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9
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受之欺,定當百倍還之。
許傑以這一點為準則,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君子,但也不是一個小人,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人一丈,別人讓他不好過,他絕對會想破腦袋讓別人死去活來。
凌宇之前對他拳腳交加,外加言語上的侮辱,讓他覺得就是殺了這王八蛋,都難以消他心頭之恨。不過,這是法制社會,殺人可不是兒戲,而且那也太便宜這混蛋了。
他不是讓自己跪地磕頭求饒嗎?那就讓他試一試跪地磕頭求饒的滋味。
許傑指著地上的一灘酒水,居高臨下,俯視著凌宇道:「把它舔乾淨。」
凌宇咬牙切齒,差點沒把一口牙咬碎,讓自己舔地上的酒水,這簡直就是**裸的打臉,把他不當人看,媽#逼的,有你這麼羞辱人的嗎?憤怒道:「做夢。」
「很好,是個男人,有骨氣。」許傑對凌宇的傲骨表示讚賞,因此,他一腳踩在凌宇的臉上,然後抄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猛的打在凌宇的身上,打了一下覺得不解氣,又連續打了好幾下。
嗚嗚嗚——
凌宇的臉被許傑踩在地上,身上的痛讓他痛的哇哇大叫,身體像一條蛇一樣,在地上使勁的扭曲著,想要掙脫開,但是許傑死死的踩著他,他腦袋一動,就好像要碎了一樣,讓他怎麼也擺脫不開。
瘋子,真的是瘋子!
一旁的龔海見狀,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一片煞白,身體像是篩糠一樣,不停的抖動著,他真的害怕恐懼了,因為他知道,方慕天他們不可能放過他,收拾完凌宇之後,就輪到他了,這些手段很有可能也用在他的身上。
龔海很想罵娘,觀看別人打人的凶狠手段,然後這個手段又將使在他的身上,這簡直就是對他心理上的折磨與摧殘。
在被人打時,已經知道對方將用什麼樣的手段,會帶來怎麼的傷害,心裡知道了個清清楚楚,這可比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心理承受的壓力要大的多得多。
這也是為什麼,在逼供的時候,對一個人嚴刑拷打,讓另外的人在一旁看著的原因,這就是對心理學的實際運用。
而另一邊坐在沙發上的張小萌,看著許傑像發了瘋一樣,揮著酒瓶不停的朝著凌宇身上砸,好似要把他砸一樣,嚇的她驚懼的尖叫了起來。
「臭女人,你給老子閉嘴!」許傑喝道。
張小萌很乖的立馬閉上了嘴,臉上雙眼中都充滿了害怕,眼眶中充噙著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愛。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長的還真不錯,身材傲立,特別是胸前那一對肉球,飽滿豐挺,高高聳起,像是兩座小山一樣,臉蛋漂亮可愛,整個人跟她的名字一樣,看上去很萌。
方慕天在一旁皺眉道:「許傑,可別打死了。」
「方哥,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死不了,最多成殘廢。」許傑咧嘴一笑,讓龔海看的心裡直發毛。
胖子他們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許傑受了委屈,他自然要發洩一番,不然以他的性格會憋死的。
許傑踩著凌宇,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冷聲道:「舔,還是不舔?」
凌宇快要徹底的崩潰了,他一個公子哥,細皮嫩肉,身驕肉貴,平時哪受到過這般的打,這麼多打?而且還是這麼慘無人道的暴打,想著,眼睛一紅,差點沒哭出來。
「海哥,救我!」凌宇聲音淒涼,眼神中充滿了乞求,對站在一旁的龔海喊道。
龔海腦袋一扭,低頭看向包廂的一個角落,不去看凌宇。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讓他怎麼救?
他不是見死不救,而是不知道怎麼救。自己帶來的高人都被打的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我上去不是給他們加菜嗎?
「你求他救你?嘿嘿,你不用求他,沒用的,因為收拾了你之後,他等會會和你一樣的。」許傑冷笑道。
龔海身體一顫,腳一軟,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些瘋子,這些惡魔,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龔海很想拔腿就跑,可是他有自知之明,想了想之後,還是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剛才見識過方慕天的速度,他覺得就是把自己的兩隻手變成腳,都不一定能跑得掉。
凌宇絕望了,不過在聽到許傑說龔海將會和他一樣,這多少讓他心裡稍稍好受了一點,但是就算殺了他,他也不可能聽許傑的話,去#舔地上的那一灘酒水。
如果真舔了,那麼他這一輩子就沒辦法抬起頭做人了,在他們的圈子裡,什麼最重要?面子,面子最重要,就算是缺胳膊少腿,他們也會把面子放在第一位。如此羞辱人的事,他怎麼可能做?
凌宇深深的看了龔海一眼,心中充滿了怨恨,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才會這樣,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見死不救,這讓凌宇的心冷到了極點。
自己為了幫他報仇,讓自己的女人把人引來,事情發展成這樣,到了這個節骨眼,他竟然對自己的生死不問不顧。
這就是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好兄弟,好哥們兒,真是天大的諷刺啊!凌宇心中自嘲。
張小萌是凌宇的女人,而自從黃金聯賽開幕式那天,許傑見了這個女人後,就經常的騷擾她,不過這事凌宇並不知道,而龔海不知道從什麼渠道知道了這事,就攢動凌宇,讓他幫忙,讓張小萌把許傑引來。
凌宇知道有人在打自己女人的注意後,也非常的憤怒,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龔海,而許傑以為張小萌約他,還是約在酒吧,就會有好事發生,傻不拉唧的興奮的不得了跑來,結果就上演了這一幕。
許傑瞥了他一眼,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了,給你三個選擇,第一,舔掉地上的酒水,第二,跪在地上磕頭,說自己錯了,第三,讓我打斷你的一條腿,就這三個選擇,你選吧。」
對於頗有骨氣的凌宇,許傑還是挺佩服他的,都被打成這樣了,態度居然還這麼堅決,如果換一個人,可能已經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凌宇一張臉幾乎扭曲,但是他又無可奈何,心裡憋屈得很。平時有幾個人敢對自己這樣?誰見了自己不是前倨後恭,阿諛奉承,馬屁拍個不停?自己想欺負誰,就欺負誰,欺負了還不敢有任何怨言,可沒想到今天反被外地來的人給欺負了。
真是終年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
「第三個。」凌宇聲音嘶啞,充滿了不甘與怨恨,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放棄了抵抗,明知道抵抗不了,那還做無謂的掙扎幹什麼?
對於許傑給出的三個選擇,凌宇幾乎想都沒怎麼想,就直接做出了選擇。在他看來,第三個選擇要比前面兩個更讓他容易接受一些,前面兩個選擇,是要他把臉丟光,雖然說面子丟了,還可以找回來,但是找回來的面子,還和沒丟面子之前,能一樣嗎?
在人生的道路上,有了一個污點,即便你把這個污點擦掉,擦的很乾淨,但是它存在過,真真實實的有過,別人也許不會在意,但是你總會覺得喉嚨有那麼一根刺存在,讓你非常的難受。
相對而言,腿斷了,以如今的醫學,可以醫好,但是面子丟了,就不是那麼容易找回來了。因此,凌宇選擇了第三個,並沒有因為怕痛,而選擇前面兩個。
「有魄力,是個男人,如果沒有今天晚上的事,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不過,如今我們只能當敵人了。」許傑讚賞不已,但是他並沒有因為讚賞對方而心慈手軟。
許傑提起一張椅子,毫不做作,動作迅猛,對著凌宇的一條腿猛的就砸了上去。
卡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聽在不同人耳裡,那種清脆起到的效果各不相同。
許傑感覺非常的悅耳好聽,好似世界上第二美妙的音符,至於在他眼裡排名第一的,當仁不讓是女人叫#床的聲音了。
龔海身體心裡都是一顫,好似聽到了召魂曲,讓他渾身冷汗直冒,心裡恐懼到了極點。
張小萌一旁嚇的小臉蒼白,眼淚嘩嘩的流個不停,有對凌宇的擔心,也有害怕。
方慕天他們靜靜的看著,沒有同情與可憐,俗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管事情的經過怎麼樣,到底誰對誰錯,他們只在乎許傑的安危,也只看到一點,那就是許傑被打了,既然如此,那麼自然要打回來。
凌宇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腦袋一歪,就沒聲了,痛昏死過去了。當然,這一次是真的,不再是裝的了。
許傑把手中的椅子放在了一旁,看了看地上的凌宇,然後轉頭看向龔海,冷聲道:「該你了。」
龔海身體一哆嗦,臉色陡的一變,該我了嗎?終於該我了嗎?他知道自己逃不掉,對方不會放過自己,但是真到了這一刻,他心中的恐懼更甚。
同時,他內心掙扎不已,嘴皮子嗑動著,好似想要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不該說,在那裡猶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