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當著眾人的面,將一口黃庭本源法力噴在飛劍上,一片紫光將之包裹,有絲絲滲入進去,同化的屬性發作,飛劍中本就沒有了法力,只有一絲升雲的神念有些影響,但高陽的法力一滲入進去,就鑽進了禁制當中,如龍入海,霎時間就流轉了一周,其中禁制流轉門路就如在眼前打開。
「哼,法寶中的禁制形如無物。」高陽冷笑一聲,咬破指尖,逼出一點精血,就在被法力包裹成紫光閃閃的劍身上沾著法力畫出幾道符文,突然一拍劍身,紫紅光芒一閃繼斂,竟然鑽進了飛劍當中。
升雲突然心中一痛,眼前一黑,就如貧血一般精神接連不過,但轉瞬就又恢復了過來,大叫一聲:「啊!賊子!竟敢奪我傳承法寶,破我神念,你不得好死!」
凌雲門人聽得,都大驚失色,慌了心神,隊形都亂了起來,卻不敢上前,只是大叫:「沒有法訣,他怎麼祭煉的?」
高陽將手一震,飛劍有白光閃爍,猛然縮成三寸大小,寒光流溢,森芒如雪,隨著心念,就靈動的飛起,如游魚一般在頭頂遊戲了幾圈,伸手一指,一道白光閃過,飛劍疾施而出,繞過一顆兩人合抱的大樹就是一轉,瞬間就飛了回來停在頭頂,這時才聽卡嚓一聲,樹木崩塌。
高陽哈哈大笑,一撫額頭,頭頂湧出一片紫光,將飛劍一裹,就縮回了體內,沉浸在丹田中。
凌雲門一眾頓時臉如土色,升雲也停了叫罵,高陽微微笑著,擺了擺拂塵,對著身前凌雲門一眾清聲喝道:「貧道今日開壇**,普渡有緣,也就不行殺伐手段,你們可一旁聽講,若有所得,也是一場機緣,再有鬧事,休怪貧道施以雷霆手段!」
又對無天擺手,無天會意,將升雲扔到一邊,就此盤膝坐下,心中叫道:「乖乖,我這個觀主師弟的手段可真是了不得,難怪本門失傳了的法寶會被祭煉成功,我卻是服氣了耶。」
「觀主到底是得了何等緣法啊!如此法訣從未聽說,看來門派發揚光大不再是虛幻,立教之事也有所作為。」無名眼放奇光,卻是做另一層想法。
凌雲門弟子立馬擁上前,將升雲撫起,可捆仙繩不解,也不能就此走脫,升雲心慌怪叫道:「無量觀主,你奪了我門派傳承法寶,現如今可以放了我吧,升雲我可以發下天道誓言,絕不來報仇,還求無量道友饒我這次吧。」
這些人最少都有煉精化氣初期,稍一修煉黃庭煉氣之法,就能道行精深十倍,高陽怎麼會放棄,這可關係著自己立教的大計,心想只要修煉我的黃庭煉氣之法,其它法門都會被同化,只能一條道路走到底,本源掌在我手中,後續功法亦在我身,入得我門來,還有生機;不入我門,遲早恢恢;收下這群人,也不怕他們能翻出我的手心,放你們走脫,怎麼聽我**?不聽我**,怎麼修我黃庭?哼!
心中有了計較,高陽笑容和煦,語氣卻凌厲,而說道:「今日貧道對鄉民講道,你們前來搗亂,怕你們不擇手段,且一邊旁聽吧,待吾**三個時辰,就放你們離去,休要多言!能得此場緣法,你們已經佔了莫大便宜,速去!莫使我發雷霆大火!」
凌雲門上下頓時不敢再出言,撫著升雲真個坐到一邊去了,只是升雲卻是用躺著的。
這時退在下邊的民眾,全部興奮的衝了上來,拜了高陽,這才尋位子重新坐下,就待仙人**。
「口鼻呼吸,為吐納,風火運化。呼吸即是凝氣住神,息住還處胎定境,以胸中五氣排煉,意念之行功,經脈絡之變化……」
待民眾都坐好方位,高陽這才開始**,直接從吐納運氣之法講起,卻是故意用來誘惑那些凌雲門弟子的。
凌雲門弟子初始還不覺得,都無意聽講,但偶爾一兩句鑽入耳中,立時就遲疑起來,忍不住又接著聽下去,只覺精妙絕倫,立時來了精神,全神貫注的聽講,只聽得津津有味,如聞天地妙法,感慨著原來修煉還能如此如此…
高陽見得凌雲門之人都低頭聽講,心中暗喜,只要他們聽進去了,就不怕他們不上鉤,當下口若懸河,煉氣法門滔滔不絕的從口中講出。
又**三個時辰,高陽都覺得口中乾渴,此時西邊映紅,便停了**,眾人都回過神來,將目光看向高陽。
高陽沉吟一會,將手連指五人,乃向花無、黑臉莊稼漢、三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孩童,說道:「你們上前來。」
這五人都神色歡喜,周圍民眾都羨慕的喝喊著,黑臉莊稼漢臉上不敢相信的模樣,一臉憨笑,慌張的擦手整理衣物,這才趕上前去,與另外四人拜在高陽面前。
高陽將拂塵擺弄著,吟吟笑道:「貧道見你們四人頗有資質,悟性皆為不錯,想收你們進我門中,你們意下如何?」
黑臉莊稼漢想也不想就叩首:「向鐵願意,謝老師收留。」
向花無和另外三個少年卻還往身後人群中望了望,人群中立時就有幾人揮手點頭,都是父母家人,四人這才拜道:「我等也願意,謝老師收留。」
高陽又道:「好了,你們起來吧,可先行下山,收拾了家事,明日再上山。」
五人都站了起來,恭敬立在一旁,顯得都奠定禮節。
高陽微微點頭,這世界遵敬:天地君親師!這點卻是比前世被老外污了禮節的那個國家好上太多,隨後又道:「你們都下山去吧,三日之後,吾亦在此處**。」
民眾們都稽首拜了拜,都往山下趕去,向花無五人也都拜了高陽,隨後下山。
過了有一盞茶時間,見人都走遠了,高陽這才看身凌雲門一眾,把手一指,升雲身上的捆仙繩,兩端金光閃爍,瞬間解放了開,金光中化成三尺金繩,在空中如靈蛇電閃,飛到手中,化成金光被收進了體內。
升雲得了自由,立時長身而起,活動了一番手腳,運轉了一圈法力,發現無礙之後,看了看高陽,想到現在自己翻臉,壓上全派還抵還過人家的一件法寶,一時間臉色變換,好一陣子,苦著臉稽首,乾巴巴的說道:「無量觀主,你道行意境高深,它日成就不可限量,吾等都是螻蟻之輩,現在我們不知能否告辭?」
高陽重新打量了這升雲道人,心中暗道這人倒是會說話,實捧暗中擠兌,他把他們比作螻蟻,我成就不可限量,我若連這些螻蟻都不放過,這就顯得沒有器量了。也罷,正要你無話可說。
「現在貧道**功成,諸位道友自然可以走了。」高陽笑道:「三日之後,貧道還在此處**布道,諸位道友也可來聽講,只要不是鬧事,貧道無不歡迎。」
升雲臉色青紅變換,心道:「我用語言兌他,他就顯出這般大的器量,是來羞辱我麼?好像不是,一門煉氣法訣何等貴重,乃是一個門派的根基,怎麼他卻隨意傳下?不怕別人學了去,遭了反噬麼?難道有什麼陰謀?也不對呀,這煉氣法門我聽的乃是正宗道法,不似做假啊!」
升雲百思不解,最後不去想它,只是稽首道:「那吾等就此告辭。」
「不送。」
升雲立時就帶著門下弟子下山,走的飛快,就怕高陽反悔了一樣。
升雲帶人到了山腰,有密林遮蓋,便命弟子都運起法力,飛奔而走,踩枝踏葉,在林中穿梭飛躍,速度也快了許多,直往西北方向的凌雲洞府趕去。
出了龍頭山,升雲等人動作都慢了下來,聚在一處,那升雲的師兄說道:「掌門,如今傳承法寶被奪,這可如何是好?」
升雲臉色陰沉,冷哼一聲:「回到洞府再說!」
眾人一路飛奔,到了洞府,進了大廳,升雲高坐,面色陰沉,手中還拿了一張白紙,旁邊放了筆墨,坐了有一柱香時間,這才說話:「我問你們,你們都有聽那無量講道,可覺這法訣如何?」
底下之人對視一眼,就紛紛議論著,最後有人叫道:「掌門,這法訣好生玄妙,只怕是一部天書道訣。」其他人都紛紛點頭稱是。
升雲再沉聲問道:「你們沒有發現法訣有異常?為何我想將之書寫出來,卻不知從何寫起?」
眾人都驚訝,紛紛叫道:「我也發覺異常,我只記得,卻說不出口,好像想說就會不知從何說起。」「我也是,我也是……」
頓時廳中亂了起來,升雲見著心煩,一拍撫手,砰聲大震,吵鬧頓時安靜了下來,升雲喝道:「這法訣出自無量身上,縱是神妙無方,怕也有陰謀,你們不可修煉,聽到沒有!」
眾人表面不敢違命,都自應下,但卻有一些人不以為然,如今升雲失了法寶,卻不能完全鎮壓住門下,有一些門人打著等晚上偷偷修煉一番,如此神妙的法訣定然修煉迅速,若是能修煉成功,也就不用怕了升雲。
而在龍頭山上的玄雲觀中卻是另一番模樣,無天和無名都在高陽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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