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妖山,顧名思義是一片妖獸眾多的巨大山脈。這山脈長藥了一種異草,這種異草不但通體血紅,而且割破其草體以後,還會流出血液一樣的熱氣騰騰,腥氣陣陣的草液。
正是冬季,天空原本就有些陰沉,十萬妖山上空更是一片霧濛濛的。而一望無際的血色,在這樣的天氣之,尤其顯得淒涼、血腥,怪異,令人沒有來的壓抑。
張彥跟在八陰真人的後面,總算飛離了這綿延數十里的巨大荒地,在這期間,一名妖獸都沒有現身攔阻過,顯然得到了什麼人的叮囑了。這讓張彥想起,破禁出來時,無意發現的異常情況。
說起來,這還真是巧合之事!當時他因為神識無法穿透四周的風沙,無奈之下就只好將真仙之氣注入雙目之,試試那金目的神通。
畢竟他也已經用了多次。結果大出他的意料,原本黃的風塵,在金目一掃之下,竟輕易的透徹而出。
這讓他驚喜之極!
不過隨後他又詫異起來。因為在不遠處的風塵之,他竟到了一個圓乎乎的黑影存在其內,直徑足有十餘丈之廣。他一驚之下,目真仙之氣消褪。那黑影竟也隨之消失。用肉眼觀察到的,還是滿目的風沙。
張彥一怔之下,再用金目神通查,黑影又出現在了原來位置,彷彿從未不見過一樣。但這一次,張彥往雙睛加大了真仙之氣,黑影漸漸清晰了一分,竟隱隱有幾個人形在黑影晃動。
此後再注入靈力,仍只能到這種程度。來這就是他金目的神通極限了。
但他張彥這時已經明白,那裡是有人在施展神通。竟隱匿在附近偷窺他們。
雖然不知道這是何種驚人神通,竟連元嬰期修士都能欺瞞過去,但能在此地出現的無疑只有法士了。
來對方也知道他們一行勢大。並不想現身死磕,只是在一旁冷眼監視著。如此一來,張彥也沒有喝破他們地存在,而是故作不知的就此離去。想來這些人也沒有膽量,再出來阻擋的。
一離開荒地,張彥等人立刻運轉遁光,幾人化為一連串驚虹,全速破空而去。
這時前面的八陰真久忽然面色一變,停下腳步。
張彥也是面色難,只見在遠處然間出現了五道黑芒,這些黑芒全部化作巨大的面孔沉的目光,盯向眾人。
「這是四角妖獸當於元嬰期修士……」八陰真人聲音輕顫。「大家分散開,在十萬妖山南部兩千里的山丘匯合!」八陰真人飛快的說道,立刻向遠處飛去,劉域主連忙跟在其身後。
張彥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到眾人離去,這些巨大面孔立刻散開,緊追不捨,追擊張彥的,正是最早出現間的那位。
張彥目光平靜,飛出一段距離後,他停下身子,回身望向追擊而來的面孔,他一拍儲物袋,頓時龍淵劍在手,一抖之下,無數劍氣驀然散開,在他身體四周飛舞。
同時,虯褫從玄黃空間內飛出,衝著飛來的巨大面孔,素手輕彈,頓時轟隆一聲,一個雷球從玉指尖彈出,帶著破空之勢,瘋狂的衝擊而去。
那巨大的面孔雙眼露出奇異之色,整個臉孔立刻湧現黑霧,飛快的濃縮在一起,形成一面巨大的盾牌。
雷球來臨,轟擊在盾牌之上。
「砰」
盾牌一顫,出現一絲裂痕,但立刻就被黑霧包裹,雷球過後,盾牌上的黑霧更濃,只見在那霧,走出一人。
此人已入年,頭髮隨意的束在腦後,身上穿著白袍,他的全身,幾乎有一半的位置,被妖符佈滿,而且這些妖符並非是畫在身上,而是稍微浮起,其內較為繁亂,顯然是勾畫了不止一層。
在他的臉上,也是如此,半邊臉,全部畫滿符。
「太乙池的古仙後裔,你們不遵守戰約,百年之期未到,進入此地者,殺!」這年人聲音生澀,緩緩說道。
張彥目光閃動,他在對方身上,沒有現半點靈力,但是那些妖符,卻是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但張彥隨後冷哼一聲,週身光芒開始急劇耀眼,奪目。
「走!」張彥輕摟虯褫纖腰,真仙之氣注入龍淵劍,遁速一下提升了三分,龍淵劍本身,也開始發出低沉的嗡鳴之聲。
兩個光團,金光在前、烏光在後,兩者相隔了十餘里的距離後,開始一逃一追的舉動。
那妖獸的御風術固然速度驚人,但張彥身上的龍淵劍也是非同小可。
兩人竟成了僵持之局,一時間無法再拉近絲毫。
片刻後,他們就一前一後的追入了十萬妖山之,沒多久兩個光團就從十萬妖山邊緣的上空失的無影無蹤,追逐到了十萬妖山的更深處。
以張彥和妖獸的驚人遁速,一小會兒工夫,他們就深入十萬妖山百餘里之處。張彥一邊激發著身下的龍淵劍,在金光包裹下激射飛遁,一邊神識往後面掃去,臉露一絲驚訝之色。
他現在已經將龍淵劍最大威力都激發了出來,可非但沒有甩開後面的妖獸,反被追上了一小半距離,怪不得即使以八陰真人的元嬰後期修為,一見此妖獸追來,也臉色大變。
不過自從張彥仙豆煉成之後,還從未沒依靠仙豆和同階修士交過手。雖然他對自己的神通法寶都頗有信心,但對自己在元嬰期修士的實力強弱,還真是心裡一點底沒有。
畢竟元嬰修士間,可不會輕易鬥法比試的,而在太丘域八陰真人同樣只是用神識和他切磋一二罷,根本無法試出自己的真正水準。
眼前來,後面妖獸,倒是一個掂量自己實力的好對手。而且他對妖獸的妖術神通,也頗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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