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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路遇強人命懸線 第045章 翻手為雲覆手雨(下) 文 / 聽晴

    「小姐,小姐,你可以出來了,歸叔公剛剛吩咐下來,你以後可以出府門了,想去哪,就去哪!!!……」

    「什麼?真的?你沒騙我吧?爺爺同意我出門了?…」

    「當然是真的,不過,老爺也回來了,好像…好像還是沒有『雨公子』的消息…」

    在鄭氏族人為尋找雨公子蕭讓而弄得「雞飛狗跳」的同時,鄭氏七房的大宅裡卻還有兩個少女未曾遠行。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前面和蕭讓有著婚約的鄭清韻主僕二人。

    原來,自從那天登上岳山古寺為「荷院」冠名以後,她們主僕二人就被鄭昱宗「軟禁」在家裡了,特別是鄭清韻,在鄭昱宗的強令下,她連自己的閨房都出不得,所以,只能通過丫環小青來打探外面的消息。只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的鄭昱宗居然會「大發慈悲」,同意解除她的「禁足令」了?這可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哦。那我們去前院吧…」

    聽到小青說沒有蕭讓的消息,鄭清韻的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其實在整個鄭氏家族裡,最想找到雨公子蕭讓的人是她鄭清韻。因為當天蕭讓不辭而別的時候,留給她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她的那顆芳心現在已經完全繫在蕭讓的身上了,所以,現在才會那麼強烈地希望找到他。

    只是,她也明白,自己鄭氏以往所給蕭讓帶來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就算全族出動,恐怕也未必能找回蕭讓,所以,在為「荷院」冠名的當天,她就打算和丫環小青離家出走,親自到蘭陵去尋找蕭讓的蹤跡。不過,她們的這動靜實在是鬧得太大了,還沒出門口呢,就被鄭昱宗抓了回來,從此「軟禁」在家裡,不准出房門一步。

    ……

    「爺爺,爹…」

    到了前院,鄭清韻果然看到鄭昱宗和父親鄭頡,於是連忙上前行一禮喚道。

    「嗯,坐吧…」

    鄭昱宗看到她,臉上沒有任何笑容,仍然是滿臉憂色地說道。

    「韻兒啊,前些日子爺爺把你關起來,你沒怪爺爺吧?…」

    鄭昱宗等到鄭清韻坐下來以後終於勉強露出一絲笑意說道。看到他這樣的表現,鄭清韻更加奇怪,可不敢怠慢,連忙說道:「不敢。韻兒明白,爺爺這是為了韻兒好。此去蘭陵,路途險惡,韻兒與小青二人單身女子,實在危險…」

    這個道理,當日的鄭清韻其實不是不懂,只是一時衝動之下就把這一切都給忘到了腦後而已,現在想想,當日鄭昱宗把他「軟禁」起來還是對的,因為她和小青兩個人年紀太小,又是都是還沒出過遠門的,再加上又是單身兩個小女子,到時候在路上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你明白就好。不過,此事也並不是不可為…」

    「嗯?」

    聽到鄭昱宗的這麼一句話,鄭清韻可真的是足夠意外了。不是吧?當日自己和小青離家出走的時候,他可是暴怒不已的呀,怎麼今天反而是帶著一種可商量的口吻了?這真是奇了怪了。想到這裡,鄭清韻很快用試探性的口氣問道了:「爺爺,您是說…可允許韻兒去蘭陵?」

    鄭昱宗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否認,說道:「嗯。不過,此去不是去蘭陵。雨公子很可能根本沒有回轉蘭陵,目前看來,最大的可能是去了洛陽…」

    「什麼?洛陽?…」

    聽到這個說法,鄭清韻也吃了一驚。這可是真讓人意外啊,在以往,不管是自己還是其他人,恐怕都認為雨公子蕭讓這一離去,九成以上的機會肯定是回轉蘭陵的吧。可是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去的竟然是看起來毫不相干的洛陽。洛陽有什麼好去的呢?既非他的家鄉,更不是帝都,他去了那裡,又有何用處呢?鄭清韻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沒錯,洛陽。這是你爹剛剛打探回來的消息…」

    鄭昱宗輕歎了口氣說道。原來,鄭頡這一趟回來,並不是像小青所說的那樣,半點消息都沒有打探到的。只是他所打聽到的也不是什麼確切的消息,只是聽聞有一老一少兩父子,在去洛陽城的途中,經過一座小縣城,於是買下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小丫頭而已。

    「什麼?此事屬實?可曾打聽到他們是否雨公子父子?」

    當時鄭昱宗聽到鄭頡如此說,於是連忙就追問道了。只是,鄭頡接下來的回答就讓他失望了,因為他說的是:「不曾。雖然體貌特徵相符,可是孩兒仔細詢問過了,當時的店家雖不記得其具體姓名,可是卻隱約聽聞他們都姓張,並非雨公子蕭讓。另外,當時他們買下那個小丫環所用足足是兩貫之數,這麼大的一筆錢,雨公子父子應該是拿不出來的

    ,所以孩兒認為,此二人並非雨公子父子…」

    「姓張的?…」

    鄭昱宗聽鄭頡這麼一說,心裡也是萬般失望,眾所周知的常識就是,雨公子叫蕭讓,而蕭讓就是雨公子,所以鄭昱宗聽到其人姓張,自然下意識會認為不可能是雨公子了。(這也不能怪他,因為這個時代的人的觀點就是,既然改了祖姓,那輕易就不能改回來的。特別是現在距張軻一家改名已經是好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他鄭昱宗就算是再精明,也不可能一下子想起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

    另外,他們在路上居然還花了兩貫的銅錢來買下一個小丫環?這在鄭昱宗看來,根本是不可想像的問題。因為先別說雨公子父子有沒有可能買下一個什麼丫環來服待自己,就算他們是要買,他們也不可能出那麼高的價錢啊,因為就這個價錢來講的話,就算是他鄭氏,尋常情況下也是不可能這麼大方的。這就是常識害人了,他又哪裡知道,當時的蕭讓手裡有那麼多的錢?再加上他看到黛兒的慘狀,感同身受之下,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常理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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