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著實可惡…」
學堂裡,徐先生在講台上已經正式開始下午的課程了,可是蕭讓身旁的那崔通卻根本無心聽講。這也難怪,剛才他使出一計,心想著蕭讓是絕對討不了好的,就算不會被徐先生趕出學堂去,可一頓「手板」是免不了的,這也可以讓他消消氣嘛!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蕭讓到最後不僅毫髮無傷,而且還搏得了「滿堂彩」。——特別是那鄭清韻,自從蕭讓從頭到尾、一字不差地背出那篇《千字文》以後,崔通感覺,鄭清韻看向蕭讓的眼神就變得更加地「溫柔」了,雖然她沒有作出什麼特別的暗示,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對蕭讓和對學堂裡的其他學童,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你真厲害!…」
鄭清韻也同樣無心聽講。事實上,她到這普通的下人族學來,其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深造」而來的,而只是為了鞏固以往學習過的知識。像什麼《千字文》、《五倉》這樣的啟蒙性教材那是一早就已經學完的。
「呵呵,沒什麼,這《千字文》在下剛好學過,要背出來,很容易…」
蕭讓聽到鄭清韻的話,也小聲地說道。此時,可還是上課的時間,所以雖然兩個人坐得是有點近,可是也得小聲一點才行。
「呵呵,也對!你畢竟是那博學多才的『雨公子』,區區的《千字文》如何能難倒你?是我多想了!」
鄭清韻微微一笑,理所當然地說道。聽到她這麼說,蕭讓的臉頓時就有點發紅了。區區的《千字文》而已,難不倒自己?開什麼玩笑?要不是自己在現代剛好玩過那個棋類遊戲,誰沒事會背這種無聊的「古書」。這只是說是自己的運氣太好,若是那徐先生隨便換成什麼《五倉》之類的其他啟蒙性教材,恐怕自己就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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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蕭讓去了茅廁,不過,從茅廁出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好像是被人擋住了去路。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蕭讓冷眼看著周圍呼啦啦圍過來的幾名學童說道。這些人,他雖然沒有和他們說過話,可是卻認得都是和他在同一個學堂裡的同學,特別是那為首的少年,不正是昨天拿眼瞪過自己,剛才又一臉幸災樂禍地笑話過自己的傢伙嗎?雖然不知道他們攔住自己是為了什麼事,不過絕非好事就對了
「哼!臭小子,你說呢?不怕告訴你,小爺叫崔通,府裡的崔管家是我爹爹。」崔通一臉戾氣地說道。
「哦?失敬,失敬!不過,這與我何干?…」
蕭讓還是有些迷糊地問道。崔管家他倒是知道,不就是昨日那個帶自己來這學堂的崔永河嗎?眼前的這傢伙是他的兒子,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從一開始就和自己作對。
「與你何干?哼!!!臭小子,小爺也不怕直接告訴你,離我們清韻小姐遠一點!!!否則,哼!!!哼!!!…」
「什麼?原來是鄭清韻?」
聽到崔通的這句話,蕭讓才終於明白到,這傢伙為什麼一直敵視自己了,原來根源在這裡啊!這看起來可有點好笑了,因為在一千四百多年後的現代,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幾個情竇初開的不良少年,只因為自己喜歡的女孩跟其他少年多說了一句話,於是便要修理那個少年。可殊不知,他們這自認為這非常「威風」的舉動,落在任何一個成年人的眼裡,都會覺得他們傻x。
「…你聽到沒有?!以後離清韻小姐遠一點,否則的話…」
崔通的威脅在繼續,可是蕭讓這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於是說道:「否則什麼?你們想打我?…」
「嗯?」
蕭讓若無其事的樣子,讓眼前的那幾個少年一時有些愣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蕭讓不像以往被欺負的那些學童一樣害怕得發抖,或者是拚命地求饒呢?反而是平靜如常地說出他們心中所想,所以他們的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了。
「是又如何?你若是不離開我們清韻小姐,哼,哼,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還是崔通,他畢竟要比其他的學童見過些大場面,所以他很快就作出凶神惡煞的樣子說道。他的目的還是想嚇唬嚇唬蕭讓,因為現在只是課間而已,時間是很短的,根本不夠他們收拾蕭讓一頓。可是這一番的恐嚇卻是能探探蕭讓的底,蕭讓若是如崔通想像的那樣害怕退縮的話,那崔通以後可就會更加地變本加厲了,因為,到那個時候,他就絕對是毫無顧忌了,不把蕭讓完全弄出鄭氏族學的話,他們無論如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呵呵…」
只是,蕭讓前後左右看了他們幾眼之後,突然出人意料地笑了。這真是打瞌睡時就有人給你送來枕頭啊,前面說過,蕭讓修煉那「先天罡氣」,至今已經是三個月有餘的了,經過這三個月的修煉,他自我感覺身體的各項機能雖說是不能用天差地別來形容,可那也是突飛猛進的。所以,現在遇上這幾個十三、四歲的小混混,正好可以試驗一下他的進步到底有多大了。
「你笑什麼?找死!!!…」
蕭讓一而再,再而三的「離奇」舉動終於是引起了崔通萬般的怒火。他不是不知道蕭讓既然有那麼奇怪的表現的話,那是肯定不簡單的,可是一想到他對自己的威脅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就頓時受不了,挽手挽腳地就準備上來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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