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與空靈使用土遁術,化成一道黃光沒入了地下,直入地下一丈之外。
地下幽暗沉悶,一圈淡黃的光暈中裹著相擁的一男一女,周邊的石土被黃光分開,卻隱隱有向黃光中擠壓之勢,好比橡皮扯開似要反彈。
「幸好土遁之法已經入門,雖然還不能分地而遁走,但現在我躲在地下,加上我剛才所喊,他們必定會以為我逃出,我看你們如何尋我?難不成還挖地三尺?哼,正一派,魁首派…」
高陽正自心中思量著,突然聽到呼嘯聲從頭頂地面上傳來,一陣地動山搖,樹木崩塌的聲音接連傳來。
「那小賊怎麼還會土遁?他怎麼還會法術?他到底修煉了多少法術?該死,該死!」高陽聽得,這是張守的咆哮聲。
「妖孽!妖孽啊!此子不除,必將是後患無窮矣!」這聲音緊隨響徹,高陽聽得正是正一派長老劉根青的聲音:「現在我們必須將此子找出,以絕後患!」
「哼!那是你們正一派的事情,現在與我魁首派無關!」
「張守!你想置身事外?可別忘記你們也有參與截殺!而且我們說好,事成之後,鼎爐歸我正一派,其它之物全歸你們魁首派,當就此事一項,那也是不死不休之仇,你們休想置身事外!」
「哼!此乃小事,現在我魁首派還沒時間來管,待我魁首派完成大事,嘿嘿…嘿嘿…!」張守冷笑不止的聲音傳來,過了半晌,張守哼道:「我們走!」
高陽就聽一聲呼嘯,一道道破空聲傳來,應該是魁首派已經離去。
「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回去吧,先命人查尋那玄教資料,既然懷清說是龍虎山中人,那就一定能查的出來,走吧。」
「是!」
又是一陣破空聲呼嘯而過。
過得一會兒,空靈在高陽懷中動彈了一下,聲若細蚊:「教主可以出去了吧。」
高陽噓道:「莫要有動靜,這不過是虛晃一槍的把戲罷了,他們還會再來呢。」
空靈面若火燒,也就不再說話,又過了一盞茶時間,空靈更是渾身不自在,心肝跳動的厲害,正要說話。
上方地面上突然有那腳步作聲,空靈頓時一驚,不敢說話,偷偷瞄了高陽一眼,就將頭埋下,接著就聽有人說道:「看來真的被他們逃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回去派人四處查探,必要先將玄教給我找出!走吧。」
劉根青的話音落下,就聽一道道破空聲遠去。
高陽又在地下待了一刻鐘時間,直到天色完全陷入黑暗之時,確定上面終是無人,這才一手掐訣,黃光輕輕搖曳,裹著高陽與空靈兩人就如游魚一般上了地面。
四下一看,樹木崩塌一地,殘枝落葉,樹木的折斷泛起青靈氣息,充斥周圍。
高陽將空靈放開,黃光斂進了體內,空靈茫然若失,低頭不語,高陽乾咳一聲,說道:「好了,我們現在回去吧。」
空靈依舊不語,將秀足一頓,一片雲光升起,將兩人托起,冉冉升至半空,就化成一道白紫虹光往龍頭山方向遁去。
此次再無任何麻煩,安全到達龍頭山。
空靈將遁光落到洞府外,白狼老遠見得,是以早前就喊了玄教眾人,都出來迎接。
「恭迎教主(師尊)。」
高陽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頓覺精神一震,命道:「都起來吧,叫門人到大廳集合,吾有事情吩咐。」
「是。」眾門人不敢怠慢,連忙應下。
來到大廳,高陽上了高台寶座,空靈立在身後,先命門人都坐下,就開口說法,誦讀黃庭。
有一個時辰,高陽停了說法,對下面眾人說道:「最近我玄教可能有些禍事,爾等出入當要警覺,無名長老,向花無。」
「教主。」
「弟子在。」
高陽從懷中掏出那個錦囊,往下一拋,就飛落到無名手中,說道:「這是百枚星靈幣,待會兒我會給你們清單,你們給我按要求出去購得藥材,越多越好,此乃教中大事,不可怠慢,我可准黃甲與你們同去,此乃重事,你們可要抓緊時間辦理,不可懈怠。」
無名與向花無連忙應道:「是,謹遵教主(師尊)吩咐。」
黃甲嘀咕一聲,也自應下。
高陽又叫陳昌與陳凌上前,從百寶囊中取出一張紙,揮到兩人面前,說道:「我有八卦排雲陣法,只是沒有三昧真火,煉不得陣旗,此事交由你們處理,材料之事可找向花無,你們只要給我煉製出來就是,不可怠慢!」
「是,教主。」兩人不敢有違,陳昌將紙接過,都拜著受命了。
高陽又掃視下方,說道:「其他人,若無吩咐,不得隨意外出,聽明白嗎?」
眾人都心中一凜,連忙拜下:「是,謹遵教主吩咐。」
隨後高陽便命人下去,自己也回了密室。
盤膝坐於石床上,高陽從百寶囊中取出一粒金豆,一張白紙金畫,正是撒豆成兵與法象神將的兩門法術神通。
先將金豆拿在手中,將神念探入其中,頓時腦海中就重現出一篇金色化章,高陽將神念運用,刻印記背,化成烙印於記憶識海當中,有一刻鐘時間方才全部記印下。
又將那白紙金畫拿在手中觀看,神念探入,腦海中的神將跳動變換,金光一漲,化成一篇金光文字,高陽依舊花費一刻鐘時間放才全部烙印與識海記憶當中。
隨後將兩物收進了百寶囊中,高陽心思轉動。
撒豆成兵,乃參天地之金玄,合神念法力妙用,種成神胎,如母體,孕育萬千。
法象神將,亦是參天地之金玄,合神念法力妙用,種成神胎,卻形成一體。
也就是說,一個份量化,一個卻是質化。
「兵家神通,果然不凡。」
高陽不得不讚歎一聲,一撫額頭,頭頂噴出兩道黃庭本源法力,成鴻蒙紫氣,左右雙手各掐不同印訣,勾通法術玄妙運轉,以之神念為媒介,法力為本源,法訣掐動,手勢變換,真如蝴蝶翩舞,不著痕跡,霎時間也不知變換多少次。
但見那兩股鴻蒙紫氣翻騰,一成橢圓旋轉,一成輪轉光暈。
隨著手訣掐動,那紫氣中各有天文形成,形如螞蟻,攀爬蠕動,只見那橢圓之中天文相對而斥,各成陣形,閃爍隱現,流動分佈,仿若士兵佈陣。再看輪轉光暈中,天文相對而吸,密成一體,逐一而連,天文流轉,隱成一尊騎馬將軍。
如此過了半個時辰,高陽手印一停,清叱一聲,但見兩團圓形紫氣都滴溜溜轉運,橢圓之中有那密麻如點泛起光芒,閃爍如呼吸般就有絲絲金光被納入其中。輪轉光暈中,一尊騎馬將軍駕馬飛奔,雙目泛金,身形起伏間也有絲絲金光被納入其中。
法術入門,高陽微微一笑,頭頂又湧出六道光芒,各成法術,吸納天地靈氣,其中就土遁術與新煉的兩門兵家法術還未功成。
讓八門法術自動運轉,吞吐天地靈氣,高陽也不去管它,將黃庭運轉,靜而打熬法力,修煉真氣。
時間緩緩而過,高陽約束門人,一邊煉製丹藥,一邊修煉法力,一邊教育門人,做那思想工作。
正過十來天時間,高陽正在煉最後一爐丹藥。
卻說正一派當中,一名弟子匆匆跑進了正殿中,此時正一派一眾長老與掌教都有在座,金椅排布,玉台成階,華麗堂皇,那名弟子一進殿中,就跪拜在中,雙手托起一物,乃一小金冊子,呼道:「稟告掌門與諸位長老,底下送來密報,正是諸位長老緊催之事。」
「什麼?」坐在前頭第一排有人拍案而起,卻是一面色陰沉的老者,此時地臉現笑意,只是依舊泛冷,赫然正是被高陽氣的吐血的劉根青,其伸手一招,那小冊子便飛空而起,落到其手中,展開一看,有一柱香時間,其臉上笑意越發濃烈。
「玄雲觀?玄教?無量教主?原名高陽?好個小兒!看你此次如何逃脫?」
劉根青邊看口中還喃喃冷笑,隨後又將冊子上托到高坐的一位中年道人,正是正一派掌教,號明凌道人,明凌道人看過之後,又將之揮下,交由底下諸位長老們輪流翻看。
有一刻鐘方才大略看完,眾人都紛紛低聲議論。
劉根青對明凌道人稽首,道:「掌教,如今消息查實,不說那高家小兒在龍虎大會辱我正一,單憑其膽敢進我派祖師洞府,奪我派法寶,此仇也不可消除,還請掌教下令,讓我等請往將那小小玄教剿滅,以解此心頭大恨!」
明凌道人面白無鬚,卻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凝眉之間就顯沉重,過了半晌,微一抬頭,雙眸射出精光,說道:「大長老所說在理,既然仇恨不可消除,當行滅之,傳我教令,命大長老帥煉氣化神門人十名,內門弟子百人,前往剿滅玄教,不得有誤!」
劉根青大喜,連忙稽首應道:「是,必不負掌教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