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字的大章,祝大家晚安,好夢!)
項文醒了,渾身酸痛。
看來都是昨天對戰時候留下的後遺症,沒有辦法,那場戰鬥如若不勝,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進入燃火學院。
那裡並不是靠關係便能夠進入的地方。
項文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愣愣出神,思緒都被引入到某個地方。
三對三的戰鬥,只用只用戰鬥兩場便足夠了,至於前兩隻隊伍已經產生了出來,剩餘三隻隊伍獲得了進入內閣學習武技的機會。
沒有抱怨,那個十分開朗的小胖子沒有說什麼,他們之中的情誼不是能夠用嘴巴來表達的,小時候的玩伴,感情是任何東西都換不來的,至少項文是這麼看待的。
項文所躺的地方,自然是泰巖家。
泰巖滿是欣慰,他自然是知道治獸隊二把手的真正實力。
況且項文真正的敵人並非這個小胖子,而是治獸隊真正的頂廊柱。
那個羅斯柴家族的小傢伙,雖然令人討厭,但的的確確實力放在那裡,即便是泰巖,也不得不佩服,以一己之力,便是讓治獸隊所有成員都心服口服,治獸隊那些傢伙,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的主?要背景有背景,要金錢有金錢,即便是在這天才雲集之所,也有著他們自己的傲氣,能讓這群傢伙心甘情願的閉上大嘴,光是有著一個背景叫做羅斯柴的家族,是往往不夠的。這點在加特學院之中任教加上校長職位多年的泰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無論是現在還是往屆的治獸隊隊長沒有一個不是靠著自己的實力來讓別人閉嘴,僅僅靠著自己身後的家族,恐怕這些背後同樣有著龐然大物的傢伙沒那麼好說話。
身體四處開始有些瘙癢,這些事傷口癒合的效果,但是的確讓人難以忍受,更何況這次傷勢挺嚴重,雖然是皮外傷,但是影響卻不小,沒了魔氣的騷擾,體內那股生機煥發著遠遠不斷的力量,致使這些傷口緩緩癒合,癒合的速度雖然不能用肉眼看見,但是速度確實讓任何人都是驚訝的。
當初歐陽炙說項文體內有著一股驚人的力量,是任何傷勢都不能致使他完全死亡的時候,項文額頭上都是佈滿冷汗,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顯然這個秘密如果被人知道了,後果一定不是項文願意看到的,即便這個人的身份是他的義父義母,畢竟不是親生的。
這個世界上除非血緣關係,否則總有一些東西,使這些並不怎麼牢固的關係變得破碎。
這股傷勢恐怕在明天並不可能癒合,項文有些擔心這些傷勢會不會影響明天的對戰。
成績在今天便已經出來了,晉級的有六個人,分別是:楓明,喬書兵,治獸隊隊長安德烈·羅斯柴,項文,易猛,湯偉。
其中三個人是治獸隊的,加上未曾出現的小胖子,這四個人分別被稱為治獸隊四大天王,並非是安德烈一人統領整個治獸隊。
易猛聽名字的第一反應一定是一個男的,當項文從邢新潮口中得知這竟然是一個女人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潘雅,畢竟在整個學院之中,有著如此之強的實力,便只有潘雅一個人。
但是轉眼一想,不對,潘雅給他的感覺,實力要超過邢新潮太多,但是以這個歡樂小胖子的實力都能坐上治獸隊二把手的位置,想必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也不會去稀罕這麼個沒什麼用的位置。
邢新潮沒有晉級,就算是晉級,按照他的說法他也一定會退出,沒有什麼好打的,項文的實力的前途的確重要的多,自己總不能重色輕友吧。
在邢新潮眼中,項文最大的對手,還是那個穩穩壓住自己一籌的安德烈。
在他看來,這個不怎麼願意歸隊的隊長,是一個實力極強,做事也不怎麼按常理出牌的傢伙,但是往往卻能取得奇效。
項文給邢新潮的感覺是,和自己對戰的他,並未拿出整整的實力,因此在兩者之間,他並沒有做出很好的判斷和選擇。後者只是告訴這個對於前三有著必勝信心,和自己對戰沒有拿出全力卻已經暈倒的傢伙說出了制勝法寶:「如果想要獲得勝利,就必須限制隊長近乎瘋魔一般的速度。」
項文有些吃驚,竟然是以速度見長,那不是和自己差不多麼?說到底自己還不是一個以力量為中心的武者,而是以高爆發力當做戰鬥力量的武者,對此深有同感的邢新潮點頭,但是在高爆發後面的弊端便是,沒有持續的續航戰鬥力,恐怕很難取勝。
對此,項文專門去請教了院長加義父身份的泰巖,泰巖並沒有給出過多的意見,只是手掌握緊,然後伸出一根手指,點在項文的心臟處。
項文恍然大悟,那是訓練之中義父告訴自己的辦法,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無論是哪一方面,都需要擊中一點,否則分散開來,威力絕對不足以破敵。
半年前的他和喬書兵二人和泰巖對戰,項文的招式自然是五花八門,各種各樣都有,但是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點便是泰巖提出來的,太過於分散。
項文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如此,在泰巖密不可分的防禦之中猶如撞到了巨大的石頭上。
給你一把槍,你如果數十次攻擊都是砸到不同的地方,那麼結果會是怎樣?答案自然是各種各樣的窟窿在石頭上。但是如果你一柄槍,卻是數十次攻擊都是攻擊在同一個地方,那麼這個地方將會變得極端脆弱,這是泰巖交個項文和喬書兵的,從那以後,項文的進步便是如同飛昇一般。
戰鬥的時候也是將所有的玄力都是集中在身體要進行攻擊的地方,如此下來,項文的戰力,便是從一個沒有任何獠牙的狼,變成了一直已經微微露出獠牙的野獸,鋒芒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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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天台,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女人嘴角微微翹起,若有所思,身後男人滿臉笑容,隱藏在笑容下的眼睛之中滿是淫穢,女人卻是對此毫不在意。
男人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遞給女人。
女人輕輕抿了口酒,疑聲道:「你說這酒杯之中會不會有什麼迷藥呢?」
男人神情明顯一僵,笑道:「姐姐說哪裡去了,我哪裡敢呢?」
女人嘴角的幅度瞬間擴大,轉過身來,笑容迷人道:「如果在比賽之中能夠讓小文文死掉,我會給你一晚上哦,任何姿勢,任何動作,隨你擺佈。」
男人驚喜萬分,看不出來女人是否撒謊。
女人輕聲道:「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收了回來?」
女人反身,在男人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調笑道:「這是個定金,如果做到,自然是有利息的。」
男人卻如臨大敵,他不知道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到底和那小子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現在的他可是滿腦子和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哪有時間管別的?自己的偉大理想就這麼簡單的能夠實現,太容易了吧?項文,這下你必須死了。誰也救不了你。
小文文這個稱呼,在整個世界之中,只有兩個人會叫,兩個女人,實力都不是項文能夠看透的,而且那個十分疼愛項文的師母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唯一可能的便是那個救過項文,而且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會這麼做。
那麼又是為何呢?
項文如果知曉,恐怕又會嘀咕一聲。
瘋子。
僅僅休息了一天,項文便是再度悲催的進入了這個場地,沒有挫敗感,反而越戰越勇,第一場戰鬥便是面對同寢室的楓明,原本如臨大敵的項文更是找了不少對策,但是最後卻是得到了楓明一句,我放棄。
項文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愛睡覺的男人轉身離去。
全場嘩然。
男人只是說了句,加油。
項文微微搖頭,看來那些準備也是沒有必要的。
「為什麼,你不是也想去燃火學院麼。」楓明身後,跟著那只常年不曾離去的夜遊貓。
看著珍貴程度不亞於一杯濃度達到一種恐怖程度玄核的夜遊貓,這個當年親口問了自己,願意當自己的主人嗎。
只是一句願意,然後便跟了自己數十年,不離不棄的跟在身後,破除了不知道多少危險。
男人輕笑道:「這個如同孩子一樣的少年,未來的前途一定不低,說不定能夠達到某種我們都是無法企及的程度,沒必要去當絆腳石。」
夜遊貓有些不服氣道:「有些時候製造障礙不正是提高的契機麼?」
男人摸了摸夜遊貓的秀髮,後者瞇著眼睛,頗為享受,男人卻不再說話,只是笑笑,打了個哈欠,似乎瞌睡又來了。
人類,還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呢,至少在貓的世界之中,看不透這些奸詐的人類世界。
項文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闖入前三,原本一匹黑馬就夠吸引人的眼球,卻沒想到這匹黑馬壯實到了讓人咂舌的地步。
無論安德烈在如何神秘,地位如何崇高,項文以短短半年的時間,如同一個巨大的隕石一般,讓人咂舌和側目。你們說,一顆鑽石和相對珍貴天外隕石來說,人們更會去關注誰?項文不過是剛剛進學院的一名新生,便是能夠達到如此巨大的成就。
特立獨行的安德烈自然是更多的人不去喜歡,但是項文更能夠讓很多人想像成自己,然後把安德烈踏入腳下,於是一種期待便是在更多人心中形成。
其實多少有些不想再打鬥的項文在聽到泰巖說了一句,獲得第一名有著神秘的獎勵之後,便是眼冒精光,如同一個守財奴見到了金銀財寶一般的表情。
死就死吧,大不了就是一身傷,養個幾天就好了,這是項文的想法,可有人不那麼想啊。
喬書兵對上的是一個女人,原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他自然是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大男子主義居多的項文有些可惜了那個有著男人名字並且出手不俗的女人易猛對上這麼一個木頭。
喬書兵只知道,一個叫做項文的少年,讓自己贏,那麼自己就要贏,這就對了。
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這個沒有憐香惜玉打算的男人最擰著那個出手狠辣的女人走出場地,然後狠狠的丟出去。最後女人爬起來,眼神恐怖的幾乎要吃人了,沒有任何感覺的喬書兵只是等待裁判的聲音,然後走到人群之中某一個不起眼少年的身後。
安德烈對上的是自己的部下,這個部下在對戰自己這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隊長,原本鬥志昂揚的湯偉沒有在後者的戰鬥之中走出五個回合,實力差距太大。
當看到安德烈的臉龐時候,項文先是一驚,這個不是天天跟著潘雅·亞賓的男人麼,那個對著自己有著不小敵意的男人,為什麼他會是治獸隊隊長?疑惑重重的項文將目光投向了自己身後的喬書兵,後者只是搖搖頭,卻什麼表示都沒有,自然是不知道了。
安德烈轉過頭,與項文驚愕的目光碰在一起,這個化名為傲嘯的男人咧嘴一笑,透著森然,項文僅僅皺著眉頭,手掌又在不由自主的摩擦起來,這個人,顯然是個勁敵,當初看見潘雅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
當時在礦區的一幕再次閃過腦海之中,那種速度,的確不是項文能夠追上的。
安德烈看見項文身後的喬書兵,沒有絲毫驚訝,同樣是咧嘴笑。
跟想像之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看起來救了項文的女人,竟然要項文死,那個對項文有著敵意的男人,沒了敵意,但反過來,項文無法忽視他眼睛之中的殺意,那種本能的危險感覺又出來了,總有一些不對勁。唯一未曾改變的,就是跟在自己身後的這個大漢喬書兵了。
臉色陰沉,這個在項文印象分之中打了極低的男人,讓項文充滿了危機感。
一夜過後,冠軍爭奪戰便迫在眉睫。
項文對安德烈。
黑馬對勁旅。
全場對這個當初在學院之中極為霸道也極為護短的項正弟弟,有著一種期待,不知道是否能夠超越他哥哥,將這個治獸隊心高氣傲的傢伙壓在身下,踩在腳下,那將是何等的榮耀?
甚至沒有等待裁判的哨聲,安德烈便衝了出去,速度快的令人咂舌,項文眼睛卻是能夠勉強跟上。
背後劇烈的疼痛讓項文臉色一變,顯然是受了創傷,這種詭異的刁鑽戰鬥方式,沒有任何的改變,和當初沒有綻露太多的方式一般無二,只是當時情形太過於緊張,項文沒有注意太多這個對自己有著敵視的男人,現在想想如果當時真有機會,應該好好看看。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可惜時間沒有後悔藥,也沒有東西能夠讓時間後退回去,否則項文能夠做的事情太多了,也不會有母親慘死的這一幕。
得靠氣息的感覺。
項文竟然閉上了眼睛。
全場錯愕。
安德烈卻不停手,依舊在進攻。
項文低聲輕喝:「雷黃遁。」
全場再次嘩然,武道院長泰巖的自創武技,防禦的絕佳盾牌,據說不可能破除的防禦,有著絕對防禦支撐。
看著那個全身被包裹著的少年,召喚院的中年男人微微驚訝,笑道:「就這麼把你的壓箱寶給送了出去?」
泰巖笑笑,輕聲道:「那是我兒子,不算送出去。」
男人啞然失笑,不再說話。
藍色的玄力,包裹著項文全身,玄力上還有著雷霆閃爍。
安德烈輕聲驚訝道:「雷玄力麼?當初還以為是水系玄力。」
手上不停,卻是在瞬間,手上出現一柄匕首,匕首上玄力覆蓋。
然後朝著那看似堅不可摧的玄力護盾上用力一捅,卻沒有想像之中的碎裂。
安德烈退後,大笑道:「院長的絕技果然名不虛傳,這柄神符都是破解不了。」
泰巖冷笑,卻不答話,區區神符而已。
安德烈瞇著眼,身子再次俯衝,手中匕首的目標,赫然便是剛剛一擊的地方,暗道一聲糟糕,想把玄力全部轉移到那個受創的地方,卻是來不及,通體被玄力覆蓋的匕首駛入破除的穿過了這個罩子,然後最後捅在項文的腰間,那個最為脆弱的地方,也是丹田之地。
泰巖臉色劇變,這麼做,等於廢了項文的前途,驚怒的泰巖手掌緊握。
安德烈笑道,卻是輕聲道:「對不起了,我也不想,可是她要你死。」
腰間傳來的劇痛讓項文不由自主的白了小臉,勉強笑道:「潘雅麼?」
安德烈有些驚訝道:「猜得到是她?」
也只有她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項文從一開始就知道。
果然如此,女人的的確確是最恐怖的動物,項文即便是現在依舊記得很多年前母親對自己說的。
漂亮的女人就是老虎,千萬不要相信女人的話,以後找老婆,也要找一個合得來的,千萬別找太漂亮的,最毒婦人心。
母親的話,果然是至理名言,但是項文當初卻是反駁道,母親,你不是漂亮的女人麼?
當時母親的表情卻是最天真的,也是項文見過最好看的表情,母親笑著答道:「因為我傻。」
現在想來,母親是真傻,傻了一輩子,換來的卻是那個男人的拋棄。
項文臉色蒼白,表情微笑,卻是死死抓住那個握著匕首的手掌,另外一隻手卻是伸向前方,然後插入安德烈胸口的位置。
看著纖細的手臂,卻沒想到力量如此之大,安德烈一時半會抽不出手,只能任由項文插入自己的心臟處,最後聽得項文口中的唸唸有詞之後,安德烈一直以笑容見人的臉龐上終於出現了惶恐,大喝道:「你想死嗎?我還不想,放開我。」
項文如何會放?
那嘴中的聲音卻是:「偉大的君臨者啊,我以血肉之軀,冠上您的名義,將您的力量聚於我體,用您的力量掃清眼前的障礙,鋪上一條偉岸的道路。玄法九道,炎花」
臉色完全沒有血色的項文,每一個動作都是牽扯到別人的關注。
全場嘩然,所有人都知道,一個玄法在最脆肉的人體內爆發是什麼狀況。
那將是死路一條啊,活命的幾率不超過三成。
一朵炎花,項文沒有丟出去,而是死死的握在手掌之中。
原來,這是一個瘋子,和潘雅一樣,出牌從來不按常理。
人群之中一個身穿火紅色旗袍的女人,長著一張蘿莉臉,看見這一幕,卻是輕輕勾起嘴角,最終輕聲喃喃道:「安德烈弟弟,只怕你沒有這麼好運享受了我的身體呢。」
只是這一句話沒有任何人聽見,否則恐怕會讓在場上所有人都是將這個大美女看成瘋子。
當初救了他,恐怕只是因為找到了同樣的人罷了吧。
同樣的瘋子,做了同樣的事情,一樣的套路,不按常理出牌。
戰鬥結束了,這個治獸隊隊長被人抬了下去,半死不活,項文倒下的身子,一直盯著下了狠手,想廢了自己的那個人,倒下了之後,才出了口氣,閉上了雙眼。
這一刻,他終於想通了,原來潘雅只是找到了同樣的人,才會救下自己。
否則,自己獨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太無聊了。
沒有心情再管其他的泰巖,抱著傻孩子一般的項文,臉上焦急萬分,火急火燎的回到了訓練室,在一旁三院院長和大長老齊駕臨。
羅斯柴家族,如若項文有絲毫損傷,我定要你們雞犬不留,滿臉憤怒的泰巖如同一個沒了方向感的孩子,項文的性命,太過重要,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的他,怎麼肯忍心失去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義子?表面上的義子,實際上泰巖卻是把這個瘋子一般的少年當做了自己真正的孩子來寵愛。
冠軍的得主自然是一臉無辜的喬書兵,兩者當棄權,但是二三名卻沒有區分了出來,只能同時算作第二名。
最後關頭,本想救援的喬書兵卻是被瘋子潘雅攔住,臉色劇變的他卻是沒能跨出半步,因為潘雅說:「你敢動,我就真正讓他死掉。」
滿頭大汗的喬書兵只好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被人定在了那裡。
最後一群人看著閉目不醒的項文,一臉無奈,更多是悲憤,那傢伙,明顯是動了殺心。
好在最後大長老鬆了口氣,輕聲道:「沒事,死不了。」
體內那股生機卻是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項文的呼嚕聲,讓眾人高高懸起的心,好不容易放了下來。
某一個地方,一個女人看著昏迷不醒的青年,嘴角笑容卻是越發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