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縣衙就設置在仙女鄉的中心地段,其門前就是江都最繁華地大街。
仙女鄉以前名為蔡家莊,在扶蘇大帝建立大秦帝國時才改名為仙女鄉,大秦帝國歷經二百餘年風雨,終於轟然倒塌,華夏後經多年爭端,群雄割據,生靈塗炭,百姓苦不堪言。
而在蔡家莊,流傳著這樣一個神話,相傳有一年,天降大災,東海一條黑色蛟龍張牙舞爪地來到蔡家莊興妖作怪。
其時,大雨傾盆,河水滔滔,洪水淹沒了莊稼、房屋,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個時候偏偏瘟神又開始在蔡家莊蔓延,全莊人上吐下瀉,奄奄一息。
正是在這個危急關頭,天空飛來一條白龍,昂首向黑龍殺去。
經過幾個時辰的搏鬥,黑龍終於敗下陣來,狼狽而逃,空中雲消霧散,雨過天晴,大水亦向長江退去,只是那一片狼藉還是讓人觸目驚心,特別是百姓那病痛的呻吟聲更是讓人聞之動容,無不落淚。
此時,天邊又飛來一隻黃鶴,口銜藥草飄落而下。不一會兒,白龍和黃鶴都不見了,出現在人們面前的是兩位道姑打扮的女子。原來她們就是東陵聖母裡的女道士杜姜和康紫霞。
兩位姑娘用草藥熬湯,送到每家每戶,使全莊人轉危為安。後來兩位姑娘化作兩條白龍騰空而起,駕著彩雲飄然逝去。人們為感謝他們的恩德,就在河邊建了一座廟,祀奉二位仙女。因為有了仙女廟,蔡家莊也就被「仙女鄉」名稱所代替。
每年的三月初三,在仙女鄉還會舉行一個盛大的廟會,以紀念兩位仙女對他們的恩德。
……
秦翰領著楊曉楓和吳婉兒來到江都縣衙門口。
秦翰下馬之後,對楊曉楓拱手抱拳道:「楊兄弟,你和吳老師在這裡稍後片刻,我入內通報一聲。」
楊曉楓點頭應道:「嗯,大哥你去吧。」
楊曉楓在這裡對吳婉兒的印象已經和剛剛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好好的一個姑娘,卻被這個無情的封建迷信害了,我日。
想到這裡,楊曉楓下馬之後徑直走向馬車,朗聲道:「吳老師,江都縣到了。」
從馬車內傳來微微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吳婉兒略顯疲倦的聲音傳來:「嗯,知道了。」
楊曉楓很有紳士風度地掀開簾子,吳婉兒的臉色微微一紅,款款地走了下來。
雖然經過多時的奔波,吳婉兒的臉色略顯疲倦松懶,但絲毫不減她的英姿,反而有一種堅毅的滋味。
嘖嘖,這個御姐還真是一個極品。
但很快,楊曉楓就暗罵自己一聲禽獸,這個御姐已經夠可憐了,自己居然這個時候還可以興起如此齷齪的心思,實在是禽獸不如。
吳婉兒緩緩抬起頭,呆呆地凝望著懸掛在江都縣衙大門上面的牌匾「公正嚴明」,良久才長歎了一口氣,淚落如雨,悠悠道:
淚干紅落臉,
心盡白垂頭。
自此方知怨,
從來豈信愁。
這個吳婉兒還真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傢伙,看見這個牌匾,觸景生情,轉眼間就能弄出一首意境這麼憂傷的小詩出來,果然不愧是揚州才女。
但也從這首小詩中可以看出吳婉兒心中有多不甘,又有幾多無奈。
楊曉楓看著吳婉兒那落寞的神情,心中狠狠抽搐一下,痛!
楊曉楓不想吳婉兒繼續這樣消極下去,沉思了一下,緩緩道:
遲日江山麗,
春風花草香。
泥融飛燕子,
沙暖睡鴛鴦。
吳婉兒一愣,微微轉過身來,脈脈看了一眼楊曉楓,她很驚愕這個楊二居然也會念詩?!但她也是一個玲瓏人物,很快就明白了楊二是變著心思讓自己看開一點,想不到這個楊二也有這麼細心的一面,想到這裡,吳婉兒兩朵紅暈騰騰浮上白皙的臉龐,就連那粉白的嫩頸也映得一片粉紅,眼前泛起一片迷霧,別過頭輕輕擦了擦眼角,柔聲道:「謝謝你,楊二,我沒事。」
楊曉楓笑了笑,聲音不大卻語重心長地道:「凡事看開一點,所謂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婉兒,看開一下,不要給自己那麼多煩惱。」
吳婉兒正想說幾句話駁斥楊二,但不知道為什麼,幾次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也許這個楊二說的是有道理,自己何必要畫了一個圈來禁錮自己呢。想著想著,吳婉兒的臉更紅了,只是後來不知道又想起什麼事情,臉色又由紅轉白,甚至是變得臉無血色,煞是蒼白。
楊曉楓輕聲道:「吳老師,問你一個問題,我們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
人,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難道我們活在這世界上就是為了吃飯?那吃飯為了啥?難道就是為了活著?
那這個人生也太沒有意義了!
楊曉楓長長噓了一口氣,心思不知道飛到了哪裡,道:「我們活著這個世界上,為的就是讓我們身邊最親的人過的快樂,並不是為了看別人的臉色生活的,臉皮,只不過是我們擺在人前的一副面具而已。」
吳婉兒可能一時還沒有適應楊曉楓這麼有哲理性的一面,平時這個楊二給人的樣子就是一個坯子形象,該佔便宜的事情,他還沒有落下過,他,他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吳婉兒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覺得這個楊二說的話說到她坎子裡頭。
楊曉楓這番話是有感而發,他被莫名其妙地穿越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心情的鬱悶可想而知。
楊曉楓並不想他以前看的那些穿越小說那樣,穿越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自己興高采烈,高興地蹦了起來。
在他以前的世界,那裡還有他最牽掛的雙親,想起這些,楊曉楓又忍不住眼角濕潤起來,眼前朦朦朧朧一片。
楊曉楓雖然一個樂天派,但在偶爾的時候還是會想起以前的往事,心中除了感歎還是感歎,只是他收藏的比較好比較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