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天上地爆裂聲卻越發密集起來。所形成的罡風在不停旋轉之下,甚至形成了
一個巨大的白色風圈,將二人徹底淹沒在了其中。這讓劉域主不禁又輕咦了一聲。
「咦!真不敢相信,張上官並沒有落在下風。」他臉上滿是非常古怪神色的說道。下一
刻,天上卻突然一陣刺目白光閃動,接著一聲清空霹靂傳來。原本朦朧朧的一下氣圈爆裂了
開來,狂暴的罡風一下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遠在數十丈下的劉元,一見這氣勢洶洶而來的白色狂風。臉上頓時大變起來。
「不好!」劉元一聲低吼,身形一閃的,同時雙手一劃,一道青色護罩浮現在了身前,將
自己罩入了其中。就這片刻工夫,迅猛的罡風已經衝到了護罩上面。結果「嘎吱」地怪聲不斷
傳來,前面的凝厚罩壁才一接觸,就竟彷彿被重錘狂擊了一般,一下在罡風掠過的瞬間。深
凹下去了數寸。好在這些罡風只是分散而過,大部分都從護罩兩側一滑而過。凹進地罩壁片
刻恢復如初。
這時,劉元臉上青光一閃,撤掉了護罩。
對面不遠處的八陰真人那群少女,在面對罡風吹過時,卻訓練有素的同時高舉樂器。頓
時大片青光浮現在他們頭頂之上,彷彿一面巨大水幕,將他們連中間獸車一齊護在其中。
但就是這樣,白色狂風吹過之時,青光只支撐了片刻,就碎裂了開來。被那殘餘的罡風
一卷而過。這些少女紛紛雙手抱頭的痛苦慘叫,並漸漸七竅流血。面現恐怖之色。
只有坐在獸車上的兩名宮裝女修,因為有獸車禁制的保護,倒也安然無恙的。
看到這一幕,劉域主倒吸了一口涼氣,望向天空中重新顯出身形的張彥,不禁怔怔地出
神起來。
此刻,空中傳來八陰真人的一聲冷哼。一團金光從天而降。但在半途中爆裂開來。化為
無數金芒將自己手下都罩在了其中。
金芒所過之處,原本抱首之人立刻停止了口中慘叫。並一個個重新站穩了身形。他們雖
然還個個面帶驚惶,但總算沒有什麼大礙的樣子。做出救治舉動的八陰真人,望向對面神色
如常的張彥,臉上滿是驚疑之色,彷彿猶不相信對方憑神識真和自己不相上下。
要知道,剛才他雖然外放出所有神識,但也動用了十之七八了。而看對方如此輕鬆接下
的樣子,自然同樣也有餘力。甚至神識在他之上,也不是不可能地。
就在八陰真人輕視之心進去,心中遲疑不定時。對面的張彥,卻忽然衝他展顏一笑。
「比試到此為止吧?再繼續下去的話,張某恐怕真要支持不住了。」張彥輕描淡寫的說
道。
「哈哈!張道友太過謙了。功法不說,但神識上道友絕不在本真人之下。這次比試就此作
罷也好。否則就真傷了和氣。」八陰真人只略一思量,就借此台階,同樣神色一緩的說道。
「你雖未破我神識但以你之實力統領一方島域卻做的,給!」八陰真人說著右手虛空一抓
其手中立刻多出一枚青銅色的儲物戒,一甩之下直接飛向張彥,張彥神色如常接住此儲物戒
後神識微一掃抱拳道:「謝真人!」
八陰真人看到此幕,不怒反喜的哈哈大笑起來,接著週身光芒一起,轉眼化為一團巨大
光球,直往下墜去。
獸車中金光重新亮起,所有少女簇擁著此車向會場方向飛快遁去,鼓樂聲也從車中重新
響起。
對不遠處的張彥,這位八陰真人招呼也打一聲,就這麼直接走掉了。
也許別的元嬰期修士,肯定心中不忿,大為不滿。但是深知對方怪異脾性的劉域主,卻
只是苦笑一下而已。
張彥也在這時,輕飄飄的降落了下來。
「張上官,你瞞的好苦啊。白讓下官如此擔心了。」一旁的劉域主嘖嘖的盯著張彥好一會
兒,才滿臉欣喜之色的說道。最後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隔閡,此刻也蕩然無存。
「我可從來沒有瞞過劉道友什麼,只不過劉道友從未問過而已。我們現在也走吧。剛才的
神識罡風的動靜,恐怕會引來不少的修士。」張彥神色溫和的說道。
「不錯,要真被其他修士注意到,的確有些麻煩。我們快些趕到會場吧!」這一次,張彥
毫不猶豫的贊同道。
會場遠遠看去,只見白茫茫的雲霧中,一座座殿堂樓台此起彼伏,翠綠之色更是若隱若
現,並有陣陣流水與鳥鳴悠悠傳來,彷彿人間仙境一般。
雖然早就聽劉域主說過這域主府的玄妙,但如今親眼目睹之下,張彥還是心中有些驚
歎。
這時除了張彥等人外,明顯還有其他修士同樣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不過這些人無法像
張彥這般自由駕馭遁光直接飛行過來,而是大都自行來到山腳處,再由統一的一輛輛飛車送
入峰頂處。
像張彥和劉元這般元嬰期修士,只能偶爾才能望見一兩位,但一閃即逝之下,就紛紛沒
入了雲海之中。
張彥兩人也由那名修士直接引入到了某座宮殿上空,並在某個僻靜的入口處落了下來。
在入口前,有十幾名守衛以及數名侍者守在那裡,在他們前面則是一名身穿錦袍的中年
人,正滿臉笑容的陪看著一名宮紗少女,說著什麼話。
這宮紗少女雖然只能看到背影,但是身材高挑,身上散發一股說不出的威嚴之氣,似乎
是常年手掌大權之人。
而此女的身後處,站著另外一名青衫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