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
在鄭清韻的細心打扮下重新「修飾一新」的蕭讓來到了第二間新房的房門前。只是讓他比較意外的是,這間新房的房門已經上鎖了,於是他無奈,只好是敲門了。
「來了。」
房中的美人彷彿還未入睡,鶯語婉轉直讓蕭讓的心裡如同貓撓。
「吱……」
「呀,少爺,是你?」
房門打開,房中的美人映入眼瞼。
冰肌藏玉骨,襯領露酥胸。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月樣容儀俏,天然性格清。體似燕藏柳,聲如鶯囀林。半放海棠籠曉日,才開芍葯弄春情。正是那幾年來一直對蕭讓忠心耿耿,同時又言聽計從的丫環黛兒。
「呵呵,黛兒,怎麼了?是少爺怎麼了?」
蕭讓「樂呵呵」地笑道,抬腳就想進入新房。只是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因為就在他抬起腳的一瞬間,房中的美人竟然是變了臉色,接著「彭」的一聲,竟然是迅速地回身關上了房門,那速度之快,差點讓蕭讓的鼻子挨了一下子。
「啪啪啪……」
「黛兒,怎麼了?少爺不能進去?」
蕭讓突然吃了一個「閉門羹」,他簡直是哭笑不得,最後只能是再次拍門道。
「不行,夫君,黛兒……黛兒還沒戴上蓋頭。」
原來,由於蕭讓剛才首先進了鄭清韻的房間,不久之後。房間內也傳出了令人臉紅的「呻吟聲」,所以黛兒在微微的失落下已經把紅頭蓋給揭開了的。
因為她認為,蕭讓既然是進了鄭清韻的房間,那不用多說。今天晚上大概是不會出來的了,所以她自作主張地把紅頭蓋給揭開了。
雖然還睡不著,可是她已經脫去了全身的紅裝,打算就此睡下了的。只是沒有想到,鄭清韻賢良淑得,雖然身在洞房之夜,可是也沒有完全忘卻了她們這兩位姐妹的感受,所以「風雨」過後。直接是將蕭讓趕出了房門。
「呃,黛兒,還要多久啊?」
蕭讓雖然不是那種飢渴的好色之徒,可是新婚之夜。被妻妾拒之門外,這傳出去也不好聽啊,所以滿臉無奈道。
「好,好。可以了,夫君進來吧。房門…….房門沒有鎖。」
從黛兒的聲音可以很明顯地聽出來,此時的她正滿心地緊張。聽出這一點,門外的蕭讓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她到底在緊張些什麼呢?剛才自己與她不是已經見過一面了嗎?現在即便是再揭紅頭蓋。那不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根本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作為一個女人。新婚之夜,洞房之時是她們這一生中最為神聖的時刻。特別是對那些古代的女孩子來說更是如此。
因為在這個時代,所謂的貞操觀念是在強烈地支配著普通婦女的思想的,所以作為一個新婚的妻子,期待著「新婚之夜」美好時刻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而在這個過程中,任何一個程序上的步驟都是她們內心中的金鎖,只有一個一個打開了,她們的內心才能得到最好的滿足。
「吱……」
當蕭讓推開房門走進去的時候,房內的美人這時候早已經重新穿上紅裝,並且重新蓋上蓋頭坐在床了。沒說的,作為新郎,注定他今天晚上要第二次提起了「馬鞭」。
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髮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夫……夫君。」
紅蓋頭再次打開,蕭讓也終於看到了身著紅裝的黛兒。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捲葡萄帶,日照石榴裙。只短短兩個字,結果卻是讓蕭讓差點陶醉其中,於是他府身下去,情不自禁地吻向了那張極具誘惑力的嘴唇,再輕輕撬開她的牙齒,兩條舌頭便肆意忘情地纏綿到一起了。
「夫……夫君,先吹燈。」
底下的玉人終究還是感覺到害羞,於是在兩人換氣間嬌喘連連地說道。
「叫我少爺。」
熄掉紅燭以後,男人的慾火在這一刻被點燃,曾經的**就在心頭裡閃過。
聽到他這麼說,底下玉人馬上就滿足他道了,「少……少爺,黛兒服待您。」
「嗯。」
華麗的紅裝由玉人輕輕脫去,溫熱的**就撲進了男人的懷裡。略顯粗糙的雙手迫不及待地攀上雙峰,片刻間,迷人的「嬌喘」再一次響起,不過這一次,還參雜著男人舒坦的呻吟。
……
蕭讓一直認為,黛兒是他三個貼身丫環當中,最為乖巧,對他也是最為言聽計從的。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一點沒錯,雖然以黛兒的年紀,相對鄭清韻還缺少了那麼一點韻味,可是在這短短的兩個時辰了,她卻有求必應,以最實際的行動極致在滿足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正是,柳色潤梅妝鏡曉,桃花映面洞房春。洞房春暖花並蒂,魚水情深月常圓。
「好了,少爺,你還是去小青的房裡吧。」
巫山**1之後,黛兒伏在蕭讓的胸上輕聲地說道。她與鄭清韻一樣,雖在「風雨」之中,可是卻仍然記掛著獨守空房的姐妹,所以催促蕭讓道。
「好吧。」
這一次,蕭讓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了,雖然他目前已經相當的滿足了,可是他自己也明白到了,這「大喜之日」,他確實不應該是厚此而彼薄的。
「少……少爺,這……個給你。」
重新點燃了蠟燭,黛兒卻突然遞給蕭讓一塊白巾說道。
「這是?」
蕭讓一時還不明所以。不過等到他注意到這上面的一塊「綻紅」的時候,再笨他也明白玉人的意思了。
「夫君,這是黛兒的貞潔證明。」
「呃。」
果然如此,在前世的時候。他就從史書上瞭解到,古時候的女子在新婚之夜是要向丈夫證明自己的貞潔的。方法就是在第一次行房的時候,將一塊潔白的手帕放在身下,如果行房完畢,手帕上落有血紅的梅花,那自然是貞潔之體。而如果沒有?很可能就會被丈夫認為是「殘花敗柳」了。
蕭讓沒有想到的是,一向懂事乖巧的黛兒竟然也有這樣的思想。要知道,這樣的做法在隋唐時代其實也還不是很盛行的。就連前面剛剛與蕭讓有過夫妻之禮的鄭清韻也沒做這多餘之舉,可是久在蕭讓身邊的黛兒卻知道了這等閨房之事,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意外。
可是儘管意外,蕭讓也還是甚為感動。要說黛兒這個丫頭對自己還真的是太忠心了,為了向自己表明她的貞潔之身,她竟然採用了那麼「奇特」的方法?——他可以想像,如果今天晚上的這塊手帕上沒有落下「梅花」的話,黛兒會怎樣的自責?甚至如果由此而走向「極端」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太糟糕了。
來自後世的他可是很清楚的,這樣的驗證女子「貞潔之身」的方法其實是並不科學的,這其中,有天生石女的原因。也有後天磨損的原因,所以單以洞房之夜的落紅來驗證一個女子的「貞潔」與否。那絕對是荒謬的。
「好了,黛兒。你好好睡吧。我出去了。」
蕭讓將黛兒擁進懷裡好好地疼愛了一番,最後才在黛兒的幫助下重新穿戴完畢走出房門去了。
當蕭讓離開黛兒的房間的時候,遠處的天色其實已經泛白了。
這也難怪,從他進入鄭清韻的房間到離開黛兒的房間,這其中可是經過了將近四個時辰的,而此刻,早已相當於是五更天了,所以天空有些泛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儘管如此,「工作」還沒有完成之前,他是絕對不能夠休息的,所以連忙打起精神走到了最後一個新房的門前。
「吱……」
蕭讓站在門口正想敲門,可是沒有想到,房門卻不用叫喚,直接就被打開了。而映入眼瞼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認為是鄭清韻的「通房丫頭2」的小青。
「老爺,您來了?快進來吧。」
「呃……」
看到小青穿著一身精美的襲衣翠生生地站在那裡,蕭讓一時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這小妮子,雖然與鄭清韻還有黛兒等人的年齡還有差距,可是到今年也是將將滿十八歲的。十八歲的年紀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個女人的身子正處於最為嬌美的時候,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嬌生嫣。清風輕搖拂玉袖,湘裙斜曳顯金蓮。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秋波湛湛妖嬈姿。春筍纖纖嬌媚態。斜嚲紅綃飄彩艷,高簪珠翠顯光輝。
「嗯,那個,小青,你要不要先穿回衣服?」
有了前次黛兒的經驗,這一次,蕭讓沒有一腳跨進房裡,反而是猶猶豫豫地說道。因為受後世的觀念影響頗深,在他的心裡面,人是沒有高貴低賤之分的,所以既然小青和鄭清韻、黛兒一樣,從今以後都是自己的女人了,那當然要公平對待。
註釋:
1巫山**:
解釋原指古代神話傳說巫山神女興雲降雨的事。後稱男女歡合。
出處戰國楚?宋玉《高唐賦序》:「妾在巫山之陽,高丘之阻。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台之下。」
2通房丫頭:舊時指名義上是婢女,也就是同女主人一同嫁到男方家的陪嫁的人,實際是姬妾的人。在中國古代婚姻制度中通房丫頭的地位要低於妾。只有辦了手續的通房丫頭才能稱妾。通房丫頭在**上和妾差不多,地位卻不如妾,但要高於一般的丫頭。例如:《紅樓夢》中平兒就是是賈璉屋裡的通房丫頭,襲人也可看作是寶玉屋裡的通房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