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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二章 渡劫中終,客訪與周說 文 / 陽之

    卻說高陽用大千演繹圖替虞初攔下了剩餘的天罡風刃雷劫,見虞初受傷,不由心驚,微微一抖大千演繹圖,彩光就裹著虞初飛落到身前,問道:「如何?如今才三九天劫剛至,還能抵受的住麼?」

    虞初擦了嘴角血跡,指了指頭頂的業力黑光,那業力顏色已經淺了一些,說道:「師尊,弟子這業力還淺,若是此次不曾渡過,再有拖拉,十倍而罰之!這三九天劫因來的迅猛,弟子不曾來得及防備方才被傷,此時有所準備,師尊萬不可替我擋下當先一擊,否則天劫加倍而落,待弟子受過一擊,像剛才一般,方可無事,還望師尊替弟子護持。」

    高陽恍然,見天上雷光又聚,青光大灼,頓時將大千演繹圖一抖,化一道彩虹托在虞初腳下,瞬間升至百丈高,同時喝道:「即拜我為師,豈能不理?」

    第二道天罡風刃雷劫劈至,瞬間到虞初頭頂,虞初業已準備妥當,黃皮書籍化為畝大,頁頁翻開,金光字體衝起,演化物質生靈,光怪陸離,迎雷而上,將天罡風刃雷劫包裹,虞初臉色脹紅,大喝一聲:「爆!」

    轟!那金光世界應聲而爆,將天罡風刃雷劫瞬間炸成青光四溢,數萬萬道小小風刃雷光電閃而開,雷聲呲呲作響,越過黃皮巨書,還往虞初身上下雨般落將下來,高陽見得,大笑一聲,就將大千演繹圖一抖,一頭化彩光沖空,往虞初頭頂鋪展開來,好一片彩光中的山河世界,風刃雷光落下,如石入海,彩光蕩漾,高陽將手一震,發動禁制,就見山河崩毀,天地重合,地水風火洶湧而出,又化一片混沌,那風刃雷光瞬間就消磨而成點點青光精氣,隨見天地眨眼間復生,這青光風雷精氣灑在其中,閃得一閃瞬間被吸收的一乾二淨,圖中世界更現璀璨。

    虞初抵過這一道天劫,法力消耗許多,微有氣喘,服下了一粒天王鞏元丹和天王補神丹,天劫又至,有過前車之鑒,虞初依法而施,又連渡過去,高陽的大千演繹圖受得這些天雷精華,威力更是強悍許多,那靈根將多餘的精氣吸收,化成禁制中的法力,這大千演繹圖本身不用考慮材質能否承受不承受得住,縱是雷劫精氣狂爆,亦是來者不拒,品級上升極快,若非裡面禁制繁多,怕是如今已經晉級了。

    三九天雷終是渡過,劫雲更是黑墨欲滴,雷聲轟轟,突然一聲霹靂大震,從中湧出一片雷火,降下一道深紅色雷火,此乃乾雷靈火劫,此劫一降,方圓十里之內一片沸騰,空間都在扭曲,已是前面三九天劫的數倍之威能!

    虞初臉色蒼白,見那雷火降下,大喝一聲,先自書中有金文演化萬物生靈,迎空而上,卻被那乾雷靈火劫一碰,就燃燒而起,化成灰燼,虞初更是大駭,卻還有手段,咬牙伸手一指,那書籍有一張書頁撕下,迎空而漲,化金光一片,內中金文洋溢,萬物生滅演化,將乾雷靈火劫一裹,大喝一聲:「爆!」

    轟!!!一聲炸響,乾雷靈火劫爆開,升起一片金紅色的蘑菇雲,咻咻咻聲連綿響起,有仇萬點火雷飛濺而下,如冰雹而降,高陽就在等此時機,豈會讓它如意,就將大千演繹圖抖開,化一道蜿蜒彩虹飛捲,如漩渦也似,沖天而上,將那仇萬點火雷捲入其中,禁制發動,就將之煉化,成了圖中禁制的養料。

    虞初又吞下兩粒丹藥,拼了一記四九天劫,法寶已經損了一頁,心疼之餘也無可奈何,還不及多餘感歎,第二道四九天劫又至,忙又依法而擋,心在滴血。

    高陽正關注虞初渡劫,神念四散而開,玄教方圓五里之內盡在感應中,就怕有人來行不利之舉,正幫虞初接了三波四九天劫餘威,實然神念一動,感應到兩股強橫的法力波動,竟然有煉神返虛之境,身邊還有十數位有煉氣化神之境者,更是有幾位熟識者的法力波動存在,其中就有迎絲與懷清二女,頓時微微皺眉,還不及多想,就見一道烏光飛至玄教之外,化一畝大小烏雲,上立十數位男女,都是真應宮之人。

    高陽定睛一看,當先兩位,男的面若冠玉,女的眉目如畫,兩人手捥而依,都是中年模樣,不難猜出這是一對夫妻,那兩股強橫的法力波動就是從這兩位身上傳來,迎絲與懷清就立兩人身旁,略微一轉念頭,便知這兩位必是真應宮長輩無疑,當下長聲喝道:「貴客臨門,還望諸位稍待片刻,待貧道弟子渡過天劫再迎眾位上座,怠慢之處還望莫怪。」

    那對中年夫妻見了天上劫雲,又有落下的雷劫,都是面顯駭然,聽得高陽喝禮,連忙稽首道不敢,靜帶真應宮一眾觀虞初渡劫,見了虞初頭頂衝出的業力黑光,如今淺薄數成之多,不復漆黑如墨,那中年男子歎道:「此人好深的福緣,業力不深,方才每一次都是一道天雷降下,但我觀他法力雖精卻不厚,為何要連渡四九天劫?莫非遭了變故?亦或曾自我封鎖?」

    懷清在旁聽了,便說道:「爹爹有所不知,這渡劫之人是無量新近收入門下,他早年被人所害,封印了五百年之久,怕是要連渡五九天劫呢,他這是剛被無量助了脫劫呢……」

    中年夫妻原來是懷清雙親,兩夫妻聽了臉色更是大變,驚呼一聲:「五九天劫?」話音還未落,虞初又自爆一張書頁抵過一道四九天劫,高陽又將大千演繹圖化彩虹飛捲,將余雷全部收取,轉瞬便就煉化,夫妻倆個頓時大驚,叫道:「這是什麼法寶?怎會有此玄妙?」

    那中年女子拉過懷清,指著高陽問道:「那下面之人是不是你說的無量?」

    懷清粉霞爬上雙頰,點了點頭,那中年女子立時呵呵笑道:「好好好,我女眼光甚好。」懷清更是羞赧。

    又過片刻,四九天劫過去,那劫雲滾動翻湧,過有一柱香時間,只見一道金黑光芒自劫雲中而落,化一柄內金外黑,雷電內外而透的大刀,此道劫雷乃金水相生,太玄金刀雷劫與玄冥黑水雷劫相合而生,此雷劫一出,立時鋒利森寒之氣四溢,四周空間都被切割的片片破碎,單就威勢,絕對在四九天動數倍之上,甚至是上了十倍之多!

    只見金黑雷光電閃,劈面而來,虞初連忙又將手一指,從書籍中撕下一頁金紙,迎空而漲,金光字體流轉,化為種種異象,將這柄天劫雷刀一裹,就要自爆開來,但不想噗哧一聲,那雷刀破紙而過,虞初立時魂飛天外,忙大喝一聲,嘶嘶兩聲飛起兩張金紙,合起迎雷刀而裹,那被破開的金紙而落將下來,包裹成一團,一掐法訣,轟的一聲爆炸開來,立時雷刀破碎,化金黑鱗片揚灑,有雷光如獄,滿空閃耀,還受業力牽引,往虞初劈頭蓋臉而來。

    高陽見虞初氣喘,臉色蒼白,已經滿頭大汗,那丹藥已經用完,想及還有從終南山得到的許多丹藥,卻未曾整理,當下微微焦急,立時將大千演繹圖祭出,化一道彩光飛至虞初頭頂,圖卷展開,現了一片琉璃世界,彩光衝起,將落將下來的余雷全部捲入圖中,發雷一震,一道紫色電光自掌心射出,打在圖上,禁制發動,立時就見圖中世界震顫,山河倒轉,天地重合,演化地水風火,歸成混沌,將收得的劫雷煉化,世界又從混沌之中復生。

    高陽這才忙將心神沉入返虛空間中,尋找那恢復補充法力的丹藥,只是這丹藥甚多且雜,眼看天劫又至,高陽大急,天地一聲轟鳴,終於找到一種名為百煉還丹的丹藥,立時就將之攝到虞初面前,喝道:「這丹藥可助你恢復法力,莫要遲疑!」

    虞初連忙抓過就將瓶中丹藥全部倒入口中,還不及煉化,就大喝一聲,從書籍上又撕下三頁,合起來就將劫雷裹住,狂喝一聲便自爆開來,體內法力已經見底,所幸那百煉還丹入腹即化,忙將黃庭運轉,在下一道天劫降臨之際體內法力已經恢復一些,又將書籍中的紙頁撕下三張,與天劫同歸於盡,確切的說是將天劫炸散,滅雷之事還仗大千演繹圖。

    只見那黃皮書籍縱是漲有畝巨,亦可見得它正一點點變薄下去,終於挨過最後一道五九天劫,那虞初頭頂上的業力黑光斂去,天上的劫雲翻湧中緩緩消散,虞初知道天劫已過,渾身疲軟,鬆了一口硬挺之氣,差點從雲端墜下,所幸高陽用大千演繹圖將之托了下來,落到身前,被彩雲托住,大千演繹圖便化一道彩光飛進了高陽體內。

    虞初連忙掙扎著對高陽拜謝護持渡劫之恩,高陽將之托起,讓他收了法寶書籍,見他心痛盡顯在臉上,便說道:「如今你已經渡過五九天劫,以後聽我教化,可修成精深法力,加你福緣深厚,成仙就在眼前,法寶雖損,還可祭煉,你莫作如此姿態。」

    「是,師尊,弟子省得。」虞初受教。

    高陽又想起一事,說道:「為何我觀你這書封面無個名字?」

    虞初回道:「因弟子覺這秘法出自民間,且多且雜,不好以偏蓋全,是故不曾取過。」

    高陽目光閃爍著,說道:「我觀你此法納街頭巷語,道聽而塗說,可稱小說一道,你入我玄教,得道於周國,采眾多言論成編塗,可當一『周』字,如此,你可將此書命名為《周說》,你以為如何?」

    虞初聽了但覺是理,頓時大喜,拜道:「師尊此言及是,以後弟子此書就名《周說》,謝師尊提點。」

    高陽暗汗一把,想及真應宮之人在外相候,當下便不再多言,免得失了禮數,與虞初一同降下雲光,空靈與飛瑤相伴,帶一眾門人前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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