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楓微微哼了一聲,轉過身對著婉兒姑娘道:「婉兒,幫我拿張紙來,我說你寫。」
婉兒姑娘雖然不知道這個楊二到底要幹什麼,但還是迅速找來一張紙鋪開,看著這個傢伙。
楊曉楓微微點點頭,道:「花開菊白桂爭妍,好景留人宜晚天。霞落潭中波漾影,紗籠樹色月籠煙。」
婉兒姑娘秀眉微微一蹙,但還是依然把詩給寫好了。
楊曉楓微微一笑,從婉兒手中接過這紙,在安定書院四大才子面前緩緩展開,朗聲道:「如果宋(死)斯公子你們幾個能夠在半年之內,就作出這樣的一首詩出來,那麼我楊某甘拜下風。」
宋斯他們一看,甚是不解,楊二的這首詩描寫的是黃昏長春湖畔之景,
朱旭陽更是小聲吟道:「花開菊白桂爭妍,好景留人宜晚天。霞落潭中波漾影,紗籠樹色月籠煙。這首詩的意境雖然也不錯,能夠把長春湖畔的景色描寫得很好,但若要憑這一點就想贏我們揚州四大才子,楊二,這還不行,不說宋大哥,就算是小弟我,我也一樣能夠作出一首這樣的小詩出來。」
朱旭陽不待楊曉楓他們反應,略略沉思一下,道:「城隈春水長春橋,一片晴波翠袖招。我自獨來先欲醉,好風頻動最長條。」
朱旭陽吟完之後,冷冷一笑地看著這個楊二,意思是道,你這詩的意境雖然是不錯的,但就憑這麼一首詩就想把他們四大才子壓下去,那好顯得嫩了一點。
劉一飛也接著緩緩吟道:「斜陽古道接輪蹄,明月扶疏屬柳西。
橋上行人橋下水,落花尚自怨香泥。楊二,就算是我的這首詩和你的那一首詩也是不遜多讓,哼,就憑這麼一首詩,就想贏我們幾個,沒那麼容易的事情。」
劉一飛道完之後,呵呵一笑,刷一聲展開折扇輕搖,瀟灑讀看著楊曉楓身後的幾個美女,盡顯風流。
但他們幾個當中的宋斯卻是默然不語,他雖然是今天才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但給他的感覺是,這個楊二沒可能就作出這樣的一首詩出來,就敢那麼大的一口氣的。
婉兒和青嵐也是細細看著這首詩,心中疑惑,這首詩雖然是真心寫的不錯,但若要憑這樣的一首詩就想把他們幾個壓下去,那就有點懸了。
她們兩個雖然心中疑惑,但婉兒和楊二接觸的時間更長,她知道,如果沒什麼把握的事情,這個楊二是不會去做的。
而且,這個楊二之前還說了,給他們半年的時間去想,可見他對自己的信心有多大,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絕不可能信口開河。
而在舞台上的何大人和卓大人也是細細地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幕,卓大人還是凝眉沉思中,就聽見何大人幽幽一歎,道:「這詩之奇妙,老朽也是做不出來啊!」
「什麼?」卓大人大吃一驚,別人可能不知道這個何大人是何許人也,但他卻是十分的清楚。
在整個中華朝,論起才學,這個何大人敢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但現在,這個何大人卻說自己也寫不出一首這麼奇妙、意境這麼好的詩句出來,那,那這首詩到底有什麼奇妙之處。
那個美貌夫人一聽也是神色驚愕,她輕飄飄滴瞟了一眼何大人,道:「武哥,這詩有什麼之處嗎?」
卓大人也是再次細細品讀了一下剛才那一首詩,花開菊白桂爭妍,好景留人宜晚天。霞落潭中波漾影,紗籠樹色月籠煙。
他喃喃地吟了幾次,突然閃過一絲亮光,小聲道:「原來如此,這個楊二也太神奇厲害一點了吧,這樣都給他想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何大人見夫人這樣問,他呵呵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笑著道:「夫人你認真聽聽這個楊公子是怎麼說就知道的了,呵呵,這個小子實在是有趣,有趣。」
美貌夫人微微哼了一聲,道:「什麼有趣,我看他這個人就會招惹女孩子,你看看,在她身邊居然有那麼多女孩子,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她怎麼就會看上他呢?如果不是的話,我這次也不用大老遠的從京城跟著你跑來這裡了。」
何大人呵呵一笑,道:「年輕人的事你就不用操那麼多心,就由他們去鬧去。」
美貌夫人微微一笑,不說話了,而是定定地看著場下發生的一切。
聽完安定書院的朱旭陽和劉一飛吟完了一首詩,楊曉楓呵呵一笑,悠悠道:「不會品詩者,自然看不到這詩有什麼神奇之處。」
「吳長春公子,你把這首詩大聲地讀一次給他們聽聽。」楊曉楓轉過身對吳長春朗聲道。
自比完賽之後,吳長春兩兄弟就沒離開過,只是剛才他們見姑姑在身邊,不敢說話而已,現在吳長春一聽,馬上接過紙,朗聲道:「花開菊白桂爭妍,好景留人宜晚天。霞落潭中波漾影,紗籠樹色月籠煙。」
楊曉楓微微點點頭,再對吳長青接著道:「吳長青公子,你再把這首詩倒讀一次。」
吳長青雖然不明白楊大哥為什麼這麼做,但還是朗聲道:「煙籠月色樹籠紗,影漾波中潭落霞。天晚宜人留景好,妍爭桂白菊開花。」
眾人一聽,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楊二寫的這首詩就是一首地地道道的迴文詩。
婉兒秀眉微微一蹙,她心中嘀咕著道,這首詩雖然是一首迴文詩,詩中的意境也是相當好,但若是單單憑這一點,就想把他們壓下去,還說給他們半年時間去想,這好像也太大口氣了一點。
朱旭陽和劉一飛兩個聽完吳長青飲完之後,臉上神色頓時變成豬肝色,也怪自己太粗心了一點,居然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吟的是一首迴文詩,自己一不小心就著了道,在大庭廣眾之下鬧了一個大花臉。
宋斯也是心中感歎,論起作詩,自己還真不是這個楊二的對手,能夠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寫出這樣的一首迴文詩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雖然自翔為揚州第一才子,但還沒有這等本事。
雖然他心中歎服,口中卻是不認,哆嗦著道:「楊,楊二,你這首迴文詩雖然作得奇妙,但只要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可以寫出一首迴文詩出來,意境也不一定不你的這首要差。」
不過他的這話無論怎麼聽,都是有點給自己壯膽的嫌疑,給他們一點時間,那豈不是說,他現在作不出來嗎?
楊曉楓呵呵一笑,冷冷道:「是嗎?」
楊曉楓沒有理會他們四個,而是轉過身對吳長春道:「吳長春公子,你把這首詩的每一句前面都刪了前面的兩個字,再讀一次給他們聽聽。」
吳長春頓時眉飛色舞,把這詩拿了過來,大聲讀道:「菊白桂爭妍,留人宜晚天。潭中波漾影,樹色月籠煙。」
婉兒他們一聽,頓時大驚,青嵐更是嬌聲急道:「啊,楊二,你,你是怎麼想到的,你,你太厲害了。」
楊曉楓呵呵一笑,壞壞道:「我最厲害的地方你還沒有見識過呢。」
這首詩每一句都刪掉了前面兩個字之後,這首詩的意境一點都沒改、一點都沒變,描寫的依然是揚州長春湖畔黃昏的景色,同樣也是一首不可多得的佳句。
聽了吳長春這麼吟完,宋斯悠悠一歎,默然不語,這首詩也太神奇一點了吧,不要你說給他們半年時間,就算是給他們一年時間,他們也是做不出這樣的一首詩出來。
楊曉楓笑瞇瞇地瞥了他們四個一眼,幽幽道:「怎麼樣,服了沒有?還要我再告訴你,這首詩的其他讀法嗎?」
楊曉楓根本不給他們絲毫反應,而是騷騷地對著吳長青道:「吳長青公子,你再把這詩的每一句的第三和第四個字去掉,讀一次給他們聽聽。
吳長青哈哈大笑接過那詩,朗聲讀道:「花開桂爭妍,好景宜晚天。霞落波漾影,紗籠月籠煙。」
楊曉楓哈哈大笑,道:「怎麼樣,還要我再告訴你它的其他讀法嗎?」
楊曉楓現在的模樣相當得意,不過這個時候他不得意還有誰得意,同樣的一首詩,不管順讀倒吟,減字跳句,都可以演繹成詩,意境都是一樣的那麼美麗,把長春湖畔的景色描寫得非常好。
也難怪這廝能夠誇這樣的大口,說讓他們安定書院的四大才子想一年的時間也作不出這樣的一首詩出來。
不要說他們幾個,就算是當朝第一大學士何武何大人也不一定能夠寫出一首這樣奇妙的詩句出來。
盼盼姑娘雖然對於這些詩詞不是很在行,但她和青嵐兩個是閨中好友,對於這些還是瞭解一點的,她急急上前抓住楊大哥的大手,俏臉一紅,道:「楊大哥,你真厲害!」
楊曉楓嘿嘿一笑,假裝不在意地把她的小手握緊了,輕輕摩擦了幾下,騷騷道:「我說盼盼啊,說話不要這麼直接嘛,我剛才都和青嵐說了,我最厲害的地方你們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