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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文 / 幻疾風01

    不知道為什麼,materhifu從來不肯讓我用正式的稱呼「師父」叫他

    嚴格來說,materhifu是一個錯誤的表述方式,師父就是師父,不需要mater這個前綴

    在中文中,師父一詞,師在前,父在後,也就是說師父的的地位還要在親生父親之上,在中國的傳統習俗裡,也是如此

    用我們西方社會理解的方式,師父就是那種平常給你很多零花錢,最後將遺產也給你的教父

    他向你傳授學識;

    他給你講解道理;

    他為你解答人生的難題;

    這就是「師父」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早上,彼得是被路易安叫醒的

    彼得雖然是個宅系生物,但因為還是中學生,作息時間不像職業宅男那麼沒譜值夜又是午夜到凌晨2點這個時間段,這才剛睡下沒多久,實在困的不行

    「做什麼?」

    揉著眼睛,一邊一瘸一拐走著,一邊問道

    「私下裡教你一些東西,雖然你已經學會了基本的廚藝,但作用仍舊是可有可無,免得你被這個團隊拋棄掉」

    彼得的睡意在瞬間跑的毫無蹤影

    兩人走在不遠處停在樹下,路易安不時做出一些類似「kongfu功夫」的動作,讓彼得跟著照做

    剛才在叫彼得起床的時候,除了托馬森先生因為年紀大了,睡覺很淺被驚醒外,尼爾森和卡特也醒過來但是兩人繼續偽裝睡覺,並沒有起身

    此外還有一名警探和一名辮子頭在放哨

    幾人觀察了一會兒,發覺路易安教給彼得的是很普通,但卻很實用的發力技巧,還有一種調節呼吸和體力的方法

    尼爾森和卡特沒有睜開眼睛並沒有看到寥寥幾個動作,由路易安使用出來和由彼得磕磕絆絆比劃出來,完全就是兩種概念,前者充滿在他們這種程度的「殺人者」眼中充滿了韻律和美感,以及無懈可擊的完美;而後者只是笨拙的模仿而已

    路易安教授彼得的無心之舉,卻解開了資深者尼爾森心頭對他的疑問

    「看來只是訓練有素的普通少年果然不是和我一樣的遊戲者……」

    而另外一個偽裝成普通花花公子的卡特,在聽完了路易安的教授過程後想:「有趣,能這麼形象的將這些技巧整理成文字和語言的,從上世紀以來,貌似就只有一個布魯斯李,這種呼吸技巧和游騎兵進行負重長跑時的調節技巧很像啊……」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背著近30公斤的負重在這樣山地地形的原始叢林走了一天,所有人都表現出不同程度的肌肉酸痛

    4名警探雖然平常有著一些體能訓練,但和其他人一樣渾身的肌肉酸痛,在操場上是鍛煉不出能夠征服山地的肌肉的;兩個女生也沒強多少,她們原本的生活,上下樓有電梯,出入有汽車光是在平地上步行1公里就夠她們受的

    但的一天開始了,美好又殘酷的一天

    在生存壓力的驅使下,頂多有人抱怨幾句,很快整理好行裝繼續上路

    在路上,傑茜和洛瑞爾前後走動,分配好了一天的補給規矩是這樣,在傍晚宿營前,不會停下來生火造飯,一路上連早飯帶午飯在內,只補充固體軍糧固定的飲水是一個白色的運動飲水瓶,容量大約70毫升左右,食物和飲水由自己分配,中午會有一個2小時的午休時間

    傑森和羅羅爾簡單分配了一下任務,同前一天相比痞子和條子已經沒有明顯的隔閡,大家都穿著同樣的迷彩服,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個和諧的團隊

    前隊、中間和後隊之間的間隔大約是0米左右,這種隊形在遭遇敵害時可以前後呼應,每隔1分鐘用步話機聯絡一次,避免發生其他意外狀況

    在行進中,尼爾森和卡特用手搖發電機為團隊攜帶的電子裝設充電,兩名作戰人員端著m16,不時觀察著周圍的山林

    隨著太陽的升高以及在不同坡度上行走消耗的體力,眾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快流動的血液除了讓體溫升高以外,也帶走了肌肉收縮產生的分解物質殘留,進入了運動狀態,讓酸痛減輕

    當然,這其中尼爾森和卡特兩人完全只是表現出來的不適症狀,資深者尼爾森身體素質遠常人,作為前陸軍精銳狙擊手的卡特,雖然退役了,但體能狀態保持的相當完美,又在阿富汗那種殘酷地帶全身上下連個擦傷都沒有過的度過了三年,兩人都不會因為負重和1公里的山地越野而軟腳

    托馬森先生拄著一根稍微經過修剪的樹枝,喘的很厲害,但步履堅定的保持在一個勻下,前後腳步的誤差也在3毫米以下,腦中回憶著早上從路易安那裡聽來的內容,控制著呼吸,不時抬起手腕看時間,計算自己的心率

    他在用頭腦支配體力

    ……

    經過了一天以後,現在所有人都學會了合理分配自己的食物和飲水,到中午午休時,全都最少餘下了半瓶清水和一包軍糧,用作下午路途上的消耗

    作戰人員仍舊兩人一組,分佈在臨時休息營地周圍,用砍刀修理一下遮擋視線的籐蔓和樹枝,林地間透下來的陽光裡擺放著太陽能充電器,正在為上午消耗的步話機和一些其他設備充電,例如說幾部帶進來的手機,最起碼可以聽聽音樂玩玩上邊自帶的遊戲

    營地中間用工兵鏟挖了一個垃圾坑,午休時產生的垃圾都會掩埋在這裡

    路易安又在調教彼得?帕克,正在指導他做一些舒展運動用來緩解肌肉酸痛症狀

    其他人都在抓緊時間休息,或者乾脆小睡一會兒,托馬森先生和傑森、羅羅爾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要是想明天少受一些痛苦的話,就要把這些動作做三遍以上」

    彼得的身體扭曲成奇怪的姿勢趴在地上兩條腿一前一後,路易安正按著他的肩膀,用力向下壓去,令白人少年發出痛苦的呻吟

    「呃……老天……我的腿……我的腰……」

    他的身體不斷發出一些咯咯吱吱的聲音,汗水就像瀑布一樣不斷從臉上留下,滴落在地面

    「就這樣保持三分鐘」

    「什麼?殺了我」

    那些姿勢,看著就疼,所以除了閉眼休息的,醒著的人都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兩人表演

    達到預定的訓練目標,彼得爬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關節和韌帶傳來一陣陣強烈的灼熱感,知道這些訓練有效,路易安並不是在耍他玩,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會這麼多東西,夥計,我是說,我們同樣都是中學生怎麼會相差這麼多,就算是我們學校裡的那些運動明星恐怕也沒有你厲害」

    這句話雖然是無心之舉,卻問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並不是只有洛瑞爾、托馬森、尼爾森、卡特等人發現亞裔少年的異常之處

    「得了,這些哪能和我經受的相比,我從出生起就開始洗藥浴,看過那種從hangkang香港的近代功夫片沒有,每週一次,下邊燃燒著木柴,要在高溫的湯藥中浸泡一天一夜用以促進和固定身體素質,在我能走動的時候,就要進行大量的體能和擊打訓練,三角洲部隊的訓練量只是我六歲時的三分之一不到」

    「你不是在逗我?」彼得明顯不信,「這怎麼可能你的父母難道不愛你嗎?」

    「就是愛我才會讓我進行這些訓練,同時這也是家族傳統,你瞧,現在如果要是有怪物出現的話,我就是背著背包,逃跑也比你快」

    「這倒是……」

    ……

    另外一邊,托馬森用濕毛巾將脖子上的汗水擦拭乾淨後,低聲對身邊的人說道:

    「真是一個不能置信的孩子」

    「哦?你是指路易安?」

    在他周圍坐著不少人,辮子頭羅羅爾習慣性的嘴快,開口捧哏

    「是的,你瞧,你坐在這裡」老人指著他,然後又指了指他旁邊的傑森「你旁邊坐著的並不是你的表弟,而是傑森警探,在現實社會裡,他應該是你的對頭,傑森也是如此,這說明至少在你們的潛意識裡,已經不把對方當成敵人,而是可以信任的同班」

    痞子和條子互相看了幾眼,都從對方眼中找到一些驚訝

    托馬森一邊拿叢林圓帽當扇子給自己扇風,一邊繼續說道:

    「他在最短的時間裡,為了我們展示了諸多的可能性,消除了我們之間的對立,讓我們組合成一個團隊,這還不是最讓我驚訝的地方……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他,我們即便組合為一個團隊,又會是什麼樣子?」

    他給了眾人一點思考的時間

    上班族尼爾森表面上做出不懂的表情,目光游移的看向他人,心裡卻在嗤笑:什麼樣子?傑茜和洛瑞爾會被這裡所有還有能力的男人輪過一遍,洛瑞爾雖然聰明和高傲,但越是如此,暴徒們就會越興奮,那四個小混混原本就沒有什麼底線,兩個女人會成為拉攏那些警察的工具,只要有一人打破規則,剩下的三人也只是時間問題,至於彼得那個沒用的孩子,他連拉攏的價值都沒有,從一開始就會被拋棄掉……這種事情我見得太多了

    幾個原本閉目養神的隊員,也睜開雙眼,露出思索的神色

    「像我這樣的老人和彼得會被所有人拋棄,我完全依靠謀劃和工具殺人,彼得就是一個孩子,最主要的是我們都沒有體力,不依靠團隊的話根本無法在這樣的叢林裡存活……」托馬森環視一圈,將眾人的神色收在眼底

    「傑茜和洛瑞爾會成為某種資源,洛瑞爾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傑茜你也應該知道,沒有世俗和法律的約束下男人們會變成野獸,尤其我們還面臨著巨大的生存壓力,別這樣看著我,傑森,哪怕是警探,在那種情況下也無法改變什麼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了」

    「而且在那之前,為了確立我們這個團隊的領導權,所有男人之間會經過一輪自然選擇,也許會死上一半人……洛瑞爾,我知道你相當聰明,但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任何的暴力手段在失去理智的男人面前你沒有任何的優勢」

    四個辮子頭雖然年輕,但他們一直處在社會底層,又是混幫派的,見慣了爾虞我詐以及打打殺殺;四個警察都是成年人,而且有著多年的社區工作經驗,年齡都在四十以上,早就過了天真的年紀;洛瑞爾有著智商優勢傑茜也不傻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沒有路易安的話,托馬森描述的版本就是他們現在的真實狀況

    他們紛紛望了一眼在遠處「教育」彼得的亞裔少年,臉上神色複雜

    「我得說,路易安是我們這個團隊的靈魂人物,他讓我們至今還保持著禮儀和道德,最大程度的以理智和團隊合作的方式生存下來,並且不是單單用蒼白的正義在約束我們,他讓我們互相之間建立起一種依存關係,槍需要子彈人需要吃飯……」

    並不是所有人都具備長久眼光的才能,托馬森先生也是抱著自己的目的才在進行「政委」的角色,不過在經過他的解說後,基本上所有人都明白,目前在這個團隊裡和諧穩定以及路易安的重要性

    在眾人進行話談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遠處的亞裔少年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由於手機和手錶的存在,讓這些生存者們知道兩個世界的時差

    在下午三點鐘左右,也就是手機上顯示的晚上點40分許,團隊開始宿營

    和前一天不同的是,在路易安的要求下,作戰人員開始用籐蔓和樹枝搭建簡易的圍欄和拒馬

    「我們晚上會有訪客,它們其實已經跟了我們一天了」

    路易安指著他自己背包上捆綁的釘著蛇皮的樹枝架說道:

    「山林裡其實和我們的世界一樣,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邊界,獅子、老虎、野狼或者其他我們沒見過的怪物的狩獵領地,尤其是蛇皮上的血腥氣味吸引了它們的注意力」

    不過除了他本人和資深者尼爾森以外,其他人並不知道任務世界裡的野獸有多可怕,作戰人員雖然搭建起了建議的防禦工事,但和其他人一樣,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而且得益於類似《國家地理》這個科教節目,這些不同時空的大美利堅人也都知道在純粹的野外,這種事情無法避免,即便沒有蛇皮這個誘餌,人類也會吸引掠食者的攻擊

    ……

    夜幕降臨,紅彤彤的篝火驅散了人類對黑暗的恐懼

    如果只有劉安自己的話,他喜歡潛伏在黑暗之中,享受那份沉靜的幽暗

    但他現在扮演的是保姆的角色,帶著一些人在逐漸適應所要扮演的角色

    晚飯是野菜蘑菇木耳午餐肉湯,如果是鄉土小說的話,這些野味大約會被形容為肥嫩、乾淨、顏色鮮艷的東西,但事實上,除了泥土和野獸糞便,上邊還生有各種各樣的蟲子

    在貝爺眼中,這些蟲子去掉頭部以後雞肉味,營養是牛肉的八倍,但並非所有人都像他一樣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所以這些野味不但事前需要經過精心的擇選,還要用滾水抄上幾遍,才能徹底祛除異物和寄生蟲,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味道和營養了

    也讓所有人重認識了彼得在這個團隊中的作用,尤其是在啃了一天的軍糧後,吃上一頓鮮嫩可口又能節省補給的熱食加顯得難能可貴

    筆記本在想要看它的人之間傳閱,上邊詳細記錄兩天以來所有的物資消耗,還給出了按照目前的消耗度,剩餘物資夠支持幾天的表格

    幾個辮子頭都在用蹩腳技巧向洛瑞爾和傑茜兩個妹紙約炮……這種時候職場白骨精的優越性就顯示出來了,傑茜不但游刃有餘的推掉了小伙子們的邀請,還很好的保護了智商雖高但情商堪憂,至少缺乏應對被人約炮經歷的高智商少女的貞操

    遠處傳來一陣獸嚎

    「來了,大家準備一下」

    路易安起身對所有人說道,作戰人員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進入了指定的作戰位置

    在夜視儀中,黑暗無法成為野獸隱藏行蹤的屏障,四個作戰小組都發現各自防守的方向上,出現了兩到三頭匍匐的身影

    「好像是狼這個頭可真大,比德魯伊峰狼還大」

    德魯伊峰狼就是北美野狼,是地球上體型最大狼種

    「謝特,它們把我們包圍了」

    「別慌,別慌,穩住只是大一點的野獸而已,我們手裡的可不是燒火棍」

    「……」

    這種對話可不能給人安全感,資深者尼爾森四處看了看,已經做好了隨時滑腳跑路的打算

    「不要緊張,收好你們的位置就行了,記住一句話,千萬不要試圖逃跑在黑暗中以及這種地形下,人類是萬萬跑不過野獸的,只是被它們一個一個追上然後獵殺」

    但一定不會是我

    尼爾森和卡特兩人同時在心裡說道

    路易安從腿上拔出匕首,從容的走進黑暗中

    在夜視儀中,幾人看到他準確的接近了野獸的位置,然後兩隻巨狼暴起,向他撲去,就好像拉響了戰鬥警報,其他三個方向上的野狼也在同一時間發起了襲擊

    「嗷嗚——」

    「開火開火」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槍聲響起

    因為資金的原因,只有守夜的兩人才會裝備夜視儀此時裝備夜視儀的是羅羅爾和傑森,傑森在另外一邊對著黑暗開火,槍口上的火光噴出一尺多遠

    羅羅爾帶著夜視儀,看到黑暗中兩頭撲向路易安的巨狼,一頭被打飛發出嗚咽的淒慘狼嚎撞到幾米外的大樹上,另外一頭被他輕巧的用匕首在下巴上一插,悄無聲息的到底死去,然後路易安在黑暗中飛奔,繞向另外一側的狼群

    「哈爾、路易,你們兩個不要開火,路易安繞到你們的方向上了,不要誤傷到他」

    接著火光,在這個方向上,哈爾和路易兩人已經看到黑暗中綠油油的狼眼,以及淺灰色的狼身

    嘩啦啦——

    兩隻巨狼驟然驚起,路易安從它們身後的黑暗中撲出,一隻野狼猝不及防被他撲到背上,經過散光處理的刀鋒帶著一團模糊的影子消失在它的臉腮處,這只巨狼渾身抽搐著頹然從半空中跌落

    狼背上的亞裔少年向外一翻,令狼屍斜倒,落地後在地面一滾就脫出另外一隻巨狼的攻擊範圍,這只巨狼在地面一頓,就向他繼續撲去,卻被一棵大樹擋住,也不知道後邊發生了什麼,巨狼的身體一顫,發出一聲怪異的嘶吼,直直倒下

    「突突突突——」

    槍聲中,伴隨著傑森的吼叫聲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為什麼中了這麼多槍還不死」

    哈爾和路易兩人還沒從少年擊殺巨狼的震撼中恢復過來,聽到羅羅爾在他們身邊大吼

    「守住你們的位置,威脅暫時解除」

    ……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狼嚎,黑暗中的野獸退去

    它們已經意識到,面前的這些獵物不是它們的爪牙可以匹敵的,當然,這其中還有劉安釋放出來的一股氣息,讓它們本能的感覺到恐怖和臣服,這才是狼群退去的主要原因

    當亞裔少年拖著狼屍重出現在火光前,時間剛剛過去分鐘

    「警報解除,它們已經受到了教訓,不會再來了」

    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們將注意力放到了巨大的狼屍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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