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17
上官勃早已冷靜下來,也不去望頭破血流的兒子,似乎這些都與他毫無干係一樣:「頭磕完了,我們父子是否可以離去了。」
「那是自然。」
上官勃大步向前,拎起兒子,御起遁光,準備離去。
「且慢。」葉方叫了一句。
「還有何事見教。」
葉方淡淡地笑著,將手中的小玉盒往上官勃一拋:「這顆丹藥,拿去吧,恭喜你們合歡宗即將多出一個金丹期的高手。」
「多謝。」上官勃接過丹藥,沒有查看,紅色的遁光一閃,疾馳而去。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陸逸身上,有驚訝、有羨慕、有不甘……余鳴也是為陸逸感到欣喜。
「煉丹大會結束了,謝謝諸位前來,每個人都有獎賞,大師兄,麻煩你將這些都發放下去吧!」劉君羽淡然地說道。
煉丹大會進行到此處,卻以一個如此的結局收場,這讓在場的人都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但是卻又是敢怒不敢言,就連陸逸也是大為無語。
眾修士一一向劉君羽告辭,帶著百般的思緒離開,接連的大事,讓眾人應接不暇。
「這不可能,他那一手煉丹之術,我可以輕易擊敗,只是爬蟲一樣的人物,如何擔當丹道傳人的名號。」一位煉丹之術極高的青年修士跳了起來,驚怒萬分。「何況,他還沒有煉製出造化丹!爹,你不能答應!」
「徐揚住嘴,這是你能插話的嗎?」徐元辰氣急敗壞,呵斥道,一聽長老發火,眾低階弟子都很自覺地噤聲,不敢言語。
雖然明著是責罵自己的兒子不懂禮數,但實際上他心裡也是十分的不滿。
「擇立傳人,是本谷大事,不得草率,還掌門請考慮清楚。」程虛華的語氣就溫和了許多,委婉的進諫。
「有何不可,剛才的情景大家可是都看到了。」葉方鬍子一顫一顫的,老氣橫秋。
眾弟子面面相覷,看著幾位長老爭執不已,
劉君羽早已料到,淡然應對:「劉某自有主意,陸逸,你跟我進來。」說罷,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台階。
陸逸也跟了上去,葉清水眼神複雜,余鳴投來一個鼓勵的眼神,就離開了。
陸逸每天在金須谷來來往往地,這座大殿已經見過了很多次,不過卻是第一次進來,他心神有些不寧,那一種神秘地壓迫感也是越來越濃。
大殿裡面很空曠,沒有桌椅,正前面擺著一個高大的雕像,上面被金布完全蓋住,無法看透,這是應該就是祖師金須老人的神像,陸逸已經感覺到,那上面有一股微微波動的氣息,如大海一樣,雖然平靜,但是暗流湧動,危險之極,遠遠不是陸逸這個低階修士能夠抵擋地,他可不敢放出神識去查探。
奇怪的是,劉君羽根本沒有讓陸逸跪下參拜的意思,只是雙手束在背後,背對這陸逸,默默地望著神像,久久不語。
良久之後,劉君羽的嘴巴張了張,吐出了幾個字:「小霜已經不在人世了麼。」語氣淡淡,但是不免有一種蕭索悲涼之情。
陸逸對母親的師尊還是從心裡帶著尊敬:「謝前輩關心,家母已經過世了。」
陸逸是拿著劉君羽留給其母冷凝霜的信物而來,實際上並未行入門之禮、拜師之禮,根本算不上金須谷的弟子,他也深知這一點,在劉君羽面前,沒有自稱弟子。
劉君羽轉了過來,望著陸逸:「你娘的天賦很好!若非當年她執意不肯跟隨劉某回谷,現在恐怕快要凝結金丹了,接我衣缽,如今再落輪迴,何其可惜啊,劉某早就算到,她有這一劫!」
「家母魂飛魄散,再無轉世投胎的機會。」陸逸語氣悲涼。
在修真界,修士即使是死亡,只要魂魄不滅,就能夠再次投胎,轉世為人。兩個修士即使有再大的仇恨,滅掉了對方,按照慣例也應該放掉魂魄,不應凶殘狠毒地滅掉。
「魂飛魄散,這麼狠……誰幹的?」劉君羽深吸一口氣,長髯劇烈地抖動起來,當年最欣賞的弟子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一向護短的他不得不火冒三丈。
陸逸便將大婚當日以及之後的事一一地和劉君羽講了,當然得到小匣子的事是閉口不提,遇見蘇瑤的事早有人知,所以他也不隱瞞,將吸取元陽之事改動一番,贈送靈器靈石等等也都說了出來。
「你現在是什麼實力!」劉君羽轉過頭來,望著陸逸。
「不出意外的話,能夠對抗金丹初期的修士……」陸逸將大部分的情況都說了,只對自己的體質有所隱瞞,在這等強者面前,耍什麼花招都是無用的。
對方一個元嬰期的強者,自然不會對這些低階東西感興趣,陸逸十分放心。
「福兮禍兮,若非那個合歡宗的蘇瑤送了你一瓶丹藥,依照你的資質,這輩子都不可能突破開光期,更不用提後面的機緣了……」劉君羽微微點頭,對陸逸的話也沒有懷疑。
「小霜真的是被那個王懷術重傷嗎?照你所說他的修為不過是引氣期,而小霜確實貨真價實的築基中期修士,懸殊十分之大,而這個王懷術竟然能將小霜的肉身毀掉,束縛了靈魂,這其中很不簡單……」劉君羽在大殿之上踱著步子,皺眉沉思。
陸逸低著頭。緘口不言。
他其實去了南荒,更是與那個素有凶名的南荒童子有過一戰,那一戰極其凶險,最終也只是險勝一籌,斬殺對方,奪得寶物,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頗大,法寶損失不說,而且還身中南荒玄童的蠱毒,由於沒有解藥,遺留下來的毒素卻是久久不能治癒,壽元大損,藥石無靈。
這二十年來,他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金須谷,終日都在本谷的聖寶金須靈根旁邊打坐,吸取靈力自行治療,陸逸的事情他也早有徒弟過來稟告過了,但是一直沒有去顧及,直到前段時間離開金須谷,尋找機緣,終於凝結了元嬰。
「蠱毒,南荒又有動作了麼?看來是劉某殺得不夠啊!一個南荒玄童的損失,他們並未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劉君羽冷哼一聲,拳頭捏的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