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裡魔氣縱橫,很顯然,這裡,很有可能就有魔族的人。
書籍上介紹的,魔族的壽命,一般是極長的,因為魔族還有種說法,那就是上帝遺棄的孩子。
或許是魔族開始便是被上帝眷念過,然後是被上帝拋棄了,這才得來這種奇特的外號,但是對於這種壽命極長,還有實力也是極為強大的種族來說,本就是對於其他一種種族的不公平,而千年之前魔族的沒落大概也是因為上天懲罰了這個種族,這一切都是必然的,老天也是極為公平的,就算是當年老天將項文的母親,項文的大哥。卻是最後給了他不斷生存的能力,即便是有時候他都是差點死亡,但是似乎老天看在項文命不該絕,並沒有取走他的性命,這一點大概就是老天給他的公平。
話題回到魔族之上,魔族的性子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如果不是真正被自己認可的人,那麼魔族的自傲便是會摧毀他們的對手,但是一旦是比他們強大的人,便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他們屈服下來,顯然撒旦當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年魔族之中,戰亂極多,但是撒旦卻是以一己之力便是統一了魔族,這才是讓魔族有了朝著將人類世界都是吞噬乾淨的野心,好在是當年的項天宇有著一樣的強大的實力,這才組織了撒旦的野心,拯救了人類世界。
項文將目光投向那魔氣縱橫的脫血池之中。
微微有些驚訝。體內傳出了一股波動。是玄靈,而且肆無忌憚,哪怕是一旁的項天文都是感應到了,項文微微皺眉道:「怎麼了?」
他身體旁突然站著一個女子的身影,這個女子的身形一轉,然後一股讓人詫異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二人的眼中,竟然是通體血紅的一個大紅骷髏。
項文有些詫異,血靈這種姿態是有多久沒有出現了?而今天她卻是以這種姿態出現?顯然是讓項文有些詫異啊。
「我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不得不去了。」血靈看著項文,眼神之中有著極為不捨的情緒。
項天文看在眼裡。沒有說話,他只是在以前感覺項文的身體之中,有著這種奇怪的波動,但是隨後有些奇怪。沒有問,現在看來大概就是眼前的這個骷髏一直存在在項文的身體之中吧。
項文走上前一步,然後雙手張開,朝著血靈抱了去。
血靈一愣,然後臉上的表情也是明顯柔和很多。
原來腦袋上極為清晰的紅色印記卻是在此時此刻消失乾淨了。
項文解除了和她之間的封印。
項文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和血靈在一起,畢竟後者還有自己的事情去辦。
從原來接觸封印,到被迫幫助項文,再到主動幫助項文,這個時候。他和項文的關係就如同一個徒弟一個師傅一般,血靈不僅僅是將自己的煉金的全部技巧都是交給了項文,也是無時無刻的在幫助項文,幫助他的成長,可以說,現在項文能夠成長到這種地步,和血靈有著不可區分的關係,而且項文現在的煉金術也是她交的。
感覺到腦袋上的印結消失,內心之中某一些和項文的聯繫也是瞬間消失,這一點倒是讓血靈這個並沒有多少情感的骷髏有些失落。倒不是說如何如何,畢竟和項文在一起了這麼長時間,熟悉了那些小聯繫,熟悉了項文一個人在思考不了的時候來找她,現在自己卻是因為一些事情。要去辦,說不定離開卻是沒有絲毫時間限制的。
項文閉上雙眼。笑了笑,一臉的釋然,一些事情總歸是有它自己的規律,因此他沒有繼續強求。
這個時候,血靈也是張開雙手,反手將項文抱在懷中,沉默不語,臉上是一絲柔和的笑容。這種笑容對於血靈來說,已然是很難得了。
項文張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將懷抱送出去了,輕聲道:「有自己的事情,就去辦吧。」
血靈如果是人的狀態,肯定是眼睛通紅,她現在倒是知道了,那種分別的感覺,大概也是知道了項文當初失去孫琪時候的感覺,以為他發現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她似乎愛上了這個男人。
血靈點了點頭,轉身的那一霎那。
雙眼之中竟然是留下了一絲絲的鮮血,他見過項文太多太多的努力,他見識了這個男人為了自己所想要得到的東西努力,他見過這個男人為了回到項家之中,所下的功夫,這一切都是在她的腦海之中留下了一些印象與好感,這大概也是血靈開始欣賞這個男人的那一刻。
但是事情遠遠是這樣,不會讓人類自己抓住機會,有些事情,總歸是老天安排好了的。
項文現在至始至終都是相信這一點,但是有些事情,他卻是想要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去破去這老天的詛咒。
血靈身體踏出兩步的時候,身形一頓,完全消失在項文的眼中,此時此刻,在地面上,竟然是形成了一顆細小的血珠。
血靈身影消失,項文的眼眸之中竟然是有著一些失落。
只是沉吟了片刻,項天文便是拍了拍項文的肩膀,笑道:「有些事情,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好的。」
項文點了點頭,走到血靈剛剛離開的地方,撿起那一個紅色的血珠子,是眼淚的形狀,但是充斥著一股悲傷意境。
項文將這滴眼淚拿在手中,輕聲喃喃道:「血滴子。」
傳說之中,能夠讓血靈骷髏滴落下自己的一滴眼淚,那麼滴眼淚便是會成為血滴子。
血滴子有著頗為奇特的意境。
而項文現在見到的是悲傷的意境。見到的是不捨的意境。
片刻之後。項文的腦袋上,竟然是出現了些許白髮。
項天文有些呆滯的看著現在發生在項文身體上頗為奇特的一幕。
項文將這滴眼淚拿在手中,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幕幕畫面。
這些畫面,是當初項文在聖域之中發生的一切,這裡面竟然還有著項文生命消逝,孫琪為了幫助項文復活,然後費盡千辛萬苦,讓自己復活的一幕。
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先我跟的腦袋上,已經是半邊白髮。一半白髮,一半黑髮,讓項文看起來就如同是半人半魔的摸樣。
項文再在血滴子之中見到了大哥和母親死亡的一幕幕,特別是母親的慘死。讓項文的頭髮,竟然是完全歸於白色。
項文睜開眼睛,看著滿是詫異的項天文,原來一夜白頭,真的是存在。
項文見到最後那一刻,血靈離別時候的種種情緒,能夠從血滴子之中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血靈的這種情緒。
項文手掌握緊,將血滴子收入封靈空間之中,看著項天文輕聲道:「叔叔,您等下。我有些事情。」
項天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看著這個侄子,雖然他不知道項文剛剛看到了什麼,但是能夠讓項文一瞬間便是白了頭髮的事情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傳說只有有人服下這血滴子,便是能夠增加大量的玄力,實力也是有著極大的突破,但是項文現在卻是沒有任何想要服用這顆血滴子的念頭,項天文多多少少能夠理解的,項文大概是想要在這顆血滴子之中得到許多念想。
項文原地坐下,雙腿盤下。然後閉眼。
他的整個人進入封靈空間之中。
在封靈空間上有著極大的一塊石頭,這顆石頭上印著一些鮮紅的大字。
這些字,字字印在項文的內心之上。
伊人淚,為君流。
千年時間,死心復燃。
十年時光。終將離去。
君所等,只為她。
時間到。我終將離去。
望君好過。
血滴子。
說是淚。
其為心。
項文沉默不語,短短九行字,字字印照在項文的內心之中,這大概是最後血靈能為自己做的事情了。
表面上,外界傳言是血滴子是血靈骷髏的眼淚,但是真正血滴子還是血靈的心。
她將她千年的那顆心,竟然是給了他。
這份榮幸,是她給項文的。
項文微微閉上眼睛,輕聲喃喃:「血靈,何必?」
血靈空間之中,與外界時間不同,項文足足在裡面坐了三天,在這裡感受當年血靈的點點滴滴。
最後終將離去,他輕聲喃喃道:「血靈,不管如何,自己活著。」
他大概能夠想像到,這次血靈去辦的事情,讓他覺得血靈是沒有任何機會回來了。
項文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一頭白髮無風自動。
他緩緩站起身來,這一刻,項文那還未滴落的眼淚,收起來了。
他轉頭看著項天文道:「走吧。」
項天文點了點頭,沒有細問。
只是和項文一同朝著不遠處魔氣深處走去。
那裡是他們的目的。
這次前來,其實並非是因為口頭上說的那些東西,因為真正來到這裡的原因是,魔族的封印快要消失了。
他們來,只是看看封印,順面加強,因為封印魔族,需要項文手中的兩樣東西加強封印。
當年項文接受了仲裁,自然也是接受了封魔,項天啟能夠猜到的,作為他的弟弟,自然是也能夠猜到。
這老者竟然是左楊的師傅?那麼也就是左家之中極為強大的一個老者了?
但是江湖可是傳言左楊是沒有老師的啊。
那麼這老者又是怎麼一回事?
就好像這中大陸上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一般。
「這中大陸,百年以來將不會再平靜下來了,按照這麼發展下去,接下來的馬上要到來的人魔大戰或許是讓中大陸真正洗牌的時機。包括你們左家在內。人類或許會經歷一次真正的難題,這個難題就是在於千年之前被封印起來的魔族。」老者緩緩道。
「師傅,這次魔族捲土重來會讓中大陸重新洗牌?那麼所有的家族會不會被摧毀?」
隨口而言?還是一語就中?沒有人知道。
「這倒也不全是,到時候如果人類沒有能夠拯救世界的能力的話,那麼上面便是會派人來下。」老者輕輕皺眉,似乎上面對於他而言是一個不能說的詞語一般。
「上面?」左楊瞪大眼睛。
神這種傳聞之中的東西,難道真的是存在於這個大陸上面的?還是這個糟老頭子的一派胡言?
老者點了點頭,似乎在思索什麼,輕聲道:「如果按照運勢來算的話,說來也怪。這千年之中竟然沒有一人踏入這半神之階,但是我現在算算,這數百年倒也奇怪,竟然是有著數位之多。你日後也有機緣踏入那半神之階,你那位宿敵也是要算上一位,還有他身邊的那個紫衣小女孩,恐怕給她足夠的時間,指不定也是在某個時間之中踏入那神秘的半神階位。還有幾位有是有,但是我現在不必多言。」
「半神。」左楊低聲喃喃,因為那種階層距離他實在有些太過遙遠了點,現在談及這些東西是不是為時過早了點?畢竟他還是只有六階的實力,連八階都是沒有達到,更別說是半神了。因為**兩階,每一階都是有著瓶頸之說,因此想要突破這兩階,都是極為艱難的。
這老者就好像能夠預判這個大陸的未來一般,如果他以這幅形象出現在中大陸上上隨便一個城市之中,然後隨便對著一個人說了這麼一番話,那後果很有可能是被人大打一頓,這般神神叨叨的話語就好像是一個街上算命的胡言亂語一把。
誰會信?我們不會信,但是這青年似乎是信了,因為這是他師父。很簡單的原因,他師父的話,他從來都是相信的,因為從原來開始,他師父的話。就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指向標,好像在他印象之中師父的話好像從來沒有落空過。
「這段時間。你只要安安心心的修煉提升實力便好,到時候一切自由定律,其他人我不敢說,但是你的這位宿敵卻是能夠帶給你不少的難處。但是切記,不可危機他性命。」老者緩緩道,一副道行高深的摸樣。
左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但是不難看出他是極為不樂意的。
「我話只說一次,聽不聽在你。」老者輕聲道。
左楊點了點頭,儘管不樂意,但是他還是願意去聽從師傅的話。
「師傅,那我先下去了。」
話落,老者點了點頭。青年身影完全消失在這片區域之中。
老者看著不遠處的天啟城,低聲喃喃:「我知道哪怕是我這個做師傅的話,都是不能阻擋你去排除這個絆腳石,好自為之。」
然後他頓了頓道:「項天啟,我倒要看看這個被你放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現在如何阻擋我徒兒的霸業,更何況接下來就是第二次人魔大戰了,我看你如何去面對大陸上的各路英豪。哈哈,三古族,不過是過度吹噓而已。」
話落,老者收回目光,緩步朝著天啟城走去,只是留下靜止下來的蘆葦不斷飄搖。
——————————————————————————————————————
射日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摸樣,就好像那金光非常克制他一般,而項天文的週身金光閃耀,那摸樣就好像是天神下凡一般,項文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眼前的一切的確是很難讓人相信啊。
項文微微閉上雙眼好像對這些金光有些不適應。
片刻之後,項天文身上的金光突然收縮在他的身體之前,然後詭異的一幕便是出現在項文的視野之中。
那金光盡讓在項天文的手掌之中成為一個貌似是蜘蛛網一般的物品,然後快速放大,呈現出一個極為快速的狀態,凝聚在項天文的身邊,大喝一聲,嘴巴裡面快速吐出幾個極為玄奧的符文,這些符文的話語項文沒有聽過,大概是千年之前那些暗晦的語言吧。作為項家的子弟,按理來說應該是理解這些符文的,但是多年未曾回到項家的項文來說,這些符文的確是無法理解的。
然後那金色之上便是出現一些隱晦的圖案,圖案上是一些讓人看不太懂的東西。
這些金色的網子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射日飛去,看樣子是要在極快的時間內將項文困在其中。
射日的身子似乎在這一霎那沒有任何辦法做出動作。
射日極快便是被項天文的這個網子網在了其中,身體竟然是微微顫抖,身體上開始冒著白色的煙子。
而另外一邊的項天文,則是額頭上滲著冷汗,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看著被網子包裹著的射日,大口的吸著新鮮空氣,就好像他已經是死過了一次的人,吸入大口的空氣。
那金****子帶著射日快速的砸入到其後的牆壁上,然後在項文和項天文的眼中,射日拚命的掙扎著,因為他的表情著實是太痛苦了點。
直到金****子成為一塊牆壁之後,項天文和項文同時鬆了口氣。
直到魔氣完全消散的時候,項文將自己的第四狀態撤銷,大口的喘著氣,這裡所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死氣和血腥味道。
項文大口吸著氣,和項天文一樣。
二人對視一眼,都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