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四更,大家同慶啊!
沈豐暗道不好,眼前此人看起來雖然沒有過人之處,但是其隱隱約約之間,自是透出一股常人沒有的氣息,絕非等閒之輩,正待叫弟弟不可胡鬧,已然來不及了。
只聽盧煥龍道:「哈哈哈,可笑可笑,本大爺還不屑於見你!真他娘的自戀啊!」
沈登怒火中燒,暴喝一聲,呼呼一拳直接朝盧煥龍面門而去。只聽沈豐急忙喝道:「弟弟,不可亂來!」
可他哪裡還收得住?盧煥龍看見他突然來此一手,急忙偏頭側過,躲開一拳。忽的,只見腹下又飛來一拳,盧煥龍暗道不好,兩腳一躍,騰開空間,堪堪避過。
未及喘息,沈登縱身一躍,朝臉飛出一腳,速度甚快。盧煥龍只好橫住雙手,擋住臉部,一記重腳狠狠地打在了盧煥龍的手臂上,吃力不住,連連後撤。盧煥龍急忙調整腳步,穩住下盤,手臂奮力一撐,往外一震,沈登被震落地,卻還能穩穩站住。
盧煥龍暗道:「尼瑪的這小子真是力大,看來自己要認真點了,盡快收服他,主要是他旁邊還有一個未知戰鬥值的傢伙啊。」
盧煥龍跳起散打腳步,左右前後移動前來。沈登一愣,盧煥龍見時機已到,順著步法抬起右腿往沈登踢去。
沈豐焦急道:「弟弟小心!」
沈登緩過神來,見他踢來,急忙雙拳化掌,從其腿側打去,欲使其偏出。忽的只見盧煥龍竟然迅速的抽腿回去,自己雙掌已然出擊,瞬時撲了個空,踉蹌得往旁邊衝去。盧煥龍暗笑,又迅速地踢出未曾落地的右腳,直接往沈登腰間踢去。
沈登「啊」的一聲,被重力踢倒在地,直接吃了個滿地灰!盧煥龍未待其反應過來,直接撲將上去,右腿彎曲,以膝蓋壓住其腰部,雙手抓過對方的右手,扭轉後拉,一派警察抓小偷的必用制敵招數。
沈登被這右手傳來的劇痛折磨不已,便欲掙脫,奈何越發力越痛。盧煥龍暗道:「操!這招擒賊招數,其實你能破解得了的!」手上暗暗加大力度,沈登頓時痛苦不已,冷汗連連,嘴中兀自強忍不發聲,不認輸,只是由於身體劇痛,喘氣粗重。
這沈登從小便在軍營模式下訓練、生活,學得最多的當然是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不可輕易言敗之類的東西。所以,即便是在鑽心劇痛之下,他也強迫自己忍受下來。
沈豐急忙道:「這位兄弟,還請您放過舍弟,舍弟不是之處,我這個為兄的替他給您賠個不是。」
盧煥龍本來也沒有要狠狠修理沈登的意思,聽到沈豐的話之後,便放開沈登,站起身來,說道:「不礙事,哪用得著什麼道歉之類的。我和他只是切磋而已。」說著,伸出手,抓住沈登的左手,把他給扶了起來。
沈登揉了揉肩胛骨,說道:「我輸了!」沈登雖然性急,但算的是個敢作敢為的人,見自己不敵盧煥龍,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直接坦然面對。
盧煥龍最是喜歡這樣的人,能夠坦然面對問題,坦然面對自己的不足,說道:「我只是僥倖略勝而已,你的天生神力,我現在回想都後怕啊。」
沈登見盧煥龍並沒有趁機挖苦,心裡好受了些,說道:「等我更強之後,我再找你挑戰。」
盧煥龍其實自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見好就收,便說道:「好!一言為定,我等著你的挑戰。」
沈豐道:「多謝閣下海涵舍弟。在下沈豐,這位是舍弟沈登,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盧煥龍道:「大名不敢當,我叫盧礦秋。幸會幸會。」
沈豐忽然喜道:「盧礦秋,你真的是盧礦秋?」
盧煥龍暗道:「你丫的這一帶難道還有誰有你哥的名字這麼大氣?」淡淡說道:「如假包換。」
沈豐道:「啊,前段時間聽說林縣軍營之中,有個新來的校尉,喚作盧礦秋,他大刀闊斧,大膽開創奇特的訓練方法,前所未有,效果十分顯著,士兵個個本領高強,士兵高昂。聽說林縣軍營都尉還特意前往觀察,並想借鑒如此訓練方法。想不到竟然是你,我等真是冒昧,還請盧兄見諒。」
前些日子確實有這麼一回事,林縣的都尉例行巡查之時,見盧煥龍把軍營士兵訓練得有板有眼的,仔細研究一番之後,便想叫他將這些訓練方法推廣開去。當時盧煥龍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向那都尉說先觀察上一陣子,說是現在才剛剛開始,先等過一段時間,看看長期效果。如果長期效果也好了,再進行推廣也不遲。
不知這事怎麼傳到桑縣軍營那邊去了。盧煥龍謙虛道:「不敢當,都是徒有虛名罷了。兵法有云:『夫人常死其所不能,敗其所不便,故用兵之法,教誡為先。』我只是照著前人總結的經驗加以拓展罷了。不過,如今這些士兵並沒有上過戰場,焉知他們是否真的有作戰的實力?」
沈豐暗道:「果然沒有看錯人,這盧礦秋這般熟知兵法,更是巧妙地結合了自己的想法在裡面,確實是深藏不露之輩,我大周有這樣的人,真是萬幸。」說道:「礦秋兄不必自謙,沈某欲與礦秋兄交個朋友,不知礦秋兄意下如何?」
盧煥龍接到:「好,盧某生平最愛交朋友,何況是沈兄如此奇才,豈有不交之理?」
閒談了一陣子之後,三人便分往自己的軍營而去,約好有時間再聚。沈登輸了之後,倒是沒有生氣,而是暗暗發誓,要刻苦訓練,有朝一日一定要打敗盧煥龍。
穎川大軍南營,眾將正在著手商量安排穎川郡防禦之事。
斥候來報:「啟稟大將軍,敵軍已經出動十萬大軍,正往穎川郡奔來!」
沈正朝暗暗一驚,說道:「再探!」
斥候道:「領命!」旋即奔出營帳而去。
沈正朝道:「諸位將領,如今敵軍已然襲來,諸位有何良策?」
北營將軍道:「末將以為,我等須以大軍陳列河道以北,焚掉渡河木橋,阻擋敵軍快速進攻,如此一來,也更有利於我方防禦。」
其他眾將紛紛有所同感,點頭贊同。只聽側座傳來一道青年男子的聲音,眾人紛紛看過去,正是沈豐。沈豐及沈登乃大周大將軍沈正朝之子,沈豐因年少有為,文韜武略,所以,平時沈正朝經常讓他參與一些軍營之中的商討,著重培養,在軍中稍有威望。
只聽沈豐道:「將軍所言有理,不過,末將有一些不同的看法。如今我大周駐守此地的不過六萬兵馬,相比那十萬叛軍,弱勢明顯。所以,我等並不能坐以待斃,應當在河道以南設防,叛軍兵多將廣,必然會認為我等只會固防,不會出擊,我等給他來個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挫挫他們的銳氣。倘若抵擋不住了,再撤回河道以北,燒掉木橋也是不遲。」
沈正朝心中欣慰不已,心道:「豐兒真是越來越成熟了,分析問題起來有板有眼的,頗具道理,看來不枉自己從小對他的一番苦心啊。」說道:「說得有理,正合我意,不過此乃我軍第一戰,切不可大挫我軍銳氣。」
沈豐見自己得到父親的認可,底氣自然足了許多,朗聲道:「大將軍,末將願率一萬大軍前往河道以南,與叛軍一戰!」
沈正朝道:「好!傳我軍令,以沈豐為元帥,率領一萬大軍前往河道以南駐紮,阻擊敵軍!」
沈豐道:「將軍,末將舉薦一人,請將軍准許其與末將前往。」
沈正朝問道:「舉薦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