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鬥獸場,每一絲鮮血的痕跡都毫釐畢現。而場外則是昏暗一片,除了一陣陣狂躁的吶喊,就是一陣陣熱浪。
「真有勁!」日鬼也是滿臉潮紅,就連被毀的半張臉都遮不住。
楊宗保自己也是氣息不穩。
「怎麼?」薔薇握住楊宗保的手。
楊宗保看見她的鼻頭也出了汗了。抽手反握住薔薇,小聲的說:「沒事,就是一點氧氣而已。」
「嗯!」心裡稍安,但是薔薇的心思已經不在場上了,在黑暗之中靜靜的看著楊宗保的側臉,覺得異常的安心,心裡的那份躁動也漸漸的平息下來,耳朵裡除了自己的心跳再也容不下其它的聲音了。
楊宗保全程都在忍耐,如此野蠻的搏鬥在他看來毫無意義。場上的兩個鬥士基本上算是廢了,也不知道周圍人在鼓噪什麼。其實從內心上來講,楊宗保不但不反對這種搏擊,反而崇尚。因為這是最原始的人類最值得讚美的激情。當然前提是在不用藥物的情況下。
「怎麼樣?」朗西斯科見楊宗保面色難看,以為他怕了,所以故意奚落。
楊宗保沒有回答,因為不想開口,讓更多的污濁的空氣進入身體。但是楊宗保暫時還沒有提出離開的要求,因為他知道朗西斯科把他弄來,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終於場上的一人倒下了,再也沒能夠站起來,另外一個也好不了多少基本上毀容了。
楊宗保可以看到從都在地上的人的七竅之中不停的流出還沒有凝結的血液……血液沒有立刻滲入地面,而是蒙上了一層泥灰像條土蟲一般最後鑽進土裡……
幾個光著膀子,裸露的地方全部覆蓋了紋身的男人把場地清空之後,第二場開始了。
出人意料,第二場首先被帶上來的竟然是三個各具特色面露懼色的女人。其中甚至有幼女。
「宗保!」薔薇擔心的看著楊宗保,怕他心裡不舒服。
「哎!」楊宗保長歎一聲,對朗西斯科說:「我還缺個女僕!」
「怎麼,原來楊醫生真的容易心軟呢!」朗西斯科嘲笑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