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半月眨眼而過。
鷹眼衛走上正軌之後,又有楊玄不計錢財的給養投入,鷹眼衛全軍實力完全恢復,甚至有所提升。
僅僅化氣境之上的武者就有三百餘人,不過大多都是初境,在戰場之上也沒有以一敵十本事。這一部分人中,除了少數人是境界已成,以前因身體受病痛困擾,跌落境界,大多數還是最近剛剛突破,鷹眼衛士卒個個積累豐厚,為了活命自然比誰都更加拚命,武道經驗、武道意志都十分完美,只欠物質而已。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集體紀律的提高,在此之前,鷹眼衛其實論戰鬥力也是不弱,否則也不足以在危險無比的幽雲存活下來,當然只是論單而言,一遭遇大規模的戰鬥,就是一盤散沙,任人宰割。
楊玄重新整編,卻是頗具成效,如今一個命令下發下去,最多只需要一兩息時間就可以進行執行,這種程度,便是大多數的甲級編製也難以匹敵,畢竟甲級編製的士卒心中都有傲性,然而鷹眼衛卻是不同,只有能活命啥都肯幹,何況楊玄宰了這麼多人,校場上血跡都還沒幹,也沒人敢觸這個霉頭。
有了對軍令的執行力,戰陣的演練也是事半功倍,如今從行軍隊形到戰陣佈置,從頭到尾做多只需要十幾息時間,即便是夜晚也不會太慢,大大出乎了楊鋒等人的預料。眾人幹勁十足。將諸多閒置計劃也提上了議程,以前圓形戰陣只是單純的防守,而今已經能做到移動撲殺、甚至裂陣組合也有模有樣。
而變化最大的當屬楊玄從大散關帶來的那些人,如今全部突破化氣境。
並且丹藥無限度的供應,紛紛提至一重頂點。
楊玄也將玄陰刀訣完全還原,自然不會藏私,全部予以傳授,這十人聯手的戰鬥力,如今幾乎可以媲美化氣境巔峰的武者,若是加上戰馬。持槍衝鋒,便是御氣境初境的武者都不敢輕攝其鋒。
徐海、閻江二人則突破進入化氣境二重,二人修煉先天十二大纏絲外加玄陰刀訣,尋常武者剛柔轉化的坎對其而言卻也不在話下。又有楊玄扶持,一路順風順水,提升速度足以讓所謂的天才都汗顏。
畢竟就算是楊家這樣的大世家,都不可能同時拿出先天十二大纏絲以及完善的玄陰刀訣這兩門宗師級武學,亦不可能源源不斷的供應玄字階丹藥,何況是藥毒甚微的血丹。楊玄此時心中唯一的遺憾恐怕就是楊鋒三人的問題了,如今他武道經驗不可同日而語,然而對於父親傳下來的《冥神武經》依舊無法補全。
三人實力也就一直卡在煉體境的巔峰,連大多數士卒都比不上,只是三人依仗玄鐵戰刀。戰鬥力也是絲毫不弱,便是徐海、閻江兩人要想與之一爭高下,也不得不考慮自己會不會被一刀斬成兩截。
若當初離開楊家,那套三套玄鐵戰甲未曾被收回,此時怕是這二人也不敢較量。
距離當初總營規定出關的時間已經逼近,若是以往劉全做主的時候,必定會百般找借口進行拖延,能在關外少呆一天就意味著少過一天提醒吊膽的日子,然而楊玄卻是巴不得早一天離開關內,如今他體內兩條經脈已經貫通。而且拓展到了極限,可是經脈之中儲存的靈氣還是涓涓細流,唯有出關尋找靈脈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這些天他也是有讓董義通過商行的途徑收購靈石,可是沒有絲毫結果。倒是問到了價格。
一枚最低級的單竅靈石,價值都在十兩沉銀左右。而對於楊玄體內這寬大的經脈而言,就只是杯水車薪而已,實在不太划算,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靈石也確實不是這般消耗的,都是戰鬥之時靈氣枯竭用來保命之物,價格自然昂貴至極,大多數武者也就靠吸取天地間游離的元氣來維持日常所需的。
距離出關還有一天時間,楊玄組織人馬裝了十幾車輜重,將營中值錢的藥材,還有多餘的那一千多件黑緞皮甲都隨性帶上了,畢竟此次人去樓空,而裴鉶這人有些懦弱,不一定鎮的住場面,這些東西放在營中他也絕對不會放心,只是這番舉動終於惹來了劉全的不滿,他雖然被剝奪了權利,但是出關還得跟著。
楊玄帶這麼多輜重出關,目標實在太大,想不被發現都不行,他也不太相信楊玄能夠憑著一千多人擋住如狼似虎的蠻軍,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因此跟楊玄據理力爭起來,按他意思,鷹眼衛一人隨身帶上一個月的口糧就是,草原上獵點野物也能維持,不過楊玄根本就沒搭理他,我行我素,氣的劉全直跳腳。
除此之外,楊玄又去見了一趟裴鉶,讓他趁著自個出關的這段時間,將鷹眼衛的營地推倒重修。
此時左右二翼衛已經完全聽命於他,或者說間接的聽命於楊玄,這事自然也沒太大阻力。
剛從中營回來,卻是在驃騎營中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武庫司主事彭元,身後還跟著一個面目慈祥的老者,穿著一身麻布長衫,款式有些眼熟,楊玄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見過一般,一時也想不起來,不過讓他有些納悶,不知這廝這時候來找自己是幹什麼。上次得罪了他,說挾私報復,這傢伙動作未免太過遲鈍了一些。
明一大早楊玄自己就拍屁股走人了,你這時候尋我晦氣又有何用,不過二人尚未當面撕破臉皮,楊玄還是遵循禮數接待了他,三人在房中坐下,彭元縱然得罪過他,卻沒有賠禮道歉重修關係的覺悟,直接將來意開門見山的說了「這位老先生是朔方種德堂的主事,此次想跟著你們出關做些生意。」
他根本不怕楊玄拒絕他,因為這事對方自個打了保票,他只管引見而已。
楊玄一愣,當即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心頭暗道:「這種德堂膽子竟然不小,竟然想與蠻族私通有無,而且藥材與金屬、武器乃是三大首禁,不比尋常走私販子賣些絲綢茶葉之類的日常用品,對於這類人朝廷也只是視而不見,畢竟從蠻族帶回來的皮革、獸筋對朝廷大有用處,二者不可一概而論。」
種德堂主要生意就是藥材方面,費盡心思出關做生意總不可能就賣些日常用品了事。
若是如此大可不必廢此周章。
楊玄看著下座那個發須花白,有些精神的老者,對方眼神似乎極為平和。
楊玄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納蘭雲松的死因還未公佈,也就意味著林洪先還沒與納蘭家沆瀣一氣聯手來對付他,而且此次種德堂恐怕真的只是做生意而已,不是衝著他來的。
「老朽納蘭清野見過楊公子!」那發須花白的老者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顯得極為有禮,亦是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而後看了一眼彭元,後者也是知趣,同時跟楊玄有所介懷,便告辭一聲直接離去了。
屋中只剩二人,楊玄也是明白其中隱意,笑道:「老爺子毋須客氣,此時已無外人,便名言吧。」
「曾在朔方城中,就聽聞過公子名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納蘭清野恭維一聲,而後雙手一袖搖了搖頭,歎惋道:「只是有些可惜……」看他這表情,倒是發自內心,不像故賣關子。
楊玄卻也懶得理他的伎倆,直接問道:「何來可惜之說?」
「可惜楊家拙眼不識英才,氣量狹小,難容公子啊。」納蘭清野言語無奈,倒是想自己遭遇了楊玄那些不公正的待遇,之中感同身受的模樣倒是博得了楊玄幾分好感,卻也沒有當真,只是訕訕一笑,畢竟他與納蘭家也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也不作聲容他繼續說道:「如今我種德堂觸犯國法做走私生意,並非利慾熏心自甘墮落,也是實屬無奈啊,楊家依仗監察職權,歪曲事實,阻撓我種德堂的正規生意,而後扶持自家復興商會不斷進行吞併,如今我種德堂在雍州的三十多家分號已經有半數易主。」
「你這般與我不分里外,難道不怕我坑你一記嗎,要知道我也姓楊。」楊玄繼續試探道。
「哦?公子會如此做嗎?」納蘭清野十分意外,但看他清澈的眼神卻一點不覺得意外,似乎是胸有成竹用以退為進的法子逼問楊玄,隨即一笑道:「公子在楊家的遭遇我可是一清二楚,就算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和我納蘭家也算是同病相憐啊,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哪有幫楊家某好處的可能。」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楊玄哈哈一笑道,容他繼續說道。
「我也知道公子之志,這鷹眼衛不過是你換取身份的一個跳板而已,等到公子封伯之日,必然離開這囚牢一樣的地方,回朔方自立門戶,不再受那楊家的窩囊氣,否則如今也不會將所有軍功都用來換取那有名無實的爵位了。」納蘭清野笑道,而後說道:「不過自立門戶可不僅僅只是身份那麼簡單,要想不再受楊家欺壓,銀錢、實力缺一不可,只要公子願與我納蘭家合作,維持這條商道暢通無阻,那等公子回朔方之日,我納蘭家願資助一百萬兩白銀供公子購置莊園、田地、僕從,而且這段時間也會源源不斷的給公子提供玄字階丹藥,用以提升實力。」又冰冷,狠狠地射在黃英身上。
拿出符的時候,我突然恍然大悟「我不會用啊,怎麼辦啊。」這張符我從來都沒用過,都不知道該如何施法。
「想我走,沒門。」一個蒼白而又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聽起來直叫人毛骨悚然。
在一旁的蒙鑫快速從我手中拿過符,只見他右手中指和食指夾住張符,左手中指在符中畫了符號,這是在為符開光,便念九天玄音,急召眾神。齊會景霄,驅雷奔雲。金鉞前驅,雷鼓發奔。太一行刑,役使雷兵。來應符命,掃蕩邪精。
「你們都得死。」一個蒼白而又陰森的男子聲音在少傑口中吐出。
「艾呀」羅傑尖叫了一聲,便被彈了回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不是有張符嗎?快拿出來啊?」在一旁的蒙鑫這種危險情況下依然冷冰,不緊張地對我說道。
我只能用無奈的眼神跟他對視,希望他會諒解吧。
求生的**,強烈地驅使他起身,這次順利地跑到宿舍門口,可是,這門就像被施了法一樣,無論怎麼打,都開不了。心急如火的羅傑雙手用力地敲打門,想讓這敲打聲,引起別人的。
「嗯,隨便問些什麼吧,猜我明天開學會到分配到哪一班去。」黃英回答到。
「筆仙,筆仙,快快顯靈,快快顯靈。」
「什麼沒事啊,剛才你被鬼上身了,玩什麼玩現在出事了吧,要不要剛才蒙鑫,現在我們都極樂世界去了。」羅傑在一旁責怪少傑說道。
那隻鬼便從少傑的身體裡面,閃出逃跑,最後落下了一句「你們有種。」瞬間消失了,一切都平靜了。
念了一大串,我都聽不懂的咒語。
「我哪裡知道,會不會燈太亮了啊?把燈關了啊。」少傑回答到可是無論他怎麼喊怎麼叫,都像沒人聽進似的,就像與外面的世界隔離似的,此時羅傑便起身,正想要去打開宿舍門的時候。
「不是走了嗎?」羅傑驚慌地問道蒙鑫。
他的眼睛居然變成青色,目光是多麼的恐怖。臉色蒼白,面龐鐵青,嚇得我立馬往後退了一步。
「真的有那麼神奇嗎?」會不會有危險,羅傑湊過去輕聲好奇又膽怯。
「啊,原來是少傑你在移動啊」我吃驚地問到。
我慌張地念動了咒語八殺威猛,追到翼星。神兵隊隊,九天敕命。敢不從命,破滅汝形。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右手點住少傑的腦門。
我們幾個人差異地望著少傑。
「彭彭彭」是敲門的聲音,頓時屋子的緊張氣氛再起響起。大家都對視著對方。
「少傑你搞什麼鬼啊,別搞這麼嚇人的字好不好啊?」黃英怒火地說道。
「對啊,怎麼忘了那麼符了。」我伸手從褲袋中掏出符。
「沒有,為什麼啊」黃英接著問道。
緊握的兩隻手變成強烈地震動著,這次移動的速度比前兩次快,第一個字你,二們,三都,四得,五死。連起來「你們都得死。」
「不好」我感到一種不好的預感,拖口而出地說道「快點。」被鬼勒得快串不過氣的黃英心急如火說到。
突然間,他們的兩隻手開始有點在移動,嚇得一旁的我們出冷汗,開始一點點,一點點地移動,少傑和黃英像是被嚇呆了,目不轉睛地盯住手中的筆,而兩隻手像是不聽使喚似的,在移動著,接著移動到左手邊位6號位置上,這時候兩隻手才停了下來。
隨後符便著起火來,那火直噴向那鬼身上,那隻鬼像受了強烈的攻擊,發出了一聲慘叫,顯得那張符非同小可。
「這個笨笨,往上頭上一貼不就得了嗎?」羅傑在一旁裝作很懂似的。
黃英剛才被勒得快算下半條命,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只是輕聲的應了一句「沒,我沒事。」聲音依然顯得微弱無力。
「來了嗎?」黃英詭異問道。
「發什麼什麼事了,屋子怎麼這麼亂,黃英你怎麼了。」少傑醒來後,對剛才發生的事完全不知道。
接著,少傑等得很心急似的,立馬從書包裡拿出了一本文字地圖,還有一支筆。轉過身問我們。
「筆仙,筆仙,今年我會有桃花運嗎?」黃英像過了癮似的,根本沒有理我的話,繼續問筆仙。
羅傑,這時被嚇得直喊「鬼啊,鬼啊」
可是不管用。少傑轉頭看著我奸笑了一聲羅傑聽到此消息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撲過來我旁邊:「對,對,我的那符快拿出來,這下子有救了。」驚慌中閃爍出一些驚喜。
「不要,關了怕怕。」黃英驚慌地說道。
「卡」那個門像閃出電光似的。
「筆仙,筆仙。來了嗎?請問一下明天我會在哪個班上唸書?」黃英小心地問道。
驚惶失措的羅傑,想要鬆手,卻手和少傑的手緊緊地握著,像沾在一起似的,怎麼都鬆不開,突然間少傑右手伸向黃英的脖子上,狠狠地勒住,眼睛死死地盯著黃英,非至於他死地不可。黃英被勒得快串不過氣來,一屋子人都被嚇得亂透了。
然後少傑和黃英倆個握著筆,把筆移在文字頁中心點上,少傑開始在念口語「快送他走」床上的蒙鑫跳下來,激動的說著。
「你明天會到六班嗎?」我半信半疑地說道。
羅傑打開燈,屋子裡四周都亂作一團,我見少傑暈了過去,便跑他在的身邊,扶起他,用中指刺中他的太陽穴,他才慢慢回過神來,他看見我們,便無力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