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就是我們威利斯家族的傳統。我們的心都是黑的!」薔薇不怒反笑。
「為了什麼?如果你要的是金錢和權利的話,那麼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可以給你!」楊宗保感覺力氣隨著血液從體內流失。
薔薇看著楊宗保發白的面容冷漠的開口:「我這裡有腎臟!」
「……」
「你可以用來救那些孩子!」薔薇紅唇一張一合,誘惑道。
楊宗保確實在猶豫,只要答應了薔薇,那那三個孩子就有救了。可是如果答應了,那麼……
「答應吧!那可是三條活生生的生命呢!怎麼嫌棄我這裡的腎臟髒?可是你不是說過,不管是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不用了!」好半天楊宗保才艱難的吐出了三個字。
「楊宗保,你的心好狠啊!」薔薇突然鬆了一口氣:「你回去吧!我也不要你的命。」
「那試驗藥物的事情?」楊宗保追問。
「我不會停的!」薔薇態度堅決。
楊宗保緩緩舉起了槍,對準了薔薇的額頭。
「你能開槍的話就開啊!」薔薇毫無懼色。
砰!
守在外面的日鬼被突如其來的槍聲給嚇了一跳,緊張的盯著槍聲響起的方向。
許久只有,凌亂的腳步傳出,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走出來了。
日鬼趕緊上千攙扶,激動的叫道:「爺!」
「嗯,去醫院!」楊宗保剛說完,就暈倒在日鬼的懷裡。
日鬼嚇到了,從沒見到楊宗保這麼脆弱過——脈搏微弱,呼吸幾乎不可聞,沒有耽擱立刻抱楊宗保抱到了車上,然後飆車去醫院。
在路上日鬼就聯繫了周逸,所以到達醫院的時候,所有的急救人員都在門口待命了。
「我的天!」周逸見楊宗保渾身上下幾乎被子彈打成了篩子,變成了個血人:「到底是在哪裡弄的啊?」
「別問了!」日鬼打斷周逸的嘮叨:「快點!」
「行了,我知道了!」周逸已經把醫院所有科室最權威的專家全部集合到了手術室,就等著楊宗保進去呢。
楊宗保受傷的事情沒有多久就傳遍了有心人士的耳朵。
花和尚是在第一時間趕到。
保國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楊鳳凰更是攙扶著老太太一塊從楊宅感到。
遠在米國的竇雯雯也坐上了飛機。
……
很快醫院就被擠得水洩不通,大家都是為了一個人來的。
……
「夫人,楊院長正在搶救!」
套房裡,薔薇正在聽屬下報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薔薇靠在落地窗邊,向外看去,正好可以看到精誠醫院的燈光:「有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可是夫人你的傷!」下人擔心的看了看薔薇的肩頭,那地方正在流血。
「不用了!要包紮的時候我自然會叫你們!」薔薇不在乎自己的傷口,她的心已經飛到了精誠醫院。
楊宗保給了她一槍,也給了自己一槍。薔薇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所以她更加不願意傷口好了。
……
精誠醫院的搶救在繼續。
一天一夜,楊宗保才被個手術室裡推出來送到了重症監護病房。
「怎麼樣了?」老太太問周逸。
「不好說!」周逸也不知道該怎麼向老人家解釋:「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老太太聽到這話一時承受不住往後倒去,幸好被梅叔及時抱住:「誰幹的?」老太太的枴杖重重的敲在地上。
「……」
無人能夠回答。
「日鬼,誰幹的?」老太太點名問:「宗保是在你手上出事的,他有事,你也別活著了!」
「是!」日鬼心裡自責。
「是誰幹的?」老太太焦急萬分。
「是威利斯家族!」日鬼沒敢說出薔薇的名字。
「是薔薇?」可是沒想到老太太竟然知道:「好個威利斯家族啊,竟然在大天朝的地盤上欺負我們來了……」
「老太太別生氣!」梅叔安慰道。
「都這個時候了,那個死老頭子還不出來?快去給我叫!」老太太對梅叔吼道。
「朝陽小姐已經去了!」梅叔扶著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不再言語了。
……
同一時間,朝陽已經跪在了白佛寺後山的茅屋前。
老和尚在院子裡坐禪。這一次和往日見到的不一樣。老和尚的臉全部都充盈起來,變得飽滿,如嬰兒一般有規則。
「師父,救救楊宗保吧!」朝陽對著老和尚說。
「他這次衝動了!」老和尚終於睜開了眼睛。
「我沒覺得他衝動,反而覺得他做的是正確的呢!」朝陽不卑不亢,倔強的挺起了脖子:「那些孩子是無辜的。師父不是說過,天道之中最不能折辱的就是小孩子嗎?那麼這次宗保哥哥做的就沒錯!」
「你這孩子莫不是有了老公就忘了師父吧!」老和尚揶揄道。
「師父,你不要開玩笑。宗保可是你嫡親的孫子,要是他沒了,你們楊家就絕後了!」朝陽開口說。
「那可不一定!宗保沒了,還是會有香火的!」老和尚看了一眼朝陽的腹部,有所動。
「您指這個?」朝陽指著自己的肚子問:「如果你不去,我就打了它!」
「你這孩子脾氣就是這麼倔,我說了不去嗎?你總得讓我換身衣服吧!」老和尚無奈,對朝陽沒有脾氣。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被劈了。
「不用換,現在就去吧!我怕時間來不及!」朝陽拖著老和尚就往外跑。
「慢點慢點……」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楊宗保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稍稍驅散了一些悲涼的氣氛。
老太太聽到佛號,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了過去,聲音顫抖的喊道:「老頭子!」
「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了!」老和尚擺擺手,對周逸說:「帶我進去吧!」
「這個!」周逸沒有見過楊家太爺,所以為難的看著老太太。
「還不讓他進去?他是宗保的爺爺!」老太太罵道。
「是!」周逸只能領著老太爺進了病房。
病房裡,楊宗保一人一間,躺在病床上,一點生息都沒有。
「癡兒!」老和尚罵了句,盤腿坐在了一邊,開始念起了經文。
周逸開始還覺得老和尚是不是有病了,怎麼有人會在病人的床前唸經的呢?可是慢慢的他卻聽出了裡面的門道。雖然並不清楚老和尚嘴裡念的每一個字,但是卻能從經文的韻律之中感受到說不出來的妙處。全身的血液像是潮汐一樣伴隨著經文忽起忽落,生機變得強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經文停了。周逸清醒之後發現出了一身的汗,好似做了器械運動一般。
「師公,你念的經能治病?」周逸問。
「能啊!你剛才不是感受到了?」老和尚笑瞇瞇的回答,順便喝了一口水潤潤喉。
「可是怎麼可能呢?我也讀了很多經書啊,為什麼沒有見到有關的功能呢?」周逸不相信。
「我佛有大乘佛經三十萬你都讀了?」老和尚反問。
「沒!」周逸汗顏。
「沒,那就不能排除沒有吧!」老和尚雖然語氣並不嚴厲,但是總能敲中人心。周逸發現自己很害怕面前的老者。
「你有緣,就繼續聽著吧!」老和尚再次閉上了眼睛,口中唸唸有詞。
這一次周逸感覺不像是上一次那麼平和了。體內的氣息奔流不息,似乎想要脫離出去一半。周逸被撞的難受,趴在一邊乾嘔起來:「惡……」
可是老和尚並沒有停止,經文在繼續。周逸到最後已經沒有可吐的東西了。
「師父,你這經文還能催吐啊?」周逸把自己的嘔吐物收拾乾淨之後回轉過來問。
「是你體內的毒素太多,瘀滯太多,所以剛才反應才大!」老和尚好心的解釋。
……
老和尚歇歇唸唸,每念一段都會休息一會。
周逸享受經文帶來的舒暢感,也沒有離開。
兩天之後,楊宗保終於睜開了眼睛。
「師父,你醒了?」周逸發現楊宗保醒了之後,欣喜的上前。
楊宗保指了指嘴裡的氣管導管。
周逸會意,把導管拔了。
「咳咳!」楊宗保咳嗽了兩聲,總算緩過來了。
「癡兒!」老和尚搖搖頭。
「老太爺!」楊宗保記得自己在昏迷之中有人一直用經文指引著他,要不然早就徹底的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嗯!你命裡有此一劫,那女娃命裡也有次一劫。你是過來了,她可就不一定了!」老和尚直言不諱。
「她……」楊宗保眼裡出現了掙扎:「還是……」
「其實這是也好解決!」老和尚突然開口。
「怎麼說?」楊宗保問。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行!我們不能拿人命開玩笑的。」楊宗保堅決反對。
「你不用,那就看著國內的孩子受損吧!」老和尚比楊宗保還要傳統,認為天朝之外都是番邦,自然死看不起番邦的人的。
「不行!」楊宗保搖頭。
「我又沒說真的要這麼做,你只要告訴她你把藥物投入了米國市場不就行了?」老和尚搖頭,楊宗保這一次死裡逃生把膽都給逃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