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日大封結束,成績不是很理想,還得繼續努力。跪求訂閱啊!均訂再增五十個,每天三更!現在只有170,求給力!)
貝裡恩安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有些血緣關係的兄弟,他看得很仔細,簡直是一寸一寸,由上而下緩緩地盯著阿倫特。當直線來到阿倫特檔部的時候,貝裡恩才慢條斯理地問:「安娜在哪?」
阿倫特本來想說「為什麼我要告訴你」,可話到嘴邊,卻變成:「她被父親送走了。」
「送哪?」
「荒野!」阿倫特用盡所有力氣從嘴裡迸出這句話:「她繼續留在家裡,只會玷污我們的家族。現在,她大概已經在全身佈滿變異組織的男人跨下求饒吧。」
阿倫特在貝裡恩平靜卻巨大的壓力下變得神經質起來,他笑著,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下來,他已經害怕到不行。
從沒見過這樣的貝裡恩。
在這個家裡,貝裡恩一向高傲且狂妄。別說阿倫特這個兄弟,就連他們的父親也沒被貝裡恩放在眼裡。在家中,貝裡恩只會在他的妹妹安娜面前表現出溫柔的一面。至於其它人,別指望貝裡恩會對他們笑上一笑。
可現在的貝裡恩是不同的,在這間臥室裡充斥著貝裡恩的氣息。他如同一片平靜的海面,然而海面下卻波濤洶湧。要命的是,阿倫特現在不是在海面上,而是在海面下!
無數的氣息暗流不斷衝擊著阿倫特,還沒有瘋過去,連阿倫特也佩服自己的意志了。
「很好。」
隨著貝裡恩吐出這兩個字,整個房間龐大的壓力消失得一乾二淨,然而阿倫特卻感覺到一陣巨大的空白。
這陣空白,需要什麼東西去填補,否則就如現在,阿倫特難受得要命。
貝裡恩伸出兩根手指,說:「阿倫特,你搞錯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你不該動安娜。她是我的妹妹,也是這世界上唯一我會在意的人。更重要的是,安娜她是我的枷鎖。困住我心裡面那頭凶獸的枷鎖啊!」
貝裡恩平淡地說道,然而阿倫特卻彷彿在他的雙眼中看到了另一雙眼睛。
凶獸的雙眼。
貝裡恩朝阿倫特走近:「第二件事,你總以為我不敢殺你,對吧?其實你弄錯了,我不是不敢殺你,只是不想浪費力氣而已。可現在你做了件蠢事,你知道父親為什麼送走安娜。玷污家族?別開玩笑了,父親只是為了你,為了你這個擁有正式繼承權的白癡。」
說話間,貝裡恩伸出手,一把捉住阿倫特的檔部。
貝裡恩露出殘忍的笑容:「去地獄記得向安娜陪罪!」
下一刻,超過百萬伏特的電流闖進阿倫特的身體中,頓時房間響起了阿倫特尖利的慘叫。本來一片漆黑的房子,突然所有窗戶都亮了起來。跟著是凌亂的腳步聲,它們打亂了這個夜的平靜。
夜很漫長,也很短暫。時間是公平的,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黑夜裡,歡樂的人希望白天晚點來到;而痛苦的,則希望黑夜早早結束。只有時間,唯有時間,它堅持著自己的步伐,以秒為單位,公正的邁出下一步,直讓黑夜變成了白天,宣告又一天的到來。
還是清晨的時分,阿斯加特是安靜的。昨晚的喧鬧過後,再繁華的都市,也會讓人感到莫名的一股空虛。當天穹的全息電子板演算出旭日東昇的畫面時,第一道陽光便這麼安靜地投照在東郊的這片墓園上。
英雄墓園,是阿斯加特規劃出來的一片墓地,用以紀念那些為這個城市做出巨大貢獻的英雄,使他們能夠擁有一片安靜沉眠的神聖之地。
在這片墓園裡,樹立著一排排金屬墓碑。墓碑上用哥特式的英文花體鏤刻著一個個偉大的名字,這些名字生前可能只是下級士兵,可能是叱吒風雲的將軍。無論他們的身份是什麼,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為了阿斯加特這座城市付出了一切,包括生命!
還是清晨,一道淡淡的身影出現在墓園平整的小道上。他手裡捧著一束野花,眼睛從面面墓碑上掃過。直到最後,他停了下來,跟著把野花分成三束,分別擺在三面墓碑前。
三面墓碑、三個名字,自左到右分別是強尼、阿加莎、馬培。
他坐了下來,看著墓碑道:「還習慣你們的新居嗎?朋友們。」
陽光灑在零英俊的臉上,他帶著淡若輕煙般的笑容,說:「真是抱歉,本來差一點就得去陪你們。可我還是回來了,請原諒我的自私,只是相比死去,我覺得活下去能夠做更多的事情。所以請讓我再多活一些時間,讓我多做些有意義的事。等那天到了,再去和你們見面吧。」
就這樣,零坐在這三面墓碑前輕輕地訴說著一些事情。他說得很多,從昨晚的夜宴談到自己的夢想,彷彿只要說出來,阿加莎他們便能夠聽到自己的傾訴。
「夢想。還記得嗎,阿加莎,在荒野的那個晚上你問我的夢想是什麼。我回答你說,想毀滅這個世界。只有毀滅了這個世界,才能重新制訂規則。現在想想,我太偏激了。所以我做了些修改,我想改變這個世界。讓妻子可以安心在家等待丈夫的歸來,讓孩子可以幸福地和自己的親人生活在一起,讓老人不用辛苦工作而能夠讓子女養活自己,讓男人們不用去和異變獸搏鬥才能獲得生存所需」零苦笑著說:「這樣說來,我的夢想有點大不是,似乎有點自不量力了。可我願意試試,哪怕最後失敗也好,我想試試創造這麼一個世界。」
「這不僅是我的夢想,也是大多數人的夢想吧。只是這麼一來,肩上的擔子有些重就是了。」零看向天空,覺得向阿加莎他們說出這一切後,心裡輕鬆了不少。
他突然心中一動,臉上自然流露出一抹微笑。
「擔子重的話,找多些人一起扛不就好了。」
楓爽朗的聲音在零身後響,零沒有回頭,片刻後楓已經坐在他的身邊。素也來了,她穿著毀滅之錘的制服,沒有了昨夜身穿禮服時的嫵媚,卻多了些颯爽。
素也採了些野花,學零般將它們分別擺在了阿加莎三人墓碑的前方。
楓看著墓碑說:「死了的人就讓他們休息吧,至於我們這些活著的,自然得找些活幹。不介意的話,隊長肩上的擔子我們倒是願意替你分擔些,只是並非無償勞動就是了。」
素耳朵一顫,回頭罵了句:「俗氣。」
楓打了個哈哈,說:「泡妞吃飯哪樣不用到錢,這叫生活,素你懂嗎?」
素嗤之以鼻:「你也就是混吃等死,還好意思說是生活,我都替你感到害羞。」
楓也不以為意,翻了個白眼說:「我們果然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他又看向零,道:「話又回來,隊長打算接下來幹點什麼?」
「籌備資金、人才、資源。然後開家公司,我們先獨立出去,等公司上軌道後有了錢就可以向荒野上的無人區發展。總之就是探索、佔領再探索!」零簡單地說了下自己的構想,又道:「不過在那之前,我有些話想對你們說。走,我已經約了伊娃中午在她家裡聚聚,順便讓我告訴你們一些東西。」
「或許,這些東西可以幫助你們在進化之路上少走些彎路。」零神秘笑道。
在全息板營造的畫面裡,當中午的太陽高高昇起時,零幾人出現在伊娃位於郊外的那棟房子裡。伊娃的房子倒也不能算小,只是大廳裝進四個人後,就顯得不那麼寬敞了。
客廳的小茶桌上擺著四懷清水,伊娃可不比碧昂麗絲,隨隨便便就能夠拿出私藏的美酒來款待客人。動盪年代,美酒是最昂貴的奢侈品之一,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拿得出來。
天氣炎熱,伊娃穿著背心熱褲,把她那美好的身段表情無遺。她盤腿坐在沙發上,那雙光潔的長腿引得楓頻頻行注目禮。伊娃卻似毫無所覺,慵懶地朝零說道:「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可快著呢。」
伊娃在零出征期間,一直在實驗室幫維克多的忙。這女人對重生計劃的興趣很大,一心撲在基因和生化的研究上,倒和維克多有些志同道合之感。今天被零約出來,卻有些心不在焉,看上去還有幾分不耐煩。
零看著廳中三人,心生感歎。想他自出道以來單槍匹馬地一路走來,到現在也開始擁有自己的同伴,一間實驗室以及尚在籌劃中的「事業」,也算是小有收穫。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這三個將會是自己團隊最核心的戰友,問:「你們認為世界,或者說宇宙的本源是什麼?」
這個問題,連開始走神的伊娃也認真思考起來。楓撓著頭道:「這有點哲學的味道,老實說這方面不是我的強項。」
素白了他一眼問:「你有強項嗎?」
楓立刻跳起來,努力挺起自己的腰身驕傲地說:「凡是和我一起睡過的美女,都會知道我的強項在哪裡!」
零心裡那股戰友的情懷頓時蕩然無存,他頭痛地搖著頭道:「我想我們應該認真一點。」
這時,伊娃正色說道:「本源,是指能量嗎?」
一句話,讓一臉得色的楓,還有咬牙切齒的素都安靜了下來,兩人都露出深思的表情。
零點了點頭,說:「不錯,宇宙的本源就是能量。風吹草動、日昇月落、水漲潮汐,無一不是能量活動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