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少女的話,劉暢稍稍猶豫了起來他能猜得出來,那隻鳥和她的感情並不是假的-雖然兩人相互出賣,雖然他們看起來膽氣不和一『但是總歸還是有很濃厚的感情。
這種感情就相當於兩個總是在一起鬥嘴的朋友,雖然嘴上恨不得對方早點死,但是心裡還是給對方留著非常重要的位置的。
所以,如她所說,自己現在殺了她,那隻鳥還真是有可能在關鍍時刻白自己一道。雖然以他現在的能力,鳥拖著他飛到高空,如果鳥有絲毫的異動,憑借他的視力能在對方身體傾覆的瞬間就讓他無功而返。但是如果是在和敵人-如流這麼強大的敵人戰鬥的時候,那鳥還要從中搗鬼的話,那還真是不好辦了。
而且就算他不搗鬼,但是心存芥蒂的話,依然不好辦-所以少女的話讓他猶豫了一下。
「怎麼樣?放我走,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你剛才和那個白色怪物的戰鬥我都看到了,我靠,坦克當成木根掄,這場面太勁爆了,雖然最後不知道你們兩個為什麼在樓裡面握手言和了,但是我卻明確的知道,我打不過你。我也不可能和你打!」少女看著劉暢「我就只有一個要求,放我走。」
「我想下。」劉暢低頭沉思了一陣「你的視距有一百米以上?」
「是的。」少女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手中的狙擊槍,隨後眼中突然露出了驚恐,最後憤忙解釋道:「你放心,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在遠處開槍射你的。」
「那不一定。」劉暢說著話,走進了少女,隨後頭埋進她的發稍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記住了他的氣味兒。
「你幹什麼?耍流氓?我說我不會開槍射你,我就不會開槍射你。」少女感受到劉暢這個猥瑣的動作,生生後退了兩大步。
而劉暢站在原地,稍微猶豫了起來。
其實他之前一直想殺少女,也是基於安全的問題考慮的-雖然他很煩很煩時方,但是事已至此,他確實不會因為純扯洩憤,去殺一個並沒有深仇大恨的人。但是少女的能力卻讓他有些猶豫,一百米以上的視距,如果狙擊位好的話,如果剛好來一陣強風,讓他的鼻子失去作用的話,那還真有可能一槍打中他。
這點威脅雖然對流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劉暢卻很在意-狙擊槍的子彈是可以傷到他的,如果是大威力的反器材狙擊,更有可能殺死他這讓他不得不防,而且從少女之前狙擊流的動作來看,這女孩還真是個遠程射擊的高手他相信,如果自己沒有李輕水一般的彈道計算能力,是不可能在那麼遠的位置,射的那麼準的。
有些事,他就不得不防了。
「我想了想,還是殺了你比較好,殺了你,利大於弊。」劉暢微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而少女聽到他的話,更是臉色一寒,如同拚死求生的烏鴉一般,本能的舉起了自己的槍械。但是她的動作太慢了,比這劉暢的動作慢,在劉暢的眼中更是慢在劉暢面前,如果不走動作快他一倍以上,就不可能完成任何他不想讓對方完成的動作。而少女的動作自然比不過生命強度六十五以上的劉暢,所以,她的槍還沒抬起一厘米,就被劉暢一腳踢飛了開去。
「為什麼非要殺我,不就是因為我提前開槍打了那個怪物嗎?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再說一遍!那隻怪物來侵略我們大院兒,我當然得擔起保護這裡的責任!」少女說這話的時候,大義凌然。
「你是這裡的人?」劉暢指接大院內部。
「是的,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少女繼續道。
「那今天的事情,就得你負責。」劉暢擻了擻嘴角「你說那隻怪物侵龔你們大院,但是,人家並沒有動手。而反而就是因為你那一槍,才激化了矛盾,你得為地上這些死去的軍人負責!」
「可?」少女看了看滿地的肢體殘骸「可他就是侵襲大院了啊!」
「放你的屁,他真想侵略的話,以他的實力,犯得著一直在這跟你們講什麼道理,交換什麼的嗎?」劉暢問道:「有必要嗎?你想要一個三歲小孩手裡的雪糕,已經打定主意明搶了的話,犯得著先跟對方講道理嗎?」
「我-我」少女聽到劉暢的話,臉色白了一下-卻是,如劉暢所說,這些軍人是她害死的。因為那個白色的怪物,卻是沒有來這裡明搶的打算以他的實力,想明搶不費吹灰之力。她就相當於打死了一個強大國家外交官的槍手,給政府大院引來確切災難的確實是她。
想到這層關節,剛才還倔強的少女,突然梗塞了起來-末世之中,誰都見慣了死人,所以,滿地的屍體不能引起任何人的心理波動但是如果這些人都是因為你死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侵略。」少女勉強的解釋著。
「不知道就開槍?」劉暢看到少女心裡不爽,稍微舒服了一些「你沒看滿地的軍人,沒有一個開槍的,就你先開槍?你不知道這種事情很關鍍,他們都在等上級的命令,你算老幾?你就能發出第一個子彈?」
「可是,我?」少女想了半天,也沒再想出反駁的詞彙。
「別可是了,我殺了你也是為這些軍人計回個公道。」劉暢心情又好了一些。
「可是,就算我該死,也輪不到你來教育我是吧?」少女又倔強了起來「你算老幾?」
「我不算老幾,只是現在我有殺你的能力,但是,如果你能自殺,也不用勞我的手了,畢竟我對殺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劉暢說道。
「那臨死前,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少女問道。
「可以。」
「為什麼我開槍了之後,你會那麼的憤怒一一開始我只以為是因為破壞了你殺對方的計劃,但是現在你並沒有損失什麼,看起來你們倆的關係也不是那麼的不可緩和,能告訴我,那槍破壞了你什麼嗎?」少女看著劉暢的眼睛「我真的不是故意破壞你的計劃的。」你那一槍,算是破壞了我救我親人的唯一希望。劉暢想了想,打了個比方「你那一槍雖然無意但是卻相當於你無意間殺了我一個親人,你說我恨不恨你?」
「那我們沒得商量了?」少女抿了抿嘴唇,又看了看那滿地的碎屍閉上了眼睛「動手吧!」
「紅皮怪,你別殺她。」關鍍時刻,看到事情已經激化至此,那只一直在地上矯情的烏,沙啞的腔調突然變了味兒「你殺了他,我不會幫你的!」
鸚鵡瘸著腿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擋在少女的面前「我雖然不知道你要我究竟想幹什麼,也不知道那個白色的怪物為什麼想找我,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肯定對你們有用吧?我向你下個保證,咱倆做個交易好不好?」
「嗯,你說?」劉暢看著鸚鵡眼中露出的玩味-他沒想過殺那個少女,一番造勢之後,此劍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你放了她,我可以什麼都聽你的,這是男子漢之間的約定!」鸚鵡看著劉暢。
「你是公的?」
「雄的,鳥怎麼能用公母來劃分,你可以叫我爺們兒。」鸚鵡聲音依舊嘶啞。
「好吧,爺們兒,你叫小情?」
「靠,這敗家名字那女的起的。」鸚鵡提到自己的名字,頭上的烏毛突然炸開了一下「嗯,小情,全名至情。」
「那爺們之間的約定?」劉暢聽到鳥的話伸出的自己的手或者叫爪子。
「嗯,爺們之間的約定!」鳥聽到劉暢的話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或者叫撾膀。
隨後,一隻爪子一張丸膀,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行了,你的鳥保住了你的命。」劉暢看著少女「跟我走吧,離開邢台之前,你先跟著我。等我走了之後,你就恢復自由了。」
「嗯?」女孩瞪大了眼。
「這你想活命的萬全之萊了,我不能放任你走,所以你只能跟著我。」劉暢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束縛你很長時間的,等小情的傷好了,我就走!」
「帶上我!」聽到劉暢說走,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米拉突然插口「你答應過我的,帶我一起走。」
「還有我!」一直沒敢說話的李峰,也插口「帶我一起走吧,這烏看起來很大啊,駝三個人沒有問題的。我可以找醫生幫你,幫你提早恢復這烏的傷勢,帶我一起走吧!」
「嗯,如果沒意外的話,我可以帶上你們。」劉暢點了點頭「現在,李峰,你先去找醫生,我一會把烏給拖到你們那。」
「我也去幫忙!」周凱在一旁看到這種情況,也楠口。
他雖然不知道周圍的人為什麼非要跟著那個紅皮怪走,但是多年和各層摸滾打爬數感,讓他嗅到了裡面,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隱藏在其中。
而有了幾個人的幫忙,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把大烏拉回火鍋店療傷之後,劉暢命令周凱找幾個人那槍看著那隻大烏,又讓周凱找來了醫生,隨後拉著少女,在米蘭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路回到安全的地方,劉暢收回了身上的褶皮和鱗甲,變回了正常的模樣。
「你是人類?」看到劉暢的變身,少女眼中露出了驚奇「怎麼做到的?」
「自己進化來的,一邊呆著去,別離開我五十米之內,我能聞到你的存在。」劉暢轉頭跟少女說完話之後,感覺到了渾身的酸疼一骨骼肌肉內臟,無不疼痛,尤其是肋骨和胸口部位,有些骨骼已經裂開了。
按照以前來說,這是很嚴重的傷,胸骨和肋骨斷裂,如果沒有醫生,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但是現在進化到兩棲類之後,劉暢不知道怎麼的,他感覺自己傷癒的速度非常的快,一路上他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骼蠕動的「咯咯」聲,這是骨骼癒合的聲音,是美好美麗的聲音-所以,他沒讓李峰找醫生給自己。
不過傷癒快歸快,但疼痛和疲累卻永遠驅不掉,所以,他現在放鬆下來之後,直接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依靠在了溫暖柔軟的床頭之上。
「米蘭,去給我弄點吃的。」肌肉和骨骼還有內臟的修復,肯定需要大量的能量,劉暢已經習憤了異變後飢餓的道理了。
「嗯,稍等下吧。」米蘭應了一聲,沒有廢話就出去了。
留給了他一個安靜的空間。安靜的空間利於思考,而劉暢現在也需要思考,他需要思考很多事情,用他不算十分好用的腦子。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最後流會收手,更想不明白十七號的心裡到底打著什麼算盤他今天說了很多很多他不明白的話。
很多很多-
十七號的震驚,十七號說他的「特別特別」十七號突然對李輕水露出的崇拜,十七號最後的突然抽風,還有說他是唯一能和大抓樹能時抗的人,還有最後他說出的那個詞彙。
蓋亞意識。
那是計麼?
憑借劉暢高中都不畢業的貧乏知識,自然不明白這個詞彙到底代表著什麼。
而也就在他思考的這個詞的時候,拿到了東西的米蘭,再次進到了這個房間。
「給你找來了點肉食,是李峰讓我給你帶來的。」米蘭把手中的盤子遞給了劉暢。
「嗯,謝謝。」接過盤子拿起肉塊,劉暢吃了一口之後,捨糊的跟米蘭說起了話:「你說你學心理學的?」
「嗯。」
「什麼學歷啊?」
「碩士在讀。」
「在讀?」
「嗯,沒畢業的時候,就末世來臨了。」
米蘭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
「問你個問題。」劉暢看著她皺眉問道:「知道什麼叫蓋亞意識嗎?」
「哦,知道。」米蘭想了想,大學的時候看雜書的時候瞭解過一點,但是不是太全面。
「那趕緊說說。」聽到對方知道蓋亞意識,劉暢心情激動之下,肉都忘了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