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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禍從天來死不屈 第094章 滎陽來人風暴起(上) 文 / 聽晴

    「夫君,夫君,您…您怎麼了?…」

    當天傍晚時份,被蕭銓氣得噴血「二兩」的鄭仁基才幽幽地醒過來。只是醒過來之後,他的目光一時呆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於是崔夫人頓時就急了,輕輕地搖著他的身子說道。

    「唉!!!…夫人,你…你去送他們上路吧!」

    半晌之後,鄭仁基才輕歎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嘴裡所指的「他們」,自然是崔永河父子。有關於這一點,崔夫人也是聽到明白的,於是她的臉色馬上就變了,說道:「夫…夫君,這是…這是為何?」

    「為何?」

    鄭仁基冷笑了一聲,轉頭又輕歎了一聲才對崔夫人說道,「夫人,今日,你闖下這天大的禍事,難道還不覺悟嗎?…總得要有人為這個事情負責的!你不讓那家奴父子上路,難不成還要我們夫妻二人承受爹爹與歸昌公的萬丈怒火?…」

    「可是…可是…那小賊的身份尚未確定,也許事情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哦,對了,夫君,那鄭清韻如今已經醒來了,不如就派人去請她來一問,那小賊的身份不就清楚了嗎?」

    崔夫人滿臉賠笑地說道。她還是不相信張讓就是那傳說中的「雨公子」啊!在她想來,這天下間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即便是那小賊果真叫張讓,那老賊真叫**,可是這天下叫張讓、**的何止千千萬萬?誰又能斷定這個張讓就是那個天下聞名的「雨公子」蕭讓?況且,那崔永河父子畢竟是她從清河崔氏帶過來的「老人」,說是她崔夫人的親信,那是一都不為過,可是鄭仁基現在開口就要將她的這兩個親信全部「殺死」,她要是不爭取一下,那才是怪事了。

    「唉!…夫人,你還是那麼倔強!好吧!既然你不死心,那便如你所願吧!」

    鄭仁基幽幽地說道。和崔夫人正好相反的,他現在的心裡就百分之九十九肯定,今日的那張讓就是那「雨公子」蕭讓。可是終究還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是他猜錯了不是?所以他才會同意了崔夫人的意見。

    ……

    「二叔…」

    沒多久,鄭清韻就被兩個丫環扶進來了。她雖然是醒了,可是由於喝到的蒙汗藥劑量太大,此時還有些混混沌沌的,再加上全身無力,所以自然就得由兩個丫環左右擇扶著了。

    「嗯,清韻啊!你好些了吧?都怪二叔大意,累你受苦了!」

    鄭仁基見到鄭清韻之後,開口就說道。

    「不…不…此事與二叔無關,怪只怪清韻身子虛弱,得了這風寒…」

    鄭清韻至今不知道自己中的是蒙汗藥,她只以為自己是得了風寒,所以才弄得現在頭昏眼花,全身無力的,所以這時候聽到鄭仁基那麼說,她很自然地說道。

    「唉!!!罷了,此事暫且不提,清韻啊,今日二叔請你來,是有一件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告訴二叔,可以嗎?」

    鄭仁基猶豫了半天,終於是這麼說道了。

    「二叔有何相詢?旦講無妨…」

    「嗯,就是…二叔想問的是,我們的族學裡,有一學童名叫張讓的,你可認得他?」

    鄭仁基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崔夫人簡直是兩隻眼睛都瞪直了,死死地看著鄭清韻。這也不奇怪,要知道,此時鄭清韻的回答可是關係到她崔夫人的名利和地位啊!一旦那張讓果真是那天下聞名的「雨公子」,那今日就不但是崔永河父子要倒霉了,就連她這個安遠堂的少夫人恐怕也將難以自處了。可是那張讓若不是「雨公子」,那情況就截然不同了,不僅崔永河父子沒有性命之憂,而且她這個安遠堂的少夫人的權勢也將更加大的。這是天堂與地獄地區別,所以由不得崔夫人不緊張。

    「這個…二叔,張讓就是蕭讓,就是…就是那『雨公子』…」

    「轟!!——」

    鄭清韻的話猶如一道巨大的天雷,直接將崔夫人的臉色給辟得「剎白」了。反倒是鄭仁基一臉的平靜樣,嘴裡咕嘟幾句:「呵…呵呵…我就知道…」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果然變成了不可能,不過鄭仁基的心裡卻沒有半分的失望,因為他早就料想到這個結果了。鄭清韻只不過是完全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而已。

    「二叔,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鄭清韻看到鄭仁基夫婦的表現心裡異常奇怪,於是就忍不住問道了。她畢竟不是神仙,她自然不知道,她眼前的這個二叔和二嬸在不久之前剛剛用計陷害了她的意中人,而且還不惜以她的「清白」做為賭注。而至於她說出蕭讓就是那「雨公子」的話,本來她是不打算說的,因為她曾經答應了蕭讓,絕不與洛陽城的任何一個人說。可是鄭仁基夫婦剛才的緊張模樣,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開了口。

    「唉!!!清韻,此事,你就不用多管了!你…你先回去休息吧!養好了身子,比什麼都重要…」

    鄭仁基又輕歎了一聲說道。接著他搖一搖手,那兩個丫環就摻扶著鄭清韻離開了

    「夫人,如今你死心了吧?…」

    鄭清韻走後,鄭仁基滿臉頹廢地說道。

    「…夫君,我…我現在就去送他們上路…」

    崔夫人的臉上露出了狠毒的神色。沒有錯,那崔永河父子確實是她的親信,可也僅僅是親信而已,說到底,他們只不過是一家奴,此刻她自己都難與自保了,如何還能顧得上一家奴?況且,在她的心裡,此事本來就是崔永河那家奴引誘她做的,所以他自然得承擔一切的責任。

    「嗯,不要忘了,處理好之後,別忘了,馬上派人將那房契送還給**…」

    鄭仁基敲著桌子說道。他想得倒是美好,把崔永河父子當作替罪羊給宰了,再把房契送還給蕭讓父子,那日後鄭善願和鄭大仕就算問起來的時候,他們夫妻倆也可以推說是崔永河父子搞的鬼,他們夫妻倆查明以後,已經彌補自己的過錯了。只是事情真的會那麼順利嗎?只是半分鐘的功夫,他們夫妻倆的臉色就同時大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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