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緊張情緒之中的一點調劑品。
「去哪裡?」日鬼把車子重新發動之後,才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地點。
「咳咳……咳咳……」楊宗保剛想開口,就止不住的咳嗽:「下手真重啊。」楊宗保抱怨到。
「嗯?」日鬼不明白這是唱了哪出戲。
「呵呵……呵呵……」楊宗保一邊笑,一邊把武士刀拿在手裡看了起來。
「老闆,你把刀給帶上來了,人家會追殺你不?」日鬼不知道楊宗保在笑什麼,就是覺得老闆有些癲狂了。
「追殺?他敢。」
日鬼驚訝,老闆這到底是心裡有了多大的把握,才會這麼說。
楊宗保沒吱聲,而是打了個電話:「你這是做什麼?」
「老闆,許久不見你就不想人家?虧了人家那麼想你。」
楊宗保差點把電話給扔掉,電話那頭的聲音,太妖孽了,男人聽的膩味。
「說完了沒?」楊宗保打斷對方的嘰嘰喳喳。
「說完了。」花和尚滿足的停止了嘮叨。
「說完了就告訴我,怎麼回事?」楊宗保問。
「我爹死了,這是我的遺產。一拿到好東西,當然就和老闆分享囉。」花和尚說的好像是理所應當。
「你爹死了?」楊宗保注意到花和尚話裡這個信息。
「是啊。」花和尚回答道。
「恭喜你。」楊宗保知道花和尚心結在哪裡。
「謝謝。不過你小心,那確實是我的人,但是還有一個繼承人。我只能保證不傷害你,其它的不能。不過老闆,我覺得奇怪,為什麼你知道是我?」花和尚有些期待的問。
「那把刀那麼明顯,我是瞎子才會看不見。」那把武士刀太過於特殊,以至於楊宗保只在花和尚的安樂窩看過。
「嘿嘿嘿,知道就好。這些人另外一個繼承者是我爹在外面播的種。」花和尚把話扯到正題上來。
「喬納森?」楊宗保猜測了一下。
「嘿嘿,老闆,你也知道啊。」花和尚不覺得楊宗保知道奇怪。
「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製藥商家族,我怎麼會不留心?」楊宗保感覺到事情雖然沒有想像中的麻煩,但是也夠棘手的:「你沒辦法把那些東西叫回去?」
「那些東西?」花和尚不滿意了:「那些東西可是藝術品。」
「好吧,那些藝術品怎麼撤回去?」楊宗保漸漸失去了耐心。
「這個我可沒辦法。」花和尚無賴的說:「最多是讓他們不傷害你,辦法得您自己想。要不是你拿了那把刀,估計現在也不會完整。」
「好了,我知道了。」楊宗保強硬的掛上了電話。
「老闆?」日鬼總算找到了機會說話。
「去這上面的地址。」楊宗保遞過去一張名片。
日鬼接過去一看,不遠:「好的。」
……
正在店裡喝茶的健美的女人看到門口突然停了輛車,感覺很驚訝,在看到車上的人下來之後,手腕抖了一下,隨即馬上走到店門口,等著。
「茶茶。」楊宗保走上一間中古店的門前樓梯。
「找我幹什麼?」茶茶語氣不善,但是話一出口,馬上有些後悔,怕對方真的走了:「進來坐。」
「嗯。」楊宗保接受了邀請。
茶茶在日鬼和楊宗保進入店舖之後,在店門外掛上了「cloesd」的牌子。
「請坐,喝什麼?」茶茶故作大方。
「你開了家店,我沒想到。」楊宗保感歎。
「嗯,回收點舊東西,然後賣出去。」茶茶盡力使自己不緊張:「找我有什麼事?」
「我要見鵬爺。」
楊宗保的一句話,徹底讓茶茶的心情跌落到谷底。好半天才不悅的說:「我已經離開鵬爺了,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那告辭了。」楊宗保過來也沒想到茶茶會幫幫,只是想碰碰運氣。
「等等,你就這麼放棄了?」茶茶不敢相信,楊宗保一點努力都不做。
「你已經離開了鵬爺,我再讓你去不是又把你給毀了嗎?」楊宗保拉開了店門,順便把牌子換成了「poen」.
因為楊宗保的動作,茶茶,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癲狂而徹底,再笑出眼淚之後,茶茶終於收住了笑聲:「約翰,你這是將了我一軍啊。」茶茶找了件外套,推門出去了。
「老闆,現在怎麼辦?」日鬼在這次拜訪無果的情況下,著急楊宗保或許已經走投無路了。
「帶上傢伙,砸場子。」楊宗保把武士刀往下一揮。刀刃在前排座椅之間的空隙劈開空氣,日鬼感覺到臉上一涼,嚇出一頭冷汗。
「砸哪裡?」日鬼弱弱的問。
「……」楊宗保心裡自有主張。
……
「鵬爺,茶茶來了。」
一處湖邊別墅的木製陽台上,鵬爺正在和朋友喝酒,突然手下來通報,茶茶來了。
「呵呵,鵬爺,美人又送上門了,您艷福不淺啊。」鵬爺對面的人一臉的曖昧。
「女人這東西,嬌貴的很,沒錢是活不下去的。」鵬爺的身體好了很多,臉色紅潤,幾乎看不出來半年前動過手術。
「還是鵬爺御女的技術厲害。可是現在下東區很不好混啊,好像大家都不怎麼聽話了。」對面的人繼續說著。
「還不是那個約翰醫生鬧的,也不知道他鬧個什麼勁?現在好了,下面的人不聽話,上面的人在施加壓力。我們真的是最可憐的一群人。」立刻有人響應,附和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鵬爺不高興的把酒杯砸到了地上:「約翰救了人,其中也包括你我的人。所以不能這麼一味的說人家的不是吧?」
因為鵬爺發話了,其他人暫時不敢開口,面面相覷。這裡還是下東區,鵬爺還是這裡的老大。
「鵬爺。」茶茶打斷了幾人的討論。
「你們先下去吧。」鵬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準備迎接自己小小的勝利。
其他人魚貫而出茶茶始終面對著湖水,不願意面對鵬爺。
鵬爺不高興了,這哪裡是來求和的,她不來,沒人逼著她來,犯不上給臉色,鵬爺不高興了,臉冷了下來:「你來幹什麼?不是說要離開我嗎?」
「我是說過,但是現在我過來希望你能夠幫助約翰。」茶茶深吸一口氣。
「約翰?」鵬爺仔細琢磨了一下:「他還沒死?」
「幫他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茶茶全身肌肉緊繃,好似在做非常勉強的決定。
「當初你離開我可是付出了不同尋常的代價啊。這次為了那個約翰回來,值得嗎?」鵬爺心裡有氣。
「值得。」茶茶回答的臉不紅心不跳,擲地有聲。
「我記得你以前可是什麼都不在乎的,什麼都進不了你的心。沒想到,你這倒是有了人氣了?」鵬爺全身冒酸氣。
「鵬爺……」茶茶突然直直的面對鵬爺,倒把他嚇了一跳:「約翰救了你,也救了你女兒,救了下東區的人,你幫一次就算積德不行嗎?」
「我如果說不呢?」鵬爺明顯就是拒絕的意思。
茶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對鵬爺說道:「鵬爺,你這一輩子殺的人可不少,為了自己積點德吧。還有我知道你對我心裡不滿,不過你放心,我會用行動彌補你的。」茶茶說完直接從木製陽台上翻了下去。
湖面在茶茶入水的一剎那激起了巨大的水花。水花過後,再也沒有了茶茶的身影。
起初,鵬爺悠閒的坐著。他知道茶茶會游泳。可是十分鐘過去之後,茶茶還沒有從湖水裡上來。知道了茶茶說彌補自己的意思,就是用命來償還。果然還是留不住人。
鵬爺突然喊了一聲:「來人。」
「是。」立刻有人上前聽命。
「調200人,給那個在我們地盤鬧事的人,隨便他幹什麼。」鵬爺終於開口了。
「是。」
鵬爺在吩咐完之後,再次看向了湖水:「茶茶,你終於死了。以前你不知道能為什麼而死,可是現在,你找到了……」
湖水依舊平靜,彷彿剛才沒有吞噬過一個人一樣,還是那麼綠,那麼生機盎然。鵬爺怎麼會不知道下東區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對方就連鵬爺也惹不起。否則怎麼不會照應一下約翰的醫院?茶茶的死,讓鵬爺下定了決心,不流血是解決不了了。其實鵬爺也想拿回自己的權利,畢竟在下東區,還是鵬爺說了算。如果這次示弱了,鵬爺在下東區的立場也會變得很微妙。
……
楊宗保坐在車子裡,看著日鬼從一家夜店裡跑出來,搶進車裡,然後開車。
「第幾家了?」楊宗保問。
「三家。炸了吧檯。」日鬼也是一臉的興奮,很久沒有做這種事情了,再次從事自己熟悉的事業,還是很值得開心的。
「我估計快了。」楊宗保笑了笑。
「不是,快了,是已經來了。」日鬼指著前面說。
楊宗保緊急剎車。
在車頭前面密密麻麻聚集了一群人。
楊宗保開門下車。
「我要見鵬爺。」楊宗保開口說。
「不用了,鵬爺讓我給了你一些人,隨便你指揮。」說話的是楊宗保的熟人,下東區發生疫情的時候,跟著楊宗保的人,只是現在楊宗保的樣子變化很大,對方一時沒有看出來。
「哦?」楊宗保才大感意外,沒想到鵬爺這麼上道:「現在去東林醫院門口,把圍著的人全部幹掉。」
「幹掉的意思是殺了?」年輕人問。
楊宗保陰霾的說:「是。」
「我知道了。」年輕人說完,招了招手,一群人跟著立刻消失了。
「老闆……為什麼會給我們人?」就連日鬼簡單的思維都想不通,感覺到不對勁,更別說楊宗保了。
「說實話,不知道。我們等著,半個小時之後出發。」楊宗保預料到了將要見到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