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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在傑克推開後崩塌,揚起大片的灰塵,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涉足,因此在這間酒館內,已經落滿了灰塵,傑克的腳踏出去,就可以踩出一個淺淺的腳印。
酒館的木門被打開,陽光瞬間灌滿它們可以照射到的地方。
「看看這幫畜生們幹得好事。」傑克的話語十分平靜,只不過可以可以聽出,這種平靜,也只不過是表面上的而已。傑克讓出一條道來,讓原本被他的身體遮擋住的地方也可以觸碰到陽光,陽光進入到這塊地方之後,在傑克身後的其他人這個時候才真正看清楚傑克面前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咳咳……死了很多人……咳咳……」灰塵在貝貝拉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鑽進她的肺部,她也因此劇烈咳嗽起來。
在傑克原本遮擋住的地方,有大約二十具骸骨堆在一起,可以想像得出,他們就是以這種姿勢死去,總而言之,他們在死去的時候,必然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要知道,當這麼多人對於死亡的恐懼匯聚起來之後產生的氣場,幾乎就可以算是一把可怕的利刃,它沒有形狀,但是每一刀都可以戳中他們的心臟。
「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老約翰看著落滿灰塵的小酒館,而他在看到這些的時候,腦海呈現出來的卻是自己的小酒館,他不知道在他這個主人離開之後,那裡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城主,就不會有該死的束縛和更加該死的暗部殺手。縱然這些人都是該死的,但是他們卻在做了自己本應該做的事情之後。必須要亡命天涯,放棄自己的生活,放棄自己生活的地方。這是不公平的。雖然無論是在哪個世界上,哪個時代中,是不存在絕對的公平的,但是如果所有的權利被一個人支配。那麼這就不能夠單單使用不公平這個字眼來形容了。或者說,在這種**面前,所有的詞彙,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傑克將一個落滿灰塵的木桶抱了起來,他試圖將這個木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沒有想到桌子在他把在木酒桶上的力還沒有完全卸完的時候就塌掉了。
因為沒有了支撐。木桶直接砸在了傑克的腳上,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恢復,現在無論是情緒還是其他的方面都已經十分淡定的傑克。這個時候也是突然嘶吼了起來。
「我看著都疼。」艾米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她甚至都沒有辦法想像那個重重的傢伙砸在自己腳上時候的感覺,那一定是介於生和死之間的刺激體驗。艾米麗起了雞皮疙瘩,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傑克大口喘著粗氣,或許這樣才能緩解他來自腳趾的疼痛。
「你這完全就是自討苦吃不是?」老約翰試圖去攙扶傑克一把,傑克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咬咬牙。竟然強忍著疼痛露出一副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
「這又是何苦呢?」格林搖了搖頭,同時也使用的輔助效果觀察了一下他的腳趾,雖然的確是被這個大木頭砸了個正著,但是好在沒有什麼大礙,至少他的骨頭都是沒事的。不過對於眾人的反應,傑克覺得自己完全需要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
傑克拍了拍之前砸了他腳趾的木酒桶。這是一個裝滿了酒的木桶,不然的話之前也不會再砸中傑克腳趾的時候造成那麼大的效應。「你們知不知道這桶酒是什麼樣的東西?」
聽到傑克的問題之後。所有人搖頭,他們都沒有說話。顯然連猜的意願都沒有,這個時候都看著傑克,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這是這間酒館從前的看家寶,每年只有一杯可以供應,而且還要滿足很多條件,真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是什麼味道。」傑克說話的時候,雖然臉上再笑,但是格林可以感知到,他並不開心。
「那麼我們現在有機會可以嘗試一下了。」貝貝拉這樣說道。傑克將木桶撬開,他一直在笑,並且試圖製造出一種獲得不義之財時候的表情,只不過如果細看之下,他的破綻太多,他會是不是地變臉,甚至忘記了上一秒分鐘自己是什麼表情。
格林走到傑克的身後,他拍了拍木桶,哎聲歎息了一聲。
「你又怎麼了?」艾米麗看著一臉愁眉苦臉的格林問道。當然,格林並沒有真的那樣沮喪,這些他也沒有理由這樣悲傷,他這麼做也只不過想要引起傑克的注意而已,格林知道,這個時候的傑克,雖然眼中只有這桶酒,但是他心中說想的,是曾經這裡的一切。
聽到格林的歎息聲,傑克停下手中的動作,這個時候他已經將木桶撬開,只不過桶蓋還沒有被掀開而已。「怎麼了?」傑克這樣問道,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用來開桶的鐵棒。
「他毀了這片海域的所有人。」格林一邊搖頭一邊說。而格林的話也是讓傑克十分的吃驚,因為從踏足這個島嶼開始,無論是時間什麼狀況,所有人關心的都是自己當下的狀況,而很少有人會關心在這個島嶼上,曾經生活著這樣的人們。
「家人、愛情、朋友、理想……」傑克每說一個詞,就將木桶上的鉚釘翹起一個,直到第四個鉚釘被撬開這個後,傑克唰的一聲將整個木桶的蓋子打開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木桶封閉的很好。
寂靜。
當酒桶的木蓋子被撬開之後,酒香開始瀰漫整個小酒館,雖然這裡已經不再是所謂的酒館。
格林深吸了一口氣,將揚在空氣中的灰塵和淡淡的酒香吸入肺中。這是一種十分簡單的味道,同時,也是一種不簡單的味道。
「只不過是普通的葡萄紅酒。」原本滿心期待的老約翰這樣說道,他的口氣堅定,當然,這也是對於一個『從業者』最基本的素質。畢竟他和酒打了這麼長的時間。
傑克笑了起來,從已經破碎不堪的吧檯上拿一個小碟子,也不清洗,只不過在身上的破衣服上擦了一下,從木桶中舀出一碟子酒來。將這種紅色的液體慢慢送進自己的食道。
一股帶著細小灰塵、由微涼慢慢溫和的酒滑進了他的喉嚨中。
這的確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而傑克清楚地知道這桶酒的特徵,而這桶就在這之前也只不過只有兩個人喝過,按照慣例,他們的名字現在依舊在桶上,這些都是不會錯的,而傑克的記憶也是不會錯的,他堅信,縱然他在從前的日子中總會發生一些困擾到連自己都無法記憶的事情。
「當一件東西在所有人都仰望的高度時,那麼那些外在因素的影響下的情緒,就已經讓它有別於其他,即便是他們可以察覺,但是這也是那些獲得了所謂『榮耀』的人,所不願意承認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桶酒在那兩個品嚐過的人口中,一定得到了很高的評價。」老約翰笑著問道。
傑克點了點頭,老約翰笑得更歡了。
小k和莉亞迪桑漂浮在隊伍的外側,這個時候的她們甚至連這個小酒館的門都沒有進。
「一個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應該有目的的吧?」小k這樣對莉亞迪桑問道,或許是因為他們之前形態相同的原因,小k和莉亞迪撒的關係也是慢慢地親密了起來。
莉亞迪桑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k的這個問題。「這個你都需要問,很顯而易見的好不好。」莉亞迪桑並沒有打算做正面的回應,從她的這句話說出口她就已經錯了這個決定了。
只不過很多顯而易見,也只不過是看似顯而易見而已,如果你真的想要去尋求來自這個顯而易見的準確答案,往往都是無果的。
小k一臉委屈地看了一眼莉亞迪桑。「你欺負我。」
小k冷不丁冒出的這句話,讓莉亞迪桑不知所措,在她看來,她似乎並沒有說錯話,而實際上,這段時間裡,她也只不過說了之前的這一句話而已。
「這是個莫名其妙的傢伙。」莉亞迪桑朝著上空飄了一截,她想看清楚裡面的人現在究竟在做什麼,而在她視線囊括的這片區域中的人,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會將焦點第一個定格在格林的身上,她搖了搖頭,讓自己回到和小k的交談中。
「我怎麼顯而易見,我沒有做過人,你做過。」小k淚眼汪汪地看著莉亞迪桑說道。而她這種楚楚可憐的表情在莉亞迪桑這裡已經失去了效用,因為在這段時間中莉亞迪桑已經知道小k可以在不同的時間,或者也可以說是任意的時間,改變自己的表情,甚至可以改變自己說話時候的語調,因此在莉亞迪桑看來,小k的這些表情,也只不過是在執行這個表情下本體的程序指令而已。當然,這裡的本體指的是小k意識的本體,因為她原本就沒有身體上的本體,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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