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還要不要上?」
把崔通放倒以後,蕭讓氣定神閒地看著周圍的其他幾個小童說道。
「不…不要了!」
那幾個小童左看看不省人事的鄭二,又看看「狗搶屎」似地趴在地上的崔通,都明白了蕭讓的厲害,所以各自都連連搖頭說道。
「呵呵,不要就算了!那我走了,讓開吧!」
蕭讓說完,兩手一背,大模大樣地就走出人圈了。
……
「老…老大,您您沒事吧?!」
蕭讓走了以後,其他小童連忙扶起了摔得鼻青臉腫的崔通,惶恐地說道。他們畢竟只是普通下人的孩子,在這學舍裡也沒有多大的地位,所以甚怕盛怒之下的崔通拿他們來出氣。
「氣…氣死我了!!」
崔通果然被氣得暴怒不已了,不過卻沒有像眾人想像的那樣遷怒於人。他站起來之後大吼大叫了幾句,接著就臉色鐵青地跑出學舍去了。
「崔…崔老大,這…這是要去哪裡?…」
看到這一幕,那些小童中有人就不明所以地問道了。
「笨蛋!還能去哪?」另外一名學童答道,「恐怕…恐怕他是去找崔管家去了!這張…張讓,這回恐怕是完了!」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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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整個學舍裡的學童都認為這一次蕭讓是罪劫難逃了,可是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學舍內卻顯得風平浪靜。蕭讓自然不知道這樣的平靜到底代表著什麼,因為他自那天把崔通放倒之後,很快就把這事給忘到腦後去了。至於鄭清韻,她更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所以這幾天時間裡,他們過得很舒坦,而他們的關係也在逐步地好轉當中,到今天,他們的稱呼已經回復到幾個月以前的狀態了。
「漢文,明日學堂放假,我想到城裡走走,也順便去品嚐一下你所說的那『醉仙酒』,你看好嗎?」
這日上完課之後,鄭清韻一如既往地送蕭讓出學舍,不過在路上,她卻突然開口說道。
「漢文」,其實就是蕭讓了。這是他為自己新取的字,雖然他的年齡其實還遠遠沒有到取字的時候,不過因為他如今的姓名和那幾百年前禍害了整個漢宮的宦官張讓一模一樣,所以,他在徵求了老書生的意見之後,還是決定現在就為自己取個字了。而至於為什麼那麼多的字不取,偏偏要取「漢文」?這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因為在一千四百多年後的現代,他的本名就是做漢文的,所以他現在把字也取成是「漢文」,其實也算是對過去的一種緬懷吧!
「這個…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能讓我爹爹知道你的身份!」
蕭讓聽到鄭清韻的話之後遲疑了一下就說道了。其實他的心裡很明白鄭清韻的用意恐怕根本不是去品嚐什麼「醉仙酒」的,她真正的原因就是想去見見自己的父親,不過他心想,自己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老書生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她的,所以,只要她到時候不胡亂說話,那個老書生應該是猜不到她的身份。
「好,我答應你!」
鄭清韻高興地說道。正如蕭讓預料的那樣,她的真正目的確實是想去看看蕭林的,不過卻並沒有打算就此坦白自己的身份,所以,對於蕭讓的要求,她自然是滿口答應了。
「好,那明天見!」
「嗯,明天見!」
說完,鄭清韻就興高采烈地返回田莊去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蕭讓的心裡就滿是感慨了,按說,他讓鄭清韻去見那老書生是絕對沒有不好的,可是當他對上鄭清韻那雙明亮的眸子的時候,拒絕的話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當日在滎陽城的時候,鄭清韻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了。想當初,她還明明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可是在得知了他中了「蛇毒」之後,她卻還是帶著丫環小青長途跋涉、千辛萬苦地爬上「岳山寺」去看望他,這就使他很感動了。
而後來,當她知道了他就是她未來的夫婿之後,她更是一門的心思地全放在他的身上了,先是帶著雞湯去看望了大病初癒的他,接著又是替他著想,出主意讓他去參加她爺爺的壽宴。從這一點上看起來,這個小丫頭的心地當真是好得不得了,特別是對他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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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管家,真有此事?那張讓當真如此無禮?」
在蕭讓上車返回準備返回「醉仙樓」的時候,他沒有想到,一場針對他還有他父親蕭林的陰謀正在醞釀當中。這裡是距離學舍不到三百米處的鄭氏宗堂,作為安遠堂洛陽分堂的臨時話事人,崔夫人正坐在堂上聽著崔永河在匯報一些事情。
「夫人,此事千真萬確,那小賤種不僅直呼清韻小姐其名,而且大放喋語,說清韻小姐以後必定是他的女人,您聽聽…您聽聽,這都叫什麼話?想我鄭氏屹立滎陽三百餘年,何時受過此等污辱?如今老爺不在,夫人你可一定要為我鄭氏作主啊!」
崔夫人面前,那崔永河正一把汗一把淚地賣力「哭訴」著,那忠心為主的模樣就別說是崔夫人了,換著任何一個不知道內情的人,估計都被他給騙了。
「啪!!!」
果然,看到崔永河的這番表演,崔夫人馬上怒了,厲聲道:「真是豈有此理!!!此小賊實在可恨!崔管家,去,馬上去將那小賊擒來。老爺不在,還有我這個夫人在!我倒在看看,誰敢輕視我鄭氏!」
她會這番反應也不奇怪,因為崔永何前面的那番表演,簡直是點中了她的死穴啊!原來,崔夫人自從嫁過來鄭氏以後,一直想把安遠堂的產業都掌握到自己的手中,可是因為鄭大士1還健在的原因,所以她一直不能如願,最後才跟著丈夫來了洛陽分堂。由此可見,她是一個權利**多麼大的女人,而這樣的女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深怕別人說她不行。所以,崔永河只是那麼稍稍地一「點拔」,她馬上就暴跳如雷了。
註釋:
1鄭大仕:鄭仁基的父親,安遠堂如今的掌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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