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師師部的外面,黃寶看著藉著燈光反射出來的影子也看到了正坐在辦公桌上正在處理公務的二桿子,他的心裡比貓抓了還要難受!
「他娘的!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在**,他居然還在那裡坐著!」
黃寶的神情要多沮喪有多沮喪,他費盡心思想讓**人相信義勇軍的主力部隊已經到了黑龍江,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修建了三個假的營地,還做了一個假的炮兵陣地。
這一切都非常完美,現在他只希望這個**女人能把二桿子櫃子裡的那幾份件抄下去,然後帶回去交給**方面的間諜!那幾份件有黑龍江地區地道分佈圖,真的。義勇軍的火力配置,真的。義勇軍的兵力部署,假的。還有雷區佈防圖,一半真的一半假的。
二桿子把那個女人背回來的時候黃寶以為自己要成功了,只要這個女人把件帶出去,**人稍微的證實一下,看到自己給他們佈置的那幾個假的軍營和根本沒有木頭做成的炮兵師陣地,肯定會相信義勇軍的主力已經到了黑龍江!
但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二桿子居然這般的與眾不同。這個時候還辦公?太出乎黃寶意料之外了。
大冷的天,黃寶汗都急出來了。一旁的尼雷爾臉上卻掛著微微的笑容:「我就跟你說過,這事情最好和他打聲招呼。你非要連他也瞞過去,他如果一直坐到天亮,我看你準備怎麼辦!不行的話咱們現在去給他暗示一下?」
黃寶搖頭:「不可以!這個時候不應該有人進去的,索爾多夫是個老狐狸,小小的不恰當都能讓他驚覺。這小子真他娘是個二桿子!」
這話如果讓二桿子聽到,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
尼雷爾這個時候卻有點高興,看到二桿子居然能表現的如此鎮定,他當然心中甚是安慰:「好了!我想你必須馬上執行補救方案,去找錢堯吧。這個遊戲看來不能這麼快結束了,我們有一個很盡職的師長,很麻煩是麼?」
黃寶無奈,義勇軍裡面的兄弟都說二桿子能做出別人做不出來的事情,以前他不相信,但是現在他信了!這小子和多姆力克莎娃的故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黃寶按照正常人的角度考慮,二桿子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他覺得這件事情一旦結束,自己有必要去找一下二桿子。他非常好奇,是什麼公務讓二桿子如此的著急處理?他心裡現在是怎麼想的?
第二天一早,旁邊村莊的雞鳴犬吠之聲把多姆力克莎娃從睡夢中喚醒,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伸了一個懶腰,緊接著她發現周圍的情景有些不對,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從**猛地坐了起來。
她的第一反應符合一個女人標準動作,那就是趕緊查看一下自己的衣服。衣服還是昨天晚上穿的那一套,除了有些皺折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破損。
她愣愣的坐在**,轉頭看看二桿子趴在桌子上的身影,這一刻她的心裡忽然有一股難以說清的心情漫延了起來。
二桿子睡覺十分驚覺的,一點點動靜都能讓他醒過來。多姆力克莎娃就是起個身,他隨即就從桌子上抬起自己的腦袋。兩個人眼神在空中碰撞了一下,都發現對方好像有些尷尬。
二桿子忙的起身:「醒了?我去給你打洗臉水。」
多姆力克莎娃坐在**動也沒動,等二桿子出去之後她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她是在嘲諷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她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她來這裡是有任務的,結果卻是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辦?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回去之後告訴索爾多夫她沒有找到機會,自己真的在這裡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晚上,那個傢伙就坐在那裡坐了一整夜根本沒碰自己麼?
索爾多夫先生不會相信的,如果讓蘭尼科知道蘭尼科也絕對不會相信這個土匪對自己什麼都沒做!
他怎麼能這樣!自己進了他的屋子,在他的**睡了一晚上,他坐在椅子上什麼都不做和他再來侵犯自己一次有區別麼?!
多姆力克莎娃用手捋了一下她那一頭金黃色的秀髮,神情異常的苦惱,殺了二桿子的心思她都有!
二桿子卻不管這些,很快從外面打來一盆熱水,還沒端進屋子裡面來,就聽見後面傳來錢堯的喊聲:「桿子!」
二桿子回頭看到錢堯正在往他走來,也就在門口站住了腳步:「啥事啊?」
錢堯徑直走到他的跟前,就要往屋子裡面去的時候二桿子把他攔住了:「有事就在這說,屋子裡面亂,你別進去。」
錢堯的眼神盯著二桿子,很是稀奇的打量了他一下:「好,那我問你,司令部讓你給我們準備七天的補給,這怎麼我到營地兩天了還沒收到?」
二桿子一愣,放下手中的水盆:「不會吧?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我還親自點了一遍呢。」
錢堯哼了一聲:「不會?桿子,咱們可是老兄弟了,七師和九師的物資都到位了,我們四師的兄弟可還餓著肚子呢!」
二桿子知道這事挺大,當下拍拍錢堯肩膀:「哥哥你放心,兄弟馬上過去看看,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你把我們師的貯備給拉走行不?」
錢堯也不再多說什麼,拉住二桿子:「那行,現在我們一起去倉庫,你當著我的麵點!」
二桿子的神色好像有些尷尬:「這個,我還有點事,要不你先走一步,我馬上就過去成不?」
錢堯正想說不行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了。
多姆力克莎娃從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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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來,那眼圈通紅好像剛剛哭過一樣,她走到二桿子的身邊也沒有說話,抬起手來就是一巴掌打在二桿子的臉上。
她那點力氣二桿子根本不在乎,不過二桿子的表情當真是複雜極了,錯愕,震驚,迷茫,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打他一巴掌,自己昨天晚上挺老實的呀?
多姆力克莎娃打過這一巴掌就走了,什麼話也沒有說。二桿子錯愕之後馬上發現,一旁錢堯的表情好像更精彩!
「行啊!桿子哥就是名不虛傳,到底被你弄上手了,怎麼樣?感覺如何和哥哥說說?」
二桿子的把自己惱怒全部都**在錢堯的身上:「我沒碰她!」
錢堯還是那一副求知慾非常強烈的樣子:「成了吧,一早上從你房間出來,你當我傻啊?還有,你要沒碰她她打你幹嘛呀?說說,快說說呀?」
二桿子真的很鬱悶,他根本不明白,要是昨天晚上他不老實的話,這巴掌就不用挨了。
「他沒碰我。他在桌子上趴了一夜。」
多姆力克莎娃把這話對索爾多夫先生說的時候,索爾多夫先生的表情也如錢堯一樣的愕然,然後表現的和錢堯一樣:「孩子,如果你不想告訴我細節可以不說,如果你在行動的時候遇到了麻煩也可以告訴我,我們會找其他的辦法解決。但是說謊真的不好。」
多姆力克莎娃的眼淚下來了,她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她就知道沒人會相信她,所以她剛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打了二桿子一巴掌。
「我真的沒有機會打開櫃子,不過早上起來的時候有另外一個傢伙來找他,兩個人的對話可能會對我們有所幫助。」
索爾多夫盯著她看了好長時間,最終點頭:「好吧,你先說說,詳細的說明每一個經過,包括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多姆力克莎娃就像是背書一樣,把從昨天晚上他們離開酒吧,一直到現在的所有經過重複了一遍,她只是重複,她並不要求索爾多夫先生能相信。
索爾多夫先生顯然對中間所謂的二桿子坐了一夜的說法很是無視,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他以為這是這個女人遭受了莫大的羞辱,不願意向自己透露詳情,沒完成任務可能是因為那個土匪用了什麼過激的手段,比如捆綁之類的。
看著多姆力克莎娃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是對的。沒關係,只要有第一次以後就有機會,那個傢伙就算再**,也不可能每一次都玩捆綁。他也沒有再去問。
至於早上錢堯和二桿子的對話,索爾多夫先生分析了一下,和自己得到的其他情報稍微做了一下驗證,覺得現在他最少已經可以確定,義勇軍的兵力集中到了**軍隊的面前。
「你做的非常好,這情報對我們非常重要。我現在必須向越雷薩爾先生通報一下。至於以後麼,你必須繼續和他保持接觸,你知道你得到的東西還遠遠沒有達到我們的需要。」
越雷薩爾先生在中國已經好幾個年頭了。
這些年越雷薩爾公使非常盡職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為確保**在中國利益做了很多的事情。他的功績被沙皇看在眼裡,馬上要出任歐洲事務的外交官了,這對越雷薩爾來說是一種提拔,要知道歐洲的局勢現在很複雜,沙皇的外交重心已經向歐洲轉移了。
在自己離開中國之前,公使大人要完成自己最後一個計劃,也是一個宏偉的計劃,為自己在中國的任期留下一個比較圓滿的結局。
「蘭尼科,我今天接到一封最新的情報,東北義勇軍在黑龍江地區佈置了五個師長將近六萬人的兵力,幾乎佔到了義勇軍總兵力的一半,其中還有一個炮兵師。我想請你從一個軍事人員的角度分析一下,楊打鬼這是要做什麼?」
越雷薩爾的手裡是索爾多夫先生發來的絕密件。
蘭尼科也是十分的吃驚:「公使先生,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我們的計劃將會產生很大的影響,您知道我們想順利的完成您預訂的目標,需要軍隊的支持。這個消息是如何得到的?準確麼?」
越雷薩爾看著蘭尼科的眼神忽然有些玩味,蘭尼科跟著公使大人很多年,但是他也猜不透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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