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煥龍道:「公主,末將並非開玩笑,也請公主您往後莫再直接喚末將為『礦秋』,如此甚為不妥,有失君臣禮節。」
周馨兒心中一番疑惑,走上前去,握起盧煥龍的手,焦急問道:「礦秋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盧煥龍慌忙甩開周馨兒的柔荑,說道:「公主,如果公主您沒有其他事情吩咐,那末將先行告退了!」說完,也不待周馨兒回話,便轉身走向房門,悲痛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嘩嘩下流。
擦乾淚痕,直接走出府外,跨上大馬,馬鞭狠狠一打,馬兒吃痛,發足狂奔而去。待到林中無人之處,盧煥龍拉住馬匹,翻下馬背,雙腿頹然跪下,對著叢林便是長天大吼道:「啊……」大地震撼,萬物為之動容。馬兒聽到如此淒慘的哀號,頓時也是嘶鳴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盧煥龍只覺雙腿麻痺不已,往後一躺,張開四肢,望著無邊無際的天空,不由得想到:「馨兒快要登基做女皇了,往後一段時期之內,必會是十分的尷尬。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以後自己便不再回到府裡住宿,長期呆在軍營之中,不再去找她,一方面是不想讓自己傷心,另外一方面則是為了不讓周馨兒在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辦,不讓她為難。現如今唯有當斷則斷,否則後患無窮啊。此外,自己往後絕對不能灰心喪志,那樣的話不僅對不起她,更對不起自己,只會讓自己越來越墮落。那樣的話,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想開之後,盧煥龍起身坐定,翻身上馬,往林縣軍營奔去。自己依然決定要好好地從這校尉做起,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上拚搏,在這亂世之中,幹出一片大事業,管他娘的兒女私情!等事業有成之後,金錢美女,自是唾手可得!
回到軍營之後,盧煥龍依舊督促眾人堅持訓練,同時,還不時去營帳之內,看望洪虎和馮無雙。另外,招兵事宜並不理想,已經張榜多日,竟然一個人都不來報名。這不僅影響了大營的招兵事宜,而且還影響到了東林盟眾人的歸宿問題。本來盧煥龍想等先招到本地的百姓之後,再招來東林盟眾人會比較好一點,否則會給別人留下閒言閒語,沒想到現在竟然出現如此難題。
在這幾天的觀察之中,盧煥龍幾乎天天往街上去走訪,也逐漸明瞭百姓不報名參軍的原因。原來,這裡的郡兵一直以來都欺壓當地的百姓,上街吃個東西從來就沒有給過錢,見到好的東西就搶,除了人命關天的大事不做之外,其他壞事做盡。林縣百姓對這士兵甚是厭惡,哪還會前來報名!
這天,洪虎以及馮無雙兩人病癒,歸入列隊中。盧煥龍道:「你們兩人已然康復,從現在開始,帶隊訓練,不得偷懶。」
洪虎等的就是這樣的場合,想給盧煥龍下不了台,當即不屑道:「我呸!你他娘的算哪根蔥!大爺我今天不想訓練!」說著便欲往營帳走去。
盧煥龍一聲暴喝:「站住!給我回來,否則軍法處置!」
洪虎嘿嘿一笑:「你憑什麼處置我?無知小兒!」
盧煥龍微微一笑,說道:「哦?我憑什麼不能處置你?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吧。」
洪虎側身看向眾多士兵,暗中得意,朗聲道:「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來領導我們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一百士兵紛紛說道:「是呀,是呀……」
盧煥龍倒也不生氣,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洪虎彪形大漢一個,看著平凡無奇的盧煥龍,暗道:「看你這小子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老子說什麼也呆在這軍營多年,對付你還不是易如反掌。」心中自是越來越興奮,說道:「軍中歷來以武為尊!你敢不敢與我比試比試?我若輸了,往後絕不會有半句怨言,聽從吩咐。可是,如若是你輸了,哈哈,往後便別再對老子指手畫腳的!」
盧煥龍提了提嗓音,朗聲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你與馮無雙兩人重傷剛愈,你們兩人一起上吧,否則我就勝之不武了!」
洪虎濃眉一翻,喝道:「找死!」說著便握掌成拳,騰身一躍,撲向盧煥龍。
盧煥龍見洪虎雙拳生風,暗道:「這軍營之中的士兵就是不一樣啊,看起來氣勢恢宏的。要是經過戰爭的洗禮,只怕他們會更加牛叉。」
盧煥龍雙腳不動,洪虎的重拳在外人看來速度很快,可在他的眼裡卻是平常速度罷了,心中暗道:「怎麼搞的,現在和別人對壘,怎麼感覺自己自信了好多?還有,這些天以來,自己一直覺得丹田暗流湧動,似是比以前的更加沉穩渾厚了,而且渾身經脈也比以前順暢多了。不會是那天玄心法起作用了吧?」
其實,自從盧煥龍學得天玄心法之後,一直以來並沒有勤加練習,不是說他懶,而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進展了,身為一個現代人,即使擁有現代人的智慧,但是,現代生活之中並沒有像古時候的武藝,又沒有人來指導,自己怎麼可能真正參透古代的武功心法。
看著洪虎重拳轉眼即至,盧煥龍稍一欠身,洪虎便往身旁閃去,接著,盧煥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右臂一勾,揮肘往洪虎背後順帶一打,洪虎背部遭到重擊,吃力不住,搖晃倒地。
洪虎哪會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便被打中,翻身而起,右腿一抬,往盧煥龍胸口掃去,盧煥龍矮身一避,接著右腿往下一撩,直接把洪虎撩翻在地。洪虎騰空摔下,觸及舊傷,疼痛不已,想撐起身體,卻又毫無辦法,兀自不服的看著盧煥龍。
盧煥龍往前一走,伸出手,示意要拉他起來。洪虎不作理會,憤而強行起身,對眾人說道:「我認輸!弟兄們,以後不管校尉說什麼,我等都要實行,他說一,我們就不說二,不得違逆!知道了沒有!」
盧煥龍見洪虎願賭服輸,暗道這廝確實是條漢子。本來還想為洪虎辯解說是他受傷剛剛痊癒所致,但想想是算了,這樣會更加傷害到一個武將的心。
眾人紛紛回應:「知道了……」
盧煥龍道:「既然如此,今天大家就不用訓練了。不過,大家並不能休息,今天我等要去縣城為百姓勞動,修橋修路。」
洪虎道:「校尉,雖然說我等願意聽你使喚,但是,我等乃軍中士兵,軍隊有軍隊的尊嚴,我等是為打仗而生的,怎麼能去做這種事。怒洪某難以從命!倘若是叫洪某上陣殺敵,洪某即便是死也不會吭一聲!弟兄們,是不是啊?」
一百士兵齊聲喝道:「是呀,不去!」
盧煥龍朗聲道:「大家也知道,我們屯的招兵情況並不好。我這幾天以來,一直在尋找原因。原來,在百姓的眼裡,我們當兵的就是欺善怕惡、強取強奪土匪之流。要想改變百姓對我們的意見,就要從實事做起,讓老百姓改變對我們的看法。」
見眾人沒有反駁,接著說道:「我等身為士兵,軍餉皆是老百姓所給,如今我等做些小事,回饋一下百姓,實乃理所應當之事。諸位都是百姓所生,何以如此不知回報?」
眾士兵均是感受頗深,當下不再做推辭,洪虎也是勉為其難地跟隨眾人前去。
雖說是冬天,但是經過半天的工作,眾多士兵已是大汗淋漓。洪虎把手中出頭一丟,賭氣道:「他娘的!這麼長的路得修到什麼時候!不管了,先休息一下!」馮無雙以及幾個火長也跟著坐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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