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宮眾人臉色齊齊一變,大有不妙之感,卻在此時,淨語還兀自在大千演繹圖中大叫:「你所等的不過是真應宮來救罷了!可你能消耗幾時?待我衝破禁制,縱是真應宮齊來,亦要受死!何況你玄教已受孤葉城圍剿,哈哈,恐怕我還未出來,你玄教就要被夷為平地!哈哈,無量小兒,你還有何本事?」
高陽聽了大笑,道:「與你等廢舌作甚?不出一時三刻,爾等必亡!」
話罷,便閉了雙目,再不開口言語,不動不搖,真元宮一眾與僧眾們氣憤不過,雖知此時高陽先就立於不敗之境,但也都將手段使出,打著將高陽法力消耗再將之殺死!
只見勝形與勝意兩人將手一指,就是龍陽金火噴出,化兩條金焰龍形往彩橋來纏;其他人也都將手段使出,就見元龍法相咆哮在彩橋上抓攝衝撞,金塔佛光大盛,拋至高空漲成十丈,如山嶽壓頂而落,高陽將禁制運轉,只見彩橋光芒流溢,頓時攻擊落不下來,只是千法齊動消磨,高陽法力一點點消逝。
不說高陽這邊膠著,卻說孤葉城與畢天方帶五千精兵,撲赴玄教,浩浩蕩蕩,老遠就能見到,護法殿弟子見來勢洶洶,當先就敲響了警鐘,空靈正坐鎮飄渺宮九層,立時臉上凝霜,道:「夫君所料果然不錯!」話罷起身就往從飄渺宮頂端衝出,腳底托一朵紫雲,透過周天乾罡陣,就見一團金雲滾滾而來,有金甲寒光,一眼認出那當前的畢天方與孤葉城,暗道一聲不好。
忙將手一揚,起處一道白虹沖天而上,周天乾罡陣也不阻攔,瞬間衝出了陣外,再將劍訣一掐,就見沖天白虹一震,鏘鏘聲劍鳴,分化成三十六口白寒飛劍開傘也似反插而下,分在玄教之外插入地下,一聲清叱,發雷一震,打出一道掌心雷沖天而起,復分三十六道電光反射而下,打在三十六口飛劍中,飛劍白虹一漲,劍身更是化百丈之巨,空靈一掐劍訣,劍光沖天而上,猛然劍光旋動,如一通天寒虹光柱,將玄教連同周天乾罡陣全部包裹在內。
畢天方與孤葉城不一會兒便至,落到劍陣外,畢天方先令眾下:「給我將玄教通通圍住,一個也不許跑嘍!」
「是!」眾兵士轟然應喏,一聲令下,便分佈而開,將玄教圍困而起,卻不敢進入劍陣,畢天方心急想要滅玄教,便對孤葉城道:「前輩,你看這玄教只作龜縮,起了兩層大陣,我等也不知裡面情形,前輩法力高強,不若殺個七進七出?」
孤葉城豈會不知畢天方心思,只是冷笑一聲,道:「吾要進出,自是容易,這兩層陣法休想阻我一分一毫,可是我等計劃在前,只將玄教圍困,要行滅絕之事,還要會同淨語道友與真元宮人等方才能一舉成事。」
畢天方聽了,知是其理,卻還不死心,便道:「就怕他無量小兒不在教中,我們一切豈不是白費?還要前輩前去確認一番才是正理啊。」
其他僧眾聽了是理,也點頭應是。孤葉城聽得皺眉,卻也知此言不差,若不能確認無量在教中,一切都是白費,剛才那講道聲勢突然收斂,也有些蹊蹺,當下心中微微一跳,便對畢天方說道:「你此言甚是在理,且讓我進去查探一番,你在外帶人守候著。」
話罷便使了幽冥血遁,化一道血光沒進地下,要從下方破陣而出,剛入地下,想要往玄教內中遁去,突然見一片黑雲滾滾在地下滾動,將玄教地下百丈之內盡皆籠罩遮蔽,濁煞之氣四溢升騰,更有骷髏頭四下飛舞,吸住那濁煞之氣,嘎嘎怪叫,卻不見有氣息透出地面,只在地下凝結,源源不斷的吸食地煞濁氣,孤葉城一聲冷笑:「就憑一件魔道中級法寶豈能阻我?」
話罷,將身一抖,使了血影法身之術,身子扭曲晃動,化一無形無質的血影,就衝向陰濁煞氣中,只是還未進入其中……
「賊子安敢犯我玄教!」
就聽一聲怒吼從地下傳來,驚天動地,話到攻擊也到,一片茫茫金光衝來,化萬千神異,山川河流,鬼怪妖魔,生靈萬物顯化出來,內中現一本黃皮書籍,正是虞初的周說,周說翻開,內中化成一個金光琉璃世界,兜頭裹來,孤葉城認出這正是毀了自己血影化身的罪魁禍首,立時亡魂皆冒,血河派神通最怕這種空間幻象,又帶香火陽剛之寶,若被拉入其中,必要化作其中養料,料定不是敵手,一聲大叫,血影電閃一縮,按原路急返而回。
下面一片黃沙也似的光芒升了上來,正是虞初使了土遁術趕來,虞初怕有所閃失,不趕追去,收了周說,按無天給的法訣一掐,便見陰煞濁氣翻騰,從中開了一道口子,正要從中而上,卻怕孤葉城再行詭詐,便將周說祭出,化成百畝之巨,內中禁制全開,見內中金文化一片世界,金光大耀,將玄教地下全部護住,料定可保孤葉城不得寸進,這才從地下而出。見空靈懸浮在上,後面還有六位師兄,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拜見,禮過之後,空靈問道:「你怎麼回來了,怎不在你師尊身邊。」
虞初拜道:「是師尊怕那孤葉城使邪法行不利之事,這才叫弟子趕回,師娘放心,那孤葉城之法受我周說所克,外面之敵絕不能犯我玄教絲毫。」
空靈這才微鬆一口氣,不再多言,卻還不放心,依舊帶人觀看外邊動靜。
那外邊孤葉城龜縮極快,比電還疾,瞬間就回到畢天方與僧眾等人身旁,所喜見下面那黃皮書籍未曾追來,這才暗呼好險,畢天方見他回來甚快,心有疑惑,卻另行一說:「前輩當真迅速,這般快就打聽到消息了,那無量小兒可在裡面?」
孤葉城羞愧萬分,卻不好意思說自己連面都沒露就被人給逼的逃遁回來,但有過上次血影化身被滅之事,他料定那必是高陽所為,便陰沉著臉說道:「無量小兒確在其中,剛才我還與其交過手,其法力確實大有長進,只是敗他容易,卻也不好殺死,為免打草驚蛇,吾便退了出來。」
畢天方不知內幕,還將這大吹牛皮之言信以為真,當下大讚不以,更覺大事可為。也是活該孤葉城死要面子,若是他將下面的情景說出,畢天方見過虞初,必然一下就知虛實,卻是因此而誤了時機。這不?眾人連隨後真元宮起了劍陣還當是真元宮的手段……
又說另一邊,黃甲業已至真應宮拜見,在真應宮法會大殿,直面見了迎絲與懷清,殿中真應宮長老俱在,黃甲其口才甚滑,他說道:「快快快,大事不妙!真元宮與那群禿驢已經勾搭上了,正要齊來你們真應宮,男的殺光,女的留做採補元陰,那和尚甚淫,其有言,勢要將真應宮擒下作鼎爐,日夜行歡,調教成那只知**的女奴。我家教主因事先發覺孤葉城的行蹤,這才得知秘密,恐你們被滅,我玄教將少一大盟友,事後也要受連累,我家教主又說,幾次蒙受懷清道友大德,必要將那群和尚殺死,以報恩情!如今怕是已經大打出手了,你看那劍陣衝霄,正是我教主所布哩。我教主怕遲則生變,恐他們還有後手,那時不能除惡務盡,是故命我來通知諸位,快前往助我教主除了淫僧,也是助你等消了一群狼虎大敵也!」
黃甲一口氣說完,真應宮眾人聽了無不大怒,又見那真元宮方向確實是一道白虹劍陣衝霄,當下就信了十之六七,懷清更是心中漣漪大起,萌動不以,直當高陽是為她才起如此大事,頓時顧不得羞澀,像迎絲言討真元宮,迎絲素有主見,此時也拍案而起,道:「真元宮如此小人,必不得好死!來人,給我響起法鑼!今日吾將起全宮精銳,勢要將賊人打死不可!」
此女說話甚是霸氣,黃甲聽得大喜,迎絲又對懷清說道:「徒兒速去請兩位太上長老來,今日不將賊人殺死,我真應宮必不安寧,速去!」
懷清連忙往後殿而去,不一會兒就有法鑼緊急而響,真應宮頓時沸騰起來,又過一會兒,懷清隨雙親復回殿中,迎絲一聲令下,起千名真應宮精銳,浩浩蕩蕩撲往真元宮方向!
過有片刻鐘,便到了真元宮之外,懷清心切高陽,連忙上前對劍陣呼喊道:「無量道友,我等前來助你除魔矣!」
此時高陽正還在與真元宮眾人不可開交,只作防守,那真元宮眾人也奈何不得,只是高陽法力消耗甚大,臉色都微有蒼白,聽了懷清話語,頓覺仙樂天降,大喜而笑,睜開眼眸,順著聲音傳來方向,伸手一指,外邊的正一乾罡劍陣立時裂開一道豁然大口,長聲笑道:「諸位道友來的正好,快來助我剷除這些淫僧!」
劍陣一開,裡面的情景立時倒映在真應宮諸人眼前,一眼就見金光佛塔,那發出金光的光頭尤是耀眼,再一細看,金光中透出金粉光芒,哪還不知其路數?迎絲大喝一聲:「淫僧受死!真應宮聽令,給我殺!」
「勝形勝意,你們兩個小人受死吧!」許谷與易巧夫婦當下爆喝而起,化一片烏雲,只見裡面電閃雷鳴,使了真應宮最高神通,風雨雷電齊出,直往勝形與勝意來裹,迎絲與懷清帶真應宮大戰群僧,圍起來結成風雨雷電之勢,天空風雷陣陣,玄冥之水灑天而潑,任是群僧有十件中級法寶的佛塔也搖搖欲墜。黃甲見得情形,術法不合,幫不上忙,便到高陽身後,也盤膝而坐,將法力加持入大千演繹圖中。
高陽見大戰而起,伸手一指,劍陣又合了起來,真元宮與群僧立時陷入被動之中,正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如今真元宮與這群和尚哪還有剛才囂張模樣?
陽之: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