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4-24
022不同步生物
不多一分鐘，一分鐘也不少，兩小時後，b2改裝越野帶著輪軍用大卡駛出了月公司大門，向東南方向直衝而去。李和坎布爾帶著名隨從，加上曼莉共人。名隨從為，電子通信教授，追蹤和反追蹤專家，基因學學者，狙擊和反狙擊專家，以及兩名五階格鬥高手，這樣的隊伍組成月公司南方區足以橫著走。
加上坎布爾和李，根據曼莉的判斷，這兩位不下於階的老a部隊精英，足以保證一路暢行無阻，坎布爾毫不收斂的氣勢使得一路上的野獸識趣的蟄伏下來，感官敏銳的它們從這支隊伍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坎布爾催促下，他們行車速非常快，引用他的話：這種任務不是能不能完成，而是多少時間解決問題。他不擔心任務完成的難，只關心完成任務後是否留有足夠時間好好樂呵樂呵，的確，他一個月沒碰女人了。
這話聽著糙，理卻不糙，圍捕一個階進化者，出動兩名老a部隊精英，已算是小題大做的事件。而且除此之外，這裡每一個人員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高手。太陽落山時，他們來到了上一次曼莉和牙五分離之地。
他們到了那個兩人生交戰的大樓，凡是牙五接觸過的地方都被檢查了一遍，讓他們訝異的是，牙五留下的線屈指可數。後李拿著裝著牙五曾吸食過的唾液干漬煙嘴的尼龍袋，眉頭挑了挑，作為老a部隊的精英，他不得不對牙五的荒野經驗作重評估：「很老練的反追蹤技術，這個人似乎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嗨，李！別滅了自己的威風。」坎布爾無所謂表情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這是專家的事。老a部隊有一個原則，將專業的事交給專業人員。眼下這種時刻，還不是他們能操心的時候，他們只需要根據專家的意見找到對方，然後進行捕獲。
就像捕獲一隻畜生一樣，他眼裡，牙五就是那隻野獸。只不過是只小心謹慎的野獸，雖然會耗費些時間，但結果不會改變。
荒野追蹤專家捏了點牙五留下腳印的泥土，放鼻邊嗅了嗅，這是個精瘦的小個子男人，作為感官域四階專精嗅覺的進化者，他有著追蹤方面的優厚天賦，加上老a外圍的基礎訓練，沒有人能夠瞞過他那靈敏的鼻子。
「這是七天以前的足跡，有點久。我需要點時間。」他對李說。
李點點頭，對於專業人員的建議，他會給與足夠的尊重，這顯示出老a部隊專業戰士的優秀素養。曼莉無聊的給自己點了根煙，這並不關她的事，再說她也有著自己的謀算。坎布爾盯著曼莉纖長的腿，嘴角邊彎了彎。
如果不是因為她月公司董事局主席女兒的身份，坎布爾認為，她現應該乖乖的伏自己身下，舔著自己的下半身。
當曼莉掐掉第二支煙後，追蹤專家禿鷲般的細眼裡露出興奮的光：「好了，大致能確定對方的路線了！」
「方向。」坎布爾不耐煩的問道。
小個子追蹤專家的脖子縮了縮：「西北，出廢墟！」、
「走！」坎布爾大手一揮，眾人重上車。
走了大約十分鐘，廢墟西北面，眾人看到了牙五當初路過那條深淵裂縫，坎布爾眉頭一挑，脫口而出：「不同步生物嗎…這些鬼東西擴散得真快，像病毒一樣，這麼下去，估計又得打仗了！」
「不同步生物…？」曼莉的眼睛半瞇，這個名詞她從未聽過，只知道這些該死的蟲子具有極大的威脅性。
她的嘴唇動了動，那些話，卻嘴邊打了個轉折，對上了『李』平淡的注視後，欲言又止的重吞回肚裡，她清楚，即便問了也不見得能夠知道些什麼，這東西即便她都沒聽過，想必機密性極高，不是她所能涉及的。
途，基因學專家深淵附近勘探了一陣，並坎布爾出手下，殺死了一隻黑甲蟬蟲，看到坎布爾的舉重若輕，曼莉的瞳孔陡然縮了縮，因為即便是她也要花費些力氣的黑甲蟬蟲，對方手裡沒有走過一個回合。她的心抽了一下，很快想到了一個事實，對方很可能是七階位的進化強者。七階，那是另一番天地。
為了牙五這個自己看不透的人物，2號製藥公司很是下了大本錢，曼莉怔怔的想，心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西北一公里之外，牙五從陳的手裡接過—因為對陳的隊伍施與援手—而得到的五十特殊子彈，以及額外的半斤原生獸肉乾。
原生獸，指沒有變異，保持了舊時代野獸一切特徵的動物，眼下世界極為稀少，曾經的它們大部分生了基因突變，從而導致肉質粗糙、帶有輻射，並不適合食用。這些原生獸肉肉質和鮮美程上不是變異獸肉可比，而且營養豐富，無論放哪兒都算得上奢侈品，是陳一次荒野捕獵而捕殺的一隻水癩。
當然，牙五樂於讓自己的味蕾享受這種愉悅。這東西說珍貴的確珍貴；說不珍貴畢竟也僅僅只是拿來填飽肚子。這個世界，活下去才是第一要素，曾經明所滋養出來的享受觀念普遍被務實的生存價值觀所代替。
比起無謂的身體精神享受，活下去才是當務之急。
特殊子彈是對方主動給予牙五的補償，面對一群食物和財富都極缺乏的流民，他謝絕了陳的財物贈與，再說這些錢財對他來說並不入眼。他只要了些127毫米特殊子彈作為補充，至於原生獸肉乾則是另一次任務的酬勞預支，陳對牙五抱有極大的信任和好感。另一個原因是，牙五會一直往北走，不再回來。
陳很想把牙五留下，但對方的身手表明，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根本沒有說出口的必要，因為這種高等級的進化者薪酬，不是他一個流民聚集點所能夠承擔的起的。即便他們所有人加起來，其價值不足以與對方對等。
「有時候，活下去也要背負罪惡！」牙五望著陳，這是一個令人尊敬的指揮官，對方身手不差，這樣的人才即便大公司也會需要，而不僅僅只是作為一個流民聚集點的領，這種領並不比一個大公司的保安值錢。
「死去的兄弟把命賣給了我，我只是把自己的命再賣給他們，這也是這一種交易。跟任何道德無關。」陳頓了頓，他有些艱難的說：「這個世界已經壞了，有些東西不能再壞了。」他笑了笑，比整個世界都要寂寥。
陳的聚集點狀況並不理想，雖然他們有著不錯的武器裝備和良好的進化者配備，但某種意義上說，這個聚集點，即便所有流民聚集點也只能算是下乘，除了十來人的年輕武裝，其餘來十人都是老弱病殘。孩子、老人以及殘廢進化者是聚集點現有狀況，他們絕大多數屬於陳所這支隊伍裡武裝隊員的家屬。
當然，那些年輕的隊員大部分與蟲子戰鬥或野外的狩獵死去、殘廢，陳把這些人的家屬撫養生計都承擔了下來。
這種行為荒野世界無異於自找死路。
牙五許久未語，這讓他想起了記憶遙遠的一幕，那個人說：「媽，從今往後，就讓我來守護你…」不過，那終究是個玩笑。
牙五似乎從陳的這種做法找到了彌補那個笑話的遺憾。
「如果覺得累了，都放下了，那個時候也沒地方去，或者那時你還沒死的話，可以來找我。多加一副筷子而已，我牙五承擔得起。」他甩出去一張皮質證件，上面有鷹的形象——世紀公司的永久居住證。
擁有這一張證件，意味著能夠世紀公司公共區域出入，並每日獲得基本生活的口糧。這是很多荒野流民一生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居住證，而且還是永久居住證，意味著可靠的安全，不需要面對複雜危險的荒野夢靨。
「這東西太貴重了…」陳欲言又止，這東西讓他燙手。
「收下，你足以配得上它。」牙五看著陳，就像看著當年的他，只不過現的自己已變得加強大，也加堅強：「隘口的蟲子我會掃除，建議你們快搬離此地，這個地方不需要太長時間可能將有大變。」
「蟲子嗎？」陳沉思一會兒：「知道了，兩天後我會往北走。只是路上可能又會死上不少人了。」他歎了口氣，這也蟲子出現以後他一直猶豫不決是否離開的原因。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使他後悔不已，現他聽取了牙五的忠告，終於做出了決定。
牙五點了點頭。陳沉默了一陣，用充滿敬意的語氣道：「你是個好人。」
牙五笑笑，他並不認為這句話對他行走荒野會有什麼益處，相反，無謂的善意，除了增加沒必要的煩惱和危險，不會再有其他任何作用。
陳看著牙五負身後的猙獰的99式狙擊步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醒悟道：「順路的話可以去rt11碰碰運氣，據說那兒近布了一個任務，任務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不過任務的報酬我想你肯定會感興趣。」
「哦？說來聽聽！」牙五笑，rt11這個名字他熟悉，不就是那個瘋女人口的庇護所？想起那個女人，他頓感一陣頭疼。
「我想你一定知道127毫米通用加速膛管，這就是rt11的任務報酬。或許可以改良你的這支99式。」陳覺得自己總算做了件與對方有實質性幫助的事，至少從開始倒現，他們一直都是受人恩惠，這不是他的風格。
「哦？這可是好東西。謝了。」牙五揮了揮手，背負了行囊，轉身離開。拖泥帶水，也不是他的風格。
「對了，到了那邊找一個叫查理的槍械師，就說是陳有西介紹的，可能對你會有點幫助。」陳笑了笑，他第一次笑的暢快淋漓。
「我記住了，陳有西。這個名字！」牙五沒有回頭，望著西邊落下去的夕陽，心不勝唏噓：「這真是個該死的世界呢……」他呢呢自語道：「用罪惡的方式活下去，總比仁慈死去要好，也要實際的多…」
隘口是唯一通向北面的要道，牙五抽出了那張地圖，上面寫了個字母，代表著這張地圖等級低的危險區域，然後將陳有西所聚集點上標注的j387劃了個叉，這樣的聚集點每天都生成，又每天都逝去。
387這個數字意味著，這是牙五一路過來遇到的第387個流民聚集點。他們畢竟只是普通人，或者進化極小的普通人，沒有實力，只能淪為流民。而流民這個詞的真正含義是自生自滅，生死由天。他們是野獸食物的主要來源。而野獸則是進化者手的獵物。這是一條隱晦的食物鏈，一條弱肉強食的生命鏈。
流民，這條生命鏈的底層。當然，他們有時候因為出於生計，而演變成暴民。這種事每天都生，每天都循環。
牙五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再次找到地圖上那個代表隘口的字母，陳有西告訴他，那裡聚集著五隻黑甲蟬蟲。他拿著那截黑色的炭芯，重重的上面提前畫了一個黑色的叉。對於五階時的牙五來說，五隻黑甲蟬蟲的確頭疼，但到了如今階，他根本沒有將其放眼裡的理由。他提前宣判了這五隻蟬蟲的死亡。
「我討厭蟲子，尤其是聰明的蟲子。」他回頭望了一眼廢墟叢林的方向，眼睛瞇了瞇。
他現還有一些時間，入夜以前，往西北面走，好能夠趕到rt11轄區範圍，他很想那兒睡個安穩覺，那種壓著針織布料的感覺讓他著迷。雖然他也極排斥去rt11這個打算，但是一支加速膛管的誘惑，使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做這件事。127毫米加速膛管，正好能夠將這支99式進行一次高端的升級。
也該作一下調整了，他這樣想。
隨著實力提升，這支99式有些跟不上自己的步子了，尤其對付黑甲蟬蟲、斑點蟬蟲，這支99式威力有限。而127毫米加速膛管能夠增加子彈76%的威力，足夠一擊擊穿蟬蟲的外甲，這可以為他省去很多麻煩。
「這瘋女子的來歷似乎不小！」據他所知，127毫米加速膛管為軍事管制物資，歷065年南方系為得意的產品之一，市面上很難見到。而區區一個庇護所能拿得出這樣的東西，說明瘋女子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
「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他揉了揉太陽穴：「米莉？李莉？綺麗？」他搖著腦袋：「不對，不對，也不對，嗯…我仔細想想，對了…好像是叫曼莉。」他突然笑出來：「如果這個瘋女人聽到我現為了她的名字而抓耳撓勺，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肯定很精彩。」他模仿著曼莉的語氣道：「竟然忘了來娘的名字，找死！」
「嗚嗚嗚！」小昭蹭著牙五的褲腿，相比一個月以前，它的身子長大了一圈，當然牙五的一級基因液也少了十來支。
牙五對其吃貨的評價的確靠譜，如果不是那筆突如其來的富貴，牙五早就破產了，估計連內褲都不會剩下。
「小昭，你這是什麼表情！」牙五瞥了一眼古怪曖昧的小昭，恨恨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