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缺氧的痛苦又讓薔薇本能的去尋找水底下唯一的氧氣來源——楊宗保的嘴。
雖然這麼做有些無恥,但是效果蠻好的。楊宗保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當然薔薇終於被放過鑽出水面的時候,已經沒有力氣再和楊宗保計較了。
薔薇把臉埋在胳膊裡,沒有吱聲。楊宗保見薔薇有些失落,從後面擁住她:「到底在生氣什麼?」
薔薇的嘴巴貼近著浴缸的,所以發出的聲音有些像是被捂在缸裡,聽不太清楚。
「……」
「什麼?大聲一點。」楊宗保雙手繞到薔薇的胸前,使勁一抓。
「啊……」薔薇的聲音終於透了出來。
「說。」楊宗保雙手使勁的揉、捏著薔薇的胸部,讓她不能躲避。
「你不負責任。」薔薇終於吼了出來,眼裡霧濛濛的一片。被楊宗保這樣一下子溫柔一下子殘忍的對待,薔薇突然覺得自己很卑微。以前是楊宗保的眼裡從來看不到她,現在是不確定楊宗保的眼裡有她。不管得沒得到楊宗保的人,薔薇始終放不下心來。
「你認為我現在在做什麼?」楊宗保歎了口氣,無論多麼強勢的女人,在男人面前還是偶然會顯露出軟弱。楊宗保親吻著薔薇的背後,一寸一寸,有的時候行動比言語更有說服力……
「……」薔薇終於放鬆了自己的身體,被楊宗保帶入了情、欲之中。很多事情只要自己心中有數就行。薔薇苦笑,自己是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本來以為自己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雙手沾滿血腥,心智堅韌,早就不適合女孩子夢幻般的童話幻想,沒想到卻在第一次和男人發生關係之後心中便忐忑不安,犯了大多數女人的通病,心裡不確定男人的感覺,總是鬧變扭。其實楊宗保心裡怎麼想的,薔薇自己應該很清楚才是。看了十多年的男人,底細薔薇不會不清楚。想清楚之後,薔薇總算撿回了驕傲,全身心的投入到和楊宗保肉搏的事業之中。
感覺到身下人兒變被動為主動,楊宗保知道薔薇想通了,果然行動比語言更有效果。
水花飛濺,浴缸裡兩人的身體在激戰,似乎永遠沒有結束之時……
終於事畢,楊宗保讓已經全身無力的薔薇坐在浴缸裡,給她洗頭髮。紅色的頭髮因為被水打濕了,落在楊宗保的手裡更加接近血液的顏色。似乎有生命一樣,薔薇的發在在楊宗保的手裡順滑無比:「我心裡有你。」楊宗保終於說出了薔薇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儘管全身酸痛沒有力氣,薔薇還是彎起了嘴角。
楊宗保細細的幫薔薇清洗,薔薇由著楊宗保伺候自己,享受著激情過後的溫馨。
「她們怎麼辦?」薔薇問。
「薔薇,你是聰明的。」楊宗保繼續手上的動作。
「我知道了。」薔薇這下子徹底明白了楊宗保的想法:「我就一個要求,在米國我是唯一。」
「一定。」楊宗保歎了口氣承諾道。
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是薔薇知道這是楊宗保能夠做出的最大的讓步。再沒有找到方法之前,薔薇是很有耐心的,如同潛伏在暗處的雌豹一樣,等待自己的獵物進入陷阱,然後一擊斃命,楊宗保的女人最終只有薔薇自己。
楊宗保知道薔薇不會就此住手的,但是為今之計也只有暫時如此了。給薔薇細細的擦過了頭髮之後,用浴巾嚴嚴實實的裹住了,楊宗保把薔薇抱進了被窩。
「你變重了。」楊宗保把被子給薔薇蓋好。
薔薇把臉埋在被子裡,嘟嘟囔囔的說:「你十多年沒有抱過我了,哪裡知道我的體重。」
楊宗保當作沒有聽見薔薇的話,換好衣服就拉開了房門。
一道黑影在楊宗保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就躍進了屋子。虎頭齜著牙,對著床上的薔薇咆哮著。看樣子隨時,準備衝上去把薔薇死沉碎片。
楊宗保見不得這樣子的情景,一抬腳把虎頭踢到了牆邊。
虎頭被粗暴對待之後,不敢在挑釁了,低著頭可憐巴巴的走到楊宗保的腳底下,用背蹭著,討好著。
「虎頭是公的還是母的?」薔薇坐起身來,撩了撩髮絲瞇著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虎頭。
虎頭感覺到了來自薔薇的威脅,但是聰明的腦袋讓它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只是進一步討好楊宗保。
「不知道呢。」楊宗保摸著下巴,思考說。
「以後我要辛苦了,不僅要防人類,還要防非人類。」薔薇開玩笑的說。
楊宗保不予置評:「我去坐門診,你好好睡一覺。」不知不覺就和薔薇在浴室裡折騰了一個晚上。楊宗保的手指指腹因為在水裡的時間太長都起了褶子了。
為了不讓著一人一動物互相傷害,楊宗保只好把虎頭帶去自己的辦公室。
令楊宗保覺得奇怪的是原本人滿為患的醫院,現在只有三三兩兩穿著比較體面的人在候診。
金髮護士最先發現楊宗保出現在醫院。
「約翰醫生,昨晚睡得好嗎?」金髮護士像是故意的一樣,彎腰身體前傾撲在檯子上故意向楊宗保展現傲人的資本。
「你怎麼知道約翰昨晚睡得好?」李亞力也被奶牛吸引過來。
金髮護士抿嘴而笑:「昨晚的聲音那可不是蓋的。」
「呵呵……」李亞力瞬間明白了金髮妞的話中之話。
楊宗保沒有理會兩個狼狽為奸的人,而是很酷的帶著虎頭進了辦公室:「開始叫病人。」
「知道了。」金髮護士也不完全是草包,馬上就開始工作了。
楊宗保只接診了三個病人,早上就無事可做了,虎頭卻一直窩在他的腳下面睡覺。這是在下東區這一年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得事情。雖然隱隱猜到了原因,但是楊宗保目前也想不到什麼方式。
無事可做,正好外面的光線充足,楊宗保搬了個椅子,準備在醫院門口曬太陽。
一出醫院,楊宗保總算知道了為什麼來醫院看病的人少了。門口兩個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在站崗。目測鼓鼓的腰間,有著熱武器。不過這些不是楊宗保現在操心的事,躺在椅子上曬太陽,醫院門前少有的安靜祥和。早就知道鵬爺的效率,只是沒想到鵬爺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恐怕前面那幾個西裝革履的候診人也是故意安排的。看樣子自己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楊宗保雖然閉著眼睛,但是手指卻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下午的時候,楊宗保發現有幾個人影在遠處晃了一圈就不見了,而自己的醫院一個下午也沒有一個病人。金髮妞乾脆也搬了張椅子,穿了件僅僅遮住三點略深顏色的比基尼曬日光浴。李亞力留在醫院裡不知道幹什麼。
「約翰醫生,幫我擦擦防曬霜吧,我背後夠不著。」金髮妞把一瓶防曬霜遞給楊宗保,並且略帶誘惑的說。
楊宗保無語,這個金髮妞真是隨時隨刻都在誘惑自己。但是好在楊宗保昨天晚上吃得很飽,否則還真的會有反應:「我對防曬油過敏。」楊宗保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拒絕。開玩笑,一看就是陷阱。金髮妞脫成這樣,按理說站在自己醫院門口當門神兩個黑衣人是不會放過這種吃冰激凌的天賜良機的,可是楊宗保注意到,那兩個傢伙的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金髮妞。那原因是什麼呢?楊宗保可不是傻子,那就是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了,這個金髮妞的身份不一般。
「約翰醫生真是絕情呢。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人家被曬傷?」金髮妞並不收回自己的手,而是有些隱隱的強迫。
「我來幫你。」薔薇補完眠之後終於從醫院裡出來。一出來就看到楊宗保的窘境,所以幾步上前就搶過防曬油,咬牙切齒的說。
「我去外面走走,虎頭。」楊宗保不願意介入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所以帶上虎頭準備出去在周圍轉轉。
等楊宗保消失之後,薔薇馬上換了一副表情,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吃醋的表情,把防曬油重新甩給了金髮妞之後,非常輕鬆的躺在了剛才楊宗保所躺著的椅子上面。
「你不是要給我擦嗎?」金髮妞不理解。
「好了,茶茶,鵬爺的情、婦,咱們用不著裝。」薔薇乾脆把話挑明。
「威利斯家族的大小姐果然與眾不同。」金髮妞也不造作,和薔薇算是坦白了身份,但是對薔薇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敬畏。
「鵬爺也放心把你個騷、娘們放在這裡?」
金髮妞假裝看了看四周,然後誇張的抖動著自己的胸前的兩個利器:「這裡怎麼啦?沒什麼不好。我住著很舒服呢。」
「你愛住就住唄。記住別碰我的男人,否則……」薔薇接下來的話沒說,但是話中的意思不難理解。
「否則怎樣?」金髮妞不記打。
「……」無需多言,薔薇的性格一向是用事實說話,所以不加理會金髮妞繼續挑釁。
「他知道你滿手血腥嗎?」金髮妞茶茶見薔薇不吃這套,欲更加刺激她。
「……」薔薇不願意再和金髮妞一起低智商,所以只是笑笑,回去處理一些事情了。
……
楊宗保帶著虎頭慢慢的走。街道沒變,但是人卻變了。果然如楊宗保所料,在離醫院大概4個街道左右的地方,有幾隊混混在站街,嚴格控制進入的人員。
「約翰醫生。」
混混們對楊宗保似乎很熟悉,打招呼的聲音格外的熱情。
「好。」楊宗保心知肚明,這一切肯定是鵬爺安排的。
「約翰醫生?怎麼回事啊?為什麼突然不讓進你的醫院了?」被擋在外面以往的老客戶見楊宗保出現了,不約而同的發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