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傻瓜,包括荷蘭人自己都知道,所謂的這次商務事件只不過是小日本的一個借口,而且這個借口並不是說給他們荷蘭人聽的。
在現在這個年代強盜去搶奪自己看上的東西不需要理由,就算沒有商務糾紛,估計也會有其他的糾紛出現。日本人之所以編織出這麼一個事件,是因為他們要對國內的一些老百姓做出解釋。
日本政府想讓國內的老百姓認為他們在進行一場正義的戰爭,支持他們南下的腳步,同時也希望那些害怕破壞英日關係的溫和派在國內請戰情緒高漲的情況下,把他們的嘴巴閉上。
美國政府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們完全站在荷蘭人的立場上,請日本人不要破壞現在東南亞的穩定,並且發出嚴正的警告,美國方面將密切的關注局勢的發展,在菲律賓的美國艦隊進入戒備狀態,保留在必要的時候採取任何手段的權利。
這個表態已經相當的強硬了,可惜這個時代的美國還遠遠不是日後的世界警察,他揮舞起來的小棍子根本無法阻擋日本人的野心。日本方面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西園寺在面對記者提出對美國表態有什麼想法的時候,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很遺憾。」
能夠阻止日本的只有大英帝國!
荷蘭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英國的身上,他們提出了三個交涉方案,第一個是只要英國能阻止日本採取軍事行動,荷蘭願意讓英國商人在印尼享有和荷蘭人一樣的地位。第二個是就像美國人接手菲律賓一樣,如果英國人肯付出一定的價錢,荷蘭願意出讓印尼。第三個就是他們僱傭在馬來西亞的大英帝國的五艘軍艦。價錢由英國人說。
可英國方面卻沒有對這三個方案作出任何回應,大英帝國除了對日本警告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實際措施,甚至連荷蘭人請求大英帝國的艦隊進駐印尼他們都沒有去做。
英國有英國的難處。大英帝國現在真的還是世界第一,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們的經濟危機已經讓他們的國力大不如前,加上德國人在歐洲製造的緊張局勢。中國的事情失控之後他們對亞洲的控制已經力不從心了。
收購印尼他們沒有資金,就算廉價收購也沒有精力來經營,英國人知道這一段時間因為日本人的鼓動印尼人已經對荷蘭殖民者相當的不滿,這個時候接手可能是接過了一個包袱。
至於派艦隊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真準備把艦隊召會歐洲,日本人南下的決心已經非常明顯。萬一他們真的瘋了連大英帝國都打,那麼英國人那個時候怎麼辦?
在俄國已經被中國人牽制的時候大英帝國還要在亞洲和日本打一仗麼?歐洲還要不要了?英國人無法阻止日本人,甚至他們為了維繫大英帝國在亞洲還存在那一點控制權,為了不讓日本被德國拉過去,甚至沒有拿解除軍事同盟為條件來威脅日本。
英國政府的妥協政策更是讓日本人膽氣大壯,一九零七年十月二十四日。在楊小林就要對俄國人發起反攻的時候,日本政府宣佈從印尼開始撤僑。
撤僑是戰爭的第一步,這個時候所有國家都看明白了,日本攻擊印尼的決心已定,戰爭一觸即發。
北京最高統帥部。
楊司令把今天英國人在香港的報紙剛剛看完,日本人撤僑的照片登載在頭版頭條的位置上面。香港的報紙連續半年多被中國戰爭壟斷頭版位置的局面終於結束了。
「看來小日本是打算動手了,他們動作挺快的。可能也是覺得英國人可能不會給他們多少時間。咱們對俄國人下手也必須快一點,昨天下午美國政府又一次提出了調停戰爭的要求,而且這一次是英國,美國,法國,三個國家共同出面。袁總統說的很清楚,自古以來沒有不給人勸架的道理,咱們必須賣他們這個面子,調停的準備已經在進行中了,我們必須在談判桌上達成協議之前。擊敗俄國人!」
載濤站起來說道:「各項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物資調度也進一步完善,攻擊隨時可以發起!楊司令放心,吳佩孚他們現在就等著一聲令下呢。」
楊小林想了一會,然後忽然問道:「載濤。對於那些這段時間投降了俄國人的蒙古政權,你想過怎麼處理了麼?」
這個問題也是必須要考慮的,而且處理起來絕對不會很輕鬆。那些投降的人說白了就是叛徒,應該受到最嚴厲的處罰。可問題是俄國人現在還在蒙古,處罰的重了,會給這些傢伙一種必須跟著老毛子一條道走到黑的感覺,載濤的第四方面軍只有十一萬人,他們不可能說找俄國人在蒙古的將近二十萬部隊決戰,也沒有能力控制住整個蒙古局勢。
必須得到蒙古當地人的支持,不能讓這些人鐵了心跟俄國人走。
但是處理的輕了,無法起到震懾的效果,同時這也是對那些為了祖國的統一和俄**隊浴血奮戰的蒙古同胞的一種褻瀆,沒辦法向那些戰死的蒙古族同胞交代的。
叛徒必須受到懲罰,這個原則不能動搖。
這中間這個度怎麼能夠把握的住,可能直接關係到中**隊再次殺入蒙古,能不能迅速的站穩腳跟的問題。
載濤顯然也是做足了工作:「我的計劃是把投降的分為三類,一是鐵心投降,並且助紂為虐的,在我們攻入蒙古之後依然死不悔改,殺無赦。二是在我們大軍開入之後選擇棄暗投明的,將根據他們的行為,依照憲法的程序進行審判,那些罪大惡極的也當槍決,可我們必須保證他家人的安全,不累及妻兒。其餘的按照罪行處於刑罰。最後就是那些為形勢所迫,不得已被俄軍裹挾的人,這些人,當從輕發落。」
楊小林聽後補充了一句:「若是對我軍有幫助行為的,可以在定罪的時候予以從輕。還有,你得準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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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名單,把參加抵抗軍的蒙古戰士的姓名盡量都弄清楚,那些犧牲的戰士,咱們得派人去看看他們家人。」
載濤一聲歎息,這項工作他也是剛剛開始做,以前貝勒爺真的沒有意識到。所以很多一開始加入抵抗軍並且犧牲在戰場的兄弟都沒有能夠留下名字,這讓貝勒爺多少有些自責。
「能登記上姓名的都已經做了登記,先開始犧牲的兄弟我們也讓其他的兄弟回憶一下,那些名字和地址不太詳細的,我想等戰爭結束之後專門去查找,楊司令,這件事情以後就讓我來負責可以麼?」
楊小林看看他,臉上露出笑容:「當然可以。對了爺,您怎麼當上革命黨了?以前您不是跟我說讓我給你放的遠遠的去打仗,永遠也不想回北京的麼?」
載濤當真也沒瞞他什麼:「我一開始是這樣想的,後來孫找到我,說是他們要建立民主的政權,他把那個新黨的綱領跟我說了一大堆我也沒太明白,不過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們這幫人做的事就是袁世凱不想做的,所以我就答應了。」
載濤說完之後看看楊小林的臉色:「怎麼?你認為我這樣做錯了?」
楊小林歎息了一聲,載濤這麼做也不能說是錯的,至少二十一世紀過來的楊片警的觀念中尊重載濤的想法。只要他不是坐危害國家的事情,都能理解。
沉思了一會之後楊小林說道:「這麼說吧,陳天華準備把我們東北原先的革命勢力組建成一個黨派,我沒有去阻止他,就像我沒有阻止你一樣。但是我和底下的兄弟都打了招呼,我不允許他們加入那個黨派,包括十分積極的趙。貝勒爺知道為什麼?」
載濤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聽楊小林又喊他貝勒爺,知道兩個人之間已經不是軍事問題上的討論了,載濤也就不再拘束,一屁股坐在楊小林旁邊的椅子上:「為什麼呀?」
楊小林慢慢說道:「軍隊,要**在政府之外,聽從政府的領導,我不想讓軍人參政。」
貝勒爺聽明白楊小林的意思,楊司令這是在用一種很委婉的方式勸他退出新黨。
載濤輕笑了一下:「那我過幾天就退出來就是了,跟你說實話,我不是奔著孫去的,我是奔著袁世凱去的!讓他不舒坦爺心裡就舒坦了。」
楊小林笑著搖頭,心中忽然想起自己在部隊的時候寫入黨申請,中間有一項要寫為什麼要加入黨組織。當時是怎麼寫的他已經忘記了,不過現在他更想知道孫先生的新黨是不是需要寫申請,如果需要,貝勒爺又是怎麼寫的?
「爺,好好打仗。你把蒙古這一仗打好了,我就能讓你舒坦。」
載濤聽了神色一變:「你打算動老袁?」
楊小林卻不再解釋什麼:「給吳佩孚去電,讓他馬上發起攻擊。咱們必須盡快殺到蒙古去。知道為什麼?因為袁世凱是北洋軍必須馬上離開北京。」
載濤整個人頓時興奮了起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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