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4-30
027陷阱
牙五以rt11和j387為遠點，圈出一個半徑超過公里的大橢圓。現，他正往這個橢圓的南面行進，休息10分鐘，行進40分鐘，這樣能使他的體力保持巔峰水品，也可以讓長期處於負荷肌肉得到適當休息。
坎布爾的隊伍不得不再次停下來，他們的路線又一次出現了錯誤，小個子追蹤專家坎布爾殺人的目光，冷汗直流。這是四天來第四次跟丟線，每一次他們都不得不重回到錯誤線的起點，而每次都要浪費他們不少時間。這樣的折磨已讓坎布爾的臉色變得很冷，看向小個子男人的視線充滿了殺意。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好不要再犯錯誤！」坎布爾冷冷的道：「到底需要多少時間，老子才能追上那只臭蟲。」
追蹤專家哆嗦了一下，用帶著顫音的語氣道：「這的確出乎意料，對方的反追蹤方面技術非常厲害，我只能力。」他停了停，半張著嘴，努力尋找合適的措辭，以便自己能力大範圍之內，讓對方滿意：「給我十分鐘！」
「給你十五分鐘，快點！」坎布爾雖然暴躁，也知道現只能依靠專家。雖然這個專家讓他並不滿意，但也別無他法。
他非常明白適當高壓可以讓人爆出潛力，這也是為什麼從開始到現，他對這些專家學者一直如此暴躁的原因。
專家繼續研究著牙五遺留的假線：「這是一天以前留下的，對方非常狡猾，我們一天前就完全被欺騙了，而且對方很好的掩蓋了足跡和氣味，加上大雪，線也很容易被風雪掩蓋，這種極端的條件下，我很難捕捉到對方絕對無誤的行進方向，如果時間充足的話，我想，進入到他十公里範圍之內問題應該不大。」
「我們缺少的就是時間！」坎布爾冷冷說道：「我不想聽廢話，到底多少時間，我需要的是一個具體時間表。」
「三天！」追蹤專家嚥了口口水：「如果運氣好的話，兩天時間也足以讓我們抓到他，當然前提是他會去聚集點。」說到這兒她看了一眼柳煙水，因為這其也有對方的一份功勞，現聚集點的佈置是他們值得期待的地方。
「牙五很難對付。」柳煙水輕啟櫻唇，看了看追蹤專家，又看看坎布爾，微不可查的笑：「不過雖然他冷血無情，可也有弱點，他現已知道我們圍捕他，那麼我認為他很有可能會回一趟聚集點。至於原因，很簡單，第一，他可能已經猜到我們那邊停留過，所以如果能從聚集點獲取我們的情報自然對他幫助很大。第二，這個人雖然實力高強，卻有一種無知的同情感，他很可能會去探查一下那邊的安全。」
這種透徹的洞察力聽上去很有說服力，因為她是隊伍唯一和牙五接觸過的一個人，而且，這種語氣很的確很有自信。
柳煙水的深眸之內閃著光芒，這種自信的光芒讓人側目，她繼續說道：「這對我們很有利，而且他能夠將自己的永久居住證留給那個男人，那麼，那男人對他而言有著某種莫名的意義，那麼我們此前的佈置，將會具備很大成功的可能，現我們要做的是，既然無法一直正確捕捉他的行動線，何不來一個螳螂捕蟬。」
「嗯，好主意！」坎布爾瞇著眼，看向柳煙水的目光帶著跳動的光：「不過，煙水，你確定那只臭蟲會去那邊嗎？」
柳煙水想起牙五為陸有明而開的那一槍，神色變得加鎮定：「當然！」
「好！原地休息20分鐘。20分鐘以後出聚集點。」坎布爾轉過來，對著柳煙水笑了笑，笑意透著欣賞：「煙水，你做的很不錯，而且聚集點的佈置也很有心思，這次任務成功後，回去給你記上這一筆。」
雖然坎布爾把她當做洩*欲工具，但對方既然具有某方面的才華，那麼收一個值得培養的角色比僅僅作為**工具的女人自然要強。
柳煙水瞳孔深處有膨脹的東西肆虐，她知道的自己的第一步已經真正邁出，也許藉著牙五這塊踏腳石，她很有可能進入南方系赫赫有名的老a，如果她能夠成功，那麼以後的路對她來說將會順利一萬倍：「我們找個地方聊，坎布爾！」
她打量了一圈四周，看著坎布爾目光的欲*火，知道自己這個時刻該幹什麼，尤其這個人是她未來一切的起點。
「我很喜歡你這個樣子！」坎布爾食指點著柳煙水的下巴，將指頭伸進了她的嘴巴，柳煙水這樣富有挑逗性的舉動下呻吟了一下，直到坎布爾將食指伸出來，上面粘著晶瑩溫熱的銀絲，他把粘滿柳煙水口液指尖口抿了一下，美味的舔了舔：「記住，你以後是我的人！這句話，是因為你的才華，也是我對你的另一次獎勵。」
柳煙水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對付這種男人，適當的範圍內，保持自己僅存的那點自尊心，很容易取得對方好感。
這種方法，她現已經輕駕就熟。
坎布爾看著柳煙水的反應：「老a從不吝惜對有才華，有忠誠人員的培養。」他將「忠誠」兩個字著重強調了一下，然後摟住了柳煙水水蛇般的腰身：「當然，有時候，站正確隊伍比起任何東西都重要。別讓我失望。」
柳煙水點頭，笑了笑，她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絕大部分女人這個世界僅僅只是一堆肉，而她現已經從一堆肉，變成了某個人才能使用的肉。
雖然話糙，但是理不糙，這是一種難得的進步，尤其是被一個背景深厚的男人承諾，對大部分女人都是一種榮耀。當然，柳煙水也僅僅只是輕笑了一下而已。畢竟，她想成為的可不僅僅只是大部分女人當的一員。
隨從們開始原地休息，從背包裡取出一些壓縮食物，慢慢的咀嚼著，以保證荒野高速行軍的體力。這種壓縮食物被提取成兩個立方厘米的小塊，一塊足以抵得上一個成人半天的營養所需，也只有老a才具備這種食物提取技術。
這裡每個人都是高手，自然知道荒野每日的營養和體力將是多麼重要。
不過過去的四天，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讓他們身心疲憊。這是他們這麼多年的荒野生涯所從未遇到過的。
他們沒有坎布爾那樣的傲人實力，但也是進化者的佼佼者，能夠讓他們如此不堪，足以引起他們警覺。可只要這支隊伍有坎布爾壓陣，他們依舊十分確信，或者說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所追蹤獵物的終下場。
獵物是終究只是獵物，結果只是時間問題。這就是一支隊伍擁有強者作為後盾的信念，這個時代永遠不變的主題。
強者走到哪裡，都會成為一切信心的來源。
盧卡斯?李和坎布爾堪稱進化者精英的精英，這是柳煙水結合坎布爾對她述說起李的經歷以及坎布爾這兩天來的表現而得出的，這讓柳煙水自己所作的選擇加確信，她必定能夠這個枝頭上重一躍而起。
她要把失去的一切重拿回來，任何阻擋前面的障礙，都會成為她的敵人。
柳煙水曾默默觀察過這支隊伍，這支由專家級成員組成的圍捕小隊，裡面每一名足以成為自己曾所公司的董事，而如今這些人僅僅是坎布爾以及坎布爾口那位名叫盧卡斯?李年輕人的隨從，這讓她驚訝了許久。
能夠讓四階和五階進化者成為僕從，可想而知這兩個年輕人才華和背後勢力，讓柳煙水為之側目的是，老a部隊的單兵裝備上的巧妙、簡約、實用，並且容易隨身攜帶，這些技術遠不是自己曾經所的公司能夠做到的。雖然rt11庇護所的技術也讓柳煙水眼前一亮，但是比起這支隊伍，差距依舊十分明顯。
這一切預示著，她的這一步棋走得非常正確，同時讓她的付出變得加期待，也使得自己所作的一切變得理所當然。
五分鐘進食，十分鐘休息，五分鐘檢查裝備，二十分鐘的安排如鐘點般精確，顯示出這支隊伍的極高素養。
當隊伍整裝出，開始向j378奔進時，夜晚又一次來臨。牙五站離j378兩公里之地，好久沒有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進入j378區域範圍，已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寂靜幽黑的聚集點，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初，牙五以為陳有西聽從了他的意見，已經遷離了此地，但隨寒風而來的空氣，卻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種氣味牙五太熟悉了，這是戰場上才有的味道，是死人堆積的氣味，按道理來說這樣的氣味極為容易引來野獸，也這片區域裡根本沒有絲毫野獸的跡象，就連蟲子也沒有出現的痕跡，這種感覺非常不祥。
他似乎預想到了一個事實。
牙五將狙擊背負，左輪槍從背後取出，打開保險，插腰身，將黑金長刀抽了出來，橫刀握，他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殺意一閃而過，瞥了一眼緊跟身後如幽靈般的小昭，一人一豹，謹慎的向著j378潛了過去。
j378聚集點面積不大，牙五瞭如指掌，方圓五米內有片地陷，下置鐵質尖矛，再往裡一些有一塊50米半徑的環圓，埋著t200踩觸式地雷，說實話，這些東西只能起到些警報和簡單防護作用，一半以上的野獸能夠通過敏銳感官繞過這種簡陋的防禦機制。牙五進入的過程，卻現這些東西幾乎完好無損。
而作為財政緊缺的j387，不會那麼奢侈的放棄這些裝備。
外圍的空地上有些腳印，越到裡面，腳印密分佈越高，很像是聚集點的人三三兩兩被聚集起來時留下的，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到了接近聚集點心處，牙五看到了央幾幢泥土結構的牆壁上多出了一些東西。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共計78根長矛，穿透土牆，釘牆上，長矛上掛著一具一具的屍體，穿過屍體背部的脊椎，一張張臉上有痛苦，有掙扎，面部扭曲，慘不忍賭。牙五的眉心像麻花一樣皺起來。
大多數都是老人和孩子，每根長矛上掛著兩具，也有的掛著三具，離地一人來高，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強風吹過時，屍體就會隨著勁風一搖一擺的晃動，像是一竄竄的風鈴，當然，他們是不會出聲音的。
即便是土匪，也不至於做到如此程。
一共四棟泥土結構的房子，其一棟，只掛著一具屍體，牙五的眼皮跳動一下，27倍的視力準確無誤的將信息傳達給大腦：
陳有西！
長矛從脖子根處穿過，穿過脊柱骨，作為五階進化者，頑強的生命力可能並沒有讓他立即斃命，牆上還有爪子撓過的痕跡，破了一個坑，他的身體浮腫，皮膚浮腫得厲害，表皮上泛著青黑色，有銀光皮膚上隱隱閃動。
屍體頭蓋骨頂端開了條縫，一根管子嵌入皮層，而這根管子的起點是其頂部一個小罐子，上面有兩個大寫字母：gr37。gr37牙五清楚，一種類似於水銀的物質，流質，密較高，是較好的燃燒材料，一般作為野外生火燃料。
陳有西雙目圓睜，睜得很大，眼珠子似要奪眶而出，從眼角處，沿著兩頰到下巴，有兩條血跡，死前想必非常痛苦、絕望。牙五可以想像當時的場景，gr37像水銀一樣流進身體，將皮膚從肌肉組織上面慢慢剝離下來，這是一個可怕的過程，他非常確信，如果此刻屍體腳步往下扯一把就能將整張人皮拉下來。
這讓牙五想到了古代的一種酷刑：水銀灌頂。
他的視線往上，泥土牆壁上歪歪扭扭的劃著五個字：「老子不會說！」，字體透著一種讓人無法質疑的態和決定。牙五望著屍體，看著那雙無法名目的眼，雙眼凝固著對方死前後的一種神態，這種神態看上去那麼絕望，卻又那麼堅硬。牙五的心揪了一下，就像當初那個男人後望著他一樣，這是一種複雜的味道。
牙五的思緒頓時變得深遠而蒼茫，那個人後的眼神，他似乎有所領會，卻又不得其解，像一閃而過的光，閃了閃，再一次沒入茫茫黑暗。現，他覺，那個人的神情，似乎和眼下的這雙眼睛，總有著某種相通之處。
可又讓他抓不到重點，他的心微微疼了疼，不知道是為記憶的那一幕，還是眼前的這雙空洞而又複雜無比的雙眼。
他的視線往下，屍體的左手握成一個拳頭，手心裡緊緊拽著一樣東西，那是一張皮質證件的一個角，已經被揉成皺巴巴的一團，整隻手包括那個露出的角，全部都已被染成紅色，這個扭曲的身體上，痛苦，憤怒，蒼涼。
「放心，我會幫你去做點什麼的。」牙五對著那雙眼睛淡淡的說道，平靜的語氣裡，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確定。
這是一種哀而不傷的確定，是一種不得不去接受現實的冷漠。
聚集點像墳墓一樣寂靜，寒冷的冬季可以使屍體保存相當長一段時間，也許不久之後，他們會成為野獸的食物，或者被蟲子拖回蟲巢，成為另一些生物的營養。小昭的鼻子突然動了動，疑惑的抬起腦袋，四周看了圈。
「有什麼問題？」牙五問。
小昭茫然的點頭，又搖頭。牙五沒有說話，逕自向陳有西的屍體走去，這是一個值得他尊敬的人物，本不應該就這麼死去。而自己的到來無疑給他們帶來了災難。他面無表情，盯著陳有西死不瞑目的雙眼，目光如水一般清冽、透徹。
他走到屍體身前，停住，手掌那雙暴睜的眼睛上輕輕拂過，像是完成了後心願，也像是聽到了牙五的承諾，手指落下，那雙冰冷的眼終於緊緊*合上。雙眼閉合瞬間，牙五的心突然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覺，緊接著，一股恐怖的心悸悚然流遍全身，瞬間現屍體身後一根頭絲般纖細的觸裝置，全身汗毛陡然乍起。
只聽見一聲「叮」細微聲響，牙五驚恐欲退，可，來不及了，「陷阱！」兩個字他的腦海劃出一抹劇痛的光。雙手護頭，又聽到背後響起一聲雄獅般的狂暴怒吼，小昭的吼聲讓牙五撕心裂肺的大喊：「小昭，快跑！」
「轟！」岩漿般的火焰，轟然炸開，瞬間將牙五和小豹子完全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