. 「啊啊啊,鄭鴻!」尚無忌眼睛變得通紅了起來。
原本就有一股邪火的鄭鴻,被牧野王一挑,頓時暴漲起來。
「尚兄,還是算了吧,當時大殿中,你都已經答應了,你要是現在反悔,反而成了眾矢之的!」牧野王假意道。
「不,我嚥不下這口氣!」尚無忌臉色陰沉道。
「唉!」牧野王微微一歎。
「不對,為何?閻川要讓我上幽宗分配?還有讓給中幽宗分配?」尚無忌腦海中閃過一絲清明。
「哼,這你還看不出來?」牧野王冷笑道。
「哦?」
「大河宗天地玄黃四峰,閻川是天峰峰主,現在,霍光帶著四萬大軍跑沒了,閻川就是光桿一個人,在大河宗有何權
勢?另外三峰不排擠他?他為什麼要幫大河宗爭?」牧野王冷笑道。
「那他為何?」
「他是為自己爭,當初肯定是等你分配下來,他就將分到的部分落在紫姑娘名下,到時就是他自己的了。大河宗也分
不到他分毫,與其讓大河宗參與,不如讓你分配!」牧野王解釋道。
「對啊,對啊!」尚無忌一絲疑惑盡去。
「唉,尚兄,你還是認命吧,不過,三幽宗關係不錯,城主肯定給你比我多!」牧野王勸道。
「不行,我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要與我爭?」尚無忌眼中充血道。
「其實,唉!」
「牧野王,你有辦法?」尚無忌眼中一亮。
「其實也沒什麼,你當我沒說!」
「不,還請明言,我必有厚報!」尚無忌誠懇道。
「嗯,其實說起來,最關鍵的,還是閻川,閻川雖沒有能力爭奪這份產業,但他名義上卻可以主宰日月盟產業,名正則言順,只要閻川同意尚兄分配,尚兄佔據道義,城主也沒辦法!」牧野王說道。
「不錯,不錯,只要閻川同意,對了,還有你,牧野王,我若說動閻川,你可一定要幫我!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多分
一些。」尚無忌說道。
牧野王想了想,最終點點頭——
無憂城,紫心山莊!
閻川、牧野王、劉瑾、馮泰然坐在紫紫院中的石桌處。
不遠處站著酒劍生。
「師叔,尚無忌又來訪了,求見師叔!」酒劍生笑道。
「不見!」閻川搖搖頭笑道。
「我已經打發了!」酒劍生得意的笑著。
「真的不見?」牧野王好奇道。
「見,不過,還不是時候!」閻川微微一笑。
「我現在開始慶幸當初的決定了!」牧野王苦笑道。
「哦?」
搖搖頭,牧野王沒說慶幸什麼。
「那接下來,怎麼做?」牧野王問道。
「第二步,積怨!」閻川沉聲道。
「積怨?」牧野王好奇道。
「那日,我讓你御妖宗協助中幽宗,就是為了今天,鄭鴻肯定為了偽裝『公正』,才讓你御妖宗參與的,不過這樣最
好,你御妖宗可以給他們製造怨氣!」閻川沉聲道。
「怎麼做?」
「上幽宗吞了那麼多日月盟的產業,這吐出來,肯定不容易,中幽宗弟子前去討要時,定會產生糾紛,你挑一些頭腦
靈活的弟子前去,讓這股糾紛鬧大了就行!」閻川笑道。
「哦,鬧大?」
「就是在旁煽風點火,讓原本小吵小鬧,變成大打出手!」閻川肯定道。
「嗯!」牧野王點點頭。「放心吧,大戲馬上就要開始了!」閻川笑道——
無憂城,一個鬧市口。一個巨大的酒樓之中。
酒樓氣氛極為沉悶。
大量修者將酒樓圍了起來。
酒樓大廳,兩方人相互對峙。
「中幽宗?哼,你們來幹什麼?這是我上幽宗的產業!」一方之首,一個黑衣男子喝道。
另一方,卻儘是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之中,站著御妖宗的劉綱。
劉綱好似陪襯,在一邊看著。
「混賬,什麼你上幽宗的產業?這明明是日月盟的,你們前幾個月強行低價買下的!」紅衣首領喝道。
「買下就是我們的!」黑衣首領喝道。
「奉城主令,你們上幽宗的人全部撤出這片區域,等我們審核好再過來,以前你們私吞的產業,全部作廢!」
「混賬,沒有宗主之令,我們是不可能走的!」
………………
…………
……
兩方人相互喝罵對峙。一個個火氣都挑了起來。
這時,站在角落的劉綱不陰不陽道:「城主的臉,不是你們這群雜碎可以隨便打的!」
「誰,媽的,誰罵我?」黑衣首領衝了過來。
「打人了?混賬!」又一個聲音叫道。
「媽的!」
「打!」
…………………………
………………
……酒樓頓時混亂了起來。
一眾修者瘋狂的拚殺而起,一時間,酒樓四方在強大的劍氣下破損大半。
「轟!」「轟!」「轟!」…………
再堅固的酒樓,也經不起一眾修者折騰,轉眼酒樓崩塌,原本的戰鬥更混亂了。
上幽殿。
「父親,閻川還不肯見您?」尚恩皺眉道。
「什麼狗屁血魔,被鄭鴻一嚇就怕了?」尚無忌臉色難看道。
「那怎麼辦?」尚恩擔心道。
「約,再約!」尚無忌沉聲道。
「是!」
就在父子二人談話之際,殿外傳來焦呼聲。
「宗主,不,不好了!」一個上幽宗弟子驚慌道。
「怎麼了?」尚無忌沉聲道。
「中幽宗的人趕我宗弟子離開,將我宗弟子打了,有十個弟子被打斷了腿,還有一個,在送回來的路上不治身亡
了!」
「什麼?」尚無忌臉色一變。
「真的好慘啊,宗主,你去看看吧!」
尚無忌快速奔去。
一個大廳中,十個雙腿被斬的弟子哭著看向尚無忌:「宗主,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父親,鄭鴻他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嗎?」尚恩臉色難看道。
「我不信,我不信!」尚無忌沖天而上,向著城主府飛去。
飛落無憂殿。
「尚無忌,你什麼意思?為何慫恿弟子打傷我中幽宗弟子?」鄭鴻沉聲道。
「我慫恿?」尚無忌頓時一嗆怒火憋紅了臉。
二人頓時相互怒視。
「唉,二位,這是幹什麼?這是幹什麼?」下幽宗主馬上勸道。「我的弟子被他的人打傷了!」尚無忌喝道。
「你的弟子?哼,我的弟子也說了,是你的弟子先出手的,還有,你的弟子為何留在那裡不走?」鄭鴻也喝道。
「走?中幽宗所到,我上幽宗要迴避?」尚無忌語氣森寒道。
「尚無忌、鄭鴻,你們都冷靜一點,多大的事啊?至於嗎?」下幽宗主喝道。
下幽宗主發現了兩宗關係異常,因此不斷做和事老,一個時辰後,好似關係緩和了。尚無忌飛走了。
但尚無忌依舊憋著火。
「城主,我看,我們要小心點,我總有種感覺,這是閻川那小子的陰謀!」下幽宗主勸道。
「我也感覺到了,我會小心的!」鄭鴻點點頭。
紫心山莊。
劉瑾向閻川稟報著。
「王,已經一個多月了,上幽宗、中幽宗一共發生了十二起衝突,雙方各殘了五十個弟子,死了十個!」劉瑾稟報
道。
「這股怨氣,已經積攢起來了!」一旁牧野王笑道。
「還不夠,這些都是低階弟子,就是有怨氣,也不夠大!不過,你們這次做的真不錯,居然給你們弄死了十個
人!」閻川笑道。
「是我那弟子,劉綱,這小子心性比較狠辣一點!」牧野王笑道。
「劉綱?」
「嗯,這死了的十個人,其實都是劉綱悄悄補刀的!」牧野王點點頭。
「火已經燒起了,是該反目成仇的時候了!」閻川微微一笑道。
「哦?」
「第三步,死仇!接下來,要看你了!我大河宗,甚至我,都將全力配合你第三步!」閻川自信道。
「死仇?」
「三幽宗馬上就要除名了!快了!」閻川淡淡道——
上幽殿。
尚無忌皺著眉頭在大殿內來回走著,這一個多月,尚無忌的頭髮都白了幾根,中幽宗、上幽宗之爭,讓尚無忌有種被
算計的感覺。
「怎麼回事?到底誰算計我?」
「肯定有什麼陰謀!」
尚無忌心中無比煩躁。
「報!」一個弟子衝入大殿。
「什麼事?」尚無忌煩躁的喝道。
「稟師尊,閻王殿來消息了!」
「哦?」
「我們一個弟子闖入閻王殿,見到了剛剛回來的閻川,並且稟報了師尊你的急切,那閻川答應了!」
「答應?」尚無忌眼中一亮。
「是,說明日中午,請師尊前往閻王殿一會!」那弟子說道。
「好,好!」尚無忌終於遇到一件順暢的事了。
第二日中午,尚無忌帶了兩個弟子,匆匆趕往閻王殿。
閻川在閻王殿外等候。
「尚殿主,閻王殿簡陋,勿怪!」閻川微微一笑。
「哪裡,哪裡!」尚無忌馬上客氣道。
「尚殿主找我多次,我在外有事,非常抱歉!」
「無妨!」
「請,我準備大河宗的美酒,尚殿主若不介意,點評一下!」閻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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