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小黑傳來著外邊最新的消息,一人一狼已經來到了距離教堂不足三千米的地方,並且,這兩個傢伙的行進速度也是非常快的。(1_1)
而在格林看來,正往這裡趕的兩個傢伙,和達芙妮必然是一個團伙的。而他們的目標,也就是格林等人。
「你們來的路上,殺死了一條龍?」達芙妮由始至終都是坐在靠近教堂耳室的階梯上,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中,她都未曾挪動過自己的位置。
「是的,如果我們沒有看錯的話,那是一條龍。」格林點頭,他沒有隱瞞這件事情的必要,因為既然對方這樣問了,那麼她必然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線索,想來一條龍,即便是地位最為卑賤的黑飛龍,在這樣一座密林中,一定也是眾所周知的。
達芙妮點了點頭,說:「黑色的飛龍?」
「你明明知道這些,又為什麼要問?」格林看著面無表情的達芙妮。
「如果現在不問,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她突然笑了笑,然後面部的表情再次回到之前沒有表情的狀態,看起來也是十分的怪異。
「即便是你現在問,死了的,終究不會再活過來。」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魯魯修再次開口說道,現在的她狀態似乎很活躍。
雖然格林對於魯魯修的性格還不是特別的瞭解,但是在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他還是能夠感覺到這個傢伙其實並不是特別的喜歡說話的。而這個時候魯魯修的表現。很顯然是不正常的。而這種不正常究竟是怎樣的,格林雖然可以感覺到這種怪異的存在,但是同往常一樣,他能夠感知的。其實又很大的局限性。
達芙妮點了點頭。「是啊,死了的,怎麼會在活回來?我想這裡不會有你們需要的東西,而你們,可能已經沒有了離開的機會。」
達芙妮說話的同時,小黑監視下的一人一狼已經距離教堂不到一千米的距離。
在距離教堂一千米外的地方,黑衣少年和野狼雷加斯正在快步地朝著這邊趕來。
「嗨,你說達芙妮那個瘋女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但是可以想像。那些傢伙必然是沒有好果子吃。1(1)」走在前面的雷加斯笑著說道。但是它對於達芙妮的稱呼似乎引起了黑衣少年的不滿。
「不許你這樣稱呼她。」黑衣少年的聲音冷冷地說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雖然她有的時候的確有些不正常。」
短暫的沉默之後,雷加斯說:「這個瘋狂的時代中,不正常的人太多了。但是在我看來,那個瘋女人有的時候,瘋的剛剛好。」
「真不知道你這算不算是誇獎。」黑衣少年看著眼前已經浮現在眼前的教堂說道。
「哦,上帝見證,這絕對是讚美一般的誇獎。」雷加斯語調誇張地說道。
「既然是這樣。你就應該當著達芙妮的面說。」教堂越來越近,而月亮,卻在這個時候,隱入了輻射雲的後面。頓時間讓那孤零零的教堂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雷加斯搖了搖頭,說:「我可真的不敢現象那個瘋女人聽到這番讚美究竟會是怎樣的表情。以她的做事風格。殺了我都有可能。當然,她還不具備殺了我的能力。」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黑教堂的門前。
教堂內,空氣似乎在不斷降低,而人們沉默的時間也越發的變長,這也讓原本氣氛凝固的教堂內,變得更加的陰冷。
達芙妮依舊坐在台階上。她拿出一張紙,然後用火點燃。所有人都沒有阻止她的舉動,當然,從她的動作來看,想要讓這樣小幅度的動作產生殺傷力的可能性雖然是有,但是可能性也並不是特別的大。
就在達芙妮將手中的紙張燃盡的時候,教堂內更是安靜了許多。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複雜,但是他們的槍,在不知不覺中,也慢慢地放了下來。
教堂外,黑衣少年伸手推了推教堂厚重的大門,但是結果卻是紋絲不動。
「門打不開。」黑衣少年小聲地說道,然後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雷加斯,希望這個傢伙可以給出點子。
雷加斯毫不猶豫地說道:「或許我們可以爬窗戶進去。」
「窗戶一年前就被老傢伙下令封鎖了,再說,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可以爬窗戶的樣子。」黑衣少年再次試圖推了推門。但是結果和之前沒有差別。
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教堂內傳來了達芙妮的聲音。
「擅自闖入這片密林的人,都將用自己的生命來彌補錯誤,而你們這些人類,現在正在犯錯。而上帝是不會輕易原諒知錯不改的人,所以,你們的生命,將與身體脫離。」達芙妮的聲音很大,很顯然和之前的語調有著很大的區別。
「哦,我的天啊,這可不是那個瘋子的性格呀,以她的性格,早就下手了,怎麼還囉嗦這麼多的七七八八的東西,真是反常呀。」雷加斯將耳朵豎起來,貼在門上,達芙妮的之前的話,它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黑袍少年在嘗試將被門打開無果之後,便坐在了門口,很顯然他們都沒有擔心過教堂裡面正在和闖入者對峙的達芙妮,而這種不在意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他們原來就不擔心達芙妮的安危,即便是她死掉了,他們也沒有傷心的理由。當然,從之前黑衣少年的種種表現來看,第一種可能顯然是不太可能的。其次就是第二種可能,那就是在達芙妮的能力已經強到他們不需要為其擔心的地步。
「那個傢伙,不是做出什麼事情,都不應該為她所做的感覺到驚訝嗎?這可是你說的,雷加斯。」黑袍少年將身上的袍子裹了過,索性蜷縮在門前,看樣子大有小憩一會的意思。
「說的也是,或許她只不過想要換一個殺人的方式罷了。」雷加斯抬頭看了看教堂高聳的牆,然後歎了口氣,說:「達芙妮這個瘋女人其實也挺可憐的,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不被老傢伙信任。」
「不需要你管的事情,就不要去操心。這樣的話如果傳到老傢伙的耳朵裡。那麼我可能就要替你選一塊墓地了。」
就在兩人交談的同時,教堂中傳來了陣陣槍聲。各種槍械的聲音扎陳,在一段時間過後,槍聲不斷減少,最後,歸於平靜。
「還以為你們是多麼厲害的角色,沒想到這樣不堪一擊。」達芙妮的聲音從教堂內傳來,雖然聲音被達芙妮壓的很低,但是卻保持在了可以讓黑衣少年和雷加斯可以聽叫的分貝。
黑袍少年聽到達芙妮的話之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雷加斯說道:「我想我們也應該回去了,本來還以為可以和那些闖入者玩玩,但是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還沒有等到雷加斯說話,教堂內達芙妮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你們既然來了,就進來幫我處理一下這些傢伙的屍體,我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幹得動這種體力活。」
雷加斯表情複雜地看著那道怎麼也打不開的大門,可以想像一頭狼的面部在擁有豐富的表情後,會是怎樣滑稽的效果。
還沒有等到雷加斯的回答,黑衣少年已經抬腳離開了,這種最為直接的回答,也讓雷加斯將原本打算回復達芙妮的話嚥了回去。
「今天晚上真得很冷呀。」黑衣少年搓著說說道。
雷加斯抬眼看了看黑袍少年,心想這只不過是初秋的天氣,並且還是新時代的秋天,若是論現在的氣溫,壓根就和冷這個字搭不上邊。
「原來瘋子也是可以傳染的。」雷加斯看著一旁樹林中穿過的一隻狂暴鼠。只不過現在它沒有打算去追的意思。
一人一狼,有一搭沒一搭地交流著,漸漸消失在密林之中。
教堂內部,格林等人的面前,是被自己的槍械射的千瘡百孔的座椅木板。
「你們為什麼信了我的話?」達芙妮看著地上燒成灰燼的紙片,因為教堂內沒有風,所以這些灰燼一直都沒有散去。
「可能是好奇。」莫莉將庫庫捧在懷裡,想了想說道,現在教堂內的氣氛,已經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區別。
「可能我也只不過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如果說相信的話,我想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相信過誰,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並不能算得上是相信你,只是暫時性的配合一下你,僅此而已。」格林抱著狙擊槍,看著達芙妮說道。於此同時,小黑帶回的消息已經證實那兩個傢伙已經離開了這裡。隨後格林又補充道:「那兩個傢伙已經離開了一段距離,只不過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之前他們所聽到的。」
「既然他們已經走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被囚禁在這個地方了嗎,從之前你抵擋子彈的那一招來看,你好像也是很厲害的樣子,怎麼會被困在這個地方呢?」艾米麗將手中的鉛筆束在頭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