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王迪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我懂啊!」楊宗保明知故問。
「你要是懂的話,就該快點過來。」王迪越見焦躁。
「沒事的,他不是我領導,所以要見我也得看我願不願意。
「你……」王迪對楊宗保是無話可說了。
更過分的是楊宗保一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一點都不給王迪再次開口的機會。
王迪拿著手機很沒有真實感,不敢相信楊宗保就那麼掛了自己的電話。儘管不願意面對現實,但是王迪知道秦校長還在辦公室等著,這下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為楊宗保找借口了。
磨磨蹭蹭的在院長辦公室門口猶豫了半天,王迪就是不敢進去。再給楊宗保打電話,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態。一向好脾氣的王迪也有些心裡堵得慌,所謂的皇上不急太監急……
「王迪……人呢……」秦校長也在辦公室裡等的不耐煩了。
王迪對楊宗保氣歸氣,但是還是決定為他多說好話。
「人呢?」秦校長覺得自己等的時間太長了。
「電話沒打通……」王迪有些結巴,明眼人一聽就會發現他在說謊。
「他不來?」秦校長一下子就戳破了王迪的謊言。
「應該是電話沒打通。」大鬍子也在一邊附和。幫楊宗保說話,估計他自己也沒搞清楚為什麼要幫為那小子圓話。
「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在護著那小子。特別是你王迪,不要以為他給你弄了台30萬的機器就了不起了,要知道他損害的是醫院的信譽。醫院的信譽是30萬米元買不回來的。還有你……」秦校長把矛頭對準了大鬍子:「你怎麼回事?那小子哪裡好了,你這是幹什麼?因為他是你的隊員,所以護短?」
「秦老總,我……」
「把楊宗保找來,我就不相信了。我堂堂一個少將,要見一個上尉竟然見不到。去給我找。」秦校長不聽大鬍子解釋,逛拍桌子。
「是。」大鬍子勉強答應。
……
院子裡,楊宗保剛掛上電話,周逸一臉的不樂意了:「他誰啊?這麼囂張。一個電話要見師父,師父就得去啊?」
「二建的校長?」楊鳳凰很快猜到了誰要見楊宗保。
「是啊。」楊宗保很冷淡。
「呃,那師父你不去?」
雖然嘴上有疑問,但是周逸一點都不在乎。
「去什麼?就像你們說的校長而已。我們壓根就不是一個方陣的。就像你座頭市的市長,來這個市發號施令誰理你?有些人在上位久了,脾氣大得很,不給點挫折真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楊宗保冷笑。
「你不裝了?」楊鳳凰嗔怪道。
「裝什麼?」楊宗保笑了。
「裝二。」周逸代替楊鳳凰說了出來。
「想開了,過去活的太小心翼翼了。現在該是肆意一把了。」
葡萄架上的葉子全部掉光了,楊宗保這才驚覺已經入秋了。時間過得真快,在二建他已經度過了幾個月。在這幾個月裡雖然楊宗保感覺自己的前途還有些迷茫,但是隱隱約約之間已經有了些許明示。以前他是嚴格要求自己滿足別人的標準,那麼從現在開始何不順著自己心來活著……
……
楊宗保雙手撐在地上,裸著上身,讓楊鳳凰給自己沖背洗頭。
楊鳳凰把昂貴的十寸紅底高跟鞋踢在了一邊,赤著腳,抱著水桶給楊宗保沖洗:「水有些涼,還行嗎?」
「嗯。」
秋天的井水比一般的管道水還是要涼上不少,讓楊宗保從背上一下子涼到了心裡,差點有心臟麻痺的感覺。
一桶水澆下去,楊鳳凰開始肥皂給楊宗保搓背:「頭用什麼洗?」
「肥皂。」楊宗保吐了吐嘴裡剛才侵入的井水。
「哦。」楊鳳凰白皙的手臂滑了滑肥皂,擦起了泡泡開始給楊宗保洗頭。
肥皂的觸覺不是很好,很多顆粒感,楊鳳凰從來沒幹過這事:「這肥皂哪裡來的?」
「隊上發的。」楊宗保回答說。
「你也不買點洗頭的,用這肥皂會傷頭髮的。」楊鳳凰下手很輕柔,不敢用力。
察覺到楊鳳凰的用心,楊宗保開口說:「用點力。」
「哦。」儘管得到了楊宗保的鼓勵,但是楊鳳凰還僅僅是稍稍加重了一點力道。
沒有辦法說,楊宗保也就隨著她去了。大不了就是他自己再撐一段時間。
楊鳳凰洗的特別用心,當頭髮和上半身洗好,最後用水沖了乾淨了以後,她的目光落到了被弄濕的褲腰上面,突然臉色一紅,移開了目光。
「看什麼呢?」
感覺到了楊鳳凰的異狀,楊宗保故意使壞問。
「哼,你耍我。」楊鳳凰反應過來,一個水桶就砸到了楊宗保的背上。
「啊……」楊宗保跳了起來:「你謀殺親夫啊。我的腰要是砸壞了,你下半生的幸福可就沒了。」
「沒事吧?」楊鳳凰也有些後悔了,不好意思的小聲問。
「不知道,要馬上試試才知道。」楊宗保的眼睛突然帶上了顏色,看得楊鳳凰老大的不自在。
被楊宗保看得面紅耳赤,楊鳳凰低頭查看自己身上有何不妥。
這一低頭,立刻驚呼:「啊……」楊鳳凰上半身已經濕透,曼妙曲線一覽無餘。本來就是短款旗袍禮服,這下子更是向上縮短了不少,露出了修長的大腿……
楊鳳凰這一害羞,更加吸引楊宗保的眼球。女王什麼時候有這麼女人的一面。就是這非常稀少的一面,讓楊宗保一下子情緒澎湃。上前就一把抱住了女王。
「你幹什麼?」楊鳳凰推搡著拒絕楊宗保的靠近:「有人看著呢。」
「誰?誰在看著。」楊宗保假意四處看了一下。
楊鳳凰也跟著四處看了一下,發現四下裡哪裡還有人,連根人毛都沒有。
「如何?」楊宗保把女王打橫抱了起來,笑嘻嘻的往寢室走。
「我要在上面。」楊鳳凰見木已成舟,何況被楊宗保抱在懷裡,更是全身酥軟,不過在雌伏之前還是要表示下女王的尊嚴的。
「好好好……」楊宗保嘴上胡亂答應著,可是心想等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寢室門關上了。被日鬼提到院子外的周逸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師父和大師母在調、情,誰還敢不要命的留在那裡。
眼見著趙喜換班回來,周逸攔了上去:「兄弟,先別進去了。」
「為什麼?」趙喜現在對這段時間小院時不時的出現一些陌生人,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啥,我想請兄弟們吃飯。」周逸笑瞇瞇的說。
「為什麼?」趙喜問。
「我師父說的。」周逸胡謅了一個答案。
「你師父?」
「楊宗保。」
「哦,楊哥啊?」趙喜明白了。
「走,吃飯去。你們學校食堂好吃嗎?」周逸攬著趙喜的肩膀,把他和他的兄弟強行拖走了。
「小樣,還不錯。」日鬼守在院子門口,點燃了一口煙。
……
「對不起,裡面暫時不能進。」
一個小時之後,日鬼在門口攔住了大鬍子。
「你是誰,為什麼不能進?」大鬍子在秦校長那裡受了一肚子氣,面對日鬼的時候火氣自然不會小。
「沒啥,就是不能進。」日鬼用僅剩的一隻手攔住了大鬍子。
大鬍子這次沒有直接衝進去,而是衡量了一下日鬼的危險程度。
危險的人給普通人都有一種壓迫感。特別是大鬍子這種正義感超強的軍人,特別能夠感受到日鬼骨子裡的邪惡。
「你在為誰守著院子?」大鬍子一字一頓的問。
「他是為我。」楊宗保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從院子裡走出來來到大鬍子的面前叫道:「隊長。」
「你還知道我是隊長?」大鬍子壓抑著怒火說。
「當然,您每月給我發軍貼呢。」楊宗保沒個正經的樣子。
「你,好了,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了,快跟我去見秦校長吧。」大鬍子說完轉身走。走了幾步,發現楊宗保沒有跟上來:「走啊……」
「對不起,我不想去。」楊宗保這回說的明白,表示自己不願意去。
「什麼,你什麼意思?」大鬍子提高了聲調。
「他不是我的領導,我不想去。」楊宗保沒有畏懼大鬍子暴怒的嘴臉,反而更加上前了幾步。
「誰說的?他是我的領導,就是你的領導。想見你,就要見到你。」大鬍子終於忍不住了,也沒有估計日鬼在場吼了起來。
「呵呵……」日鬼乾笑了幾聲。
「那秦校長是以什麼理由要見我?」楊宗保問。
「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詐騙了患者30萬米元?」大鬍子口無遮攔一下子爆了出來。
「30萬米元,我自己得了?」楊宗保問。
「呵呵……哈哈……」日鬼終於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楊宗保白了日鬼一眼,對大鬍子說:「您自己說的,是您的領導。再說秦校長要見我,恐怕要他自己來吧。我的身份他應該很清楚。這麼不禮貌的行為難道是一校之長該做的?30萬米元好大的帽子啊。扣在我身上,我可擔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