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三件法寶,一為雌雄雙劍,一為白玉珠子,一為四方玉印。
這三件法寶高陽卻不打算現在賜下,而對五個得了法寶之人說道:「你們五人過來,待我傳你們祭煉口訣。」
五人連忙上前,高陽當下就開口吩咐著,有半刻鐘時間才交待清楚,五人神色見喜,高陽說道:「你們速速依法祭煉了,好將來敵給我擒拿下來。」
五人不敢怠慢,連忙應下,當下就襲地而坐,將法寶托在手中,但見紫光包裹,心神運用,按高陽所傳法訣,祭煉內中的禁制。
高陽將手一揮,那三件法寶被離合仙光裹住,飛到身前,伸手一抹,法力過處,但見紫光閃爍,三件法寶俱都被收進了百寶囊中,高陽心中暗道:「卻還是法力低了,如今我體內法力溫養三件法寶已經吃力了些,卻不能再多煉入體內了,怕被吸乾了都會……」
有一柱香時間,陳昌突然哈哈大笑,手中鏡光大灼,照耀人眼,手中一震,圓鏡飛起,放出白茫茫罡氣,如一輪白熾太陽,懸在頭頂。接著陳凌也將法刀祭煉完畢,化成一條白龍也似,繞身騰舞。一聲叱喝,畢利跳將起來,手中拿一白玉圈,光華升騰,微一舞動,就見滿空都是白光圈影。又過一柱香時間,白莊與向鐵方才將手中法寶祭煉完成。
高陽頓時大喜,命道:「陳昌、陳凌、畢利,你們三人可御空而行,助空靈三人將劉根青三人擒下。」
「是!」三人連忙領命,都將法寶運使,化成一道白虹就衝出陣外。
黃甲與白狼見了,都又羨又喜,黃甲叫道:「來的正好,快快與我等破了這雞蛋玩意!」
當下三人二妖衝將過去,與空靈的劍光一起,狂催法寶,猛然撞去,只聽五聲砰響,將雞子護罩撞的火山爆發也似的炸開,接著就有那如撕破錦布的聲響,劍氣切割,將護罩完全斬成碎片,八聲驚怒吼聲,白虹衝起,卻哪裡還走的掉?裡有黃甲白狼執寶相鬥,外有劍光包裹。
高陽又轉身喝道:「老虎,你且過來。」
頓時就見一威武的中年漢子急步上前,拜在高陽面前:「教主有何吩咐?」
高陽將手一張,現出一龍虎寶印,泛清光流溢,對這老虎妖說道:「我傳你使用口訣,你正是後期境界,當可御器而行,你執此物,助你家主人將那賊人擒下。」
「是,謹遵教主吩咐。」
老虎拜過,就雙手托印而起,當下高陽就傳了使用口訣,但憑法力按口訣輸入,就能催動。
過得一會兒,老虎聽罷,手中一掐法訣,就見龍虎寶印清光一漲,現龍虎清影,運轉太極,又一掐法訣,寶印漲的有磨盤大小,老虎心中歡喜,跳將進了清影中,站在龍虎盤繞的寶印上方,再一掐法訣,寶印就化成一道清光衝出了陣外,向無天與劉棚交戰處衝將過去,呼嘯聲如那隕石墜地,見著劉棚的刀光正與無天膠著在一處,二話也不說,瞧準了目標,猛然就砸,砰的一聲轟鳴大震,寶印一個震顫,刀光崩碎,一聲大吼,劉棚連人帶刀被砸飛幾丈之遠。
老虎見狀大喜,暗道:「好猛的寶印,光就這一下,也能叫化神之輩都成肉餅,可惜教主只傳我使用口訣,未傳祭煉口訣,卻是不能賜予我手,看來我也要立下功勞,說不定教主能除掉我的奴役,還能賜件法寶呢,若是能拜在教主座下,那……」
這般想著,老虎吼嘯一聲,掐了法訣,就將寶印運起,又朝劉棚的刀光砸去。無天也御刀來斬,頓時就將劉棚打的左支右絀。
高陽又對白莊與向鐵說道:「你二人法力不足,只要御使法寶從遠方攻擊,只做游鬥,其有弟子需得照應,無名長老看著,你們三人可將之困死到底。」
「是。」
白莊與向鐵領了高陽法旨,各放出法寶,一道白虹劍光,也無變化,就一招流星飛渡,直取陳深頭顱。向鐵猛然將白玉板斧掄動,甩了幾圈,白光呼嘯,大喝一聲,板斧輪轉著飛出,若一輪圓月也似,卻森寒異常,其勢真個如流星趕月,目標正是陳深。
陳深大驚失色,將法刀拿在手中,化十丈巨刃,微一舞動就將白莊的飛劍磕飛,一個勁劈,斬在斧輪上,砰的一聲震響,板斧也被劈飛,但刀光卻砰的化成了碎片散去。值此時,絲凌一聲,一道若有若無的劍光就到了面前,陳深冷汗大冒,張口噴出一條火龍,將之纏住,微一抵擋片刻,劍光就到了面前,但此時法力已經接續,大吼一聲,將法刀放出白茫凝實刀罡來擋,這才抵住這必殺一擊,陳深已經全身打濕一片。
高陽見得向鐵如此妙用,也是暗讚一聲,見那陳深危及,無名也不用傷下面那百名弟子,饒是如此,陳深也是抵擋艱難,若是再過片刻,一個照顧不到,陳深必要被斬殺當場,但陳凌還在玄教,卻不能如此了。
當下高陽就將手一指,坎離丹鼎夾著金光衝破雲霧,飛出了陣外,落到陳深頭頂,卻不落下,高陽喝道:「還不速速就擒,難道想要我痛下殺手嗎?速速皈依,還可與你兒同存,若是不然,一樣將你擒下,受盡苦頭,在你兒面前臉皮丟盡,看你有何尊嚴做父!」
陳深臉色變換,暗道:「這座丹鼎乃中級法寶,我已見其威力,如何能擋?又有三人在外圍困,弟子拖累,若要抵擋,我不自殺,必要被擒,卻真個如他所說,比死還要難堪也!」
這般想著,白莊與向鐵又祭法寶來劈斬,連忙運刀格擋,卻留了力氣對付無名。
「若不是見你飛在天上,還帶了百名不會飛的弟子,早放出捆仙繩,將你擒下,憑白浪費口舌。」高陽見陳深不答,頓時心生不悅,將手一指,坎離丹鼎放出離合仙光,滴溜溜轉動,似隨時都要砸下,高陽又喝道:「再不降服,休怪我下重手!」
話罷,坎離丹鼎夾帶濛濛金光,猛然墜下,陳深頓時色變,連忙叫道:「慢來,我願降服,我願降服!」
坎離丹鼎就停了下來,金光不散反灼,高陽喝道:「那還不將元神放開,讓我種下禁制!」
無名顯身在一旁,白莊與向鐵法寶也在旁邊沉浮不定,各放光芒,陳深無奈,一指點在眉心,飛出一道白光,在身前化成三寸小人,通體氤氳白色罡氣組成,面貌與陳深一般無二,眉心之中還有一點金光,乃魂魄所在,正是其本命元神。
高陽手一指,坎離丹鼎外飛出一團離合仙光,就鑽進了陳深元神眉心當中,將其魂魄包裹,又將手一揚,玄雲宮法、有形無形劍氣、陰玄鬼火接連運使,打進了其元神當中,在魂魄外下了禁制,心中還暗道:「可惜那撒豆成兵和法象神將兩門法術還差些火候。」
陳深面若死灰,直覺脫身無望,元神又化成白光飛進了眉心紫府當中。
高陽將陳深種下禁制,當下就喝道:「你與無名長老就給我看守那百名煉精化氣之輩,白莊與向鐵你二人一同看護,但有反抗者,直接斬殺就是。」
「是!」
正一派百名煉精化氣期弟子哪敢反抗?如今身在空中,也不需別人動用法寶,陳深只要鬆了雲光,就能將人從空中扔下,以此高度,那是不死也殘,又有無名御劍,虎視眈眈,終是逃不過一死。
這時高陽一掐法訣,坎離丹鼎飛起,化一道金虹也似,就落到劉棚頭頂,離合仙光一漲,坎離丹鼎兜頭就砸下,砰的一聲震鳴,劍光崩散,劉棚慘叫著被砸的直墜而下,但離合仙光往下一卷,就將之裹住。
「怎還能反抗?」高陽冷笑一聲,祭出捆仙繩,一條金光飛出,如長長細金蛇也似,鑽出了陣法,瞬間就進了離合仙光中,同出高陽,也無阻力,一個盤吐,就將劉棚捆了個結實,飛劍從手中掉落,被離合仙光裹住。
劉棚死命掙扎,卻肉身柔弱,比不得白狼與黃甲之輩,法力更是遠遠不及空靈,哪能掙脫開去?只急怒的面皮脹紅。
高陽將手一招,坎離丹鼎挾帶著離合仙光飛回,內中還裹著被捆成粽子也似的劉棚與一口飛劍,落到身前,微揮雲袖,離合仙光裂開,劉棚砰的一聲就掉落在地,摔的身上作痛,高陽叫來升雲留下的兩個弟子,命道:「你二人將其壓下去,戰後再行處理。」
「是!教主。」兩個內門弟子拜過,就將劉棚抓起,也不理其大吼大叫,就壓進洞府中去了。
高陽將那口飛劍抓在手中,當下就黃庭法力運使,紫氣包裹,就行祭煉,同時口中對無天與老虎命道:「你二人速去助空靈她們,定要將之全部擒下!若手極力反抗者,殺了就是!」
「是!」無天與老虎當下一化星光,一化清光,直衝空靈等人與劉根青等人戰場中而去。
劉根青八人,空靈等也是八人,且個個都有法寶在手,劉根青等人哪是敵手?
但見寶光如潮,圍著劉根青八人一通亂打,不時就見血光閃過,慘叫驚起。
無天身份最高,喝道:「教主有令,束手就擒,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劉根青大怒,放出正一乾雷,逼開黃甲,怒喝道:「豈能降服!」
「啊!」卻突聽一聲慘叫,血光迸出,正一派一人後背直被開了一條豁口,血肉翻捲,眼看就要死在空靈的劍光之下,亡魂皆冒,大叫:「莫要殺我,我願降服!」
空靈頓時停了斬下去的劍光。
劉根青大怒,就要喝罵,卻又聽一人叫道:「莫要打了我也願降服!劉家老兒,你若要拉我們一起死,我們先將你殺嘍!」
頓時又有幾人附和,無天一聲喝令,眾人也都停手,投降幾人見得,對視一眼,就一擁而上,放出正一乾罡氣,就將劉根青裹了住,喝道:「我等願降!」
高陽正將手一震,手中紫光包裹的飛劍頓時顫動中飄出一陣輕煙,頓時大喜,一翻手就將飛劍收進了百寶囊中,道:「將降服之人全部帶進洞府中來,若有反抗者,直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