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拉比是從悲哀中的喜悅裡睜開的雙眼,在布瑪和怒風l離開屯兵營後,他在屯兵營裡一共找到了除開吉米外的五名戰友——三個老兵兩個新兵。老兵中兩個是隊長一個是副隊長,都只是受了輕傷。而活下來的兩個新兵才是令拉比真正高興的地方,這兩個新兵是自己直屬小隊的隊員,感情一直很好,雖然很多兄弟還是犧牲了,但有兄弟活下來總是好的。
拉比中隊倖存下來的七個人圍坐在屯兵營的角落裡,一邊嚼著早晨獸人扔進來的麵包,一邊小聲的討論著將來。
「拉比隊長!你說獸人沒有殺掉我們,是為了什麼?難道是要我們做苦力?」一個叫比索的新兵有些不安的問著拉比。
「我也不是很清楚,按理說獸族留著我們根本沒什麼作用,做人質我們不夠格,做苦力我們更比不上獸族裡那些年老的戰士。」拉比搖了搖頭回答道:「不過沒關係,既然獸族不殺我們,我們就養好身體,總有機會逃跑的。」
眾人點了點頭,繼續咬著有些變質的麵包。
「吱呀!」屯兵營的門被推開了,一群獸人戰士魚貫而入,開始驅趕還在休息的人類士兵。人類戰士一個個被獸人用鞭子開始往門外趕,雖然人類都聽不懂這些咆哮的獸人到底在吼些什麼,但從獸人的鞭子中他們已經知道,獸人是想讓自己離開這個屯兵營。
拉比眾人無奈的被獸人粗暴的籐鞭打斷了早餐時間,跟著戰俘們走出了屯兵營。被獸人排成隊列的人類戰俘,正被獸人士兵上著手鐐、腳鐐。人類的戰士們悲哀的看著拷在自己手腳上鐐銬,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感受到自己俘虜的身份,拉比也和不少人類戰士一樣抖動著自己的身軀,背負著戰俘的身份,留下了傷情的男兒淚。
人類的戰俘隊伍開始被獸人驅趕著向他們熟悉的虎牢要塞北部城牆走去,人類的戰士們此時雖然只是離開了北部城牆僅僅一天,但現在他們眼中的城牆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城樓已經被推倒,無數的石料被獸族士兵拖向南邊。一路上無數的屯兵營已經被獸族的士兵所居住,守衛人類疆域安全的虎牢要塞正逐漸變成獸族的要塞,將來的某一天,獸族的士兵會在虎牢要塞的南部城牆上阻擊人類軍隊的進攻。
看著眼前這一切,人類戰俘們緊緊的握著拳頭,卻又無能為力。雖然他們已經在戰鬥中拼盡了全力,但獸族還是在援軍到來之前攻下了要塞。
「辟!啪!」看著變了模樣的城牆,人類的戰士們不自覺的停下來腳步,馬上便迎來了獸人士兵無情的鞭驅。獸人士兵一次次舉起的籐鞭,口中咆哮著他們聽不懂的吼聲。人類的戰俘們還是無奈的繼續向北走去,屈辱的淚水再一次濕潤了他們的眼角。
活下來的一百多個人類戰士就這樣被驅趕著穿過了阿拉希高地繼續向北走去,一路上獸人士兵不停的在用籐鞭驅趕著他們,只給予他們少量的淡水和食物。雖然無法填飽肚子,但也不至於餓死。
數日的北進,雖然艱苦,但也使人類開始真正認識到了獸族的世界,也開始明白獸族為什麼長久以來一直想要進攻人類的疆土。因為獸族的土地實在是太貧瘠了。穿過阿拉希高地之後,最初得五天他們還能看到樹林、山丘等和人類疆域差不多的環境。但是越往北走,土地開始變得貧瘠,天氣開始變得惡劣,溫度也變得越來越冷。
拉比從獸族疆域的環境中知道了獸族侵略人類的原因,獸族的艱難生活也讓他產生了同情,但他依然明白這就是種族之戰,這就是生存之戰,人類與獸族無法解開的死結。
人類的戰俘隊伍在離開阿拉希高地三十天後終於改變了方向,開始向西行走,三十多個人類戰士在路途中因為無法適應惡劣的天氣,生病後被獸人戰士無情的殺害。活下來的人類士兵依然不知道獸人們要把自己帶到哪裡,要自己做些什麼。但生存的信念還是支撐著他們繼續前進。
西進第十二天,還剩下七十人左右的人類戰俘隊伍終於看到了他們進入獸族腹地後的第一抹和諧之色——大海!獸人戰士在大海映入眼簾的那一刻,貌似浮現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人類的戰俘隊伍大部分人卻是一副驚訝的表情,他們很多人是一生中第一次看見海洋,雖然現在還是戰俘的身份,但顯然大海的廣闊和美麗征服了他們現在腦海中的一切。
一個獸人在看見大海後興奮的拿出了別在腰間的水囊,拔開塞子就是一頓猛灌,然後滿足的舔了舔嘴唇,一股意猶未盡的感覺。其他獸人戰士見此也是紛紛拿出了水囊開始往自己的肚子裡灌。有幾個獸人將沒有喝完的水囊扔進了戰俘群中,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拉比從他們開心的笑容中沒有看到戲謔,反而有那麼一絲絲的真誠。
一個人類士兵撿起了水囊,仰頭喝了一口:「酒!居然是酒!」說了一句後又猛灌了一口,才把水囊給了身邊的戰友。越來越多的水囊被獸人戰士拋進了戰俘隊伍,吉米也撿到了一個水囊,自己喝了一口後遞給了拉比。
拉比接過水囊道了聲謝,也喝了一口水囊中的酒,是劣質的麥酒,很烈很燒心。但拉比還是從酒中感到了一絲暖意,一甩手把水囊扔給了自己中隊的戰友。拉比向數十天來押著戰俘部隊行進的獸人戰士望去,如果沒有戰爭,或許他們會很好打交道吧!
飲完酒的整個隊伍繼續開始了前進,只用了半個小時就靠近了海邊上一個不大的船塢,一隊獸人從船塢裡走了出來,開始和戰俘隊伍這邊的獸人交涉。不一會,從船塢出來的獸人便朝船塢指了指,點了點頭。
拉比馬上意識到自己要出海了,回頭看了看自己走過來的方向,拉比心裡念叨著:「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到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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