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22
心想著自己現在的樣子,著實不太方便去見二皇子他們,盧煥龍便在他們天川將士的居所之處停了下來。
還未下馬,門口站崗的幾個士兵就已經看到了盧煥龍,均是面容失色,大吃一驚,暗道出大事了!急忙大步向前,扶盧煥龍下馬,一個膽大點的士兵問道:「將軍,您這是怎麼了?」
盧煥龍揉了揉由於一路顛簸更加疼痛的臀部,勉強露出一個笑臉,說道:「不礙事,就是不小心摔傷了。」
早有其中一個士兵進去通報,在盧煥龍讓士兵們攙扶著進入大院之時,佟蒼松、血狼等一干天川將領都紛紛急忙跑過來,見到他的樣子,也是大吃一驚,噓寒問暖聲一片。盧煥龍只得笑著解釋是摔傷了。眾人半信半疑,見盧煥龍傷勢要緊,也顧不得問那麼多,加緊安排治療起來。
花熏然和冰情聽聞動靜,立馬快步趕了過來,如眾人一樣,也是花容失色。冰情看著「面目全非」的盧煥龍,眼睛頓時便紅了起來,衝上去,問這問那的,手忙腳亂。好在大家一開始的慌亂之後,便在盧煥龍的解釋下慢慢鎮定下來。
轉移到臥室之後,盧煥龍在眾人的攙扶下,艱難地躺倒在了床上,慘叫聲連連。佟蒼松看了看,咳嗽了一聲,示意眾人離去,讓花熏然和冰情留下便行。末了,佟蒼松還對盧煥龍眨了眨眼,意思不言而喻。
只剩下三人,氣氛就變得旖旎多了。沒有剛才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的那個焦急樣,盧煥龍一看,她們倆淨是剩下些許兒女情長了,不由得暗道,平時看到我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如此,現在老子都面目全非了,你們倒反這樣一幅女兒態,這他娘是什麼意思呀!他自己倒是忘了,此時的他,正躺在床上,而她們則是站在一旁,自然覺得有些彆扭。
盧煥龍心生一計,立馬「哎喲」地叫了起來,叫道:「好痛啊,我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兩女大驚,紛紛向前,俯下身子焦急地問道:「怎麼了,大護法,哪裡痛?」
盧煥龍心中暗笑,佯裝十分痛楚地說道:「全身都痛,你看我現在身上還有哪裡是完好的……哎呀,好痛呀……」
花熏然沒好氣地啐道:「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要注意點,還從馬背上摔下來,你還是不是個男子漢!」
冰情則不一樣了,她心疼不已地看著盧煥龍,說道:「聖女,大護法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要責備他了。再說了,他也是不想的呀。」
盧煥龍恨不得一把抱住惠若蘭馨的冰情,媽啊,簡直是太感動了!說道:「冰情,還是你懂我。」
花熏然噁心道:「哼!」
冰情從懷中取出跌打藥,說道:「這還是大護法您特意讓冰情從天川帶來的呢,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來,我這就給您抹上。」
盧煥龍笑了笑,大言不慚地說道:「沒辦法,我也不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可以預知未來之事,你還以為我是鬧亂了才讓你帶的呀?」
冰情一聽,旋即大喜道:「真的?您可以預知未來之事?那您快說說未來冰情會是什麼樣子的?」
花熏然怒瞪盧煥龍,怪聲怪氣地說道:「冰情,小心被這登徒子給賣了!」轉而對盧煥龍說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了,你還算是蠻聰明的,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便讓冰情幫你隨時準備這些藥,以備不時之需,我說得沒錯吧?」
盧煥龍暗暗翻了個白眼,說道:「就你聰明!我都這樣子,你還在那裡冷言冷語的,真是沒有一丁點同門之情。」
來往幾句之間,冰情已經給盧煥龍的臉上都抹上了藥,涼涼的,就快刺激都眼睛都睜不開了,只覺得臉上全部都是那些藥水。盧煥龍忽然說道:「冰情,你去幫我拿來銅鏡,我想看看我現在是什麼樣子。」
冰情撲哧一笑,說道:「你呀,現在就是一個黑面鬼!咯咯……」放下藥,起身去拿銅鏡了。
花熏然則是前衛了許多,嘲笑道:「小心別把你自己給嚇破膽了!」
「啊!」情不自禁地一聲驚呼,透過不太直觀的銅鏡上,盧煥龍看到了一副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的臉,這簡直是鬼斧神工的藝術品啊!只見除了兩隻眼睛,其餘的所有地方都有瘀傷,腫脹發黑,整張臉都已經變形完了!本來當時打完之後,盧煥龍也大概地摸了摸臉,沒感覺這麼嚴重,心想著應該是自己急著要趕來王府,忘了先緊急處理一番所致了,真是他娘的悲催!
「咯咯……」花熏然和冰情兩人都情不自禁地掩口笑了起來。
盧煥龍佯作痛苦淒慘狀,哀嚎道:「沒人性啊,你們還笑!」
兩人看他的樣子,再配上他的這幅尊容,更是覺得好笑,咯咯地笑個不停。盧煥龍不再理會她們,心知自己最重的傷並不是在臉上,想了想,說道:「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你們先轉過身去,擔心嚇破你們的小膽啊!」
兩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轉過身去,好奇心害死人吶!盧煥龍咬牙切齒地自己脫下衣裳,袒露上身,至於下半身,盧煥龍可沒有這麼齷齪。跟著,他翻過身來,爬在床上,說道:「做好心理準備啊,你們可以轉過身來了!」
「啊!」兩女同時驚訝出聲,掩面轉過身去,紅暈上臉。
花熏然惱怒地叱道:「你這登徒子,竟然做這無恥行徑!冰情,我們走!」
盧煥龍急忙說道:「慢著!你們先看清楚再說話,好不?」
聽到她們的腳步停下,盧煥龍暗暗鬆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吧,我沒有那麼齷齪。你們都沒有停下眼光看看,怎麼知道我為何脫下了衣裳?」
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冰情「啊」的一聲驚呼,跟著聽到花熏然的話:「怎麼了,冰情?」
冰情指著盧煥龍的背部,一臉不可置信,愣是說不出話來。花熏然實在耐不住好奇心,慢慢轉過身來,慢慢拉開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指間距,兀自嚇了一跳。
眼見如此情況,冰情就顧不得那麼多了,放下摀住自己眼睛的手,急忙坐到床邊上,抓起藥瓶,迅速地給盧煥龍抹起了藥。花熏然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良久,只覺臉上微微發燙,眼睛不知該放到什麼地方去。
花熏然小聲問道:「這傷絕對不是摔傷,快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冰情這才注意一看,剛才只顧著擦藥了,觀察了一番之後,點頭道:「是呀,這些傷痕明顯是因為被捶打所致。大護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竟然敢打你?你快告訴冰情,冰情去找他算賬!」
花熏然卻是搖頭道:「這不是被一人所傷,而是被很多人所傷。你看,這些傷口很是密集,但是力道卻是不一,青紫程度也是不一,腫脹程度更是不一,這絕非是一人能打出的。況且,以他的實力,在這樓蘭國中,很少有人能夠一個人把他傷成這樣。」
冰情著急問道:「大護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您快說說,快說說嘛?」花熏然自然也是一臉期待著答案,畢竟她也是想不通,在這臨清郡,不知有誰有這個膽量打他這個新上任的先鋒營左將軍。
聽著花熏然的分析,盧煥龍驚奇之中倒也覺得是理所當然的,沒這點功力,她也不會在現在這個位置上。想到這件事還是不說為妙,便笑了笑,說道:「天機不可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