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8
日鬼砰的一聲因為巨大的推力撞到了牆上,才停了下來。
楊宗保對於這一突發事件沒有任何的反應,站在原地沒有移動一下。
總管發洩完了之後整理了一下褂子,拱手對老太太說:「今天沒事我先走了。」說完,大門也不走了,直接從窗子跳下去,幾下就消失在夜色中。
「楊宗保,你的目的達到了,出去吧。」老太太立刻補充道:「把你的垃圾帶走。」
日鬼也機靈,忍著痛,快步跟上楊宗保。
房門在楊宗保的身後被關上。
老太太歎了口氣:「梅叔,宗保這孩子果然是我楊家的種。恐怕這個家裡他唯一不會傷害的暫時只有我一個吧。」
「老太太,想多了。」梅叔扶著老太太坐起來。
「想沒想多,你還不明白?你也是老人了,經歷了那麼多,該看清的都看清了。」
「宗保少爺這是要開始動作了?」梅叔想了一會,問。
「不知道,小一輩之間早就有貓膩了。但是不知道老一輩會不會插手。插手的話,宗保絕對是肉包子打狗。」老太太人老心不老,心裡沒什麼不明白的。
「宗保少爺這次是逼總管不出手,黑枝,青牛麻煩了。」梅叔擔憂的說:「我剛才注意到,日鬼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手指沒了,傷口不規則,似乎是被活脫脫的給撕掉的。有可能是日鬼被沉江逃脫的時候自己弄的。黑枝、青牛雖然也經歷過殊死搏鬥,但是總沒有這麼大的心性。如果宗保少爺是鐵了心的要對付他們倆,那幾乎他們是沒有活著的機會。」
「就算是這樣,這些和你梅叔有什麼關係?」老太太一語點中要害。
「總是我看大的孩子,不忍心。」梅叔摸不準老太太的心思,只好隨口應承著。
「你別插手,這件事。他們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吧。」不知道老太太在想什麼,老太太說完之後就沒在言語了。
……
「我需要給你兜尿布嗎?」日鬼在回到楊宗保的房間後問。
「暫時不需要,萬一哪一天我被人揍得半身不遂,可能就需要了。」楊宗保洗完澡,愜意的嗑著瓜子。
「你這有好茶沒?我最近上火。」日鬼也不客氣。
「沒有,我很少喝茶。你喝白開水吧。」楊宗保懶得理他。
「不行了,這裡悶啊,我出去晃一圈。」日鬼也不走正門,直接就要從陽台上面跳下去。
「小心別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楊宗保提醒說,但是日鬼早就沒了影子。
日鬼走後,楊宗保走過去把陽台上的門關上了。
但是剛轉身就發現有石頭打在自己的窗子上。
楊宗保靠過去一看,發現時二寶——穿著睡衣,小臉凍得通紅。衡量了一下,楊宗保從窗子上跳了下去。二樓就是這麼方便,進出都可以不走樓梯的。
「怎麼啦?」楊宗保落地近距離才發現小鬼哭了。
「我姐,我姐……」二寶抽抽泣泣,好不可憐。
「你姐怎麼啦?慢慢說。」楊宗保對於肉包子似的臉蛋愛不釋手,趁機會多蹂躪一下。
「我姐……我姐你快去看看吧。」二寶急切的拉著楊宗保的手往外拖。楊宗保沒讓二寶多費力氣,直接讓那小胳膊小腿在前面帶路。
沒想到二寶越走越偏,果然把楊宗保領導一個狗洞邊。
從狗洞爬出去,不意外的是竇雯家的院子。
「這邊,小聲一點。」二寶煞有介事的囑咐楊宗保。
楊宗保跟在後面,看到底怎麼回事。
二寶沒有領著楊宗保走正門,而是依葫蘆畫瓢,看準二樓沒有關的窗戶,二胖熟練的爬上了下水管。
看著二寶順利的鑽進窗戶,楊宗保也沒閒著,幾下子也鑽了進去。
房間裡,好像是芭比娃娃所住的房間。粉紅色惡俗的花邊到處都是。楊宗保不能理解小女生們對於粉紅色的熱愛。
「姐夫這裡,快過來。」二寶爬上床,叫楊宗保趕緊過去看看。
楊宗保剛才還沒發現,原來竇雯躺在床上,但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怎麼回事?」楊宗保輕聲問,這情況怎麼看怎麼詭異。
竇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敢移動一下。身下的粉紅色床單的顏色好像不一樣。血腥味直撲楊宗保的面門。
「把燈打開。」楊宗保說。
「不行,他們會來的。」二寶瑟縮了一下身體。
「怎麼回事?」楊宗保問。
「不就是那個老男人見我姐不聽他的,就下了狠手。我姐下月就滿18了,他們什麼都不會有了。」二寶賭氣的直抹眼淚。
楊宗保從二寶的隻字片語中稍微有些瞭解,這和竇雯滿18歲有關。稍微翻動了一下竇雯的身體,原本面無表情的竇雯皺了下眉頭。身下的床單都被血水浸潤了。都是斑駁的鞭傷。
「你讓我怎麼做?」楊宗保能夠理解不管在法制多麼健全的社會,這種事情都不會少,而且越是有錢,越是滿足了一些物質需求之後,心裡的空虛感就會越強。
「隨我。」竇雯終於睜開了棕褐色的眼睛。
「不行,絕對不行。姐夫,你得幫我姐,一定得幫我姐。要不然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姐的。」二寶著急的跨國竇雯,一把抓住楊宗保的手,急切的搖著。
「哎,你們可真能找事。」楊宗保歎了口氣:「你們是讓我窩藏人口啊。到你十八歲能自己做主為止。」楊宗保小心的抱起了竇雯。
竇雯一入手,楊宗保就感覺手裡一片濕潤。看樣子傷得不輕。
楊宗保對二寶說了聲:「跟上。」就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落地沒有發出聲響。
二寶本來也站在了窗台上,但是看了看好幾秒,果斷的放棄,原路返回。
從狗洞鑽出之後,立刻帶回了房間。竇雯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被楊宗保重新放在了床上,才忍不住呼痛了一聲。繼而全身冒汗。
「姐,疼嗎?」二寶心疼的說。
「……」竇雯連開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楊宗保查看了一下,都是些皮外傷,鞭子抽得極深,看樣子不留下疤痕是不可能的啦。雖然傷口在皮膚,但是皮膚也是人類痛覺最敏感的地方。沒有辦法,楊宗保只能在自己的口袋裡翻出了幾瓶利多卡因,找了個針筒,給竇雯開始注射,阻斷了她背部大部分的淺表的痛覺神經。
「現在說吧,怎麼回事?」楊宗保等竇雯緩過氣來,端了杯水,開始問道。
「我們的媽死之前,把竇家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了我和竇寶,但是只有等我們滿18歲之後,才能自己做主。現在這些東西都控制在我們的繼父手上。」竇雯簡短的說:「馬上我就滿18歲了,如果我不和他們指定的人結婚,那日子還真不好過。」
「哼,那個秦青不就是看上了姐的東西。呸,裝得那麼斯文,沒聽說過斯文敗類嗎?」二寶在楊宗保的房間裡找到了安全感,嗓門也大了。
「小聲點,這房子裡住的不是我一人。」楊宗保就是忍不住欺負那胖小子,幾歲的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你在這裡一直住到18歲吧。我就當窩藏犯,綁架你一個月。」楊宗保說的輕鬆。
「謝謝。」竇雯感激的說。
「我也要。」二寶也在旁邊鬧著。但是沒人理他。
「你滿了18歲之後有什麼想法?」楊宗保問。雖說竇雯滿18歲之後有了自主權,但是冰山非一日之寒,她想要痛快的生活,恐怕不是那麼可能。
「我要去,米國ny時裝學院學習。」竇雯棕褐色的眼睛裡有了豐富的色彩。
「我也要去。」二寶在旁邊跳得很歡。
「但是你的財產怎麼辦?」楊宗保問了個很現實的問題。
「我知道我不可能去在段時間內,扭轉繼父經營的權利,所以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我的股份全部賣了。好在我們媽死之前,把公司給了我,現金留給了竇寶。現金在托管機構,繼父管不著,只能抓著公司不放。既然我進不去,那麼就全部賣了好了。這樣他在公司也沒有了地位。」
楊宗保聽到這裡才知道這個18歲的女孩子有多麼聰慧。
「找到律師了嗎?」
「沒有,不知道誰敢接。」竇雯也在仔細思考。
「等我一下。」楊宗保突然走出房門,朝旁邊的房間走過去,敲門。
但是手還沒碰到房門,門就唰的一下子拉開了。楊鳳凰低胸睡衣站在門口。
「什麼事?」
「你都聽到了,我需要林澤興的電話。上次你和我一起被保出來的時候他給了你名片。」
楊鳳凰的房間和楊宗保的只隔一堵牆,加上夜深人靜,楊宗保房間裡的對話,她是聽得一清二楚。所以楊鳳凰也沒有否認自己聽到了。
「你怎麼認為他敢接這個官司?你知道,竇家比你想像的要大得多。」
楊宗保一聽這話笑了:「在這個座頭市,有誰的家底比楊家厚?」
楊鳳凰莞爾:「你到聰明,給。」隨手給出了準備好的名片:「但是記住了,他可是姓沈的。」
「謝謝。」楊宗保也不多說,接過就走。但是被楊鳳凰裸露的手臂給阻擋了去路:「你怎麼謝我?」
「以身相許?」
「一言為定。」
楊宗保從楊鳳凰哪裡掙脫出來,撥通了電話。
「喂。楊少爺。」林澤興非常有精神的聲音傳來,這不知道那個男人在這半夜3、4點中不睡覺幹嘛。
「給你個大買賣。」楊宗保開門見山。
「呵呵,楊少爺的什麼買賣不是大買賣?」李澤興愉快的說。
「我要你一個月後把竇家竇雯手底下的股份全部賣了,佣金是百分之十。」
「……」
楊宗保說完,林澤興沒了聲音。楊宗保耐心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