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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六章 接二連三 文 / 芬果子

    「是一般人我也不會在這裡了。」在生命和咖啡之中楊宗保選擇了生命,拒絕了咖啡。

    「不錯。那幾個老古董要過來?」丹斯自己啄了口咖啡,顯然也是對即將來到的人有些懼憚。

    「怎麼?你也怕和他們打交道?」楊宗保莞爾。

    「當然,如果你整天面對一群希望從你那裡搾出金錢的吸血鬼,你也會很厭煩的。」丹斯喝完咖啡之後,急忙用清水漱漱口:「我們很多設備需要更換,那些老鬼就會摳。」

    「拜託別在我面前這樣,你漱口的水能不能吐掉,不要吞進去。我感覺很不好。」楊宗保嫌棄丹斯把漱口水嚥了下去。

    「否則吐哪兒?」丹斯一臉的無辜,慘遭被嫌棄。

    「……」楊宗保環顧辦公室四周是沒有什麼地方吐,所以最後只能說:「還是吞下去吧。」

    丹斯一聽楊宗保這話,非常得意的又含了一口口清水,在嘴裡咕噥了幾下,吞了下去。

    楊宗保對丹斯幼稚的舉動不予置評。

    兩人接下來沒有任何話說。但是偏偏有信息聲打破了平靜。

    因為醫院裡面醫生是不能接電話的,所以醫生之間的交流只能通過傳呼機。

    「我去,手術室發生事情了。」丹斯罵了一句。

    「怎麼回事?」楊宗保問,聲音略有些疲憊。下了飛機,還沒倒過時差,就處理一連串的事情,任何人都會有疲態。何況楊宗保還不能飲用任何提神的東西。這確實是一種折磨。

    「不知道,手術室有病人不行了。」丹斯腳步未停,生怕再次發生事故:「又來了。」

    「剛才我們已經檢查過中心供養了,怎麼還發生這樣的事情。」楊宗保也不會等閒視之,立刻衝了過去。

    雖然已經是後半夜,但是手術室裡還是安排了手術。西雅圖聖母瑪利亞醫院最近的手術很多,很多手術室都要通宵排手術的。

    「怎麼回事?」丹斯和楊宗保穿戴整齊,走進正在工作的手術室。

    「不知道病人突然心跳和血壓上升。」守在病人頭邊的麻醉師見到丹斯走進手術室立刻站了起來。

    楊宗保沒有說話,很自然的走到麻醉機的工作台拿起麻醉單。

    「你幹什麼?」麻醉師想要阻止,但是自己卻被丹斯阻止。

    「停止手上的操作呢?」楊宗保問。

    「還是一樣,心跳一直上升,現在已經160了。」麻醉師下意識的回答,以為既然丹斯默認,肯定是自己人。

    「我們是不是認識?」這個時候主刀醫生迷惑的看著楊宗保。

    「先生,我們肯定認識,但是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楊宗保早就看到了高斯。畢竟他英俊的外貌可以去演電影了,不容忽視。這也許是皮膚科醫師的通病——美貌。

    「哦,好吧。我等你的解釋。」高斯當然記得起那個令人印象深刻的亞洲醫生。

    「停止操作還是不行,再這樣下去病人遲早會完蛋。」高斯雙手交叉離開了手術台。

    楊宗保查看了麻醉記錄,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手術操作,沒有違規操作。病人的麻醉藥用藥劑量一切正常,在範圍之內。

    「肌肉的鬆緊程度如何?」楊宗保蹲下身,捏了捏手術鋪巾下病人的肌肉,發現很鬆:「沒問題啊。」

    「是的,我的麻醉方式沒錯。」麻醉師趕緊為自己辯解。最近醫院發生死亡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有人都怕惹麻煩上身。

    「你是沒錯。」楊宗保突然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丹斯……」

    「別,別楊,你別那麼想,我不想聽你說那個。」丹斯也想到了楊宗保想到的原因,只是不想承認。

    「該死的,準備大劑量的氯胺酮。」楊宗保突然自己衝向了麻醉台,撕開貼住病人眼睛的膠布,翻開眼皮。很明顯病人的眼珠子非常的清醒,楊宗保甚至都能見到裡面痛苦和恐懼的神色。

    「注射,注射氯胺酮。」楊宗保從麻醉師手裡搶過注射針管,從靜脈給病人注射了藥物。

    很快就看到病人的瞳孔放大了。

    「手術快點進行。」楊宗保自己坐到了病人的頭邊,親自監護。

    「不會吧?這麼倒霉?術中知曉?」高斯這下子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速度點,現在你快點完成手術,趕時間呢。」楊宗保催促高斯。

    「好的。」高斯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開始手術。

    在氯胺酮注射之後,病人的心跳血壓穩定下來。

    術中知曉是一種很嚴重的手術事故。但是這種事故不是醫生造成的,而是病人本身體質所決定的。有些病人耐受麻醉藥物,但是不耐受肌松藥物。也就是說病人再被麻醉之後,不能動,不能哭,不能笑,甚至不能眨眼睛,但是有痛覺。也就是說,當醫生劃開病人的皮膚的時候,病人不能表達,但是可以感覺到疼痛。就等於在活活的被凌遲。想像一下有人在自己身上給自己開膛破肚,而自己不能動不能喊,那是怎樣一種酷刑?那是任何一個麻醉師都不想遇到的情況。

    「怎麼辦?」丹斯嚴肅的問。

    「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完全的術中知曉,還是有一部分,程度高不高。如果是完全的,那我可以說我們完蛋了,大家各自找出路吧。這家醫院絕對會被封掉。」楊宗保自嘲的說。

    「楊,你太消極了。」丹斯雖然知道楊宗保說的話可能會成為現實,但是內心還是有一絲微弱的希望,希望這次是個很輕程度的術中知曉。

    「丹斯……」楊宗保突然叫道。

    「什麼事?」丹斯問。

    「如果我們能扛過這一關,那麼記住以後每一個手術病人除了急診,都要做麻醉藥敏感試驗。」楊宗保提議道。

    「好的。一定。」丹斯雖然知道這會提高一些手術費用,讓自己的醫院在市場的競爭之中處於弱勢。畢竟手術費用比別的醫院高,那是很不妥的,但是為了不再這樣擔驚受怕還是穩妥一些為好。

    「再給氯胺酮,剛才還好賭對了。用的是氯胺酮。」楊宗保剛才只是順嘴說出氯胺酮的,沒想到運氣好真的奏效了。

    本來楊宗保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任何運氣的,買彩票就連5元都不會中的人,竟然今天有了這麼好的綵頭,楊宗保都覺得自己手術結束之後都能去買**彩了。

    「可是氯胺酮用多了,病人會不安的。」一直站在一邊的麻醉師不樂意了。

    「不安總比痛死強。」楊宗保沒好氣的說。

    「哦……」麻醉師想想覺得也是。

    「怎麼?麻醉藥有說法?」丹斯現在是沒話找話,緩解下緊張的情緒。

    「當然,麻醉藥也有很多說法。」楊宗保看著麻醉師把麻醉藥注入了病人的體內後繼續說:「比如,氯胺酮會使很多麻醉病人做噩夢;而異丙酚則會使人做春、夢。」

    「楊,你說真的還是假的?」丹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真的。」楊宗保肯定道。

    「呃……」丹斯沒想到是真的,只能悻悻的小聲嘀咕:「春、夢,幾時試試。」

    楊宗保無語,果然中西方文化不同,人家那麼直白,不含蓄。

    手術台上的高斯,滿頭大汗的趕工,沒時間搭理兩那個牲口,否則這麼愉快的話題早就自動自發的參與進去了。

    因為這台手術是植皮,所以很快就完成了。當高斯包紮好病人之後,才喘了口氣:「怎麼樣?」

    「還不錯,總之病人很安定。」楊宗保心裡想這次病人給自己麻得深昏迷了,還不知道多久醒。

    「怎麼麻藥下多了?」丹斯很敏感。

    「嗯。很難醒。」楊宗保就坐在那裡,等著病人甦醒。

    「那群老傢伙已經在樓上等著了。」丹斯拿起傳呼機,點了點:「剛才就有信息了,我沒喊你。」

    「讓他們等著。」楊宗保眼睛裡只有監護儀。

    「不知道這個病人醒來之後會不會告我們?」丹斯也很擔心。

    「那就完蛋了。」高斯洗了個手,重新回到了手術室。

    「嗯,咱們一起被吊銷行醫執照。」楊宗保說。

    「該死的,怎麼會遇到這種問題。」高斯捶了一下牆壁。

    「對不起……」旁邊的麻醉師認為是自己的錯,所以大氣都不敢出。

    「不是你的錯。」楊宗保不會遷怒,是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不會把這事歸結在麻醉師的身上。

    「謝謝……謝謝……」麻醉師連連說著謝謝。

    「你把她征服了。」丹斯靠近楊宗保低聲說。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楊宗保白了丹斯一眼:「弄不好我們都得捲鋪蓋走。」

    「哦。」丹斯收起了笑臉:「上面又催了。」

    「丹斯你上去一趟,告訴他們如果不願意等,那大家就一拍兩散,都不用掙錢了。」楊宗保口氣強硬。

    「這個不好吧。」楊宗保敢這麼說,丹斯可不敢這麼回復。

    「什麼不好?叫上面的人給我老實一點。別忘記了我才是最大的股東。」楊宗保脾氣也上來了。肚子餓,精神疲勞,楊宗保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很糟糕,但是沒有辦法控制情緒。

    「給我弄瓶百分之十的葡萄糖。」楊宗保讓麻醉師給自己吊瓶糖水。

    「好的。」麻醉師因為感激楊宗保不責怪自己,而快速的給楊宗保輸液。

    「楊,你該解釋這一切了。」高斯疑惑的問。

    「……」楊宗保沒有說話,知道小瓶葡萄糖進入身體之後,身體稍稍了有活力,僵硬的思維變得活躍了,這才能夠重新開口:「我是這醫院最大的股東。」

    「傳說中的院長?」高斯繼續問。

    「嗯。」

    楊宗保見高斯聽完自己答案之後不說話,以為他介意自己沒有事先透露身份。

    「楊,我正在研究生、殖器斷肢再植,你能夠提供資金嗎?咱們這麼熟了?」

    「呃?」楊宗保沒想到高斯不說話考慮的竟然是想怎麼找自己要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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