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08
「順便掙錢?」胡東笑著說。
「廢話,你讓我打白工?能來整形的,哪一個沒錢,我收點錢不過分。」楊宗保可不是吃暗虧的主。
「是,這年頭人手裡閒錢多了,就會追求其它的東西,收點錢不為過。」胡東頻頻點頭。
後面提臀的事情就完全交給喬治了。
「這年頭,人真愛糟蹋自己。」
胡東這樣見過場面的,看到提臀手術也是忍不住非議幾句。
「很血腥,我以後一定要找真女人。」楊宗保感歎說。人造美女真心傷不起。哪裡都碰不得,和某種娃娃不都一樣?兩者身體都是假的。區別是一個是活的要吃飯,一個是沒生命的不需要吃飯。
「你不是找到了真女人?」胡東的話狀似無意,但是楊宗保聽者有心。
「……」
楊宗保沒有回答,可是直到他指的是什麼。
手術室除了機器的聲音意外,就只剩下喬治台上操作的響聲。
提臀不是什麼複雜的手術,所耗費的時間甚至比切除痔瘡的時間要短得多。所以大概2個小時,喬治下台了:「去喝一杯?」
「可以啊,我還沒和喬治喝過。楊宗保你去不?」胡東大方的答應,順便邀請楊宗保。
「我不喝酒,但是可以吃飯。」一天啊,又是一天沒吃飯,楊宗保餓得要吐血了。
「咱們換了衣服就去。」胡東也是性情中人,說做就做。
「胡主任等等,這是你們今天的酬勞。」姓林的分別塞給三人三個紅包。楊宗保眼尖的看到給喬治和胡東的紅包比較厚。但是沒辦法人家名氣大,有得賺就好。楊宗保對於這一點看得很開。
作別了姓林的,三個平均年齡30多歲的男人在這後半夜還真不知道上哪裡消遣。
「我說楊宗保啊,把我從晚飯桌子上叫出來,也不負責下晚飯?」胡東站在路邊感歎自己為什麼跟著楊宗保發神經,自怨自艾中。
「要不我們在24小時便利店吃點東西,然後去打棒球?」喬治提議說。
「棒球?就是那個機器發球的?」胡東問。
「嗯哪。反正還有幾個小時天亮了,去運動下清醒頭腦。」喬治清醒的方式很奇怪。
「也行,走吧。」
沒想到胡東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也同意啦。
晚上的棒球會所幾乎沒有什麼人,也就楊宗保他們仨傻子獨佔整個場地。胡東首先站在了球檯上,楊宗保和喬治站在網子外面看。
機器發球調到了最大一檔。
一共200球,楊宗保就看見胡東的手不停的揮舞,沉重的擊球的聲音讓人知道瞬間的力度會有多大。
「我不行了。」胡東再完成了100多球的時候敗下陣來:「我明天還要手術。」
「是男人就別說不行。」楊宗保小聲說。
「呃……」
胡東早該想到這樣宗保不是什麼好人。估摸著該怎麼找回場子,突然靈光一閃,胡東靠近楊宗保說:「我幫了你一個忙,你也給我一個面子唄。」
雖然楊宗保的警鐘大響,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回答:「什麼事?」
「小事,今早有個手術,你想啊,我昨晚沒睡覺,今天不該陪陪哥哥我啊?」
「成。」楊宗保咬牙答應。
「該你的了。」
喬治這個時候突然把球棒伸給楊宗保。
「我不會啊!」楊宗保可不願意大晚上的自虐。
「試試。」胡東強行把球棒接過來,塞進楊宗保的手裡。
沒法子,楊宗保只好進了圍欄,準備開始。
球的速度非常的快。第一球,楊宗保雖然瞄準了但是速度過快,但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以至於球棒差點脫手。
「認真點。」喬治故意說。
楊宗保又失了幾球,後面掌握了節奏,但是不可能誰第一次都打得很好的。其結果就是楊宗保渾身酸痛,但是沒擊到幾個球。
等三個男人洗完澡出了球場之後,喬治提議:「吃點早餐,喝點咖啡?」
「相信我這麼早只要肯德基麥當勞有咖啡。」
「那就去唄。」
於是很無聊的三人組坐在麥當勞裡喝咖啡順便看窗外的白領美女。
「什麼手術,時間太長我熬不住。」楊宗保問胡東。
「小手術,還是美女哦?」
楊宗保警惕的看著胡東:「小美女是多大年紀?」
「19,怎麼樣?」胡東得意的說。
「我也要去。」喬治耳朵尖:「美女,也給我看看唄。」
「成。別說哥哥不照顧你們。大家一起吧。」
楊宗保看著胡東豪氣的樣子,心裡想這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這麼多人去圍觀一個19歲的少女,說出去肯定要被抓的。
吃過早餐,楊宗保他們跟著胡東在普外洗了個澡穿了件洗手衣,因為自己的衣服實在是太臭了,一身的汗味。
不知道喬治從哪裡順手弄了套粉紅色的洗手衣,楊宗保不排除和那個美容機構有關。
兩人混在胡東查房的隊伍中,跟著一起探查軍情。
那個要手術的女孩子果然漂亮,只動了小小的地方。大眼睛(開了眼角),像刷子一樣的睫毛(頭髮種的),鼻子稍稍墊了一下,但是身材是真材實料。
「怎樣?」胡東查完房,拉著二小坐在消防通道裡吞雲吐霧。
「屁話,什麼病?」楊宗保問。
「no,非自然的。」喬治一個勁的搖頭。
「看開點,好在沒大動,算是比較自然的。」楊宗保做出了比較中肯評價。
「不知道這麼年輕的女孩子什麼手術?」喬治問。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胡東賣關子。
女孩子因為是第一台手術,所以她一被推進手術室,三個男人就得進去。
楊宗保在手術室裡終於見到了病歷,打開一看,傻眼了。
「怎麼啦?」喬治推了下發呆的楊宗保,自己接過病歷看:「哦,上帝啊。」
「老胡你黑我們。」楊宗保面色不好。
「嘿嘿,我這是讓你們長見識。」
胡東說完示意麻醉師可以開始了。
這台手術的麻醉師楊宗保很熟悉——蘇小妹。世界就是這麼小,什麼地方都能碰見熟人。
病人很快就熟睡過去。有小護士吧病人的腿架在了手術床的兩邊。
楊宗保和喬治這個時候才開始觀察。從表面看,這裡沒有一點不適合的地方。但是當胡東的手接觸病人臀部的那一剎那,楊宗保他們知道有事了。
「看好了。」胡東消完毒說。
「能不看嗎?」楊宗保問。
「當然不行。」胡東說完就開始下刀子了。
當刀子動臀部最低點捅破皮膚的時候,黃色的混合著綠色的膿液衝了出來。
嘩啦嘩啦……
膿液帶著**的臭味,沒有間隙的流了出來,落在地面上的盆子裡。
「我要吐了。」喬治就連說話都想作嘔。
「還有更厲害的。」胡東邊說邊拿著手術刀另尋切口:「這個肛旁膿腫是我見過年紀最小,最嚴重的。而且這裡面還不只一膿包。讓我看看……」
胡東用手探准了,又是一刀,只不過這次是流出帶血的膿液。
「開了換氣機沒?」喬治朝護士喊。
「開了。」護士非常簡短的回答。估計也是被臭味熏著了,盡量不開口,這樣可以減少吸入臭氣的量。
「我去。比我想的更恐怖。」胡東/突然說。
「怎麼啦?」楊宗保感興趣了。
「你不會想知道的,這女孩的底下兩個通道之間爛穿了。」胡東斟酌了一下用詞,免得驚世駭俗。
「我說你們夠了吧,這是個小女孩。」蘇小妹忍不住發火了。
「病人睡著了。況且我們在討論病情。」喬治說,也不耐煩蘇小妹的故作矜持。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沒有人緣,喬治就是不喜歡蘇小妹這型的。楊宗保能感覺出來。
「你們……」蘇小妹還要再說。
「好了,別吵了。」胡東這話打斷了蘇小妹接下來要說的話。兩個男人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出奇的一致。
「這女孩是做什麼的?」巡迴的小護士,不顧蘇小妹的衛生球發表意見。
「病歷上填的是學生。」胡主任邊做邊說。
「學生?大學生?不會吧?這麼髒?」小護士看著地上已經慢慢一盆的膿液忍不住的驚叫起來:「這都爛了一公斤了。」
「短時間內我是不想在看到這種東西了。我有心理陰影。」楊宗保的法眼總是駭人聽聞。
「楊,相信我,我也不想的。」喬治非常贊同楊宗保的觀點。
「我給她弄個引流條,否則暫時還沒有排除的膿液不知道怎麼出來。」
胡東剪破了雙手套:「我這輩子不想再挑戰這樣的手術了。」
三人出了那個手術間的時候,誰都認為自己應該洗個澡。
因為手術室有三個噴頭,所以三人一起洗。楊宗保第一個出來,正好碰上劉春。
雙方尷尬的面對面站著。
「好。」
「你好。」
「最近怎樣?」
「我去看了老太太。」
楊宗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什麼?去看了誰?」
劉春好笑的說:「你不是讓我住到楊宅去?」
「可是……」楊宗保沒想到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
「你奶奶讓你每星期回家吃次飯。」劉春說完不等楊宗保拒絕:「等我下班。我載你回去。我查了下你明天不上班也沒有課。」
「可是……」楊宗保還來不及辯解喬治就裸著上身出來了。
「楊,今晚去哪裡吃飯?」
楊宗保氣不打一處來。這貨聽見了。
「回家吃飯。」說完氣憤的轉身,在值班室找床睡覺。
陰魂不散的喬治跟著,自動自發的躺在了楊宗保對面的床上。
「今天太可怕了。」
「還好吧。」楊宗保興趣缺缺。咖啡的效用過了,現在是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