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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身逢亂世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災的預防 文 / 樣樣稀鬆

    冥冥之中,某人與某人之間有時會有很奇妙的聯繫,比如在很偶然的時候相遇,相識,引起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而之後或許還有互相改變的機會。按照民間通俗的說法,這叫緣份,當然不只是單純地指男女之間的事情。

    孟有田與孫大拿的相識純屬巧合,但也因此讓孟有田接觸到了九龍堂,與柳鳳有了一面之識。這對孟有田之後人生的改變,具有很巨大的作用。當然,孟有田沒有往這方面去想,也不會去想。但他和孫大拿之間的緣份還沒完,孫大拿將帶給他脫胎換骨般的身體變化,這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

    回到土門村已經有段日子了,孟有田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地去想孫大拿這個糟老頭兒,他仍然在盡力,盡自己的力量,影響著周圍的人。

    射擊提高訓練班又結束了一期,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孟有田肯定能使參加的學員有所提高,但提高的程度卻不是他所能控制的。有的人天賦好,悟性強,再能勤學苦練,自然進步神速;有的人反應遲鈍,沒有靈性,儘管很賣力氣,但能取得的成就終究有限。

    一個狙擊手本來就是百中選一,千中選一的,孟有田自然不會奢望經過他的點拔和指導,訓練出來的都是合格的狙擊手。但訓練班學員的總體成績都有提高,卻是有目共睹的事實,這就已經使孟有田深感欣慰了。

    天災**,用來形容抗日時期的生活,或許不夠貼切,但歷史的真實卻是孟有田一直在擔心的事情。對付鬼子和偽軍,他可以開動腦筋,用巧妙計謀加以對付;但對老天,他撓頭,他鬱悶了。

    雖然別人都未看出端倪,但孟有田看過電影,看過書。知道四一年、四二年可不是好年景。河南大旱,冀察大旱,接著是又是蝗災、水災、雹災,真應了「禍不單行」這句俗話,有些地區幾種災情反覆交錯發生。民眾苦不堪言。在死亡線上掙扎。

    未雨綢繆是孟有田才有的能力,但有些事情又不能明說。他不是神棍,做什麼都要裝神弄鬼一番,他得找個大家都差不多能接受。而且是比較光明正大的理由。嗯,興修水利,造福村子,這算是個不錯的借口吧?當然,孟有田不懂這個。但這不妨礙他找人幫忙。

    「挖渠讓水改道,再存起來?」王明義黑紅的臉上泛起了疑惑,摸著臉上的鬍子納悶地看著孟有田,「咋有這麼個想法哩?」

    「嘿嘿,俺是看咱們村這些地澆水不易,產量也就沒法再提高,也只能種抗旱的莊稼。」孟有田撓著頭,乾笑了兩聲,說道:「俺粗看了一下。不用從遠處的河裡築壩引水,只需要把山上流下來的小溪截住,讓它流到山根的那個洞裡。那個洞下面是個大坑,平常也存些淌進去的雨水。咱再給它擴擴大,就成了個小水庫了。」

    瞎老元吧噠吧噠抽著煙。此時抬起頭說道:「要是這麼弄的話,俺估摸著二百個工也就夠了。有田想咋干,咱就依著他,這小子嘴上胡說。心裡有數。」

    「不依他也不行啊!」占富爹抿了一口劣質地瓜酒,呵呵一笑。說道:「他還是村長呢,這村能弄成這樣,不全是他的功勞?別看他平常笑呵呵的,那臉要板起來,村裡人可都怕著他哩!」

    「得,那咱們幾個老傢伙就走走看看,該怎麼弄給它定下來。」王明義無奈地一笑,說道:「有田今兒說起挖渠的事兒,讓俺想起了十里村,那時候不也鬧騰過一陣子,要築壩挖渠,把河水引過來嗎?」

    「有這事兒。」占富爹點了點頭,又惋惜地歎了口氣,說道:「可惜白忙活了一通,沒鬧成。」

    「這事兒俺咋不知道?」孟有田疑惑地皺起了眉。

    「你曉得啥?」瞎老元一哂,說道:「俺記得那是民國十六年吧,村裡就計劃挖一條渠,再在當河打一條壩,把水逼到渠裡,村裡那二百多垧坪地就都能澆上水。」

    「這是好事兒呀,怎麼沒鬧成?」孟有田奇怪地問道。

    占富爹哼了一聲,說道:「渠非經過李懷忠家的墳地不可,人家不讓,後來打了官司,人家有錢,根子硬,衙門裡派人來看了一回,斷下讓渠繞過墳地。可這一算要多花五百個工,人們也就沒心思修了。」

    「現在可不是李家說了算的時候了。」孟有田冷笑起來,眼睛骨碌碌亂轉,又在琢磨怎麼收拾李壞種。

    「你看這小子那眼珠子轉的,李懷忠要倒霉了。」瞎老元用獨眼斜瞥著孟有田,彷彿一眼便看透了孟有田的心思。

    「嘿嘿。」孟有田訕訕一笑,說道:「三位老人家,你們估計十里村要修成的話,需要多少工呢?」

    幾個老漢商量著算了半天,王明義伸出一個巴掌,說道:「十里村那渠已經挖了一小半,可年長日久也都埋住了,俺們估摸著要這個數。」

    「五百個工。」孟有田用力點了點頭,說道:「修,別說五百,就是一千也要修。」

    「臭小子,口氣到大哈。」王明義笑罵道:「那你去找老趙頭商量吧,咱村先開始干,到時候還能幫他們一把。這事兒呀,也不簡單,要動員很多人哩!」

    不簡單?老子就喜歡干難的事兒。孟有田陪著幾個老漢又聊了一會兒具體的事情,心裡有了數,才告辭而走。

    天災不能抗拒,但可以將其的危害減弱到最小的程度。孟有田不能解決所有旱區的問題,但眼前的卻不能置之不理。說到底,天災也關係著戰爭,而且很緊密。糧食少了,人們餓著肚子,連生存都成問題,還怎麼抗日?

    孟有田沒有過極度飢餓和長期飢餓的經歷,但他知道戰爭是大災荒、大瘟疫的根源。而飢餓可以使人瘋狂,可以使人死亡,可以使人恢復獸性,可以啃食同類和親人。我們的民族,曾經歷了比噩夢還可怕的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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