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高陽自與殷乙大戰,生死之際將九九玄功突破到大成之境,但因飛瑤之事近日繁忙,雖然無時無刻不在吸收祖龍珠中的能量,卻離九九玄功大成體內所容納的法力圓滿還有許多差距,此時尚能大幅度提高法力。
高陽靜修第十日,飄渺宮外突然響起了一聲雄渾悠揚的鐘鳴聲,宮外看門的白狼與黃甲連忙將宮門推開,帶侍奉童子兩邊排立。
空靈與懷清聽了鐘聲,當先就從下得**殿中,運了飄渺宮禁法,只見一片彩雲從頂上飛捲而下,在高陽左右空靈與懷清就現身出來,盤膝坐定,空靈道:「你不是正煉法麼,怎有空開壇講道?」
高陽道:「我那神通已經修煉成形,所差者不過是一些時日與元神的磨合,不礙它事。
懷清卻細細打量高陽一眼,輕咦一聲:「嗯?你是法力又增強了許多?身上氣質也有所變化?」
「哈哈。」高陽大笑一聲,道:「自上次與殷乙一戰,玄功突破,尚不及修成法力,這些時日靜坐,你們應知我身懷那件寶物,豈會不知我法力可突飛猛進?」
兩女聽得大喜,也無多少恭賀言語,畢竟夫妻一體,只是滿臉顯了歡喜之情,懷清又好奇問道:「我們玄功都才小成,甚是難以修持,下面七位弟子與長老都才剛入門,也不知大成之境有何玄妙?」
高陽笑道:「我能身存五十元會法力,此只是基礎往後還可打磨,向圓滿之境攀升,頂級法寶亦不能給我此身傷害,又與元神相通,我元神能有九九八十一般變化且看。」
話罷,只見高陽將身一晃,衝起一青一紫青龍一旋,又忽然就見彩光一漲,再看之時,只見原地就一塊石頭,空靈與懷清頓時驚呼,上前拍打兩下與山下石塊一般無二隨後那石頭微微一晃又化成一棵小樹,嫩芽新葉,絕看不出差異;在空靈與懷清驚呼聲中,小樹晃得一晃,又化老鷹、獅子、老虎、魚蟲…···
隨著高陽一連變化,那無天、無名等長老,七位真傳弟子,一千五百名核心弟子,拂雲等周國門人更有將岸等天仙來旁聽,俱都趕到,看得雲床上的事物變化,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卻不知那變化無常的就是高陽,雖是一個個按位就坐,卻有了一絲絲雜音,空靈對下方喝道:「休得吵鬧,且看爾等老師演化神通若有領悟,受益無窮!」
下面眾人大驚,這才知道那變化都是高陽在演,頓時不敢怠慢,目不轉睛的看著變化。將岸等人俱都臉上顯了駭然之色,他們全然看不出上面各物變化的一絲破綻,哪能不心驚,都自心道:「身化萬物,這是何神通?」
原來高陽體內法力圓滿,體內竟達五十個元會法力,元神更是穩固,與肉身達至陰陽合一之境,能變化如一,顯運玄功變化,但祖龍珠卻因此縮小了五分之一,這祖龍珠本身就受損,這才能讓高陽用法力祭煉,打下烙印,但吸收轉化之時卻十不存一,這龍珠起初之時有近千元會的能量,精純至極,但高陽吸收將化所得五十個元會法力,祖龍珠中的能量就少了五分之一,其中轉化比例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但高陽卻不覺絲毫浪費,若是自己苦修,那不知要多少個元會之後才能有如此成就,其中還要避劫避難,若無**力,劫難都難過,況且如今大劫將至,玄教也是麻煩不斷,法力不得不加速提高,否則就要身死道消。補充完體內法力,剩下再要增強,無非慢慢打磨,有祖龍珠在身,也是一日千里,法力無時無刻都在提升。
過有一刻鐘,高陽玄功變化到了後來,化成人形,形貌俱變,一會兒化成無天的模樣,眾人又驚又奇,細看之下又全然辯論不出真假,隨後高陽又變化成無名模樣,氣質神情更是一般無二,試演了種種人形變化,甚至殷乙都在其例,下面眾人只看得驚駭莫名。
再過一陣,高陽收了玄功變化,顯了本體,盤膝就坐在雲床之前,面帶微笑的望向下方,眾門人弟子俱都拜見:「願祝教主聖壽無疆。」將岸等人亦稽首見禮:「教主有禮。」
高陽先讓眾門人弟子起身,又對將岸等人稽首見過,讓眾人落坐,這才說道:「剛才我演玄功變化,名曰九九玄功,為我玄教護教法門,大成之後可運九九八十一般變化,演盡萬物,只是非有大機緣,大毅力,大智慧者難以修持,隨後我將黃庭之道誦講,內含這玄功演練,若有機緣悟性者,當可習我這護教法門。」
話罷,卻不開口誦講黃庭,頓將一頓,突然伸手一指,將岸等天仙人數已過二十位,卻在其身後有一位法力高強比將岸等人尚強大數籌的真仙,被高陽指到,頓時其底下一片雲湧起,將這位真仙捲住,這位真仙大駭,連忙運勁來掙,卻覺渾身更是瞬間繃緊,如三歲小兒被成年大漢抓住般無力,隨後就覺渾身一輕,天旋倒轉,就至眾人身前,落到高陽面前座下。
高陽說道:「我剛才算定道友來自東朝,何以潛進我玄教中來?」
眾人頓時大驚,拂雲大怒,叱喝道:「好賊子,我看你法力高強,又言與殷乙深仇大恨,卻不想原是細作,助殷為虐,潛進我周國意欲何為?還不速速道來!」話罷,就祭出一柄火紅長劍,是高陽所奪自意琦行五個兒子手中的一柄頂級飛劍,當日祭煉後各都驥′下去,這柄與拂雲屬性相合,拂雲又身處要職,高陽也有些掛懷,便將此劍予她防身,拂雲自是歡喜,此時聽高陽所言此人是奸細,頓覺臉上無光,在高陽面前失了臉面,就怕高陽對此不滿,拂雲對高陽一言一行甚是看重,故而大惱,只見一道灼熱的劍光電閃而至,抵在那真仙後腦。
「誒,且慢。」高陽卻笑道:「此中定非無因,我看此人並無惡意,非是殷乙一黨。我且問你,你是何人,來我玄教所為何事?」
這位真仙身著大紅錦衣,身材英挺,面貌普通,卻也自有一股傲氣,如今卻滿臉駭然,驚疑道:「你怎知我自東朝而來,又何以知我來玄教有事要辦?」
高陽哈哈一笑,道:「你身上還有一絲五行都天鬼氣卻瞞不過我法眼,能出入大陣到此的,只有東朝中人,且必是身處要職者,我料你非殷乙之人,卻因你體內氣運,斷龍成蛟,想來你是某位亡國之少侯吧?以此略一演算,你所來為何,我已有幾分料想,還要我再多言麼?」話罷就伸手一指,彩雲散去,解了此人的束縛。
不想這真仙竟然納頭就拜:「教主明鑒,我本名越科,為越國侯長子,我父越國侯因不滿殷乙之行,勸奏殷乙打開五行都天陣,還江山日月,殷乙不依而惱,我父本是好武喜兵之人,一日帶兵操練,卻不想被殷乙以叛逆之名派人所殺,越家滿門被斬,只餘我出門在外逃過一劫,本也要被追殺身死,卻得朝中一位將軍所助,撿下一條性命,那將軍本與我父親師出同門,為飛虎將軍,亦不滿殷乙之行多矣,十三日前,應當是教主拔除五行都天旗之時吧?」
高陽點頭道:「不錯,確實如此。」
越科又道:「正是那日,殷乙本要起兵來與教主為難,但其早先被教主重創,太師等殷商家臣都懼教主威嚴,怕有所閃失,故勸阻殷乙,殷乙本自偏執,但其似乎對教主亦心存懼意,最後方才按兵不動,但他卻非真個不動,而是在蓄勢,殷乙早先從東雲洲,崑崙山,三位道祖洞府得授一枚黃中李,其若吞服,百日運功,即可傷勢痊癒,底下有其殷商家臣,七大金仙把持朝政,如今正蓄勢待發,只待殷乙百日出關,即來此處討伐!越科此來,只為教主報信而來,另東朝之中,尚有許多不滿殷乙者多矣,越科此次還有一份名單,由我師叔所聯繫,可與教主裡應外合。
越科一番話語,讓得**殿一時失聲,過得一會兒,拂雲秀眉緊鎖,喝道:「我等如何知你所言真假?」
越科只對高陽拜道:「因來時匆忙,又懼七大金仙管理成密,到時脫身不得,故而越科未能有絲毫憑證,只有我師叔匆忙所寫一份名單。只請教主自鑒。」話罷就取出一本金冊,雙手呈托。
高陽微微一笑,將手一指,那金冊飛落到手中,被收進了返虛空間,竟看也不多看,只是對下面越科笑道:「有勞道友了,道友且回位去吧。」
又對拂雲說道:「你也坐下吧,且聽我**。」
拂雲對高陽之話最是信服,便收劍而回,越科卻是大喜,對高陽又行一禮拜謝,這才回到將岸等人身後。
高陽將黃庭誦講,聲起時,宮門關閉,底下升起絲絲霞光玄氣,祥雲四合,突聽一聲磐響,高陽頭頂顯了一畝鴻蒙紫雲,腦後顯了一輪七彩雲光,照耀滿室,隨著越講越深,突然從鴻蒙紫雲中翻湧出九青九紫十八條氣龍,滿空飛舞,灑下點點青紫光霞,落到人身上,能洗滌人心神,讓其心靈清淨,加深感悟。
眾玄教門人都聽得如癡如醉,只是將岸等外教之人卻愁眉苦臉,明明大道玄妙-就在眼前,卻不能以其玄妙-修煉自身,再看玄教眾人俱都得玄妙修煉,哪有不愁眉苦臉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