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虎小虎?」聽了楊榮的話後,宋太宗微微皺了皺眉頭,對他說道:「你就告訴我,你到底發現誰在幕後主使此事。」
「幕後主使尚未獻身,只是昨日臣在夜行歸家途中,被一群黑衣人截殺。」楊榮躬著身子,對宋太宗說道:「這些黑衣人經查明,竟是右監門衛大將軍盧漢贇的家將!」
「逆臣賊子!」聽說楊榮被盧漢贇的家將截殺,宋太宗咬著牙,一拳擂在身旁的欄杆上,對楊榮說道:「傳朕旨意,盧漢贇意圖暗殺朝廷封疆大吏,牽涉進暗殺許王之事,滿門抄斬,即刻執行!」
「聖上不可!」宋太宗的話才剛囉音,楊榮就連忙對他說道:「那盧漢贇目前還不能驚擾,他只是其中的一個棋子,在他背後,定然還有著更為危險的人物。太原公主以往的手下這幾日也在幫助調查事件進展,他們發現主使刺殺許王殿下的首腦人物,如今就在東京城!」
「哦?」宋太宗猛的轉過身,緊緊的擰著眉頭,對楊榮說道:「莫不是李繼遷偷偷來到了東京?」
「不會!」楊榮很肯定的搖了搖頭,對宋太宗說道:「李繼遷雖然是元兇巨惡,可他卻還不會蠢到親自來東京送死。這次來到東京的,定然是個極其重要的人物,若是臣所料不差,他還應該是個漢人!」
「漢人?」宋太宗眉頭緊皺,沉吟了片刻對楊榮說道:「楊愛卿此番前來,定是怕朕受人干擾,屆時因盧漢贇之事責難愛卿。」
「聖上英明!」聽宋太宗說出了關鍵,楊榮連忙跪在地上,對他說道:「臣擔心聖上會因小人之言,而對臣有所忌諱,若是那樣,此事臣定然不敢再查下去。」
「你去吧!」宋太宗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此事交給你最為合適,換做別人,因朝堂中關係複雜,很難合理處置。從今日起,若是有朝廷官員牽涉到此事之中,楊愛卿只管放手去抓,即便將他們滿門抄斬,朕也絕不會有半點怨言!」
「謝聖上!」得了宋太宗這句話,楊榮連忙謝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離開皇宮,楊榮沒有再回開封府,他領著陳芮等人徑直朝著昨天晚上他們去過的那家青樓去了。
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東京不是十分太平,青樓的生意明顯的要清冷了許多。
抬腳進了青樓,老鴇子一見是楊榮,連忙迎了上來對他說道:「這位將軍今日如何得了閒暇?莫不是素娥姑娘伺候的不好,讓將軍心內不快活,再來找些姐兒解悶?」
「姐兒不必!」楊榮朝老鴇子擺了擺手,對她說道:「我今日這悶兒,恐怕只有老鴇子你才能幫我解了。」
「民婦可是人老珠黃,沒有半點能夠吸引將軍的地方了!」楊榮的話才剛落音,老鴇子就滿臉笑容的說道:「若是真由民婦為將軍解悶兒,那豈不是佔了將軍大便宜?」
楊榮嘴角撇了撇,朝著陳芮伸出了一隻手。陳芮連忙從懷裡摸出了兩錠加起來足有十兩的銀子遞給了他。
把那兩錠銀子朝老鴇子手中一塞,楊榮向二層包房噥了噥嘴,對老鴇子說道:「我等到樓上詳談!」
接過銀子,老鴇子笑的滿臉都開了花,連忙應了一聲,領著楊榮向樓上去了。
楊榮與陳芮一同帶著那老鴇子進了包房,跟來的夜刺營官兵們則守在外面,防止有人靠近偷聽。
剛進包房,楊榮就向老鴇子問道:「素娥姑娘在你們這裡有多久了?」
聽楊榮問起素娥,老鴇子仰頭想了一會,嘴裡咕噥著什麼,最後才有些不確定的對楊榮說道:「不瞞大人,那素娥在我這裡的時間可不算太久,前後總共三個月不到吧。」
「那早先為何說她在這風月場中廝混的有些年頭了!」聽了老鴇子的話後,楊榮眼睛猛的一睜,連忙追問了一句。
見楊榮問的急迫,老鴇子也感到有些慌了。她舔了舔嘴唇,下意識的向楊榮問了句:「將軍為何要調查素娥姑娘?莫非她是什麼歹人不成?」
「這不是你該問的!」楊榮朝老鴇子擺了擺手,對他說道:「你只要告訴我,她什麼時候,以什麼途徑來到的這裡,來這裡之後,她每日又會做些什麼事情。」
被楊榮訓了一句,老鴇子也不敢再多嘴,趕忙把心內剛生起的問題又給壓了回去,很是糾結的想了一會,才對楊榮說道:「不瞞將軍,素娥三個月前來到我這裡,當時她懷裡抱著一面古琴,投到我門下,說是只求三餐,只要不讓她賣身,她願意以彈曲悅客來償還每日用度。」
話說到這裡,老鴇子接著說道:「起先我是不答應,不過見她可憐,就容她在柴房住了。沒想到,才幾天,她彈奏的小區在這附近就出了名兒,前來聽曲的客人也是越來越多。民婦哪裡還會對她有所不敬,於是便讓她搬到樓上,給了一間最為雅致的房間,直到將軍為她贖身。」
「那她每日都做些什麼?接待一些怎樣的客人?」老鴇子的話讓楊榮對素娥產生了濃重的懷疑,他連忙接著問了一句,並且對老鴇子說道:「本將軍今日問你的問題,你一句都不要向外洩露,否則本將軍可不保證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被他這一嚇,老鴇子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連忙對楊榮說道:「將軍即便不提醒,民婦也是不敢亂說。素娥姑娘自從住到閣樓上,就沒怎麼見她下過樓。每日裡來找她的,都是幾位熟客。」
「哦,對了!」話說到這裡,老鴇子好像想起什麼似得,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楊榮說道:「有個唐大官人,大約三十四五歲年紀,每隔兩三天,就會來找素娥姑娘,倆人在房內一坐就是兩三個時辰。因他出手闊綽,每次給的銀兩都很多,民婦對他印象頗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