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07
「哦,但是我現在沒地方住,可以住科裡不?」楊宗保想起了自己現在沒錢的窘況。
「去學校有宿舍。」
「不知道是幾人間的,我不太習慣別人打呼,睡不著的。」楊宗保大學的時候因為要打工都是在校外租房子住的,所以不存在這個問題。
「四室一廳,給你住的是博士樓,特意給你安排的。」
「這個月沒錢吃飯了。」楊宗保雙手一攤:「每天早上給主任買的早點,這個月差不多40.塊8毛。」
「你找我要?」毛主任簡直不敢相信楊宗保現在是找他要早點的錢。
「嗯,還有我讀書主任說要給的每月1000元。」楊宗保直接無視主任漸漸變得鐵青的臉色,繼續討要著自己的福利。
「算了,這是5000,你這個學期的。算是幫我做實驗的辛苦費,以後你每週星期一到星期五上學,星期六星期七來科裡上班。」毛主任掏出錢包數了50張100的給楊宗保。
「嗯,萬一星期六和日有課怎麼辦?」楊宗保接過錢,點了點,正好50張,不多也不少:「那個還有50呢?」
「你給我滾,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我報到。」毛主任發飆了,把手頭上能抓起的東西一支鋼筆給扔了出去。當然只是做做勢偏了些準頭,鋼筆沒有砸到楊宗保,只是很悲慘的與牆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清脆的聲音喚醒了毛主任的理智,心疼啊,那支筆可是金筆頭呢。
楊宗保出去後,毛主任立馬跑到牆角下撿起斷成幾節的鋼筆,心裡無限心疼啊。臭小子,以後一定得在他身上炸出來,幹活給我幹到死。正好自己有個心肺移植術中心機電生理的麻醉項目,不操、死他怎麼對得起自己這支心愛的筆啊。
楊宗保一路小跑出了手術室,每天的事怎麼這麼多啊。就不能讓自己好好的過幾天安靜的人生?
但是還沒等楊宗保走出醫院,電話就來了,接過一聽,電話那頭嗓門大的就像開了揚聲器。
「寶哥,有空沒?」楊保宗咋咋呼呼的。
「沒空,掛了。」楊宗保不想再有人打擾自己寶貴的休息時間了。
「哥哥,別別,有些事情讓哥幫忙。」那邊楊保宗注意到楊宗保不耐煩的口氣,哀求道。
「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取這麼讓人誤會的名字啊,你把名字改成保國,再和我說。」這小子也不知道抽什麼風,自從自己進去後就把名字改成這麼蛋疼的字眼了。一定得讓他改。
「這個不好吧。」電話那頭很猶豫。
「你是我兄弟不是我僕人。」楊宗保歎了口氣。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許久之後:「哥,我以後就叫楊保國。」
「懂了就行,你到底有啥事啊?這麼急?」
「一個兄弟,那兒的活出了點問題。」
「哪兒?」楊宗保沒有聽清楚,再問了一次。
「就是那兒。」
「哪兒?」
「乃的,雞、巴。」楊保國被逼急了,爆了粗口。
「哦。那兒有什麼事?」同樣是男人,但是被提到還是有些尷尬,也怪自己沒往那方面想。
「見面再說吧。弄得麻藥取個東西。」
「行啊,要不你晚點吧。來手術室,我看看。」沒辦法,楊宗保只有去食堂花了一張前天晚上加班得來的飯票,吃了頓盒飯,果斷的在別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回值班室睡覺去了。
值班室一共4張床,分成兩邊,一邊兩張。楊楊宗保選了張左邊的後面一張,因為正對著空調,很多人嫌棄有風吹過,所以一般是不會有人去睡的。加上今晚不該楊宗保值班,為了不佔用其他值班醫生的床,也只好睡裡面。
這一睡非常的沉。直到被一陣電話鈴聲叫醒。
「誰啊,這麼吵?」冤家路窄,李澤今晚值班。他也被電話鈴聲吵醒,憤怒的看到底是誰。
當看清楚是楊宗保之後,不冷不熱的諷刺了一句:「這麼積極?不回家?當先進啊。主任現在下班了,也不知道你表現給誰看。還不快出去,別人可不像你那樣身體好,還得睡覺呢。」
楊宗保也不與他計較,況且把人吵醒確實自己的不對,上晚班很辛苦的,所以就算是對李澤也說了句:「對不起。」
「呃。」李澤沒有想到楊宗保會道歉,啞口無言。以至於錯過了再次羞辱楊宗保的機會。讓楊宗保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值班室。
「現在幾點了?才打電話?」楊宗保一拿起電話就開始抱怨,也不看現在多晚,自己好不容易睡個覺。
「寶哥,不好意思,兄弟說最後一晚了,所以多做了點運動。」保國在電話那頭一個勁的賠不是。
「好了,到手術室後門。我去給你們開門。」楊宗保放下電話就往手術室後門走。
「寶哥,這是我哥們。」
一看門就看見保國帶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站在門口。
「名字?」
「張羅沖。」保國在楊宗保的前面完全沒有脾氣,看的旁邊營養不良的瘦弱男人,一愣一愣的。
「還不叫寶哥?愣著幹什麼?」保國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腦袋上。
「寶哥。」男人很恭敬的彎了90度的腰。
「進來吧。」
楊宗保把他們帶到最遠的20號好手術室。打開了燈。
「把褲子脫了。」
「國哥……」張羅沖朝著保國投去求救的眼神。
「幹什麼,還不快點,都是男人,這麼娘們幹嘛?」保國可不敢在楊宗保的面前出頭。
男人只好哆哆嗦嗦的把褲子脫了。
「內褲也要。」楊宗保見得不得這樣裝貞、潔烈婦的,但是覺得好笑,勉強耐住性子看戲。
瘦弱男眼睛一閉,把紅內褲給脫了下來。
「嘶。」
倒抽一口冷氣,這男人該多折騰自己啊,真是把自己往死裡整啊。
「咳。躺在床上去吧。」楊宗保沒想到是這樣的場景,只好讓張羅沖睡到手術床上去。
「你這傢伙今天用過了吧?」楊宗保戴上了手套,打開了做闌尾炎的手術器械。然後抓起張羅沖的一條,用碘伏澆了下去。
「啊……」
回聲裊裊。
「叫吧,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理你的,這裡可是隔音的。」楊宗保一邊澆著碘伏,一邊開玩笑。
「寶哥別理他,他這人沒什麼缺點就是喜歡女人,愛好女人,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保國回轉身沖羅沖吼道:「嚎什麼嚎,你還嫌不夠丟人啊?」
「聲音太大了。」楊宗保仔細的看了一下羅沖的條/子,好傢伙整整裝了12個彈珠啊。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難得有男人對自己命/根子動手腳。這下手可真夠狠的。很多地方都開始潰爛了。加上一看就知道剛剛衝過血,很多潰爛的地方滲出了血跡。
「丟什麼人?我就喜歡女人,這輩子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為了女人俺什麼都可以做。」
「乃乃的,背叛兄弟都行?」保國對著羅沖的頭狠狠的給了幾下。
「別打我,哪能啊,疼啊,疼。」羅沖抱著頭躲避著保國的暴/行。
「你們安靜點,不要動。」因為他們的打鬧,讓楊宗保沒辦法下手。
但是楊宗保這麼溫柔的聲音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他們還是我行我素。
「看樣子保不住了。」
沒想到這句話起到了驚天的效果。
「什麼?」張羅沖首先反應過來,畢竟是自己的子孫根啊,沒有不緊張的。
「你再不配合估計保不住了。」楊宗保說這話誇張了一點,就是爛了,但是還沒爛掉,兩者之間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寶哥醫生啊,你可得救救我,我還不想成太監啊。」張羅沖哭喪著臉,眼淚就要下來了。楊宗保很奇怪,為什麼那些個電影當中沒有用這個作為威脅?管他是多麼堅強的意志堅定的人都得立刻屈服,這是沒什麼男人受得了的酷刑,司馬遷例外。
「你也太另類了,這個手術過後,一個月之內不要找女人了。」楊宗保說完就拿起了手術刀。
「等等,寶哥,你還沒打麻藥呢?」張羅沖終於發現了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不給你麻藥才能讓你記住,以後不要往身上裝這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楊宗保給他嘴裡塞了個手術巾,堵住他的嘴巴。
楊宗保開始下刀了,一刀挑出一個,乾淨利落,但是不管多麼的快速,這地方是每個男人最在乎的地方,精神上的緊張感會放大疼痛感。加上本來就是神經集中的地方,這種感覺可想而知。
底下的人抖的如同篩糠。手術創口也血肉模糊。但是雷聲大雨點小,表面傷。
「看到沒?」楊宗保讓張羅衝自己坐起來看,嚇得他差點失禁。
「就是這樣子,你小心點,下次可沒有這麼好運了,這是誰給你裝上的啊,技術不錯。」
「寶哥,快給我止血吧。」張羅衝鼻涕眼淚一把,臉上反正濕漉漉的都分不清哪是哪了。
「急什麼,看你這樣子也活不了幾年了,沒到到身子都掏空了?老遠就聞見你嘴巴一股臭味。」楊宗保手上的還是不緊不慢。
「這個……」張羅沖沒有話說了。
手術室一時間變得安靜起來。楊宗保很快就完成了止血,沒想到手底下的這個精/蟲上腦的男人還是有點男人味的。雖然插科打諢的表示自己很害怕,但是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不做,這樣看來也是心性堅強之輩。
最後楊宗保給張羅沖包紮了完交代了一下:「少喝水,少上廁所,我不想你的縫線炸開,到時候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