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不正常的不只李泣和天靜,實際上當天空上的陰煞之氣開始越來越多後,很多先天強者都發現了天空上那些『烏雲』的異常,那些『烏雲』竟然是給人一種很是壓抑的感覺,更加讓人有些不可思議的是,那些『烏雲』並不像普通的烏雲那樣一直飄在天空之中,它們一直不停的翻滾著,當連成一個整個後,竟是像一個蓋子一般,那些烏雲竟然像是夫去了支撐一般從天上掉了下來。
撲天蓋地的烏雲,好似一塊漆黑的巨石一般,烏壓壓的就已經翻滾著衝向了地面,這下哪怕是普通人都感覺到了慌張,好似是看到了末日的景像一般,無數的人哭叫著,吶喊著朝能躲的地方躲,沒有人會認為那烏黑的雲霧會是什麼好東西。
雲霧下降的速度非常之快,幾十息後,連成一片的烏黑雲霧便已經從天上落下撞到了高低錯落的建築之上,撞的那些烏黑雲霧翻滾不己,而隨著那些雲霧的落下,天上的天光好像被徹底遮住了一向,被雲霧所籠罩的地方竟然變成了漆黑一片,哪怕城中的各種照明設施全部開啟,可竟然也阻擋不了那種黑。
不過不幸中萬幸的是,那黑色的雲霧雖然看起來氣勢磅礡,可卻並沒有對人造成什麼傷害,除了那些黑霧落下後讓人感覺到些許寒冷外,最多也就城中一些普通的動物衝著那些黑霧不停的咆哮,很快,小半個雪陽城便都響起了各種動物的叫聲,不過這時候顯然是沒有人去關注這些動物,所有人都在心驚膽戰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異變,別說是看了,這種的異常可是連聽都不有聽說過,所有人都只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那些黑霧的異常就不再有人去關心了。因為當黑霧下降到雪陽城中後不久,好似一隻被囚禁了無數年的厲鬼被放進了雪陽城中一般,隨著一聲慘叫聲傳出後,絡繹不絕的慘叫聲開始不停的從被黑霧籠罩的各各地方傳出,那慘叫聲越來越密集。不停的釋放著人心中的恐懼。就連剛結束了最後一場登天大比的城衛軍校場都不例外。
城衛軍校場的第一聲慘叫聲是從外圍的普通看台傳來的,並且那種慘叫聲還不停的在人群中擴散著,不得不說在這城衛軍校場,安防措施做的的確是非常到位。慘叫聲剛過去幾息時間,大群的城衛軍便已經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朝著慘叫著傳來的方向撲了過去,只是有此力不從心的是,校場中安排的城衛軍顯然已經跟不上慘叫聲的擴散了。顯然沒人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好在這裡可不僅只有城衛軍,雖然只有一個比武台在進行比鬥,可數十個裁判卻都在這校場之中,看到人群有越來越騷亂的跡像,不用人安排,這些先天高手已經一個個像是一隻大鵬一般朝著人群中衝了過去。
第一個接近一處事發點的無疑是雪葬,女兒今天有最後一場比賽,而且狀態又是那麼的不好,雪葬自然是不可能不看的。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天地異變,不過這時候雪葬顯然顧不得關心這是什麼原因了,聽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呼救聲和慘叫著,雪葬知道怕是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現了。
當趕到一處慘叫處時,雪葬眼晴一下就鼓了起來。眼前的一幕饒是雪葬也看的心驚肉跳,地上有兩個男子,其中一個躺在地上睜大著眼晴,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另外一個男子正跪在那已死去的男子身上,恐怖的是。那男子其中一隻手竟然插在那已死去的男子身體之中,一動一動的好似在摸索著什麼一般,周圍人群早已經驚恐的四散了開來,一些膽子較小的更是已經在遠處不停的嘔吐了起來,弄的周圍沖充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雪葬這時候已經顧不得調查兩人究竟有什麼糾紛了,遠遠的一指點出,那跪在地上的男子頭上便已經多了一個血洞,身子一歪,朝地上一倒後也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周圍的慘叫聲還在不停的傳出,雪葬顧不得看看這裡的情況,轉身就要進另外一處地點趕去,卻是突然看到,一抹黑影竟是突然從那已死去的男子體內衝出,一下就衝進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霎時,恐怖的慘叫聲又從人群之中傳來出來,一個雙眼有些發紅的中年男人伸出雙臂抱住了旁邊的大漢,伸著頭就朝那大汗的脖子咬了過去,猝不及防之下,一小塊肉竟然被那中年男子咬了下來,好在那大漢看起來有些實力,吃痛之下竟然一腳將那中年男子給踢到了一邊,大漢的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一看那表情就知道大漢和那男子顯然應該是朋友,所以這會才對夥伴的攻擊感到不解。
被踢飛的中年男子顯然不會理會大漢的震驚和不解,嘴裡嚼著那塊從大漢脖子上咬下了來的肉,麻利的從地上爬起後,那中年男子竟然又獰笑著朝人群中撲了進去,頓時又引起一陣驚恐怖的慘叫聲,不過中年男子這次卻沒有得逞,因為雪葬已經趕到了,不過這回明顯已經看出了異常的雪葬並沒有下死手,只是一掌將那中年男子打倒在地,並將其給固定在了原地。
「嘿…嘿…。」好像很累一般,被雪葬給打翻在地的男子並沒有絲這的恐懼,眼中更多的還是瘋狂,瞪著一雙血眼,那中年男子看著雪葬嘴時更是無意識的嘿、嘿的叫著,只是看著竟然就給人一種寒毛直豎的感覺。看著那雙幾乎已經沒有了人性的雙眼,雪葬眉頭微微一皺,手一伸就要朝那中年男子的額頭拍去,不過這次雪葬已經作好了準備,如果這人身上也有那黑影飛出,他肯定有能力將那黑影攔下的。
「雪城主……。」雪葬的手剛抬起,隨著幾聲破風聲傳出,元鞠幾人已經趕到了雪葬的身邊,他們之所以來找雪葬,自然是因為看出些名堂來了。
「幾位小真人,是雪某的疏忽,沒想到竟然會弄出這麼大的騷亂。」看到元鞠幾人,雪葬暫時留了地上那中年男人一命。很是有些苦笑的朝元鞠他們看著,什麼時候出這種事情不好,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出?這不是故意上雪陽城丟人嘛,顯然雪葬這時候都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竟將這一切當成了針對雪陽城的陰謀而己。
「雪城主。已經不是騷亂這麼簡單了。剛才天空上落下的雲霧,應該是一種陣法的效果,範圍這樣巨大的一座陣法,哪怕家師也不一定能布成。周圍的騷亂,我們剛才查看了下,是由一些邪魂引起的,如果邪魂少還好,要是多的話……」元鞠苦笑著朝雪葬搖了搖頭。做為天靜的弟子,他們的眼界可是比雪葬高太多了,只是稍微查看了一下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就憑他們幾人想處理這事情顯然不可能了,找雪葬也只是想盡力不讓事情那麼糟而己。
「邪魂?小真人,那這樣如何如理?還請幾位小真人快去請來寰宇尊者,寰宇尊者肯定能有辦法的。」聽到邪魂二字,雪葬的臉色就變了,前些日子邪魂給雪炎國帶來的怎樣的損失他可是清楚的。一些被邪魂給布成了陣法的地方更是被毀的像是廢墟一般,可也沒聽說過有這樣巨大的陣法呀,一想到剛才那邪魂在自己面前所做的事情,一股寒意頓時直接穿透了雪葬的身體。
「這麼大的動靜,家師肯定早就知道。雪城主,現在首要的是讓那些城衛軍別亂殺無辜,現在這些邪魂看起來都不厲害,只能控制一些普通人做亂。讓城衛軍將這些被邪魂附體的人控制起來就行了,待家師趕來。自有救治的辦法。」正是看到有城衛軍斬殺這些鬧事元兇,他們這才趕來找雪葬,實際上他們也不能怪那些城衛軍殘忍,不知道那些邪魂的事情,那些被邪魂附體的自然被那些城衛軍給當成了行兇的暴徒。
「就依小真人,齊豹,趕緊通知下去,將所有鬧事的人控制起來就行,……萬不得已才允許斬殺。」雪葬滿臉嚴峻的站了起來,朝身邊一個已經趕來保護的城衛軍統領命令道,按無鞠說的這些人既然是被邪魂附體的話,那本身自然也就是受害者,何況雪葬剛才就已經試過了,斬殺了又怎麼樣,無非是讓那邪魂換個身體而己。
騷亂一點沒有停歇的跡像,整個雪陽城都好似地獄一般,原本的祥和不見了,處處都充斥著殺戮著死亡,很多地方的建築甚至在熊熊的火光之中燃燒了起來,可讓人心寒的是,哪怕那熊熊的烈火竟然也好像無法驅逐那些黑霧一般,反到是烈火在那些黑霧的壓制下不停的朝周圍亂竄著。
城中騷亂不停的進行著,而在城外,卻是有密密麻麻的飄呼黑影,好像色狼看到了美女一般,正不停的朝著雪陽城中衝去,準確的說是朝著被黑霧給籠罩著的雪陽城衝去,不過,也並不是所有的黑影都在朝雪陽城中沖,至少還有那麼一大部份,身著覆蓋全身的漆黑盔甲,只露出了臉部的傢伙,一個個都靜靜的站在雪陽城外,聽著城內的慘叫,好似無比動聽的音樂一般,不少臉上竟是露出了一種迷人的沉醉,這些人跟那些漆黑的黑影不一樣,有一股淡淡的紅芒籠罩著這些人,讓那些黑影甚至根本不敢靠進他們,哪怕是衝進城中時,也是遠遠的繞開這些人衝進去的。
……
「陣法?範圍還如此巨大……。」看著天上翻滾著的黑霧,天靜的臉也一下就黑了,李泣已經跟他說過邪魂的事情了,可他竟是沒怎麼放在心上,卻是不想這才幾天功夫,那些邪魂不僅出現了不說,竟然還弄了這麼大的動靜出來,現在天靜只有祈禱這陣法不要太凶殘。
「靈氣被壓制了,或者說所有不屬於陰煞類的能量都被隔絕了,聲勢這麼大,不可能只有這麼點作用,來者不善呀。」整個雪陽城,可以說最不擔心這情況的就數李泣和馬旦了,誰讓兩人不屬於這裡呢?不過李泣顯然也做不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對於那些幾乎沒有什麼人性的陰邪,能幫下手的話,李泣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所以當看到天空上的黑霧開始休下了墜下時,李泣也在分析著這陣法的作用。
「我早該想到了……!」突然。天靜的臉色一陣大變,一巴掌就朝著窗戶拍了過去,『轟!』的一下竟然將窗戶給拍了飛了出去,留下一個大洞在兩人的面前。
「這些邪魂來這裡並不是偶然,李道兄你遇到那些邪魂也不是偶然。它們都是有目地的。目標怕就是那些參加登天大選的孩子,這些孩子都是萬里挑一的天才,年紀輕輕不說,靈魂還非常強大。如果成了邪魂的話,其成長自然也不是普通邪魂能比的上的,只是沒想到這些邪魂的味口這麼大,或者說他們本來的目地就是這登天大選?」看到李泣投來的那疑惑的目光,天靜苦笑了一下。
歸一宗這登天大選算是幫了那些邪魂個大忙了。毫不客氣的說,現在整個下九天的天才被都聚集在了這裡,要讓那些邪魂在此得手,可比它們發展百萬、千萬邪魂還要划算太多太多了,那發展潛力可是非常嚇人的。
「……,那怎麼辦?道兄可有應付的辦法?」天靜的話頓時讓李泣無語了,顯然當初扔下這些邪魂那人壓根沒將下九天的人當人,這些人在他眼裡或許只是些材料吧?就好像他放出來的那些邪魂,天知道死去了多少人才讓他收集到了那麼多的邪魂。
「來下九天我根本沒做任何準備。早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就將三師弟的食魂獸給帶下來了。」天靜苦笑著搖了搖頭,除了兩件隨身靈器外,他就帶了一套陣旗,可那陣旗在這還不知具體作用的陣法面前顯然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去城衛軍校場那裡看看吧。要跟道兄猜測的一樣的話,最大的麻煩怕就在那裡。」天靜的話直接讓李泣翻了翻白眼,要能早知道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後悔那麼一說了。不過李泣到也能理解,像天靜這樣厲害的人。在下九天能遇到什麼?就這還不知道具體作用的陣法,想要對付天靜也不是那麼容易了,更何況看起來還不是專門陣對天靜的。
聽到李泣的話,天靜點了點頭,從那破洞跳出去,兩人也不管什麼路不路的了,直接以直線距離朝著校場那連趕了過去,剛開離登天閣的範圍,街道上的的情況頓時就讓兩人臉色一變,亂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眼下的情況,入目處到處都能看到一些被邪魂附體的人在到處大肆破壞著,天知道現在雪陽城中到底出現了多少邪魂。
那些陰煞之氣也就能影響一些普通的人和修士而己,李泣和天靜顯然不在此例,看到街道上的情況,李泣和天靜毫不猶豫的就了出手了,李泣伸手控制著法力就開始在虛空中繪製起了符咒,幾個呼吸的功夫過後,一道丈長的巨大破魔符就出現在了李泣的面前,如果是一般情況下的話,李泣肯定用稍微緩和一點的祛邪符,不過這時候顯然不是仁慈的時候,何況對這些邪魂好像也沒什麼好仁慈的了,破魔符一成,金色的光芒頓時從符上射出,那些凡是被符光照耀又被邪魂附體之人,頓時一個個痛苦的倒到地上翻滾了起來,很快一道道的黑影便從那些人的身體之中飛出,只不過根本飛不出多遠就在金光照射下化成了飛灰。
李泣好歹還要畫下符,天靜動起手來可就比李泣麻利多了,也不見天靜有什麼動作,他頭上紮著頭髮的那髮簪便像飛劍一般帶著一股流光朝那些附體邪魂射了過去,並沒有攻擊那些被邪魂附體之人,在飛到那些人面前後,髮簪中突然射出一道白芒,隨著那白芒飛出,附體的邪魂頓時被白芒給擊飛出來,還不待有什麼反應,便被天靜的髮簪給刺的破碎了開來,而之前被邪魂附體之人,雖然昏迷在了地上,可至少看起來沒有性命之憂。
天靜以為自己的處理速度算是快的了,卻是不想李泣一出手終於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術有專攻,根本用不上那麼麻煩,李泣只是讓那巨大的破魔符飄在兩三丈高的天空上,凡走過之處便再也看不到一隻邪魂,而且李泣手上竟然還沒有閒著,一塊透明的晶體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李泣的手上,正在李泣的手上不停的變化著,很快竟然就變成了一個巴掌般大小的葫蘆,葫蘆一成,李泣前進的步子頓時停了下來,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殘影,竟是讓天靜都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不過天靜這時顯然沒關注李泣的手,他已經被李泣揮出來的那些符紋給吸引住了,一道道符紋不停的飛向那葫蘆,竟是讓那葫蘆從葫蘆底開始有一道道的金色紋路開始朝著葫蘆身蔓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