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林發現自己和金大刀實在沒有共同語言,苦笑了一下,按下心頭的那股怒火:「走,我們去打聽一下,俄國人搶這些女人幹什麼。」
這個事情是很好打聽的,楊小林隨便拉過一個清兵,使了一些小錢,那清兵就告訴他,這是俄國人晚上要開慶功酒會,來找一些女人去跳舞,或許是安慰自己吧,那個清兵最後還說了一句:「沒事,俄國人說過了,明天早上就放她們回來,不會傷害她們的。」
楊小林看了那清兵一眼,那傢伙的眼神躲閃了一下,接著低下了頭,不再多說什麼。
楊小林也沒有再追問,拉過金大刀往一邊走了幾步,然後小聲說道:「咱們的機會來了。」
夜,在不知不覺之間籠罩了整個大地。俄國人把那些中國婦女抓去了桿子屯,而奉天的城門也關閉了。有些還沒有入城的百姓今天晚上只能在城外露天休息。
天氣已經很冷了,特別是晚上,一些缺少被褥的百姓一家人窩在一起相互取暖,卻依然瑟瑟發抖。
桿子屯裡面是燈火輝煌,俄國人的笑聲和婦女們的尖叫聲不停的傳出來,楊小林他們兩百多人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顧天明悄悄的湊了過來:「把總,可以動手了麼?」
楊小林搖頭:「不行,再等一會,等他們的酒會開到一半的時候再動手。」
顧天明有些焦急:「可是再等下去,裡面那些女人就完了!」
楊小林看了他一眼,這是他到現在為止碰到的第一個為那些女人著想的中國人,心裡真的有一股我輩不孤的暖流。
楊小林拍拍他的肩膀:「現在進去我們自己也要完了!讓兄弟做好準備,全部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不准出聲!」
切的布羅夫的臉上已經有些微微的紅了,大廳裡面的音樂聲讓他想起了家鄉的女兒,女兒彈的一手好鋼琴,是切的布羅夫的驕傲。俄羅斯的女人和中國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怎麼說呢,各有各的味道吧。
從大廳裡面就看出來了,隨軍的幾個俄國姑娘是那樣開放,猶如一朵朵美麗的玫瑰花,在小伙子們中間肆意的遊走著,挑逗著小伙子們的情緒。而那些中國女人則哭哭啼啼的,被俄國人摟在懷裡的時候還極力的掙扎。
有什麼好掙扎的?莫不是她們認為真的能反抗的了麼?
切的布羅夫看見有幾個中國女人已經被剝光了,其中一個年輕的姑娘被放在酒桌上面,有個三十多歲的俄國男人正在她的身上起伏著,旁邊還圍著一圈士兵在為那傢伙加油。
女人的身體隨著那俄國人的起伏而顫動,白皙的乳房一晃一晃的,異常誘人。還有幾個人把那女子變形的小腳拿在手裡肆意的玩弄著。切的布羅夫知道,中國女人的小腳和她們的胸脯一樣,都是不給別的男人碰的。
可是現在那女人的雙目流出了淚水,全身癱軟的躺在桌子上面動也不動,好像一個玩偶一般任由擺弄。
切的布羅夫笑了一下,招手讓沙爾大跌耶夫過來:「沙爾大跌耶夫,門口的警衛你安排好了麼?」
沙爾大跌耶夫根本沒有在意這些,笑道:「將軍,您難道認為中國人現在還會來打我們麼?他們的朝廷已經沒有這個膽子了。」
切的布羅夫點頭:「這我知道。可是我擔心這些中國女人的男人會找上門來,咱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沙爾大跌耶夫聳了一下肩膀:「放心吧將軍,那些中國士兵會幫我們看住他們的男人的,今天晚上他們關了城門,不讓任何人出來。而且我已經在門口放了三道崗哨。」
切的布羅夫也就是想起來之後隨口說了一下,說真的,他這個時候也認為不會再有危險了,他根本沒有想到,轱轆山上的那幫人,已經到了他的家門口。
屋裡的狂歡還在繼續,桌子上那個中國女人的身上已經換人了。越來越多的衣服被脫在地上,切的布羅夫覺得自己可以放縱一下。他是將軍,當然不會上去和這些俄國士兵一樣大庭廣眾之下幹這種粗魯的事情。
他早就選好了一個中國女人,現在正在後面房間裡面,切的布羅夫對沙爾大跌耶夫說道:「好了,我回房間去了。今天晚上讓小伙子們徹底的放鬆一下,但是記住,別搞出人命來。」
沙爾大跌耶夫:「要是真的出了人命怎麼辦?」
切的布羅夫笑了一下:「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中國官員好了。」
沙爾大跌耶夫哈哈大笑。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個衛兵進來:「將軍,有一群中國士兵在我們營地門口,他們推著小車,說是來給我們送酒的。」
「送酒?」沙爾大跌耶夫和切的布羅夫都有些詫異。
那個衛兵說道:「是的將軍,他們說,咱們來中國一趟幸苦了,知道我們今天開酒會,奉中國知府的命令,來犒勞咱們。我嘗了一下他們的酒,真的不錯。」
沙爾大跌耶夫轉頭看著自己的上司:「將軍,有這樣國家麼?居然來犒賞咱麼?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切的布羅夫說道:「如果是別的國家我也不信,但是清朝,呵呵。衛兵,讓他們進來吧,把酒送到大廳裡面來。」
那衛兵點頭:「是,將軍。」
沙爾大跌耶夫好像還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大廳裡面?他們看到我們扒光了他們女人的衣服,會不會生氣?」
切的布羅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不過他的表情告訴沙爾大跌耶夫,他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就是想讓那些中國男人看看,俄國人正在做什麼。
外面的衛兵打開的桿子屯的大門,楊小林沖那個幾個衛兵點頭哈腰了一番,然後對推著車的彪子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快走!」
彪子趕忙把車推進來,耳邊卻又聽見楊小林說了一聲:「小心些,跟在俄國人後面,別亂走。」
彪子也沒有回頭,更沒有搭理,只是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五十多輛木輪推車魚貫進入桿子屯,楊小林和隨炳這些穿著軍服的兄弟站在門口,在不經意之間三四個人圍著一個俄國兵,已經控制了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