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呲牙變成咧嘴,手指輕輕摩擦,這個動作倒是和項文煩躁的動作極為相似,頭顱微微抬起,輕聲道:「憑我戰榜五十三。」
胡力說完之後,頭顱微微抬起,這一刻,顯得頗為得意。
這個戰榜上多少也是有那麼點含金量的,畢竟,在天才如此雲集的燃火學院,要進入前百名,談何容易?顏靉能夠在第九十名,並不是說他現在所處的階段。
多多少少,也是要憑著戰力來估測在戰榜之中的位置。
「戰榜五十三,很高嗎?」老喬輕蔑道,不過是五十三,又不是第三,神氣什麼。
「那麼戰過便一知深淺,何必多說廢話。」胡力大喝一聲,手中遽然出現一柄長槍,在長槍上,刻畫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卻也不是龍,那圖案正是項文幾人見到過的蛟龍。顯然這一條蛟龍是出自大師之手。只是這一條蛟龍看上去也只比當初項文見過的那一條蛟龍差上些許,槍身通體發紫。槍身並非想像一般堅硬,而是如同皮筋一般,極有彈性,但是在胡力的玄力灌輸之後,其堅硬程度,並不比一般的礦石要若軟,相反極為堅硬,至少不會讓人懷疑這柄武器在此人身上是否能夠發揮最大的戰鬥力。槍頭呈金色,也是質地不菲,所用之物極為昂貴,在槍頭和槍身銜接的地方,一抹紅纓赫然漂浮,這竟然就是極為常見的紅纓槍,只是質地不尋常罷了。
老喬並不退讓,眼前的敵人比以往遇見的大多數都要來得強勁,在前幾天收入獨特空間的小白卻並沒有召喚出來的打算,做人總歸是要留一些底牌,何況是修煉之人呢?那已然名震人界的一些老怪物們,哪一個不是底牌無數?一張又一張,一張比一張恐怖?
「這柄槍質地取自蛟龍,名為蛟脊槍。」胡力咧嘴一笑,能用蛟龍身上的東西做武器,自然是顯得極有成就感。要知道,當初項文身上不過是放了一具小小骸骨,就足以讓那海之中的蛟龍大人怒火沖天。能用蛟龍的屍身做武器的,的確是要兩把刷子。
老喬手掌微抬,身後是一柄破魔槍,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改用長武器了,這下好,槍對槍,孰強孰弱,一戰便知。
那蛟脊槍一出手,宛如蛟龍出海,隱隱有著蛟龍憤怒的哀鳴聲在空中旋轉,那原本是發軟的槍身在此刻也是變得極為堅硬,整個槍身在瞬間,讓人產生錯覺,這不是一柄槍,而是一條活生生的蛟龍,那槍身上的蛟龍印記在這一刻,似乎也要破槍而出。只要有人能夠在這槍身上畫龍點睛一筆,那麼這條蛟龍便會脫搶而出。
破魔槍的材質本身就是用堅硬無比的吸靈石做成,當初為了給老喬做成這把破魔槍,可是下足了心思,足足尋了好多城市,方才找到足夠的吸靈石。自然也是花費不少,為此,項文沒少和現在手握破魔槍的喬書兵抱怨。
破魔槍槍身上是項文叫血靈特地的加上煉金師的專業符文,據說有了這些符文,對戰起來要很輕鬆。
蛟脊槍被胡力拿在尾端,然後手腕抖動,一柄蛟脊槍便是極為靈活的開始轉圈,片刻後,眼花繚亂,片刻之後,那槍體竟然是脫手而出,在空中形成一條通體發紫的蛟龍朝著老喬飛去,血盆大口在瞬間張開,怒吼一聲,看樣子是想將老喬吞噬殆盡。
片刻之後,傳來胡力一道極為輕微的聲音:「蛟噬。」
老喬冷笑一聲,腳一蹬地面,身後破魔槍立刻飛身而出,穩穩的落在手上,捏住破魔槍的尾端,然後手掌猛地一頂,槍身便是迅速飛出,看上去就如同一個老人拿著一個樹幹隨意雕刻而成的樸質長槍隱隱作響,在與紫色蛟龍碰撞之前槍身周圍的那些符文竟然是脫體而出,金色的符文圍繞著樸素的長槍不斷旋轉。
長槍和蛟龍碰撞,一道黑色的光芒和紫色的光芒碰撞在一起,發出耀眼的光芒,空氣之中的玄力不斷流逝,地面上一陣又一陣的灰塵被吹翻而其,一時間,戰場上灰塵滿天飛。
胡力冷笑一聲,這一式,就算排名在他之前的也是不可能硬抗下來,莫說是新生了,他倒要看看,對手這一柄破魔槍又如何。
項文眉頭緊皺,他是要將仔細的觀察體內沒錯,但是他另外一半的注意力完全在戰場上,至今讓老喬使出這槍身上的刻畫符文的沒幾個,可見胡力的棘手之處。仔細想想,這應該是第二次讓這破魔槍的第二面貌露出來了吧?當初在項文幾人幫助那暴風傭兵團提升等級的時候,遇見一個五階沙人,硬生生的將老喬破魔槍的第二狀態逼出了,項文幾人才僥倖的逃了出來。雖然是項文做的武器,但是這第三狀態,項文至今還未曾見過,是因為還沒人能有那個資格讓老喬出示破魔槍的第三狀態吧。
耀眼的光芒也是從兩柄兵器之間傳來了出來,卻是極為刺眼。
片刻之後,巨大的轟鳴聲應聲而響,兩把長槍竟然是在瞬間被逼退,最後穩穩的插在兩個使用者的腳邊。
老喬蹬蹬的退了數十部,才穩下身子,可是最後卻是讓所有人驚愕的是,老喬竟然是一口鮮血噴出,體內的玄力極為素亂,這種情況比項文都是要嚴重,高手過招無非就是一點半點差錯都是足以讓人隕落,在剛剛的戰鬥中,他的確是落於下風。
那胡力足足退了三步,放才停下,臉色卡白,眼神之中滿是驚訝,整個人體內的玄力都是開始有些素亂了起來。新生之中竟然還有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竟然是一擊便是破去自己攻勢,不得不說的確不容易。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被吸引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盤腿而坐的項文體內猛地爆發出一陣極強的氣息。
項文猛地睜開眼,眼中射出兩道精芒,緊緊盯著不遠處面色驚訝的胡力。
語氣極為冰冷,道:「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