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一過,花開又花落,夏日炎炎,百綠似陰,時光忽忽而過,旬月之間就已經是春去夏來,小半年過去了,已經進入一年中最炎熱的季節了!
望著這大唐貞觀二年六月一日的朗朗晴空,烈日高照,正是炎炎夏日的最好表現,在這個後世公歷的六一兒童節張陽對他最近近半年的忽忽而過的日子是感慨頗多!
這小半年是張陽忙碌的小半年,也是他豐收的小半年,更是讓他真正名留青史,才名永駐,聞名大唐的小半年!
從張崇家拜年後,張陽一家次日又去秦叔寶家拜年,在秦叔寶家正式確定了張陽這小半年來的生活安排,一天從早到晚都是排的滿滿的的,不過這種充實而又勞累的日子,讓張陽在文學,武學方面都是突飛猛進,真正的做到了一日千里!
這小半年原來歷史上應該發生的是還是發生了。
最先就是廬江王李瑗謀反。
唐高祖因李瑗(高祖侄)性格懦弱,不是將帥之才,委任右領軍將軍王君廓佐之。李瑗以廬江王官幽州大都督(駐薊),真心倚仗王君廓,並與他聯姻。
『偽皇帝』李建成欲謀害秦王時,曾秘密與瑗勾結,建成死後,朝廷派通事舍人崔敦禮前去召瑗入朝。
李瑗懼怕,王君廓欲立功,故意引誘李瑗起兵造反。李瑗便扣留崔敦禮,徵集部隊,並且召燕州刺史王詵前來議事,王君廓先殺死王詵,將他的人頭示眾,並宣佈李瑗與王詵造反。
王君廓帶領一千多人進城,李瑗還不自覺,被君廓抓獲,將他縊殺,上報朝廷。朝廷以君廓有平叛之功,任命君廓為左領軍大將軍兼幽州都督。加左光祿大夫,賜物千段,食實封千三百戶。
當然這只是貞觀二年開端的一件小事情而已,這事在還沒發生就已經被撲滅了,讓所有人都不是很注意,當然也就沒有了張陽的什麼事在裡面了。
雖然張陽在李世民派通事舍人崔敦禮前去召瑗入朝時,對李世民提過廬江王李瑗瑗曾秘密和『偽皇帝』李建成勾結一事,不過由於張陽證據不足讓李世民沒有相信,最後在得到了王君廓的奏報後才相信了張陽,這讓李世民再次對他另眼相看。
接下來發生的這件事就是大事了,這事可是牽涉到幾十萬人的生計以及大唐的賦稅和兵役的大問題
傅奕清除佛道這事還是發生了,不過這次可沒有原歷史上的太子李建成出來為佛道求情了,而張陽還是這件事的支持者和推動者。
至今年貞觀二年元宵節後太史令傅奕前後七次上疏皇帝李世民,痛言佛教蠱惑人心,盤剝民財,消耗國庫等弊端,請求沙汰僧尼。
傅奕是旗幟鮮明地反對佛教的,他認為佛教的神轉移了民眾對於皇帝權威的臣服,是吞噬天子獨一無二的影響力,是使人民立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是破壞天子聖治和人民安居樂業的妖孽,不僅浪費大量的錢財,還使十幾萬本可以參軍保家衛國或者可以勞作養家的青壯年遁入空門,無端耗費國家的勞力和兵力,浪費土地和糧食。他舉了個小例子:和尚尼姑都是要剃髮出家的,這與我國古人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和《孝經》中的「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為人處世原則是背道而馳的。
傅奕認為:
一個人,捨棄國家安危而遁入空門,就是不忠;
一個人,剃髮出家置父母親人於不顧,就是不孝;
一個人,裝神弄鬼蠱惑人心,就是不仁;
一個人,為皈依佛門而背棄朋友,就是不義。
李世民就將傅奕的上疏交付群臣議論,在原高祖當政的大臣中有很多的大臣偏袒佛道,只有太僕卿張道源支持傅奕的看法,而蕭瑀則當面與傅奕爭論。
李世民傾向於傅奕的看法,討厭沙門、道士逃避賦役,又不守戒律,寺觀到處亂設。不過李世民又是佛教的信仰者,不過他還是非常佛教在隋代曾是一股強大的社會力量,不能不打壓。
至於現任的原秦王府的大臣們都自然是支持傅奕的這個看法的,本來這些大臣們當中還是有很多人和佛門關係比較好的。而在當年李世民還不是向現在是大唐皇帝,還是秦王的時候,在攻打洛陽王世充的時候,少林寺的和尚當時還是出來幫了李世民的忙的!
當然並不向電視劇「少林寺」裡面演的那樣李世民率兵偵察鄭軍,被王世充軍隊發現並被捉拿,之後被囚禁在洛陽監獄之中。高祖李淵致書少林寺,敦請少林僧兵前去搭救。少林寺於是派出以曇宗為首的十三位棍法高超的武僧前去營救。
十三棍僧以高超的棍法攻入洛陽王世充大營,從獄中救出李世民,並生擒身為大將軍的王世充之侄王仁則。後十三棍僧會同唐軍一舉擊敗王世充。
得勝後,李世民對少林寺及參戰僧兵大加封賞,賜田地40頃,曇宗則被封為大將軍僧,其他參戰僧均得到封賞。
而是在當時李世民率軍和王世充作戰過程中,確有少林志操、惠瑒、縣宗等十三僧助唐立功之事。曇宗因助唐有功被封為大將軍,餘人不願受封,被賜田四千畝。
可是這也顯示出了當時佛門的勢力是相當大的,佛教在隋代曾是一股強大的社會力量。作為隋末農民起義的信號,是隋大業六年彌勒信徒發起的突擊端門事件;隋大業八年年陝西鳳翔沙門向海明聚眾數萬人,河北唐縣宋子賢擁眾千餘家,也用「彌勒出世」號召群眾,武裝暴動。唐武德三年,李世民率軍圍擊洛陽王世充,需要聯合少林寺僧眾;武德五年,李淵在馬邑沙門中,募兵二千餘;江南禪僧密、集,與叛軍亂民混雜在一起,情況更加複雜。
因此,李世民知道要鞏固自己的政權,簡單地打擊佛教或扶植佛教,顯然都不合適。
而道門就更不用說了,這唐高祖李淵可是號稱是道祖老子李耳的後人,天下間很多的道觀都是在李淵上位稱帝后,為了宣傳他的道家正統地位而修建的,所以這個時期的道士的地位可是超然的。
大唐全國最多的可就是道觀了,多如牛毛,特別是這幾年,大唐江山初步穩定,已經基本一統大唐了,所以這幾年整個大唐的道觀是如雨後春筍般在大唐全境裡冒了出來。
古代的和尚道士日子是相當的好過啊!既不用給大唐上稅,又不用參加大唐的勞役,兵役,又可以假借歸一,躲避刑法。
而且大多數的和尚道士又不從事耕種,全靠全天下的百姓供給,這道士和和尚要是遵守清規戒律還好,可是當今天下大唐的和尚道士沒有多少守清規戒律的。
不過由於道觀牽涉到先帝李淵在位時的政策,所以大家還是有很多顧慮的!
而且這些大臣和李世民都非常清楚佛、道都有對國家不利的一面,但又有可藉以利用的一面。就可利用的一面說,佛教有助於「治化」,發揮哲理優勢;道教則可神化宗祖,抬高皇室,打擊舊貴族勢力。道教若否定佛教在「治化」方面的貢獻,佛教若攻擊道教之宗祖,對他們來說都不能容許。所以高祖在立國時寄希望於佛、道的,是要它們從思想上配合儒家,為鞏固李唐王朝做出貢獻。
必須是以儒家為主幹,對佛、道進行協調和統一的措施。談論的內容和結果,直接由儒家學說和王權政治來決定。
而現在佛、道已成為不可忽視的社會力量,與儒家形成鼎立之勢,進入三教鼎立的時期。
而現在大唐境內的寺觀到處都是已經到了氾濫的時候了。
在加上張陽在傅奕第一次上書李世民的時候,就在他家裡請來了,杜如晦,房玄齡,長孫無忌,尉遲敬德,侯君集等一起商討了這個問題。
作為後世人的張陽自然是知道做為佛道信仰是有好處,但也是有壞處的。
信仰讓人無畏、平靜、有精神寄托、勸人向善、教人自省寬容他人、互助互愛、使人健康的生活擁有健康的身體和心理、使社會安定。
佛教勸人向善因為有六道循環因果報應,所以會引導人們遠離邪惡,放下屠刀。如果所有人都有了行善積德的念頭和行為。
但是這宗教都是有弊端的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教義的問題二是人的問題,要知道,如果所有人都以教義來生活那麼設個世界也就和平了,但人都是有私心的,你不可能百分百的按照教義進行的。
所以張陽就與李世民的一眾親信大臣們進行了深入的討論,認為這宗教信仰不能滅,但也不能過分的宣揚。
當天下佛道的僧人道太多,應為大多數僧道都不進行生產的,這將會大大產生社會的矛盾的,所以張陽提出現在是該到了打壓一下天下佛道的時候了,畢竟現在大唐已經基本都穩定了。並不需要這麼多的僧道來穩定社會了,現在該是讓儒學崛起的時候了。現在大唐的這麼多的僧道都已經成了大唐的安全的隱患了,很多的僧道搜是不守清規戒律的,這目前大唐的僧道已經是大唐的負擔了,是到了該打擊天下這麼多的寺觀的時候了。
於是在傅奕第七次上疏皇帝李世民的是時候,李世民的這些左膀右臂都站出了支持了傅奕的看法,並在內廷和李世民稱述了張陽的觀點和想法,所以李世民才下定了決心,接納了傅奕奏折,進行清洗大唐天下的寺觀。
於是到了貞觀二年四月,現任皇帝李世民下詔沙汰全國的僧、尼、道士、女冠,修煉精深的僧道,可遷到大寺觀,供給衣食,而其它的則令還俗,返歸故里。京城保留佛寺四所,道觀四所,各州根據各州的人數和繁華程度各留一到二所,其餘都廢除。
隨著李世民的這道旨意下來,這全大唐都是炸開鍋了,全大唐的寺觀少了一大半多,而僧道起碼遣返了數十萬之多的青壯年。
不過由於整個大唐十道,有州的數量太多,達三百多個,所以就算是清理了這麼多的寺觀,大唐也還剩數百個上千個朝廷認可的寺觀,還有僧、尼、道士、女冠達十萬之多,不過已經是少了不少了,這樣在大唐來說就不是一個非常大的負擔了。
這解放的數十萬青壯可是能為大唐的軍隊兵員和大唐的賦稅做出非常大的貢獻,這一下就為大唐的可用勞動力增加了百分之幾,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同時由於清除了怎麼多的寺觀,收回了縱多的土地,和在查沒多餘的寺觀的時候查出了眾多的錢財,讓大唐的國庫是大大的豐收了一次,這讓所有同意了這個聖旨的人是大大高興了一把,同時也讓所有人知道了這些寺觀的富裕,同時也讓反對者對李世民的這個決定是心悅誠服!
而且由於張陽的攙和,這次情理天下寺觀,比起歷史上同期來說是已經好了很多,要知道歷史上記載當時唐高祖李淵可是詔沙汰全國的僧、尼、道士、女冠,修煉精深的僧道,可遷到大寺觀,供給衣食,而其它的則令還俗,返歸故里。京城保留佛寺三所,道觀二所,各州各留一所,其餘都廢除。
這李世民的詔書基本保留了,比李淵多保留了一半以上,這讓李世民的詔書能夠和平的執行,讓民間的反對之聲少了很多。
外加張陽獻計,鑒於以往獨立的寺觀經濟嚴重影響了封建國家的財政收入,與國家在經濟利益上發生衝突的經驗教訓。
天下寺觀,所有必須嚴格控制經濟。僧道必須自給自足,凡道士給田三十畝,女冠二十畝,僧尼亦如此。
按現有僧道進行逐一驗明正身,有案底和不守戒律這一律還俗,否則一律按戒律從嚴執行,讓這群最大最積極的反對者一下就消了火氣。
同時又有張陽的獻計,僧尼的管理權歸尚書省禮部的祠部,道教由宗正寺管轄,兩個部門的長官均由俗人擔任。在地方雖各寺觀由僧、道負責管理,但他們的任命權卻在祠部
讓僧道的主要管理權隸屬於中央政府的常設官署,各級官吏被賦予檢查僧道活動的權力,形成了以俗官為主,僧官為輔的局面。
同時天下僧道驗明正身後,將嚴格控制僧道的度牒發放。具體的程序是:先從師精勤修學,然後經師推舉,由政府批准得度。兩京度僧道時,需御史一人臨場,最後才可領取尚書省祠部發行的度牒,成為政府承認的合法僧道。還俗或死後,則要將度牒歸還官府,嚴禁轉讓。為對僧道進行統一管理,掌握總體情況,還建立了專門的僧道戶籍,和民戶一樣,三年一造。
戶籍一式三份,分送州、縣和祠部,以備不時檢查。另外,唐代全國的寺觀數量和寺觀規模受到國家的限制,不是可以任意建立的。對於建寺立觀需要經過批准,不然就不能建立。
在這件事上由於張陽是在暗中出謀劃策的,沒有走上檯面來所以,雖然張陽通過這件事已經是再次讓李世民,長孫無忌,杜如晦等大臣知道了其政治才能,但是卻沒有曝光出去,很好的保護了他自己。
讓他在還沒有完全成長為蒼天大樹之前,沒有讓對他夭折,保護了他的成長。要是這是公佈出去了,那他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那些對他懷恨在心,斷了財路的僧道給讓他半路夭折了,要知道大唐天下武藝高強的僧道多的很。
不過在這個寺觀問題是,作為最喜歡和李世民對著幹,大唐最有名的諫議大夫魏征這次也讓同了皇帝李世民的觀點,由他出來力撐李世民的這個決議,由於有了這大唐新舊勢力的共同支持這道聖旨才很好的執行了下去。
接著剛到五月,雖然在玄武門事變以後,雖然屢次下令赦免偽皇帝、齊王黨羽,偽皇帝、齊王府在逃之人仍心有餘悸,而且也不斷有人告發或捕獲以邀功請賞。
為了平復魏征等『偽皇帝』李建成的舊黨,貞觀二年五月,皇帝李世民在處理完了清除天下寺觀之事後更是下令,赦免原太子及齊王黨羽,以及與廬江王瑗有牽連之人,並不得再告發。
同時又派遣『偽皇帝』李建成的頭號智囊和心諫議大夫原腹魏征前往山東宣慰。魏征在到達磁州後,碰見了正在押送去長安城途中的故偽皇帝千牛李志安和齊王護軍李思行,面對這個情況,魏征在出長安城前得到過皇帝李世民的批復讓他便宜行事。
為了緩解當今皇帝李世民和前任『偽皇帝』李建成黨羽的關係,魏征藉以李世民便宜行事的指令,做主釋放了正在押送途中的故偽皇帝千牛李志安和齊王護軍李思行。
這件事在李世民知道後,甚是歡喜,因為魏征這麼做讓他和『偽皇帝』李建成舊黨的關係是更加緩和了,讓大唐天下變得更加安定團結,同時也讓他知道了他選魏征這個人去做慰問使是選的非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