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13
一般來說，要感受對方的實力，除了對手完全放開自己的氣息，感受者用經驗去判斷之外，一般不可能直接探測對方的階位，可是眼前這個老人的話，給他們的震動不下於一場地震。
「你能夠感測一個人的實力？」牙五臉上顯出錯愕的神色，這可是開天闢地第一遭，他會談判對手面前失態。
曼莉眉頭緊緊皺了皺，如果說對方能夠感受到她階的實力，她無話可說，因為她並沒有一直收斂自己的氣息，因為一個流民聚居區，這種做法毫無必要。另外，這種憑經驗感受得出的能力也大有人，可是能夠說破她目前的階位狀態，一語道破她即將突破的現實，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這是她從未遇到過的。
即便牙五，也是這麼多年荒野行走的第一次。
「沒錯，真實之眼。」費列羅肅穆道。而他話語即將出口剎那，艾倫下意識的拍了一下費列羅的肩膀，當他想阻止老人的這個行動時，費列羅毫不猶豫的已經脫口而出，不但艾倫，就連牙五和曼莉，也不由為之一震。
沒有絕對的信任基礎，道出自己的能力，這荒野絕對是個忌諱。
「真實之眼？」牙五腦海裡思著所有有關基因學的知識，卻終不得不放棄，這種能力從未聽聞，他詢問意味的看向曼莉，曼莉的額頭皺成一個「川」字，對著牙五也搖了搖頭，就連見識多廣的她，也同樣迷惘不知。
「你是感官域能力者？」牙五問出問題的同時立馬後悔，這種問題似乎顯得極為不禮貌。
費列羅阻止了艾倫的提醒，淡淡道：「黑暗域。」
「感官系黑暗域能力，這不可能。」牙五默默想道，可想到自己的跨系能力，心同時釋然，既然能出自己這樣的案例，這種奇特現象似乎應該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因為他早就清楚，如今的基因學很多方面存缺陷。
而他自己的進化，就是幾乎反基因學式的。
基因學框架內所一直否定的跨系能力，就已經出現自己的身上，他相信，自己這樣的案例絕不會僅僅只是一個個案。
這很可能代表著未來的進化大趨勢。
而對於費列羅的坦言和信任，使得牙五對費列羅印象分又高了不少，無論如何，對於一個真誠坦言的能力者，都應該報以尊重。這個缺乏信任和人情的時代，這種坦白，無疑比這個世界的愛情加稀少，也加珍貴。
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至於真實之眼具體是什麼，牙五並不想這個問題上深入下去，對方的舉動已表現出足夠的誠意，如果再追問就顯得有些不合規矩，從這點上，費列羅說的沒錯，他是一條懂得規矩的狼，雖然具備侵略性，可也有原則。
這種原則可以荒野取得良好信譽，並大可能的揮行動能力。
黑暗域是個奇特的體系，四大進化系，基因學黑暗域方向遇到的問題多，理論建設也為薄弱，它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表現出足夠吸引力同時，也讓人難以靠近。一不小心就會被徹底吞沒。黑暗域能力，絕大多數都可以被認為廢材，可已知的寥寥可數的頂尖能力，黑暗域系佔據著絕對的統治地位。
這本身就是一個未知一般的進化體系。
而費列羅的真實之眼，牙五的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是什麼廢材，僅僅一項能夠看透對方的階位狀態，就足以列為高端能力之一。而且他也僅僅知道了真實之眼的感測特性，除此之外，是否還會具備其他強悍的特性呢。
「你為何如此信任我們？」牙五直白道。
「直覺。」費列羅的答案非常簡潔。這種簡潔有一種非常不錯的說服力。這個感官能力大步向前進化的年代，直覺往往比任何數據和儀器都要來的可靠。這種可靠性，過去多年的荒野生存，牙五深以為然。
看來現該進入正題了，牙五默默想道，他向曼莉默契的點了點頭。
「我的原則是，先是，一些事情，我願意去做，然後是有能力去做。」牙五說道：「我希望如果你需要我去做的事情，會我的能力範圍內。」
這是一個價碼底線，也是合作的起碼基礎。
「當然，這非常合理。」費列羅吐出兩個煙圈，神色恢復到原狀：「知道嗎，拉斯維加斯聚居區，共13片聚居點，人口13萬，進化者比例35%，不要這麼驚訝，這的確是個很高的比例，問題是我們存已經多年，而且從未被剿滅過，這本身就是一個淘汰選擇的過程，流民每天都增加，當然，每天也死亡。」
流民聚居點的死亡率比較高，如能長期存，的確可以淘汰出一批進化者。
一般流民聚居點，進化者比例能達到5%就已經非常不錯。35%，就是一般的科技公司，也未必能夠到達，而牙五此刻終於有些明白，這片聚居區間，似乎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也是為什麼他一直能夠存的原因。
35%的比例，這本身就代表了一種實力。
「那些死去的，都是不能適應這片環境的。活下來的，只要運氣好，還是有較大幾率成為進化者，你知道這幾年，進化普及率越來越高，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對於人類來說，應該是個不錯的現象。拉斯維加斯，13片聚居點，其實由一個委員會進行管理，共有21名委員名額，派拉蒙佔據了一個，就是我。」
聚居區形成行政管理機構，一般來說並不多。
「其大聚居點有三個，分別為孟菲斯，菲特，以及鋼鐵之城。人口人別到達了2600，2800和4200，鋼鐵之城人口多，領為rzhang，下面有兩兄弟，實力都不錯。孟菲斯和菲特其實可算是一個勢力，兩頭領分別是獨耳阿比蓋爾，黑熊謝裡爾，以及幕後控制著這個兩人的qunf狼後，德博拉。」
「qunf？」牙五愣了一下。
費列羅一臉肅穆：「f這種酒，我想這位漂亮的小姐已經嘗過了，它不是陳酒，是釀製的，包括我手裡的裹著煙絲的香煙，都來自德博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片聚居區能夠長期存，很大程上依賴於德博拉的物資。」
「你的意思是說，他有一片原生態農場？」牙五終於揭開了答案。
「沒錯，關鍵是，他還控制著這裡的水源。要知道你購買的三級水，雖然輕污染，可是沒有做過任何處理的。」費列羅盯著牙五：「這是一筆大買賣。」
沒有處理就有三級水質的水源，這的確是個很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